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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香阁,顾名思义是一个品茶的精舍。对于福州的来百姓来说,茗香阁是无人不知,无人不小,不少达官贵人和读书人都是讲茗香阁的常客,就连今年新上任的福建巡抚南居益都是座上宾,更不用说学政、布政使、按察使等福建官场大员了。当官的到茗香阁和读书人到茗香阁的目的不同。譬如南居益、宋浩等福建地方大员,主要是为了修生养性,又如读书人,则以将自己的创作的佳作留于精舍为荣。与读书人和官员不同的是商人,尽管也是作为茗香阁的常客,但主要是以附庸风雅为主了,为读书人和官员所不耻。
茗香阁内,一处雅致的包厢内,一名男子正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一只青花瓷质,内壁纯白的茶杯送到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喝茶的同时,眼睛在茶几上的福州商报停留了片刻之后,便抬起了头。透过包厢内的帘窗,将头望向远处。此时,一名头戴玉簪,身穿宽袖背子的女人打开了厢门。
“档头。”女人对着包厢内,那个正透过帘窗,望着远处的男人问安。
男人:“媚娘,我们的人都安插进去了没有?”
女人:“回大人的话,都安插进去了。”
女人走到男人身边,解下了衣带,将身上穿的背子脱了下来,抹胸后面,两团高高隆起的雪白呼之欲出。
“关于福州商会,查清楚了?”
“媚娘办事,大人还不放心吗?”女人踱到男人身后,抱住了男人的腰身道:“福州商会,不过是一个幌子,虽然看不出牧凌风、南居益和虎贲营是否参与其中,但是种种迹象表明,福州商会和虎贲营、牧凌风和南居益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安插进虎贲营的番子来报,虎贲营给商会下了超过七万两银子的订单,大到军械局兵器作坊,小到士兵所用的被服,都由商会进行建造生产。”女人的眼神中对自己所抱着的男人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妩媚。
男人依旧保持着望向远处的姿势,左手将女人往自己身前一带,女人便被顺势地被男人拥入了怀中,女人望着男人英俊地面庞和挺起的鼻梁,嘴里呼出了一团团湿热的气息。
男人望着女人胸前的两团雪白,仿佛隔着那一抹丝绸都能感受到丝绸后面的柔软:“媚娘,这个时候,可不行……”
女人:“大人,媚娘已经查明:如今名气渐盛的福州商会,实际控制着就是牧凌风!商会不过是牧凌风用来掩饰的幌子罢了!自从商会组建以后,虎贲营先后从商会获得了十五万两的助饷!”
“虎贲营参将官贪污纳贿,单单这一条,就是死罪!”女人爹声爹气地说着,兰花手指已在悄然间将男人的衣带解开。
男人:“媚娘办事,大人我有岂会不放心的。有了这条罪证,这回,牧凌风这回不死也得废了!哈哈哈哈……”
女人:“大人,这么快就让牧凌风给废了,是不是太过便宜他了?”
男人伸出手指,将女人的下巴挑起,望着女人道:“媚娘是看上牧凌风了,有些舍不得?”
女人:“媚娘哪有,大人是误会属下了。属下只是觉得,这么快就把牧凌风给除掉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读书人嘛,就要慢慢玩儿,慢慢地折磨,这样才有意思。”
男人退去衣衫,将女人抱起:“媚娘有何妙计!”
女人:“前几天,牧子理到咱们的赌场可是欠了不少的银子。”
男人:“牧子理?可是牧凌风伯父牧寒之子牧子理?”
女人:“正是。昨天,牧家的族长牧寒到了牧家,结果被牧凌风让下人给架了出去。”
男人:“哦,还有这事?”牧凌风,这个被东林党这群道德君子寄予厚望的人,作出如此目无尊长,大不敬之事,显然这一差池没能逃过东厂这帮人的眼睛。
女人:“千真万确!我们不如好好利用牧子理这个蠢材,看看牧凌风怎么收场!”
男人:“好,就依媚娘所言!”
“嗯……”
莺莺燕燕,娇喘声声。对于此时正在与自己**的,媚娘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反倒是脑海里,那个提壶饮酒,作出“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以雷霆凌厉之手段将气焰嚣张的按察使父子血腥镇压的牧凌风,越来越清晰。
牧家的族长自从被牧凌风让下人给毫无颜面地架出府以后,就寻思着如何挽那日被丢尽了的堂堂族长的颜面。这不,母亲大人召见,询问当日拜访牧府之事,身为现今牧家族长的牧寒,脑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主意。
牧寒:“孩儿见过母亲大人。”
牧王氏:“嗯,起来吧,别跪着了。”
牧寒:“孩儿不敢!孩儿有负母亲大人嘱托,未能将弟媳娘俩……”
牧王氏:“她们怎么说?”牧王氏被丫鬟扶着,向着下跪的牧寒走来,要将跪着的宝贝儿子扶起。
“孩儿只见到了侄儿牧凌风,牧凌风不但拒绝回来见母亲大人,还说当年秋白和牧刘氏被您赶出了牧家之日起,就和老牧家恩断义绝!孩儿到了府上,不仅就没有喝到一口水,还被侄儿让人给架出了府,好生让人耻笑!”
牧王氏“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拐杖使劲儿地往地上杵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牧寒见牧王氏被气得不轻,接着说道:“母亲大人,不仅如此,侄儿还说,堂兄今年三十有余,连考了多年也为能考上举人,自己不过二十三岁便高中解元,不仅成为了学政宋大人和兵部王大人的弟子,更是被当今圣上钦点虎贲营参将,委以编练新军的重任!自己今日的成就,堂兄牧子理是无论就如何也达不到的,还不如让子理到他军中喂马!”
牧寒知道将牧王氏一向对牧子理疼爱有家,甚至可以说是偏袒,比起当年对自己和弟弟秋白如出一辙,便将自己的儿子给抬了出来,知道只要自己说子理被牧凌风恶语咒骂,牧王氏肯定不会不管。
“目……目……无尊长,是谓……是谓大……大不敬!”牧王氏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晃当一声,便晕倒在地。
“你这个老东西,气死了最好,名义上我是牧家族长,实际上牧家的大权依旧被你握着,气死了最好……”牧寒心里默默地嘀咕着。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您可千万不能死啊,母亲大人……”牧寒将手在牧王氏胸口来回不停地抹着,生怕牧王氏就此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