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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客栈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被一声惊叫吵醒。
白容还在用力地堵着耳朵,有些无奈地看着尖叫不停的易秋生。
“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不再大叫的易秋生,愤怒地质问着白容。
白容看着脸色铁青,甚至还有些脸色发黑的易秋生,顿时起了捉弄他的心。他将手从耳朵上移开,腿也慢慢摇晃开来。
“命还在,就已经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你……”易秋生一阵气急,抬手就要招呼白容,可刚抬起手,就发现自己出拳的力道变得软绵绵,瞬间忘了刚才的愤怒,“我的内力呢?”
“命还在,就已经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易秋生一把抓住白容的衣襟,双目怒睁。
“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白容看着易秋生紧抓衣襟的手,用眼神示意,让他放开。
“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我救的。不要太过分了。”
白容言罢,易秋生悻悻地放下抓着白容的手,就着凳子坐了下来。
看着愁眉苦脸却又无计可施的易秋生,白容嘻笑着说道:“想知道哪个?”
自从上次易秋生让他在苏浅面前出了丑,他对易秋生便一直心怀怨念。如今好不容易栽到他的手中,不让易秋生吃点苦头,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易秋生怒极,大声吼道:“两个都想知道。”
白容看着怒气冲天的易秋生,心底早已乐翻,不过面上却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模样。只见他苦着眉头,摇着头说道:“你的毒虽然已经解了,但是,因为解救不及时,你的‘花容月貌’,没救了。”
白容故意将‘花容月貌’四字,咬得极清。
隔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易秋生有动静,白容又继续说道:“至于你的内力……”
白容又故意停了一下,见易秋生还是没有动静,顿时没了逗弄的兴趣,干脆利落地说道:“内力也是因为中毒太深。”
“没救了。”易秋生接着白容的话,自言自语道。
内力也是因为中毒太深,没救了。易秋生犹如五雷轰顶,怔怔地回不过神。
虽然相貌只是一副皮囊,可那皮囊也曾让他引以为傲啊!
更可气的是,内力竟也因此消失。他勤学苦练,在生死边缘徘徊多少次,才有如此成果。没想到……
易秋生忍不住在心底大喊一声:副堂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听到尖叫声的苏浅,也忙起了身。待收拾完毕,就匆忙向着白容的房间赶来。
当踏进白容的房间时,苏浅就有些忍不住想要笑了。一袭红衣的易秋生,脸色紫的发黑,甚是格格不入。不过向来不将喜形表于色的苏浅,自然也是没有笑出来的。
“白容,你先出去吧。”
苏浅有话要和易秋生说,白容是能猜到的。可是白容有些担心易秋生胡说八道让苏浅生气。
应着苏浅的话,白容点了点头,临走之时,还狠狠甩给易秋生一记满含警告的眼神。
别乱说。
易秋生自然也无视了白容的警告。
接着直接将挑衅的意味升级到最大,明目张胆的将调戏的话说向了苏浅:“美人想和我说什么?”
言罢,还不忘向白容抛去邪魅一笑。嘴巴一张一合,虽是无声,但白容却看得清楚:你能奈我何?
白容一阵气急,可是想到苏浅有话要问,他不能因为此事做了耽误。狠狠摔门而出。
白容出去之后,易秋生一阵得瑟。看得苏浅猛地一个哆嗦。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苏浅就近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有名字,但不叫美人。”
“我知道你有名字,可我就想叫你美人,怎么办?”说完,易秋生就直直的将身体压低,双手扶住苏浅坐的椅子,眼睛也是一动不动的紧盯着苏浅。
苏浅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推了一把易秋生,迅速站起身来。怕易秋生看出些端倪,苏浅打算直奔正题。可是话还没有说出来,易秋生的一句话,顿时让他如坐针毡。
“你是女人。”
易秋生笑得邪魅。
见苏浅并未搭理他,他也不以为意,就这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然后便直直的看向站着的苏浅,顿时觉得好笑。
见易秋生老实坐下,苏浅假意整理一下衣袍,随后才有缓缓坐下。
许是易秋生的目光太过炙热,苏浅忙将易秋生的脸转向一边。
易秋生笑笑,也就坐正了身体。随着坐正的身体,话也变得规整起来。最起码在苏浅看来就是这样,因为易秋生的话语中,没有了往日的邪魅,而是一本正经地说着。
“你身上有女人独特的体香,虽然你有意遮掩,但是刚才距离你那么近,更是确定了我的猜想。至于这个......”易秋生将手指向了苏浅的‘喉结’,然后笑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苏浅的‘喉结’猛地扯掉。
“这个果然是假的。”易秋生拿着那个假喉结在眼前晃来晃去,随后将它放到了桌子上,看着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苏浅,易秋生探头,小声耳语着:“不过你身上真的好香。”
苏浅没想到自己女儿身的身份竟会被易秋生识破,更没想到易秋生竟会如此大胆的调戏自己,一阵恼羞,顿时也顾不上什么,抬手就是一巴掌,许是真的气急,随后又直接对着易秋生挥出一阵凌厉的掌风,易秋生顿时被甩了出去。吐血在地。
看着倒地吐血的易秋生,苏浅顿时忘记了刚才的恼怒,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虽然他的武功不低,但是当初为了不让人发现端倪,服了限制武功的药物,如今的功力也就只有一成。就算掌风再过凌厉,武功高强的易秋生也不至于无法躲开。除非是易秋生不想躲。
“你怎么不躲?”即便心底已经认定是易秋生不想躲开,苏浅还是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不知道么?”易秋生又吐了一口血,眼睛里充斥着血丝,“我的内力没有了。而且,这副我本不在乎的臭皮囊,也没有了。”
易秋生说着说着,竟然苦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听的苏浅头皮发麻。
怔了一会儿,蓦地想起刚才易秋生的话。
“没有了?白容不是说你这副样子就两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