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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真别说,自打卡布日去拜祭那矮山没两天,哈尔巴拉这病还真的好了,而且就再没犯过。
卡布日感觉十分神奇,可那白胡子老头却早就离开了,再想问问也来不及了,再凡是周边邻居家的孩子生病,卡布日都会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们去那矮山拜祭一下,其他人照做,家里的孩子也都好了起来,一时间那座矮山变得如神山一般,长受当地人的膜拜,虽说只是座山,香火旺盛的堪比中原地区的庙宇。
再到后来,国家开始搞文化大革命,上级知道了这事情,严肃的批评了当地人这种拜祭行为,说这叫什么“四旧”,需要破除,都是封建余孽,不可留的。当地人也听话,一听这是中央的政策,当然大力支持,一时间谁也不去那矮山拜祭了,这文化大革命一搞就是十年,过了十年,大家早就把那矮山的事情忘的干净了,更何谈拜祭一说。
当初哈尔巴拉还小,过去这么多年还能记住这些事情也实属不易,他和麻子差不多,语言表答能力不行,不过我听了大概感觉还是蛮神奇的,虽说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吧,不过自从上次云南一行之后,我这思想也有些朝着唯心主义发展了,虽然都说世界上没有什么鬼神,可还有很多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这也不得不让我心理有那么一丝敬畏鬼神之心的存在。
哈尔巴拉这一边讲着故事一边赶着牛车,倒也用了很多时间,听着他这故事期间,我们竟已经到了卡布日老师傅家门口了。卡布日听见了牛叫,推开蒙古包的门出来迎接,满面笑容道:“哎呀,东北的小伙子们又回来了,快进来坐坐!”
我和麻子在这大草原上也就认识卡布日和张德宝,再就是刚才认识的卡布日的儿子哈尔巴拉了,再多的可是一个也不认得了,和张德宝的关系顶多算是客户关系,如果没有那匕首的缘故,我想我们根本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这次来草原参加他的婚礼说白了也只是顺道而已,主要目的还是来做一做我们本职工作的。
而卡布日老师傅就不一样了,初次见面就对我们热情有加,又是请我们吃饭又是让我们住宿的,我和麻子对他可是感激不尽,见他还是这般热情,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两个人乐呵呵的跟着卡布日进了蒙古包。
在蒙古包里也没坐多大一会儿,我们就准备去张德宝家里看看,毕竟人家是这几天的主角儿,我们也是奔着他来的,总赖在卡布日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告别了卡布日就准备去张德宝那里,卡布日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也知道我们去张德宝那里,并没有阻拦,只是告诉我们办完事儿一定要回他这儿再住几天,我和麻子心说他这里住的可要比张德宝那里舒适的多,既然再三要求,必然是住到他家了。
张德宝的家之前也去过,这次不用卡布日带路,我们便自己去了,虽说张德宝平日里人际关系不怎么样,不过他这一结婚,家里头倒也十分热闹,破瓦房里里外外的都围满了人,怕是草原上闲着的人都来帮忙了。
因为是要结婚吧,破瓦房倒也装饰了一番,原本屋外的羊圈早已不见了踪影,里头的羊是卖了还是宰了就更不得而知了。墙壁也都粉刷一新,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是间旧房子,只是可能当地都是蒙古包,很少有砖瓦建筑,所以屋顶的瓦片还是之前的旧瓦,并没有换,只不过春天的风照比冬天是小了太多,也没见有风吹瓦片的场景了。
人太多,我们并没有看见张德宝,而是他先看见的我们,可能是感谢我们那五百块钱让他娶到了媳妇还是怎的,看见我们他是十分兴奋,在人群里挥着胳膊朝我们喊着,这下我们才算是看见他。
这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原先看张德宝弱不禁风,笑起来还一脸的猥琐相,可现在再一看,简直和之前是判若两人,不仅换上了新衣服,就连表情也比之前看起来自然的多,这里里外外一打扮,活脱脱的年轻了五六岁的样子。
麻子见状捅了捅我道:“看见没有,这真叫人靠衣装马靠鞍装啊!他之前那个样子,现在换身衣服都精神了不少,改明儿个咱回了家,咱俩也去那市场上买两套中山装穿上,肯定他娘的比他这带劲儿多了!”
我看了看张德宝再看了看我和麻子,这身上的衣服好像真不是一个档次,心里也有些不平衡,接着麻子的话答道:“现在咱们国家都搞改革开放,又叫什么‘走出去引进来’,中山装都过时了,咱们回去高低搞一套西服穿,那才叫带派!”
我平日里节俭的很,麻子是载清楚不过的,听我这么一说,他也十分惊奇:“可以啊老许,没想到你这思想觉悟进步的这么快,都知道紧随国家脚步了,行,就听你的,咱回去就他娘的买那西……西服了,穿起来肯定有风度!”
我们俩这儿聊着正欢,差不点忘了场合,张德宝都走到我们俩跟前儿了,才住了嘴,知道在软件家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合适,也不知道这声音这么大他有没有听见刚才我们俩的对话,不过可他还是蛮高兴,应该是没听见什么,我也赶紧笑道:“恭喜老张大哥喜结良缘啊!”
麻子见我说话,也赶忙双手合十道:“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张德宝见外面人太多,叫我们去屋里歇着,原本想着我们来了有没待什么礼物,不得不买干干活儿啥的,企料他家正常来了这么多人帮忙,看样子也用不着我们俩了,而且看他这意思,我们俩貌似算作“贵宾”了就在这炕头坐着等着吃饭就好了。
屋子外头人看起来挺多,挺拥挤的,可这屋里倒空的很,没几个人,而且就这几个人皇上忙忙碌碌的里里外外做着自己的活计,换句话说就我和麻子两个闲人在屋里待着,其余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事儿做。
闲着就闲着,反正别人也不认识我们,要说闲话就随他们去好了,反正舒服是自己的事儿,其他的我就充耳不闻好了。麻子心宽体胖,懒得要命,看见能歇着更是乐得不行,脱了鞋就蹦炕上去了,嘴里哼哼着“小拜年”就倚着衣柜躺下了。
我见我在炕边坐着也有些碍事,干脆也学着麻子的样子,脱了鞋上了炕。之前来的那次在炕坐上去可谓是冰冷刺骨,穿着棉裤点觉得屁股阵阵发凉,这次可就不一样了,小火坑被烧得火热,屁股坐上去暖洋洋的,实在舒坦,坐着竟有些困意。
我怕睡着了身上的钱再让人顺去了可不好,毕竟人多手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还是不可无的,我见麻子的眼睛也眯上了,赶紧推了他一把,让他别睡着了,麻子被我这一推吓了一跳,嗷的叫了一声,着实刺耳,幸亏大家都各忙各的,声音也不小,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否则非得以为张德宝家里怎么来了两个神经病!
我告诉麻子可别睡着了,自己也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用疼痛保持清醒,看着周围的人对我们俩也没什么关注的样子,便拉着麻子进了炕最里面,靠着窗台的地方研究起了我这几天的打算。
按照原来的计划,我准备张德宝这婚期一过去就去那古墓看看,免得夜长梦多,可是刚刚听哈尔巴拉一说,我又对他所讲故事中的那座矮山有了兴趣,他的故事里有矮山,而古墓旁边也有矮山,让我不得不把二者联系起来,更也可能这两座矮山就是一座,只不过现在还不敢确定而已。
麻子听我这般一说,觉得也有道理,看了看四下无人,悄声对我说道:“老许,我看你说的没错,这矮山下面肯定有秘密!”
“你先别高兴太早,这都是我的猜测,再说那哈尔巴拉的故事讲的有些神乎其神的,我都还不太敢确认,就更别把我的猜测当一回事儿了。”我先稳定了一下麻子的情绪,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破坏了心情可不好。
理倒是这么个理,可是若拆穿了总让人感觉心里不是个滋味,麻子又听我这番言论后,老脸拉得老长:“以后这事情认准了以后再告诉我,要不老子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再他娘的过去了,你可担待不起!”
我一听哪里有那么严重啊,还能说一句话就过去了,便笑着悄声说道:“一会儿吃饭时候少喝点酒,多吃东西少说话,别他娘的把咱们俩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麻子倒也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连连应道:“放心放心,我张建国守口如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