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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蒋起戈从崖壁下走了出来,抬头望了望天,天气颇为奇怪,一处阴沉,一处黛蓝,天色显得古怪极了。
他踢灭脚下的篝火,拿了剑出去,看向前往幽云城的方向,那里路面泥泞,似乎是昨晚刚下过雨了。而身后定州城的方向,阴阴沉沉,看不出什么来。
蒋起戈将在打坐中的陈庆之和赵齐晖叫了起来,出了崖壁,便往前走,走的半日,陈庆之脚步一停说道:“这条路也太怪了,官道之上半日之内居然毫无人影,就连车辙印都没有。”
“不错,这条官道是定州城通往幽云城的唯一通道,平日里两地往来甚为频繁,就算是战时也不停歇。”蒋起戈也同样感觉到了今日官道上的不凡,用脚踢开一团烂泥,指着烂泥说道:“这里有血迹。”
赵齐晖看了一眼,道:“是往前走的。”
“我们昨夜在靠着官道是三里之外的岩壁下休息,夜里也并未听到任何赶路的迹象,怎么会有人走在我们前面去了呢?”蒋起戈看着仔细的探查血迹的情况,又继续说道:“看着血迹的迹象是一个时辰前的,如此看来,血迹的来源是从幽云城而来,遇见突发事件又往幽云城跑了,由此可见,照成他们这样的人或者事是来自定州城方向的。”
陈庆之看着自己脚面上的泥水,走到一旁在青草上蹭了蹭,而赵齐晖无所谓道:“这些日子,武林人士都往幽云城中赶,只怕这件事与他们与他们脱不了什么关系。”
蒋起戈点头沉默,并无任何表示,三人又继续往前行了数里,蒋起戈停住了脚步,嗅鼻说道:“血腥味。”
陈庆之转过头来看向蒋起戈道:“你如何闻见?”
“我对血腥气较为敏感罢了。”蒋起戈说了这样一句,就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走去,赵齐晖看向陈庆之道:“他这是说你血腥味闻多了,也就无感了。”
陈庆之笑道:“难道你不是?”
“我是。”赵齐晖笑了一声,跟着蒋起戈往林中深处走去。往林中走了数里,半路上并未见丝毫足迹,只是往林子一旁的小路走下去,小路紧紧靠着露水滴答的土坡,走了百十步,绕过土坡,眼前入目处尽是血红一片。
蒋起戈向前疾走十数步,走到木林中,只见的这百十棵木林中横七竖八的倒着几十具死尸,皆是双目圆睁,面色惊惧。
陈庆之和赵齐晖也同样赶来了过来,陈庆之手中纸扇啪的一声打开,而赵齐晖双手环胸的看着地上的死尸说道:“和定州城凤翔阁的那三个人一样的死法。”
那些人的死法却是如同那凤翔阁三人的死法一样,心脏、肾、肝都被取掉了。
蒋起戈从死尸堆里站起来说道:“他们都是武林人,死法确实是和凤翔阁的死法一样,没有丝毫差错,而且四周并没有任何足迹!。”
“好奇怪的身法,能将他们悄无声息的带到这里还能夺其性命,且人数不少啊。”赵齐晖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迹说道。
“更令人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些死尸都会失掉脏腑?”陈庆之拍了拍赵齐晖的肩膀,赵齐晖往后退了几步,让陈庆之看清自己靠近自己脚下的尸首。
“伤口平整,这倒也怪啊。”陈庆之眉头一耸的说道。
蒋起戈看了一眼陈庆之道:“但最奇怪的事脏腑为什么会被取掉。”
话音刚落,陈庆之手中纸扇一划一转,真气运转,用的藏兵决,扇子赫然变成了他用的江山艳刀!
一刀划去,刀气掠向远方,只见的刀气所过之处割裂处一道整齐缝隙。
“噌!”
刀气终处,一道人影冲出,手成指法,一指扣出将刀气击碎。
那人一声黑袍,蒋起戈眼中寒光闪过,喝道:“是你!”
随即决云剑出鞘,剑诀一引,御剑冲向黑袍人。
黑袍人冷哼一声,身形在空中飞临,脚步一点,真气澎拜将那决云剑给一脚踏入地下,指决一指,一招击向蒋起戈。
赵齐晖脚步一踏,身形猛然冲起,双拳如龙,一招双龙出海,拳头上渐有龙影浮现。
“砰!”
黑袍人与赵齐晖对上一拳,赵齐晖被一拳击退数丈,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陈庆之见状,手持江山艳刀冲来,刀气锐利,出刀之刻,刀光直让人感欲背艳刀斩裂之感。
黑袍人被陈庆之拦住,两人交手数招,荡起疾风,刀光中让赵齐晖和蒋起戈难以插手,只是数息之后陈庆之被击飞开去,口中鲜血喷出。
眼见得陈庆之要跌落泥水之中,只见的他手中艳刀一按,艳刀插入地面,一个翻身,单膝跪地的跪在了地上。
“好厉害!”
“我来!”
蒋起戈剑诀一引,脚步一踏,踏在决云剑身之上,身带剑气,双指成剑诀,直逼黑袍人而去。
“噌!”
剑意盎然,他喝道:“滥杀无辜,该杀!”
左手剑指,就在这一瞬间破开黑袍人的周身剑气,那黑袍人手指成决一弹,弹在蒋起戈左手剑指之上,蒋起戈周身剑气赫然破碎,而他左手随即无力垂下。
蒋起戈吃痛,右手剑指再次跟上,黑袍人脚步往前一踏,周身真气一震将蒋起戈震飞,蒋起戈宛如被战马冲撞一般被撞飞了去。蒋起戈并未放弃,意念一动,那决云剑携裹涛涛剑气袭向黑袍人。
黑袍人信手拂袖将决云剑挡下,一掌按压,将其压入地面之上。
“来的正好!”
黑袍人念了一句,便欲下杀手,陈庆之双眼一红,真气瞬间暴升,赵齐晖周身金色光芒大涨,蒋起戈剑气愈发锐利了!
“呵!”
远处传来一声笑,黑袍人霎时间收手,回头一望远处,冷哼一声,弃蒋起戈三人飞掠走了。
蒋起戈咳出一口鲜血,右手扶住左手,跑过去扶起陈庆之,口中说道:“此人是何人?修为只怕已然登顶专气致柔了。”
“第三境的高手。”
陈庆之也应和了一声,看向黑袍人远去的方向,心中有些骇然。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