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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传奇剑圣还是很有用的,老剑圣丰富的剑道经验可以非常有针对性地指出亚历山大剑式的不足之处,用游戏术语来说,就是在他身边练剑可以有熟练度加成。
牧粗粗估算了一下,这个加成大约是百分之三十左右。
“噢、噢,我当年都没有享受过一个传奇剑圣的指导,这家伙却可以天天准时上课,”她有些眼红地嘟囔着,“真是傻人有傻福。”
亚历山大正沉浸在剑术熟练度的飞速攀升之中,从上课开始到现在的短短一个小时,他的高加索流闪击剑熟练度已经从Lv.1(0/10000)涨到了Lv.2(8320/10000),这个速度如果放到牧上辈子的时候,恐怕投诉外挂的帖子会把游戏论坛整个淹没掉。
这个时候,皇后区长大的孩子骨子里的那种韧性就体现出来了,经过连续一个小时的劈剑与挥砍,尽管全身都已经酸痛到无以复加,但男孩依然一板一眼地继续着练习。牧也很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对于她这样的骨灰级玩家来说,入手了一个好技能就没日没夜地刷到满级,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更何况想要享用老剑圣的光环,就只有这每天珍贵的两小时上课时间了。
牧月中旬的埃拉西亚,气候在早上10点多的时候已经略微有些炎热,白金汉宫的校武场在阳光的暴晒下氤氲着热气,与宫内凉爽宜人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袭轻纱的侍女小姐提着裙角匆匆穿过那些曲折的回廊,来到了校武场的边上,她远远地朝老剑圣行了个礼后,向着正在挥汗如雨的公主殿下唤道:“殿下,阿贝尔子爵大人求见。”
“啊?莉娜,是你啊。”男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歪了歪头,“阿贝尔子爵来了吗?”
“是的。”
“几个人?”
“两个。”
亚历山大在心里和牧交换了一下意见,冲着莉娜说道:“请他进来吧。”说完,他回头向着老剑圣行礼道:“贾维斯老师。”
高加索人微微躬身:“那老臣先告退了。”
作为一个铁杆王党同时又是高加索人,老剑圣并不太愿意和教廷方面的人共处一室,更何况那位阿贝尔子爵大人对公主殿下的心思满城皆知。他可以理解殿下在那位主教大人权势的压迫下屈服——————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位老人愿意亲眼目睹这个过程。
亚历山大摇了摇头:“您误会啦,您不需要回避,恰恰相反,我需要您留在这里。剑术课的时间还没结束呢,不是吗?”
老剑圣倒不会违逆公主殿下的意思,但是他有些奇怪地看着后者,不明白自己的学生要自己留下来做什么?
难道要和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一起练剑吗?现在的年轻人已经流行这样恋爱了?
“阿贝尔子爵并不单单是来找我的,”亚历山大解释道,“他也是来找您的。”
“找我?”
“他说可以找到一个比您更厉害的用剑高手。”
“是吗?”老剑圣并未动怒,他只是简简单单说了四个字,“我很期待。”
如果是正常的踢馆被反打脸桥段,亚历山大已经可以为那位还未出场就被一位传奇剑圣期待上了的打手默哀了,但事实上是,阿贝尔子爵入宫觐见是被牧勾引来的,那位他找来的强援也是牧用激将法激出来的,要说自己体内这个邪恶的灵魂没有什么安排的话,亚历山大自己都不会相信。
这也是他宁可冒着穿帮的风险,也不再把身体交给牧的原因——————仅仅一个舞会的功夫,她就利用自己的身体成功勾上了一个子爵,谁知道时间长了还会发生什么?男扮女装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就享受这样的状态。
亚历山大固执地把控住身体的操控权,牧对此也无可奈何,她把自己对于那位年轻子爵的打算和盘托出,并且狠狠地威胁男孩道:“既然你非要自己来,那么最好别把这件事情给搞砸了!否则我保证,你这辈子再也别想睡一个安稳觉啦!”
这两个灵魂互相纠缠着,谁也拿谁没办法,因此当牧的态度如此强硬时,男孩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做出适当的妥协,他踌躇了一下,对着老剑圣说道:“贾维斯老师,您教导过我爷爷,教导过我父亲,现在还在教导我,您对赫克利斯家族的忠心无可置喙。您知道,在现在这种形势下,我身边能相信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啦。”
高加索人的思维方式比较简单,但是他们并不傻,老剑圣微微躬身问道:“您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殿下?”
“有的,老师。”
老剑圣沉默着,那意思很明显:请吩咐吧,殿下。
“阿贝尔子爵带来了一个用剑高手,声称比您还要厉害。”
“这个您已经说过了,殿下。”
“我需要您配合我,让我能有一个和那个高手独处的机会,五分钟就可以了。”
“当然可以,”老剑圣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听上去,您似乎知道那个高手的身份。”
“是的。”亚历山大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秘密,您马上也会知道了”。
“但我现在还不知道,起码在我亲眼见到这个神秘人之前还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抱歉,我不能说。”
老剑圣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学生,高加索人都是直来直去的脾气,像这样坦率地直言“我不能说”并不会引起他们的不快,谎言搪塞才会让人心生不满。老剑圣沉默的原因在于,这位少女公主明显在自己谋划着些什么,而他却看不清了。
也许孩子总会长大的吧,高加索人心里想着。“那么,如您所愿,殿下。”他说道。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太久,莉娜小姐很快就把客人们带了进来。阿贝尔子爵和昨天比起来变化很大,原本意气风发的俊脸显得阴沉而低迷,他一到场就单膝下跪,捉住亚历山大的手虔诚地亲吻道:“埃维莉娜!万幸您安然无恙!否则我恐怕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我很遗憾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今天早上我和叔叔大吵了一架,我不敢奢求您的原谅,但是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啦!”
亚历山大强忍着恶心,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好半天才听明白,原来这位陷入情网的子爵大人以为康斯坦斯夫人是他叔叔派来刺杀自己的杀手,并且为此感到负疚。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放到后腰的位置使劲蹭了蹭,一边微笑着说道:“您不必自责,阿贝尔卿。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吗?”
说完,他没有给子爵大人继续抒情的机会,直接把目光转向了那个跟着阿贝尔身后的人。那个人整个藏在了一件宽大的带帽斗篷的下面,让人看不清面容,但是从斗篷鼓鼓囊囊的外形上判断,这位神秘人似乎比普通人要魁梧上许多。
“阿贝尔卿,你不打算介绍一下这位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