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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呢?早已渐渐地停止了语言和思维,酣睡得如婴孩一样香甜了,甚至响起了轻微的直至轰鸣的呼噜声,还好似使劲的憋着气,仿佛停止了呼吸和喘息一般。
几次,平果觉得必须摇醒似乎马上就要背过去气的林飞来,可他却又长长的呼出了一口轰鸣的粗气……
呵呵,如此睡姿啊~
或许,成功男人的魅力就在于这份自信、勇敢、胆识、睿智、幽默、细腻和洒脱吧?
有人说,男人要想得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必备三把刀,亦即三个优势:一是金钱;二是胆识;三是功夫。
平果觉得真是至理名言。
她坐直身子,盯着林飞,从头到脚,包括每一个细小的斑点,每一块小小的伤痕,仔仔细细地注视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用手抚平他的紧皱的眉头;看他听他如何从细微的呼噜声渐大、渐粗、阻塞……直到悄无声息。
平果想:“明天,必须逼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他的喉咙肯定有疾病,或许预示着什么其他重大疾病也未可知呢。”
平果从林飞的头下抽出一个柔软又雪白的枕头。
再次皱起眉头酣睡的林飞的呼吸,似乎平缓了些许。
她想:“就这样,我们就把一切都做了?
没有前兆,没有陌生,没有愧疚,甚至没有犯罪感?
平果你真的堕落了呢!
是什么使你如此呵?
明天,你又将如何面对民警呀!你用何面目告诫他人婚外恋的险境呢?
平果,你不再称职,不再配做女警官了吧!
但是,但是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他实在是太优秀了:沉稳、自信、成熟、温情、细致、勇猛、热烈、持久又善解人意。”
平果的异常兴奋,使她毫无睡意。
她想悄悄的到另一张床上去睡觉,刚刚溜下床,就被林飞感觉到了,一把将她拽了回来,霸气十足地说道:“小坏蛋,不准你逃走,你看你,又让我强壮了起来……”
说着一翻身,又开始了……
曾经是她最不齿的,如今竟然成为了她的歌声?
林飞又一次醉入梦乡,沉睡了……
平果滑至床下,扯过一床雪白的薄薄的鸭绒被替他覆盖身子,然后她静悄悄地走到外屋另一张床前,躺上去,舒服地伸直自己的双腿,绷直脚尖,双手交叉反搬过头顶,一种特别舒适和愉悦的滋味,浸透了浑身上上下下,通体舒畅噢~
平果的脑海里,继续回味着肌肤相亲所产生的激情,慢慢地缓缓地沉入梦乡……
睡梦中,她蓦地惊醒。
原来,还在甜蜜的温床上。
噩梦,是人体向大脑发出的求救信号;梦魇,是大脑对人生的暗示和预见。
过去,她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第一次到达的地方,却曾经在梦里到过,那些熟悉的景物和人物,甚至说过些什么,竟都和梦里的一模一样的。
独处后,她经常服梦不服人,服命不服人。
如果命该如此,她承受。
如果人来践踏,她抗争。
激烈的矛盾面前,她崇尚超然回避,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
如今,怎么“海阔天空”呢?
比如说,平果与巴特尔的分手,明明错在对方,即便回归朋友关系,可是当他咬定不给间房子住,就休想分手之时,平果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世俗之人,真是不到最后通牒时,看不清男人啊!
平果当时有太多的厌恶,也有太多的感喟:所谓爱情,到头来竟是个惨痛的教训。
她牺牲了她的爱情和前途,终于认清了所谓爱情的世俗、卑劣和残忍。
自以为是的、在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没有眼睛、智商和大脑的,明知故犯地孤注一掷地拼命一醉,哪怕倾其血本,跌入人间的深渊地狱,也在所不惜呵。
本来,爱情的责任中,最根本的一条就是:约束自己。
可是巴特尔却放纵了自己,不仅在情感上,还在身体上背叛了平果。
平果那时总是在忧伤中透出美丽,悲悯中活出幸福。
尽管她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那种自由自在的幸福。
面对诱惑,很多人在坚守着自己的爱情,用责任和承诺诠释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至高境界。
本来爱情是要绵延一生的承诺,一旦稍微有所疏忽,顾此失彼,只会使得自己疲惫的身心雪上加霜。
过错方以爱情为要挟而获利的方式方法,使得平果彻底寒心巴特尔了,她咬牙切齿地说:“看在我曾经把所有的第一次给予了你的份上,看在我的爱情面子上,看在你还是我公主的亲生父亲份上,我可以把我爸妈给我的房子借给你一间暂住!”
事后,她曾对女友张菁评价道:“瞧,不到最关键处,你永远也认不清男人的真面目。看,这就是到现在还口口声声说,如何如何深爱我的男人的本性!”
人啊,只要是个正常人,从本性上讲,都有和常人一样的思维方式和行动准则,尤其是一个世俗的男人。
现在呢?爱上一个已婚男人,更是再劫难逃呵!
成熟的男人,总是知道如何让女人爱恨交加的。
最折寿的暧昧情感,却常常可以改变女人的形体……不用减肥,便苗条清瘦,如果再加上刻意改变的外形和努力造就的性格变化,特别重要的是精神上、思想上毅然决然的要和过去一切彻底决裂的叛逆,肯定会使女人涅磐重生的。
多巴胺的存在,是美轮美奂女人的绝配。
被泪水、苦水浸泡了的有独立思想的女人是最具美丽和风情的。
或许,林飞看中的就是这点。
在他的眼里,女人的精神世界是无比神秘和无比诱人的,女人的外圆内方的性格,柔情似水的外表下,跳动着一颗坚强的心,并且要完全按自己的感觉操作自己,遇事临危不惧,用智慧、用个性、用魅力征服危险,懂得安慰和照顾男人的自尊和身体,不会不让男人真正爱恋上的。
女人的三把刀呢?平果和刑警支队支队长平傃曾经一起探讨过这个问题,她俩的认知基本上是一致的。
那就是平傃所言:
“纯从男性角度看,非礼勿怪。
从大处看来,女人魅力的武库里,有三把婉转温柔的小刀:
第一把小刀是容貌。比如眉眼,眉是青山聚,眼是绿水横,眉眼荡动时,青山绿水长。比如腰身,玉环胸,小蛮腰,胸涌腰摇处,奶光闪闪,回头无岸。比如肌肤,蓝田日暖,软玉生烟,抚摸过去,细腻而光滑,毫不滞手。
第二把小刀是权势。新中国了,21世纪了,妇女解放了,天下二分而有一。如果姑娘说,我是东城老大,今天的麻烦事儿,我明天替你平了。如果姑娘说,我老爸是部长,合同不用改了,就这么签了吧。如果姑娘说,我先走了,你再睡会儿,信封里有你要的三倍的钱和我的手机号码,常给我打打电话,喜欢听你的声音。呵呵,那么,姑娘在男人心目中的形象,会不会渐渐高大?
第三把小刀是态度。“媚态入骨”的”态”,“气度销魂”的”度”。态度是性灵,态度是才情。
既然是刀,就都能手起刀落,让男人心旌动摇,梦牵魂绕,直至以身相许。但是,容貌不如权势,权势不如态度。
容貌不足持。花无千日红,时间是个不懂营私舞弊的机器,不管张三李四,眼见着,眉眼成了龙须沟,腰身成了邮政信筒。
权势也不足持。江湖风雨多,老大做不了一辈子,激流勇退不容易,全身而退更难。那个姑娘的老爸官再大,也有纪检的管他,也有退的时候。软饭吃多了,小心牙口退化,面目再也狰狞不起来。
落到最后的,还是态度。‘只缘感君一回顾,至今仍旧思与暮。’”
如此想来,平果和林飞恐怕就是那种“只缘感君一回顾,至今仍旧思与暮”的情感“态度”吧?
如此思来,所谓是人都有可能有一天“态度”相异的。也就恐怕没有什么,更可天长地久的了。
平果的不安和怪异的感觉渐渐攀升,而这感觉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难道是维护道德、传统观念的女警官变成了践踏他人生活,窃取了别人感情的小偷的缘故?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居然让她如此辗转反侧。
林飞好似无事人一般,也许他经常带着女人来这个鬼魅又浪漫的椰城?
平果想入非非啦。
平果来到林飞身旁,刚一俯身,就又被他拉进床被里。因为空调一直大开着,所以只有盖着被子,才感觉舒适与爽快。
平果笑道:“原来,你,始终没有睡着呵!”
林飞眯睁着细长眼睛,看了平果一下,平果感觉那束光芒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刺亮,如同暴雨前的电闪。
平果正迷惑,林飞已经用左手抓住了平果的右手,引领着她,往下移动,放在了那个高耸的蒙古包之上,平果立即感受到了一种膨胀,仿佛自己又要腾飞了……于她,这还真是第一回,何况林飞恳求着她,还想要她……
不可能的,那是动物的行为方式。
“亲爱的,就让我……,好吗?来……来嘛!”
惊恐又迟疑的平果一咬牙,心一横,掀开了被子……她的脑海里,呈现出来的是女作家张爱玲写出来的一段话: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的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激情迸发,让平果感觉自己的每一束神经都仿佛燃烧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气势凶猛、热烈,好似总是能够和林飞的神经细胞在腾空攀升到另一重天成为仙神的时候,彼此纠缠、环绕、交汇、飞翔成为一朵云或一阵雨。
难怪古代文人骚客称此为:云雨。
而不是像生物学叫(交)配,政治学叫(***,法学叫(强)奸,医学叫(***,哲学叫(互)动,艺术叫(交)融,俗人叫打(炮)。
天亮了,阴沉沉的城市上空,开始飘着若有若无的雨丝,空气显得格外清新和湿润,仿佛荡漾着一种温情和暖意,耸入云端的椰子树和不知名的各色鲜花生机勃勃、郁郁葱葱的。
平果推开窗户,一股甜滋滋的风拂面而来,瞬间觉得神清气爽、神采飞扬的。
吃早茶时,平果几次欲言又止,但见林飞始终沉默寡言的,甚至瞧都不瞧她一眼,她很有点迷惑、沮丧和感伤。
好在回客房时,仿佛有点直不起腰的他,在众人面前,揽了一下她的腰,似乎是有些走不平稳似的。
她的脸红了,马上将左手伸进他的右胳膊里,情绪高涨起来,说:“我们到大街上散散步吧?”
他眉毛一扬:“现在?”
她娇羞地晃了晃他的右臂:“散……散步,就一会儿,好吗?”
他摇了下头,眼睛狡猾一闪:“看,我已经走不动了呵……说,我好不好?”
平果羞涩地笑了,说:“当然好,可是我最盼望的事情,还没有机会实现呢?”
林飞怪怪的问:“还有?是什么?”
平果觉得此时不说更待何时,这是她分手之后一直企盼的事情,可是始终没有人能够这样让她满心欢喜地心仪神怡地风姿绰约地和她一起相依相偎,就如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般,哪怕仅仅是暂时的、短暂的相携相伴的散步呢!
平果喃喃地说:“我乞求五百年了,希望神灵保佑我和我爱的人,让我们能够执手,散步在这南方崴蕤逶迤的街道上……我,平果,可以光明正大、旁若无人地挽起爱的男人右臂,堂堂正正地、洒洒脱脱地、幸福快乐地在这冬天温暖又湿润的风中,漫步。”
林飞诧异极了,良久,才用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好吧,我们就去,漫漫步、散散步!”
于是,他们恰似闲庭信步一样,竟然在上午九时许,悠闲地公然地徘徊在椰城市的椰林大道上。
轻柔的海风吹拂着,零星的雨点斜浸着,那么舒适,那么美妙。
平果紧紧地拉着林飞的胳膊,倾听着他低沉、纯厚而沙哑的嗓音,她深深地陶醉了,至于说的内容,她已不再记得,记忆中显示的总是那种心灵上的美妙感觉。
之后,他们先参观了热带植物园。
听说了平果的病症后,金子乐呵呵地笑道:
“哈哈,平果,你可是来对了地方,我们现在马上就去兴隆。那里的温泉水,保证马上就可以治好你所谓的病症的。”
于是,一辆黑色的凌志轿车如箭似的,在高速路上奔驰,一个小时之后就抵达了兴隆。
沿途秀丽的景色,拂光掠影般地一闪而过:
格外纯净的蓝天和白云,随着他们变幻着,大地上的菠萝苗和水稻苗成片地呈现着。
热带气候真是奇怪,一会儿天空乌云密布,甚至狂风暴雨,可一会儿,又是一派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的热带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