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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人实在是个古怪的不能再古怪的人。不过想起来他的父亲,我倒觉得有些理解了。不过这些沟通还不足以打消我们相互之间的疑虑,石涛没有说实话,陈飞对闯王宝藏的事情说的半真半假,而我更是没有透露只言片语,其实我们算不上是同伴,只能说是三个走在一起的陌生人罢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决定先去探探路,四个女人本来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不过我们跟他说这次去可能不会走的太深,所以把他们留了下来。
叶晴特意为我的军刀定制了刀鞘,她是从父亲的老战友那里情人制作的,刀鞘是一根圆圆的棍子,长有一米多,比起军刀来长了不少,然而套上军刀之后,却可以当成手杖,这样就不用让人家看着我拿着管制刀具四处乱跑了。
临出发的时候,叶晴幽怨的看着我,我以为她舍不得,可是随后却幽幽地说:“你要是再找不到真金白银就别回来了!”一句话说的我一个踉跄。
北邙山从地理上说,处于黄河以南,在洛阳的背面,所以山阴常年潮湿,黄河水蒸发出来的水蒸气到了秋天会顺着北邙山往上抬,所以山顶常年云雾缭绕,一到了秋季,这里就经常下雨。
我们要去的地方还不能完全算是山北面,但是天气复杂多变却是让我们深深的领教了一番。我们进去的时候,山里刚刚下过一场小雨,路面很滑,踩在草上稍不留神就会摔倒。
陈飞还没进山的时候,突然穿上了雨衣,我好奇的看着他问:“雨都停了你还穿它干什么?”
陈飞嘿嘿一笑,却说:“防患于未然!”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家伙常年出入这种地方已经有了经验,下完雨之后的树叶子上沾满了雨水,走不了多长时间,身上就会被打透,而且这些雨水沾在身上潮湿阴冷,弄的人很不舒服。
石涛的那条麻衣虽然吸水,但是树叶上的水滴却沾不上,大部分顺着麻衣流了下来,所以三个人中我是最惨的一个,幸亏有《大明阳经》的运功之法,勉强能够活动,但是我依然冻得瑟瑟发抖。
不过这样的天气对于进山的人来说,其实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因为山里最可怕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各种各样的毒虫。刚下完雨,地面上潮湿,虫子要很长时间才会出来活动,尤其是蛇类,在这个时候更是深藏地下,对我们而言无形中就多了一点安全的保障。
不过这样的天气也有一个弊端,就是太阳出来的时候,地下会升起雾气,如果运气不好,有可能碰到瘴气。对于这种东西我心有余悸,上次不留人谷的经历给我留下很深的阴影。
地上到处都是盘根错节的蔓藤,有些老藤的根都有胳膊粗细,爬在树上的藤蔓都有拇指粗细,我惊奇地发现,下过雨之后的植物生长的速度竟然肉眼可见,短短的十分钟,一根蔓藤的蔓就生长了八九公分,扭动着缠上了一根枝条。
看上去就好像活物一般。
往前走了不深,陈飞突然停下了脚步,我问他为什么不往前走,他指了指天上说:“太阳快要出来了,要小心毒虫。”他跟我说北邙山中并么有毒性特别厉害的蛇类,但是有许多旱蚂蝗,如果不小心被掉进脖子里,就会趴在人的后背上吸血,而且旱蚂蝗吸血的时候人是感觉不到的,虽然这个东西不要人命,但却是让人最恶心的玩意儿。
我骂了他一句,与其在这里傻等,还不如快点搜集线索,陈飞那机灵古怪的笑容又浮上了嘴角。我知道这家伙刚才是故意吓唬我,看来这家伙找到门路了。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北邙山一条支脉的山坳里,看上去很像是个山谷,左右两条延绵出来的山势,相互环抱。这两条山势左长右短,正是阴阳相抱,在风水学上这叫做龙虎相济,是绝佳的风水宝地,所以这里最有可能存在墓穴。
不过我还没有研究明白《风水要录》里的内容,陈飞对风水虽然略知一二,但是并不精通,所以这风水宝地的穴眼我们还要靠着两条腿一步步的趟出来。
倒是石涛颇有一些经验,他说最有可能的地方,应该在山谷的最里面,因为这地势既然叫做龙虎交际,就必然有成风化雨的地方,所以山谷最里面,雾气最重的地方就是入口,而且他断定,在那个地方必然有一眼泉水。
那山谷倒也不深,只有几百米,只是路难走,花了半天的时间才爬上去,石涛说的一点都不错,在山谷的深处果然有一眼泉水,从石壁喷出,在下面冲出来脸盆大小的水洼来。
只可惜这里地势比较高,存不住水,石涛蹲在地上捧了一把,狠狠地喝了一口。陈飞也喝了一口,赞叹这泉水清凉无比,甘醇馥郁。我看着这两个人问道他们就不怕这泉水有毒或者不干净什么的。
陈飞告诉我,这山泉是从山石里面渗透下来的,层层过滤,就是最纯正的矿泉水,比那些超市里卖的自来水处理后的矿泉水干净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试着喝了一口觉得果然清甜无比。只不过泉水也确实有泉水,但是墓穴却没有发现。陈飞又一次用那双沾沾自喜又充满鄙视的眼神看着我说:“外行就是外行,这墓穴除了选址有讲究之外,最大的要求就是防盗,要是你轻易就能看见的,肯定是穷人家的坟墓,这样的地方下葬的人家,就算不是帝王将相,也绝对是巨商大贾!所以防盗措施不可同日而语,我们要想找到这个地方,自然是极其不容易的。”
而且从地势上来说,这个墓穴不可能在谷底,应该在这泉眼的上面,而墓穴的入口也应该就在附近。不过就算是发现了也没用,我们毕竟不是盗墓贼,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挖坟,找到了入口也不肯能进去。
但是石涛却皱着眉头,趴在地上不停的问来问去。过来一会儿,石涛突然回过头来问我:“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
他不说我还没有发现,可是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感觉的空气里弥散着一种淡淡的臭味,闻起来不像是泥土的味道,这个味道极淡,如果不是最近我的感官增强了不少,很难发现这种气味。
而且这种臭气我有些似曾相识的味道,突然我想起来在什么地方遇到过了,而石涛也明白了过来,我们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尸臭!”
按常理而言,在这里是不肯能闻到尸臭的,隔着厚厚的土层,如果能够闻到,只有一个情况,这个墓穴被人打开了!石涛显然比我想明白的快,只见他双手扒着一块石头,脚底一发力,整个人竟然好似猿猴一般,唰唰几下就爬了上去。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山石,顺着刚才石涛上去的路线,也爬了上去,只有陈飞在底下毫无办法,却是干着急。我告诉他在底下稍微等一会儿,如果有情况就把他拉上来。
等我们看清楚周围的时候,才发现地面上多了一个大洞,一股浓厚的霉味从下面蹿了上来。石涛看着我问道:“你相信我不?”
我点点头,他递给我一根绳子说:“我也相信你,帮我拽着绳子,我下去看看。”站在洞口,石涛又嘱咐道:“如果我不拽绳子,不管什么情况你都不要把我拉上来。”
然而石涛刚下去不久,就听见洞口里传来凄惨的叫声,我本想拉他上来,可是却想起石涛的叮嘱,就没有反应。不过那惨叫仅仅是响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很快绳子又往下走,我松了一口气,看来石涛那面应该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我脑子里却不停的翻滚出各种各样的猜测,刚才那声惨叫不像是石涛的倒像是个女人,莫非里面还有什么人?
石涛在里面走走停停,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正在猜测的时候,手里的绳子却急速的抖动了起来,我赶紧往回拽绳子,刚才石涛其实并没有走太远,拿绳子仅仅放下去一半,大概有十米左右。
石涛爬上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一脸的凝重的神色,我想起刚才的叫声问道:“刚才碰到什么东西了么?”石涛摇摇头说:“下面很深,什么都没有,而且里面有个岔路口,我爬绳子不够,所以就上来。”
“刚才的惨叫是怎么回事?”我连忙问道。
石涛看着我说:“惨叫?我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我没有在追究这件事,因为石涛绝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骗我,他说没有听到,就肯定没有听到。倒是陈飞在下面着急的不得了,这次探索毫无成果,我们决定先留下标记,退回去做好准备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