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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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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思考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给老头子打个电话,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要是不给老头子说,我们根本就办不成。

    拿起手机,我拨通了老头子的电话。

    “喂,臭小子,又弄啥呢?这么快就忍受不了了?”老头子还是和往常一个臭脾气,上来先在电话里嘲讽我一顿。

    我忍住了自己的火气,随后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的态度。

    “老头子,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我用温和的语气对着他说道。

    老头子听到后连问都没问,直接拒绝了我:“想让我帮忙,门都没有,当初就说好了,这件事情我让你们去负责,如果解决不了的话,就给我滚蛋回来。”

    听了老头子的话,我是一肚子的火气,但想到这件事情还需要老头子发话帮忙,我只好按耐住了自己的脾气。

    “不是,老头子,你听我说,我不是让你帮我的,我只是想让你给警察局的局长说一下,让我们解剖一下尸体,你也知道轻语是这方面的,也能够更好的让我们去破案呀。”

    “得了吧,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再说了,你们解剖尸体干什么?不是和你们说了这些案件都很特殊嘛,就算你们解剖了也不会有什么用的。”老头子一点面子都没给我留。

    “不是,轻语说人的眼珠子就像是照相机一样,在临死前可以留下最后的影像,我们想试一试能不能从他的眼珠子里获取最后的影像信息。”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头子沉默了。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和他打电话他主动沉默。

    我知道我这些话肯定触动了老头子的哪根神经,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头子,你没事儿吧?”

    “这个方法的确是可行,人在临死前,眼珠子的确是会保留最后的信息,你们能够看到最后的影像。”过了一会儿,老头子终于开口了。

    听老头子这样说,我顿时欣喜了起来:“老头子,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不,我并不同意。”然而老头子就是老头子,一下子就把我打到了十八层地狱。

    我顿时就火了:“不是,你不同意在这里和我扯犊子呢?”

    “苏铭,你要是再敢和老子犟一句,老子打断你的双腿。你有没有长脑子?人做的事情自然是能够看到最后一幕,但如果不是人做的呢?你他娘的看到什么?”老头子毫不避讳的骂我,把我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不过听了老头子的话,我也是发觉到了问题,对呀,这件事情十分的蹊跷,是人做的话,的确能够看到最后的影像,但如果不是人做的,那能看到什么呢!

    “苏铭,我提醒你一句,今天已经第三天了,你最好抓紧进度,虽然我给你的是一周时间,但我不希望你真的拖到了一周,如果你不希望接下来还会死人的话。”老头子的话莫名其妙,触动到了我的神经。

    我顿时紧张兮兮的问道:“老头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是,你要是知道答案的话,你就赶紧过来破案呀,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这样说的意思是不是在接下来还会有人死?”

    “如果我破案了,要你做什么?”老头子回答很是冷漠。

    “老头子,你能不扯犊子吗?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先破了案再说,别的都不重要。”我顿时就火了,冲着电话吼道。

    旁边的警察都是看了看我,他们的头对着那些警察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去打扰我。小航和轻语在旁边也是一脸的紧张,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挺好,是我苏家的种。”等我发泄完了,老头子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现在感觉头都要炸了,老头子每次都是这样,总是莫名其妙的,让人无处发泄。

    “苏铭,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事实,一旦涉及到那个东西的案件,我们很难阻止。有些人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我们是侦探,不是道士,这些东西我们无法去对付的。”老头子又说出了一个让我难以接受的事实。

    听了老头子的话,我久久无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问道:“那我查下去还有什么用呢?按照你所说的,到了最后那个冤魂就会自动消散,报完仇后,他的怨气消散,就再也不能为祸人间了。在中间如果我们不能插手的话,到了最后,只是一个笑话吗?”

    “不,你要记清楚,我们遇到这类案件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那个东西是被害人,一个是那个东西是凶手。”老头子很是严肃的说道。

    听了老头的话,我翻了翻白眼,心想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除了这两种身份还有第三种吗?

    “被害人的事件好解决,我们只需要查找出来杀他的凶手就好了,还他一个清白,这样子他就不会为祸人间了。不管是随着空间的虫洞漂流,还是随着时间的摩擦流逝,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了。”老头子还是与其严谨的说道。

    “不对呀,老头子,你之前不是说,如果形成冤魂的话,就会去索命吗?到时候凶手自然就死了,和我们还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越来越感觉迷糊了,总是觉得老头子前言不搭后语,说的迷迷瞪瞪的。

    老头子听到后摇了摇头,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每次老头子摇头的时候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磨牙。所以在电话里面我听到了磨牙的声音,就知道老头子肯定是在摇头了。

    “不,冤魂是怀着极大的怨气而死才够能够产生的。但是大部分的凶杀案都是在被害人不知情,或者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将其杀死。这样子就算是形成了魂魄,那么这魂魄也会错失记忆,根本记不清谁杀了他。你知道为什么命案有黄金时间这么一说吗?”老头子开口问道。

    听了老头子的话,我点了点头:“知道呀,命案的破案黄金时间72个小时,一旦超出这个时间,就会错失很多东西,那么就算是热案也有可能会变成冷案。一般来说,命案都是追查72个小时,七天之内结案。”这个道理是行业里面都明白的,也都是默认的。

    “人死之后有头七,被害人的魂魄形成之后,他脑海里会丧失很多记忆,她只会记得一件事情,那就是复仇。但是他不知道仇家,所以只能慢慢寻找,按着仅存的那些记忆,努力的回想着他曾经生活的往事。可是,基本上没有几个能够回想起来的。大多数都是坠入了黑暗之中,变成了杀人的利器。”老头子的话让我十分的震惊,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头七的那一天就是魂魄彻底疯狂的那一天,如果在那一天还没有找到凶手的话,魂魄会彻底变异,将会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成为永远的杀人恶魔。”老头子的话让我吓了一大跳,我没有想到原来七天结案竟然有这样的原因。

    “一般来说前三天都还好,冤魂不会杀人,只会慢慢游荡摸索,但是如果超过三天之后,还没有线索的话,冤魂暴躁起来,谁都敢杀。所以说才有了黄金72个小时,破案七天一说,现在你懂了吗?”老头子问道。

    我朦胧的回答了一声,但我的注意力不是在这上面,而是老头子刚才的话。老头子的意思是,如果还没有线索的话,冤魂暴躁起来,谁都敢杀。这也就是说有可能侦探会和冤魂达成协议,三天之内找到线索,七天之内结案。老头子这么说,也就是证明,老头子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

    我对老头子越来越看不懂了,原先我以为他只是一个能破案的小老头,但是没有想到,他身上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

    “不过老头子,我还是不太懂,这次的案件我们应该怎么做?”我转移了话题,试图不让老头子知道我发现了他话里的毛病。

    “很简单,七天之内结案,冤魂自然会消散。”老头子的一句话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我追问道:“老头子,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这件案子可是那个东西在做鬼,你竟然说它是冤魂,没毛病吧?”

    “苏铭,你再给老子没大没小的,老子过去抽你。”听到我的话,老头子的脾气瞬间上来了,显得十分暴躁。

    我顿时安抚道:“得了,得了,老头子,我怕你了还不行吗?你快点告诉我吧。”

    “哎,真是我家门不幸,出了你这么一个蠢货。你也不想想,手段如此残忍的冤魂他之前是承受了什么?每一个冤魂的形成,就代表着一段冤案,人正常死亡后,不会形成冤魂,更不会去找人报仇什么的。生前的怨气越大,死后的能量就越强,你想一想手段这么残忍,力量这么恐怖,这些人之前做了什么难道你猜不到吗?”老头子的一句话瞬间点醒了我。

    我看着床上的尸体,眯起了眼睛,看起来这些人生前都是没有做什么好事情,都和那个冤魂,也就是凶手,有莫大的关系,并且对他做了很不好的事情。甚至有可能,这个冤魂的死就是这些人造成的。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甘,如果就这样让这些人一被杀死,还要我们这些侦探干嘛?

    “老头子,真的没有办法制服这些鬼吗?”我不甘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