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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目前我对他的种种说法还都是持怀疑的态度,可是毕竟现在身处地下,我们两个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听他说完古尸就在附近,我也就不敢怠慢,立刻又提高了警觉,以免出现突发状况让我措手不及。
他给我解释说古尸之所以会休息,就已经证明这东西有些年头了,换句话说就是这古墓里的东西已经有了些灵性,说不准再过多久,墓外的道符都可能镇不住它,任它逃出古墓逍遥法外去了!
我听他讲的神乎其神,却觉得有些后怕,赶忙问道:“若是这东西真的跑出去了,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可他好像对这种事情毫不在意,只是淡淡说道:“一切尽凭天意,如果上天想让它逃出去,你我凡人怎么可能拦得住呢!”
他这种听天由命的态度倒也不错,最起码比那些杞人忧天之辈好的多,可是我的心可没有他那么冷静,现在我们都闯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一会儿肯定还会打个照面,万一等到以后这古尸真的跑出去了,再寻起仇来恐怕首先就得找到我啊,我可是还没活够呢,却对这未知的未来毫无办法,也只能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外面的道符还会起到镇压它的效果。
他见我不语,又给我解释说,古尸常年处于不见阳光的地底,视力一定是很差的,不过肯定就会有其他的感官系统来弥补视力的不足,可能是嗅觉变得特别灵敏,也可能是听觉,当然,这些都是说不准的了。
既然古尸视力不好,那么我们就完全没有必要关掉手电筒了,身体上的气味儿是去不掉了,尽量的控制住所发出的声响还是可行的。
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倒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富丽堂皇,不过看这样子,也配得上称为是大墓了。现在我和凌萧逸所处的位置应该已经是这座古墓的最里端,也就是常说的主墓室了。
主墓室四角皆有一根二人合围粗细的石柱,看样子应该是支撑墓室的顶棚,不至于墓室轻易塌陷,石柱上雕刻着巨大的纹饰,应该是史书中常记载的蟠螭,蟠螭当然也是龙的一种,只不过又没有完全进化成龙,以此看来,这墓主生前的地位夜应该与这蟠螭差不多拥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至于为什么就会尸变,我猜想不是因为有盗墓贼贪图大量珍贵的陪葬品而带进来了大量的阳气导致的尸变,也就是这墓主还没有享尽人间富贵,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一股怨气始终未散,终于才尸变的。
我们这次下墓的主要目的就是寻找尸虫的,当然,能找到尸菇就更好了,既然吴思仁曾经来过这里,虽然不清楚他到底下墓没有,想必这里面也应该会长有尸菇的,当然,不论是尸虫还是尸菇,都一定是在古尸身上或者是身体周围的,即便现在古尸没有发现我们,我们也得主动去寻找古尸才行!
可是偌大的主墓室里面除了四根粗大的柱子以及墙壁上雕刻着的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其他的竟也全都没有了,早就听说这里古墓众多,盗墓活动更是猖獗,今日得见才算是深有体会了。
可令我奇怪的是,盗洞只有那么大小,不可能有盗墓贼会把墓主的棺椁也带出去啊,可是现在确实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我也搞不清楚棺椁究竟哪里去了!
这时候凌萧逸已经沿着墙壁四处摸索着什么,边摸索边敲击着墙壁,好像是这墙壁上有什么机关,打开以后才能见到棺椁似的。
我不敢离他太近,一是觉得这个人太过神秘,还是别频繁的招惹他为好,二是也担心我发出的动静影响到他,所以看着他在那里四处敲击着,我也并没有上前询问或是帮忙,只是停留在原地,等待着他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不过想在如此大规模的墓室中寻找一处莫须有的机关,也是十分有难度的,我等不及他那样慢吞吞的寻找,便也打着手电筒开始在墓室里到处闲逛起来。
因为知道了古尸睡着了,所以我现在并不是十分害怕,但是经过刚才的思考,我也初步判断出来了这里肯定不会说主墓室了,不仅仅因为是棺椁的事情说不通,更加可以佐证的是这间墓室里根本就没有古尸出没的痕迹,我不相信即便是古尸需要休息,竟不会选择在安葬自己的主墓室里!
而就在这时,我觉得我脚下好像踩到了一块什么东西,刚想抬脚,却又突然想到了当初在草原古墓里的时候就因为踩到了地面上的机关才导致险些被乱箭射死,现在突然又发生类似的情况,我自然是不敢抬脚,只能招呼还在一旁寻找机关的凌萧逸,让他过来帮我想想办法。
凌萧逸听闻我好像踩到了什么机关,表情稍微有了些变化,不过那表情不像是紧张或者是埋怨,而是高兴或是说欣喜,只不过他的脸部肌肉可能过于僵硬,即便是换了副表情,还依然是那么冷酷。
我本想这他过来也会像我在草原那次一样,会找些什么东西把我脚下的机关卡住,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过来竟然二话没说,自己伸脚踢到了我的腿上,我的腿猛的吃力,不自觉的便离开了脚下的机关,急得我立马趴在了地上,心里默默骂道,去你妈的,着急投胎也不至于拉上我吧!
可我趴下去半天却也没听见任何动静,抬头一看,竟发现凌萧逸正蹲在我面前看着我,手里面还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半块砖头:“我说仁兄,你真的不应该进来的,只是一块砖头而已!”
这时我再起身一看,地上果然已经没了我之前踩到的机关了,没想到真的是只踩到了一块砖头!
为了缓解气氛,我也只能勉强的笑了一声:“这不是头一次下墓,有点紧张嘛!”
凌萧逸又看了一眼我,一如既往地平静:“果真是第一次就好!”
我一听他这是话里有话,却也不想再多问他什么了,虽然我平常就不太爱和陌生人讲话,却也从来没见过他这种性格的人啊,话不投机半句多,等出了墓谁还管你是谁,现在先勉强的附和几句你就得了,想到这里我还是抬手擦了擦脑门儿上流出来的冷汗,他娘的,刚才可真的是被这块砖头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