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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吵啊。”突然间,一位老者的声音传来,他的嗓音带着老年人的特有的沙哑和缓和。
“大师傅,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说是要来踢馆的,还自称是什么千流道场的人。”一旁有学生对老者说道,“我看纯粹就是看我们赢了踢馆来砸场子的!”
“就是就是!我本来就料想,我们这次踢馆如果赢了,一定有很多家道场是要眼红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紧接着又有人说道,“真是煞风景!”
“对不起!搅了你们的性是我们的错!”吉无比立刻道歉,态度比任何人都要诚恳,甚至还低头鞠下一躬,“但是我们真的是诚心诚意要来踢馆的!”
“哈?这家伙什么意思!”
“怎么会有这样说话的人!”吉无比的话音刚落,在座的诸位反而更加不满了。
“踢馆?应了他们不就得了......”入江还醉着,歪着身子挂在润一的身上,眯着眼嘿嘿笑道,一副醉态。
“你们赢不了的。”入江笑嘿嘿地看向吉无比,伸手拍了拍润一的脑袋顶,把他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前,“要知道......这可是我徒弟!嘿嘿。”
“师傅!”润一连忙推开入江,一张脸从脖子开始红了个透。
“哟——脸红了脸红了。”吉无比站在一旁,揶揄道。
“你,你们!我看你们纯粹就是来闹事的!”润一有些恼羞成怒,大吼道,“谁放他们进来的!快把这些无赖赶出去!”
“唉——”突然间,一旁站着的大师傅发话道,“人家都说了是来踢馆的,怎么能赶人家走呢。”
他看向站在诸人身后的小老板,无论语气还是目光都带着十足的和善,但不知怎么的,却总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既然是来踢馆的,就要讲踢馆的规矩,把踢馆状拿出来吧。”大师傅朝小老板伸出了手。
“好、好。”小老板在衣襟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了一张折好的白纸。这是他早就已经写好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罢了。
他恭恭敬敬地把那张纸放在大师傅的手长里。大师傅展开纸张,上下瞄了一眼。
“梦想道场。三日后。”
“拿笔来。”大师傅对身边的一位学生说道,那位学生便麻利地跑开了。
“大师傅!为什么要接下这帮人的踢馆啊!”润一还在一个人生闷气,不解道。
“我们家的道场现在正处在风尖浪口上,这个时候无论谁家来的踢馆,都必须接下!”毫不避讳这里站着的四个别家道场的人,大师傅说道,看向五位黑带的学生,“三日后的这场踢馆,你们务必要赢得漂亮,能赢多漂亮就赢多漂亮。”
“如果赢得足够漂亮,想必以后这些上门扰人的道场也会变少了吧......”
“这个老头,当着我们的面真敢说呐。”吉无比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气。
“老头!你说什么!如果敢再瞧不起我们的话,信不信我把你的胡子和头发一根一根地揪下来,让你变成秃头和尚!唔唔!唔!”留姬两手一插腰,开始大声地骂人,吉无比和项牟连忙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再惹是生非。
这时候去取笔的学生已经回来了,大师傅展开白纸,大笔一挥,落下“干流道场”四个大字。写好后,他重新叠好纸张,再次递给了身边站着的学生。
“把这个给‘他们’送去。让他们三天后派人来主持踢馆。”大师傅说道。
那位学生领命而去,润一看着他离开,哼哼了一声,看向吉无比。
“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可以请你们离开了吗?”他忿忿地说道。
“不好。”不知道怎么的,吉无比突然就起了作弄人的心情,嘿嘿一笑,说道,“你家师傅说了要和我喝酒的,才只喝了一杯,怎么能走呢。”
“留姬,项牟。你们要喝就自己找碗来,不喝就跟着老板回道场吧。”吉无比咧嘴一笑,自顾自地盘腿坐下,捡起地上入江用过的那只碗,拎起酒坛子,满上。
“喝喝喝,喝光这个破烂道场家的酒。”留姬呸了一声,也没找什么酒碗,直接拾起了地上的酒坛子,一个丢给项牟,一个自己抱在怀里。
“总觉得我被孤立了......”小老板站在原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行行行,你们年轻人慢慢玩,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小老板就一溜烟跑出了大门,完全一副此地不宜久留的态度。
咕嘟咕嘟——
吉无比把手里红碗底的酒盏端到唇边,仰着头喝干了,把酒碗放在地上,又满上。
“这种日子就应该这样豪爽地喝酒不成,喝酒、喝酒。”入江说道,坐在了吉无比身边,伸手捞起来地上的酒碗。
下一刻,入江就要把酒碗往嘴边送去。
那可是那个混蛋用过的碗,怎么能让师傅用他喝过的碗喝酒!润一眼睁睁地在边上看着,心里一急,伸手持住了碗的另一端。
“怎么,你也要喝?”吉无比看向润一,又瞟了瞟他的手,眼里满是戏虐和调侃。
“喝就喝!怎样?”润一把酒碗从入江的手里抢了过来,打算仰头灌进嘴里。
啪嗒——
但是下一秒,润一手里的酒碗就落在了地上,酒也全部洒了出来,一半洒在他的衣服上,一半洒在地上。
“不好意思。”吉无比摇摇头,收回了挑起来的刀尖,“我不给男人倒酒喝。”
刀并未出鞘,吉无比将刀掉了个个,就又挂会了身侧。
“你!”这一次润一是真的生了气,他向前踏出一步,身侧的刀已出鞘,“我看不用等到三日后!我现在就让你涨涨记性,知道以后做人不能太嚣张!”
“小润子啊,酒洒了再倒就是,生的什么气啊。”入江站起身来,但是还没能等她做些什么,润一的刀尖已经朝着吉无比挥了过去。
入江还醉着酒,脚下不够稳,左脚和右脚一打架,刚站起来身子就往一侧倒去,眼看着就要撞上润一的刀刃。
片瞬之间。
吉无比右手握着润一的刀刃,左手揽住了入江。
丢开润一的刀,他的右手手掌上被砍开的一道口子正在啪嗒啪嗒地往下滴血。
“切。”他看了一眼右手上的伤口,左手向上移了移,然后揪住了那个醉鬼女人的后衣领子,提着她让她安分地坐在了地上。
“拔刀吧!”他身后的润一摆好了架势,说道,“我会用实力的差别来教你该怎么做人。”
“喂,说不过我就要以大欺小,这就是你一贯的做法吗?人家真是怕死了。”吉无比扯着嘴皮笑了笑,斜眼瞟了瞟——润一的刀已经架在了吉无比的脖子上。
“拔刀!”润一说道。
在不远处,留姬抱着一个空酒坛子,混在道场的学生堆里跑来跑去,对他们喊打喊杀的。这家伙从来没喝过酒,估计这一坛子酒下去,已经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项牟也没差多少,抱着一个酒坛子坐在原地,脸颊上两坨红云。
吉无比收回了看向这两人的视线,用手指头捏住了润一的刀锋。
“今天这刀我是不会拔的,想要教训我?那就劳烦您再忍耐那么三天了。”说罢,吉无比用手指拨开了润一的刀刃,闪开了身子。
“留姬!项牟!我们该走了。”吉无比一手一个,穿过人堆拎起这两个醉鬼,蹬在樱花树上借力,翻过墙檐消失在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