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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巴拉的尿液把整个的“面饼”都浸湿了,尿液在“面饼”上慢慢的滴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水,我对这水是毫无兴趣,一泡尿而已罢了。
果然猜的不错,肉眼看不见的东西,流水却能帮你解决!虽然绝大部分的液体都滴落了,少部分的还是沿着细微的缝隙进入了棺椁,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那么这渗水的位置应该就是棺椁内部连接口的一个机关了。
由于“面饼”上布满了哈尔巴拉的尿,想想不免有点恶心,带上手套,从兜里掏出来螺丝刀,我就准备想办法把这连接口给撬开了。刚刚我也说过了,铁镐在工具中的地位就好比兵器谱上的“刀”,那么现在的螺丝刀就应该好比兵器谱上的“峨眉刺”了,小巧凶狠,剑走偏锋,虽然看起来是属于末流的兵器,不过到了适合它的用武之地,就会发现你之前种种想法都是错的。
这种圆木棺椁放在地下几百年不腐,就说明其材质极其坚固,便于保存,若用强力去进行拆卸,恐怕工具损坏也不见得可以将其打开,所以还是从其自身想办法才是上策。
螺丝刀的刀口还不够锋利,刚刚的匕首也早就遗落在了墓道里,也就只能先拿螺丝刀凑合着用了。我不是搞科学研究的,不太了解尿液中都有些什么成分,不过经过刚刚尿液的一番浸泡,整个的“面饼”都有了一些被腐蚀的痕迹,而我想寻找的缝隙竟也略微扩大了些,刚巧螺丝刀刀口的伸入。
我小心翼翼的将螺丝刀插进缝隙中,试探旋转螺丝刀,将缝隙不断扩大,再去用其他大型工具去拆解这棺椁。可是我这人力有限,几次尝试都无功而返,看着悬在半空中的螺丝刀,困难再一次侵袭过来。
哈尔巴拉整理好衣物,也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忙可以帮上,可是他这脑细胞极为有限,盯着螺丝刀看了半天,嘴里也没出来一句有价值的话,我怕他再去祈祷,惹我心烦,赶紧叫他去把麻子拉起来,一起想想办法,麻子这小子鬼点子多,虽然平时呆头呆脑,可关键时刻还总是有些奇思妙想。
好吃不过饺子,舒服不过躺着,人尤其到精疲力尽的时候,是越歇越想歇,越歇越不爱动啊,我见哈尔巴拉拖拽了麻子半天,麻子也只是躺在地上左右打了个滚儿,没有起来的意思。
按他这体重,我和哈尔巴拉两个人都不一定能拉他起来,可这样耽搁下来也不是办法,早晚得困死在这古墓,见他左右翻身让我十分心烦,眼珠一转,朝着麻子一边喊道:“唉呀妈呀,这怎么这么多金子啊!”
没再多看麻子一眼,就听背后“通”的一声,仿佛有一睡狮突然觉醒一般:“啥?有金子不早说,老许,你这他娘的是想先私吞一些啊!来,让我翻翻你小子兜里是不是藏了好多宝贝了!”没几步麻子就跑我跟前儿了,一只手按住我两只手,另一只手就要往我兜里去摸。
“去你妈的吧,你看我像金子不?”我一记头槌正中麻子鼻梁,疼的他不顾抓我,捂住了鼻子。我指了指棺椁道:“这棺椁太过牢固了,已经找到了如何打开它的连接口,可是还是打不开,你小子歪脑筋多,赶紧他娘的想想办法,早办完事儿早离开!”
麻子揉了揉鼻子,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棺椁:“妈了个巴子的,你居然还给我下黑手,我就这鼻子长得还算顺眼的,这要是他娘的再让你弄塌了,我下半辈子就住你家不走了!”
现在有急事求他,我也不愿和他顶嘴,既耗费精力又耗费时间,实在是划不来,只能堆笑道:“这不是事出有因嘛,都是兄弟,别这么见外好不好!”
应该是刚刚撞的有点疼了,麻子一只手还在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摆了摆道:“别扯犊子了,不就一块朽木嘛铁链子都让咱们弄碎了,我不相信这木头能比铁链子还难对付!”
我一听他这话,显然是有门儿啊!接住他的话赶紧拍起马屁,绕到他背后给他锤起了背:“我就知道你主意多,果然没看错你,你是打算怎么把这棺椁打开啊?”
麻子被我捶这几下很是受用,嘴里竟不自觉的哼哼了几声,最后享受的居然来了一句“再用点劲儿”。我心里一阵骂娘,他妈的老子等你拿主意呢,你却在这里享受上了!当即手一用力,照着他的后背狠狠的掐了一把:“他妈的别光顾着享受,给我说说你的办法!”
后背突然吃硬,麻子哎呦一声回头瞪了我一眼:“不就是让你给我按摩按摩吗?这才几下,就受不了了?”
我见他还蛮不讲理,也不愿再跟他客气,也瞪他一眼算作“回礼”:“别他娘的跟我在这里装大爷,好享受上了?再耽搁一会儿都得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去!”
麻子被我一骂,应该也是反应过来现在是怎么个境况了,不怒反笑道:“好好好,这次先听你的,等咱们把宝贝带出去,回家以后你可得好好给我按摩按摩!”
他这一说我也笑道:“瞧你那点出息,都他娘的有钱了,回去娶个媳妇儿,人他天天给你按摩,那不比我按的舒服多了啊!”
他一听”媳妇儿”瞬间又来了力气,弯腰又把地上的铁镐个拾起来了:“要我说,开这种古代人的东西,咱们就得大刀阔斧的老,你看你那小螺丝刀能干什么?就这一镐下去,就算是铜头铁脑,也能给它砸个稀巴烂!”
外公书上说过倒斗最好不要大刀阔斧的干,因为墓室里有一些东西谁也不知道,太过暴力很容易出现各种意外,而且摸金校尉也都是按技术倒斗,也从来没听说过像麻子这么干的,不过现在我看也没什么办法了,之前干的动静也不算小了,干脆就一干到底,直接把这草原古墓闹得个底朝天算了!
麻子却早已是蓄势待发,螺丝刀眼睛有一半插进了棺椁里,他又用铁镐把螺丝刀往里砸进了一些,举起铁镐,嘴里大叫一声,算是给自己打气,这一镐的目标却也不是下面的“面饼”,而是插进“面饼”的螺丝刀,这一镐下去,螺丝刀应声断成两节,我刚要骂他破坏财产,却只听吱嘎一声,一节木条随声而落,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