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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武神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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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正殿,嬗瓴看看周围没人,便忙问道:“宙煊,在林中遇到的那两个人被绑去哪里了呀,他们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宙煊转过身来看着她道:“你怎的还记着他们?”

    “哪会那么快忘记,我看着那个木华王叔定是要置那个黎漠于死地的,他不会真的被处死吧,也不知他犯了什么罪。”

    “黎漠,我在昆仑山见过他几次,是濯仁的一名座下弟子。那个女子我没见过,听她叫木华二叔,应该是天帝之女吧。”

    宙煊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侍卫的声音:“启禀圣尊,濯仁神尊求见。”

    宙煊在主位上坐下,说道:“进来!”

    嬗瓴站在书架旁,看见一个身着蓝袍、武将装束的男子走了进来,面容之间,俊朗清爽,英气勃发。

    “参见圣尊。”濯仁进来便恭敬向宙煊行礼。

    “不必多礼了,请坐吧。嬗瓴,可否给我们煮盏茶。”宙煊微笑看向嬗瓴,眼中还带着些许恳请的味道。

    濯仁见宙煊竟郑重的请人给他们煮茶,好奇的看向了嬗瓴。一恍惚的模糊之后,透过一层薄薄的迷障,他看清了那站在书架旁的少女。如玄冥河中玄莹玉一般,透水玄凉,明净莹亮的双眼也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他无法形容看清她面貌那一刻是一种怎样的心绪,周身血液瞬间凝结,三魂七魄都似离开了仙身。只呆得一呆,宙煊一声咳嗽震醒了他,濯仁也自知失态,忙躬身对着嬗瓴行礼道:“莫非这位是琴泱的小尊主?濯仁有礼了。”

    嬗瓴一步蹦到他面前道:“你怎知我是琴泱府的帝女?”

    濯仁看了宙煊一眼,笑道:“除了水神帝女,试问这黄天厚土之中,还有哪位帝女的绝世容颜需要让宙煊圣尊施下这蔽月之术的。”

    嬗瓴呆了一呆,啊道:“这法术被你这么轻易就看破了,看来也不怎么管用。”

    濯仁却往客席上一座,笑而不语。

    “好吧,我且还是去准备煮茶吧。不耽误你们说正事了。”嬗瓴见宙煊面色有些担忧,知道他们要说正事,便出去准备煮茶的东西了。

    宙煊见濯仁坐下,果然问道:“听说最近仙族吃了几次败仗,士气低落?”

    濯仁叹了口气道:“南方的炎浩天王战死,失陷了多座仙山,他的儿子炎慎继王位,毕竟年轻,一时难以约束属众,军中出现些混乱,也是自然。”

    “炎慎?不是你的大弟子吗?”

    “是啊,他随我学艺多年,也算年轻一辈中难得的武将了,给他些时日,应该会有起色的。”

    “黎漠又是怎么回事?”

    嬗瓴端着茶器进殿,刚好听到这句,忙急急的布了茶席,候听下文。

    却见濯仁突然捏拳沉声道:“这个孽徒,居然背着我,携了即将与东方辰苍天王的世子辰桓完婚的天帝七女霓姚私奔。天帝已下令将他格杀勿论,我也救不了他。我从小把他养大,竟不知他如此胆大包天。”

    嬗瓴听了这话,手上慢了一慢,眼睛望向宙煊,那眼神可怜兮兮的,仿佛要被格杀勿论的是她自己。宙煊对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莽撞。

    “他们今日已被带回天宫,你可知关在哪里?”宙煊喝了口茶,淡淡问道。

    “我也是刚才听说,他们已被带回天宫,抓到他们时,还撞见了圣尊。”濯仁顿了顿,继续道:“木华王叔说天帝把他们分开关押,黎漠应该是被关在天牢,择日要将他施以天斩之刑。”

    嬗瓴终于忍不住“啊”了一声道:“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居然要行天斩之刑,魂飞魄散,不得好死,永不超生吗?”

    濯仁也叹了一口气道:“听说帝后很是满意辰桓世子这桩婚事,所以震怒非常。”

    宙煊看了一眼嬗瓴,见她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知她又在打鬼主意,便也不多说。岔开了话题,不再说这件事。

    宙煊与濯仁继续说着南边的战事,嬗瓴给他们舀茶,三人正说在兴头上,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如莺的声音:“圣尊,宜儿可以进来吗,宜儿炖了一盅补益的汤食,正好给圣尊解乏去晦。”

    嬗瓴一愣,随即笑道:“是那位五公主姐姐。”

    宙煊皱了眉,脸色瞬间不善。

    濯仁见了,忙起身道:“我去打发她吧。”于是出殿门对那五公主说道:“静宜公主,本尊正与圣尊商议战事,不可打扰,你且先回去吧。”

    那静宜公主见到武神濯仁,显然也是一愣,但随即又笑吟吟的道:“原来濯仁神尊也在此,我不打扰,我把汤食送进去就出来。”

    濯仁见她那样,估计不好纠缠,于是对守在门口的侍卫说道:“你且来接了,替公主殿下送进去吧。”

    那侍卫赶忙走上前来接了,静宜公主脸色难看之极,微微福了福身,便转身走了。

    嬗瓴见侍卫端了汤食进来,正要去接,宙煊却对那侍卫说道:“这东西赏给你们吃了,退下去吧。”

    那侍卫一愣,随即道了声“是”,又端着那汤食出去了。

    嬗瓴看着那侍卫端着盘子出去,回身嘟嘴道:“你不吃,我吃啊。”

    宙煊举了茶杯,淡淡道:“你若想吃,自己去膳房做去,你手艺那么好,正好给我和濯仁也做上一份。”

    濯仁憋不住闷笑了一声。

    嬗瓴气得坐回席上,赌气不再斟茶。宙煊却自己拿了茶勺,自斟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