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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道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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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门与魔门同根源,这话若是他人口中说出那是万万不可信的,可如今却是李渔所说,这……

    难以形容的震惊,那道门又为何要打压魔门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那为什么道门要对魔门打压呢?这姬玄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李惜云问道,司马鹿鸣只得陷入沉思。

    “理念不合!”这话居然是司马鹿鸣和李渔同时说的。

    李渔哑然,倒是颇为惊讶,心想鹿鸣这孩子到时间有些聪颖。

    “鹿鸣,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渔倒是有些好奇。

    司马鹿鸣被这一问,倒是有些尴尬,只得说道:“侄儿心想两人既然是道门领袖,自然各有派别,哪有一个门派两个首领的?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这样的道理谁都知道,更何况是理念之争?”

    “你说的不错,两人的确是理念之争所导致的,张三丰打压姬玄也是如此,不过……”李渔说道,似乎其中还有什么隐秘。

    “不过什么嘛!爹爹你倒是快说啊!”李惜云已是按耐不住,最讨厌这种吊人胃口的话语了。

    李渔伸手拍了拍李惜云的脑袋说道:“惜云你的性子总是这般急躁,你看你鹿鸣哥就不像你!”

    李惜云也不懊恼,说道:“他本来就不像我。爹爹,说嘛!”

    “哈哈,好!好!”李渔继续讲道:“其实姬玄虽然是道门领袖之一,却专门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司马鹿鸣问道。

    “这你们有所不知,道门武功,修身养性,讲究的是‘和’字,讲究天人交感,阴阳平衡,天地交泰,道门正宗皆是中正平和的修炼,态度端正,循序渐进。”

    “那定是姬玄所用的方法不适合这一理念,甚至相悖?!”司马鹿鸣问道。

    “不错,确实是这样!”李渔叹道:“其实姬玄之才华又哪里在张三丰之下?他以道门中的术法为鉴,行的是逆转阴阳的法门,这便是最初的‘阴阳倒施逆行功’,不过此人大毅力,逆转体内阴阳后,阴阳不平衡,虽然落得时常疯癫的下场,倒是成为当时顶尖的高手,堪称宗师。”

    “唉,可惜!”司马鹿鸣叹道。

    李渔见状,笑道:“可惜什么?”

    “这样一个人就这么……”司马鹿鸣也不知该怎样说。

    “哪有什么可惜,他后来可是好了。”李渔说道。

    “什么?”司马鹿鸣更是大惊。

    李渔继续道:“虽然练功走火入魔,不过他却以道门顶尖的‘混元一气’的功夫相互协调,正逆相辅佐,竟然真的让他练成了。”

    “这么厉害?”司马鹿鸣实在难以想象那需要多大的毅力。

    “姬玄是大毅力之辈,当世也无几人可出其左右。”李渔眼中露出钦佩的目光。

    “那后来呢?怎么样了?”李渔问道。

    李渔摇摇头:“他的武功以及理念有伤天和,和道家主张的完全不同,被视为异端,是被江湖和朝廷打击的对象!”

    “竟是这样!”两人叹道。

    “不过,姬玄本就有大毅力亦是绝顶的人物,他脱离道门之后,自立门户,便是魔门的雏形了!”李渔说道。

    “那为什么魔门会被人人喊打,按道理到现在天下也非道门独尊,怎么还会这样?”司马鹿鸣不解。

    李渔叹道:“姬玄当初创立魔门,入门者都没有什么要求,再说他当时武艺高强,堪称出神入化,很多人寻他庇护,江湖上几乎九成九的邪派和强豪都纷纷加入,其实当时也不是被称为魔门,只是所做只是实在难以启齿,江湖上的人便这么叫了,到了现在,连他们自己都叫魔门了。”

    “原来如此,那原来叫什么名字?”司马鹿鸣问道。

    “如意门!”李渔说道。

    “如意门?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司马鹿鸣实是不解。

    “呵呵,如意如意,称心如意,他们那些人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是不被世人所认可的人,当然都希望事事如意,为所欲为,所以就称为如意门了!”李渔说道。

    “那没人去管吗?”李惜云问道。

    “当然是有的,当时的江湖可谓是一片混乱,便是朝廷受有波及,于是朝廷颁布命令,让武当派张三丰去整合各大派围剿如意门。”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太过遥远,李渔也回想了许久,这才接着说道:“这一次围剿无论是如意门,还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都损伤惨重。”

    “那时的皇上还真是睿智!”司马鹿鸣叹道。

    “可不是吗?整个江湖经这一战可谓元气大伤,关键是如意门和江湖正派一方两败俱伤,最后还是张三丰和姬玄绝战一场才划下帷幕的。”李渔说道,到此故事可谓是去了大半了。

    “那最后是谁赢了?”两人问道,这两个当时最厉害的人比试,谁能赢呢?

    “你们不是说没听说过姬玄吗?那他能怎样?”李渔笑道。

    两人惊道:“姬玄输了?”

    李渔又摇头道:“何止是输了,而是死了!”

    “死了?”两人惊道,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又恢复了原状。

    “虽然说当时张三丰险胜,但哪还有余力杀他?姬玄是被朝廷的人杀死的!”李渔说道,眼中颇有惋惜之色。

    “这个朝廷还真是可恶!”司马鹿鸣叹道。

    李渔却是一笑:“哦?!鹿鸣,你为何这般想?”

    “江湖人江湖事,皇帝老儿不过是庙堂之人,哪能肆意夺人性命?”司马鹿鸣说道。

    “你说的可就错了,你可知杀人需要什么理由?”李渔问道。

    “理由……杀人,杀人要什么理由?”司马鹿鸣实在是回答不上。

    李渔哈哈大笑:“杀人不需要理由,所有的杀戮都是从没有理由过来的。为了出名?为了钱财?都不是!其实什么理由都不要。”

    “啊?!”两人瞠目结舌,这样的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

    两人又想到了正事,又问道:“那这个故事和这东西有什么关系呢。”

    只见李渔拿起那个东西,说道:“这就是姬玄死后的故事了。”

    李渔说道:“你们知道这世界上什么最动人心吗?”

    李惜云高兴地笑道:“我知道、我知道!”

    “哦?惜云知道是什么?”李渔看着她,露出一个深意的笑。

    “权利,名望和钱财或许还有很多,但这三个是所有人都会去争逐的。”李惜云可谓是自信满满。

    “错了!”一记当头棒喝,打得李惜云是头昏脑涨。

    “为什么……”李惜云似乎不服。

    “你说的或许是,但是有些人是不追逐这些东西的。”李渔叹道。

    “爹爹就是这种人嘛!”李惜云笑道,也不计较了。

    “我哪里是?”李渔无奈的笑道:“是欲望。”

    “欲望?”两人不解。

    “什么人都会有欲望,欲望再使人进步的同时,也在慢慢吞噬一个人的内心,当身居高位时,会想要得更多,所以欲望才是最动人心的。”

    两人点头,都觉得很有道理。

    “其实这东西,便是姬玄留下的!”李渔拿着那个东西说道。

    “姬玄留下的?”两人更加疑惑。

    “嗯!当年姬玄创立如意门,里面还有许多厉害的人物虽然比不上他,但也十分厉害,于是魔门里面也是有派别的。”

    “还有这种事?”两人都觉得像姬玄那种不世人物应该可以统御魔门啊!

    “魔门有三宫四殿,以刀宫为尊,教主是魔门武功最高的人。姬玄当初创立如意门,手下的人也不知搜刮了多少财富,当时每三宫四殿的主人都有这个东西。”李渔说道。

    “那这是什么?”两人问。

    “这是宝藏的钥匙。”李渔道。

    “宝藏钥匙?”两人想这东西也不像钥匙啊!

    李渔摇头,道:“的确是宝藏钥匙,魔门被剿后,三宫四殿也私下分散,虽然后来分分合合,但也不成多大气候,只是在三百年前又重新聚合,那宝藏也被开过一次,所以……”

    李渔看向司马鹿鸣,继续说道:“当时的黄泉殿主人便是姓司马。”

    李渔又是一语惊人。

    “什么意思?”司马鹿鸣似乎猜到了什么。

    “你们就输他的后代,这东西也是你们世代相传,你家家传剑法‘上穷碧落下黄泉’便是黄泉殿最厉害的剑法。”

    “什么?!”司马鹿鸣大惊。

    “嗯,虽然我也不知道那宝藏里有什么,但是,鹿鸣,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的父亲会死了吧?”李渔一叹。

    “居……居然是这样,就为了一个也不知道有还是没有的宝藏。”司马鹿鸣一下子瘫软。

    “越是神秘的的东西,才越会有人向往,多少人因此而受无妄之灾?”李渔又叹了口气。

    “那鹿鸣哥岂不是很危险?”李惜云有些担忧。

    李渔摇摇头:“世上无人能找到我们,除非自己出去。”

    李渔这故事讲完,将那钥匙放在司马鹿鸣手里:“你好生藏着,最好不要让人知晓,我想楚流云定是在四处找你。”

    “嗯!”司马鹿鸣失魂落魄的拿着这东西,突然觉得又是沉甸甸的。

    “唉!”终究还是只能叹气。

    司马鹿鸣只是傻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收着吧,或许以后会有大用!”李渔提醒道。

    司马鹿鸣将其放入怀里,以后只得贴身带着。

    李渔说道:“好了,夜深了,你们回去睡了吧!”

    原来不知不觉间,月已至中天,已是很晚了。

    见司马鹿鸣还傻傻的坐着,李惜云,拍了下他,说道:“鹿鸣哥,回去睡觉了,傻坐着干嘛?”

    “哦!”司马鹿鸣心情低落,但却没有动。

    “喂,你这是没听见啊?算什么?”李惜云还有些不高兴呢!

    李渔见状说道:“惜云,你先回去吧!”

    “啊?!”李惜云更是觉得奇怪了,不是说该睡觉了?司马鹿鸣又留在这儿干啥?

    “嗯!我有事要同鹿鸣讲!”李渔说,“当然你想听也可以!”

    李惜云却是一做鬼脸,笑道:“我哪有闲心听你们聊?我还是去睡觉吧,说着,出门了。”

    见李惜云走了。

    李渔才问:“鹿鸣,你是有话想对我说吧!”

    “嗯!”司马鹿鸣点点头。

    “什么事?”李渔笑道。

    只见司马鹿鸣噗通一下跪在李渔跟前,连磕三个响头。

    “请李伯伯教我武功!”司马鹿鸣跪着。

    “你这又是何苦?”李渔摇摇头。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既然父母已死,我自然得去报仇的!”司马鹿鸣又磕下头。

    “唉,你可知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这江湖,可不是闹着玩的!”李渔叹道。

    “我已经决定了!还请伯伯教我武功!”又是三个响头,很重,司马鹿鸣都觉得头晕目眩,只怕是立刻就会倒下。

    “那好,我可以教你武功,但只传你剑法路数,你还得多看道门典籍以及医药的书籍,说,做不做得到?”李渔问。

    “教授之恩,没齿难忘!”司马鹿鸣再度磕头。

    “那好!但你我依旧是伯侄关系,你不可叫我师尊,因为你以后总会有师尊的。”李渔说道。

    “是,侄儿先行告退!”说罢,司马鹿鸣便走了。

    见司马鹿鸣也走了,李渔才望着窗外明月,良久,一叹。

    “好友啊!鹿鸣这孩子,该不该让他走上这条路呢?”

    他拿出一封书信,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上书:萧水寒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