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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与死猫,在他家的楼顶上碰了第10杯时,我的心,已经有了几番醉意。
我想哭,我想大声地哭出来。人的一生当中,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不如意,就像我第一次高考的时候,因为萧雯,因为对她动了心,我的一切都失去了,不得不回到高中,第二次对高考发起挑战……我就是这样,有时输,有时赢,输的时候,总是比赢的时候多。但,现在我却前所未有地,想要获得成功,获得一种……别人做不到的,伟大的成功。这样的成功,或许没法是学习成绩方面,毕竟我的基础,已经差了太多……可是,我真的真的,已经再也不想颓废下去了,不想再靠着西游这个心灵的麻药,去把自己继续麻醉下去。
不过,杯中的酒,不也是另一种麻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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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不,我还没哭,已经有人先开始流了泪……
圣西魔:“我真的不甘心……我的一生当中,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像样的平安喜乐,我有的只是,需要不停的拼搏,努力的拼搏,就像是……我终究要拼搏至死一样。这样的生活,这么痛苦,却看不到尽头,你们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他灌了自己一瓶酒,直接一饮而尽。
枫兮雁语:“你别这样,这样喝下去,你会死的!”
圣西魔:“那又怎么样……我失去了爱情,又失去了自己。我连高考都考不上了,我爱的人,她却考到了一个比我更好的地方……就算是,我上的高中,比她更好了又怎样,到最后,她实现了理想,我却没有实现……”
爱在米兰:“那么我呢?我也没有实现理想,我如今不也是正在这里,喝着酒,抱怨着生活的不公,抱怨着心里的种种不平吗!大家都是loser,又何必分个谁高谁低。”
他又喝下了一杯酒。一饮见底,酒杯倒过来的时候,连一滴也没有滴下来。
是的,我们都是loser,死猫这句话说得没错。可是,难道因为我们现在是loser,就应该,就活该,一生一世,一辈子都是loser了吗?
人,真的没有追求自己所爱的生活的资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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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真的不能再喝下去了。
我已经感觉到晕眩。这种晕眩,并没有比痛苦地清醒着更加的快乐。
因为,我感受到的,是既晕眩,又清醒。
人世间所有的悲伤,都依然印记在我的脑海中,酒,只不过是让我在这些痛苦的基础上,再增加了一种痛苦的种类而已。
但是圣西魔则不一样,他依然在拼命的喝,喝!他的生命,简直就是在这啤酒当中浪费着!
“哐啷!”
“你不能再喝了!”
我怒气冲冲地对圣西魔说。他的手指,被玻璃刺出了一个小小的伤口,伤口见了血,在夜风当中,他反而清醒了一点。
“你为什么,不让我喝酒?”
“因为,我不想让你再堕落!”
“我为什么不能堕落?”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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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仅是圣西魔不能堕落,死猫也是一样。所有的所有的人都是一样,都不能堕落!
我感觉到,我似乎是开始发起了酒疯!
枫兮雁语:“死猫!你以后,再也不能玩西游了,这个帮派,我来帮你管好,你明年,整整一年都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浪费你的人生!”
枫兮雁语:“猪秋!你也不能整天想着踢足球了,再怎么踢,你也进不了职业的,死猫都踢得比你好!好好学习,至少你也得考上个学校才行吧!”
枫兮雁语:“还有你,圣西魔!你明明有着超过我的天赋,为什么要让自己堕落在酒精的麻醉之下!你如果把喝酒的时间,用来学习,你或许早就已经考上了大学,也或许,你早就已经吸引到了你喜欢的那个人,你以为,你吸引不到她,都是她的原因吗?你错了,那是因为你,因为你自己啊!”
枫兮雁语:“还有我!枫雁!你明明想奋发向上,为什么,为什么要堕落!你连自己的爸妈,都不管不顾了吗!他们千里迢迢跑到武汉来劝慰你,让你不要退学,不要堕落,要好好学习,要顺利毕业!他们生活得那么艰苦,你就这样对他们不管不顾,即便是他们这么用心地为你付出,也不打算给他们回报么?你到底要有多混蛋?!”
我!我!我!
我为什么要这样!
梦醒桃花岛,梦醒了,真的就能遇见美丽的桃花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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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酒醒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身处在圣西魔的家里。我想了好久,才突然想起来——
昨天晚上,因为圣西魔喝太多了,骑自行车已经晃晃悠悠。我拼了老命,也不给他一个人骑车回去。
他家很远,我与他并排骑车,骑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到了他家。到了他家以后,我和他,开始轮番呕吐,吐完之后,直接倒在了地上,就这样沉沉的睡着。
圣西魔,他起来得比我早。他是一个好学校的学生,好学校毕竟是有着好的学风的,他早起的习惯,早在学校里就已经养成了。我没有想到的只是,在喝醉了酒,还醉得这么严重的情况下,他还能如此早地起床,维持着名校学生的尊严。
他看到我起床,笑笑,说:“烧饼,昨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艰难地爬起来,说:“头好痛……我不送你,怎么行呢?死猫也会骂死我的。”
圣西魔:“我只是觉得,我真的……真的好想喝酒……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就是想喝酒。当一个人的梦想无法实现的时候,就总是想要在酒当中,寻找到自我……”
枫兮雁语:“可是,你寻找到了吗?”
“……没有……”圣西魔,他的眼神瞬间就灰暗无力了:“不……我已经在努力地寻找了,可是,我就是寻找不到……到底这个自我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想喝酒,就连现在已经是早上了,我还是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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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喝酒,那不就是像我想玩西游一样,是一个伪命题么……
谁都知道,酒能伤身,可是为了让自己的精神得到麻醉,酒,总是天天卖出很多很多……
谁都知道,毒能致命,可是,又有那么多的人,借助这个东西,在虚幻的精神世界里衰颓……
谁也都知道,游戏不过是一种轻度的精神毒药,可是我,却始终摆脱不了当中的虚幻!
我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