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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这里?”冷姬阔步靠近灵姬,用力狠捏她的手腕,眼神犀利冰冷的死盯着她,恶狠狠地说。
灵姬知道所问何事,也不做掩饰和隐瞒,呢喃细语道:“不是。”
听言,冷姬手中的力度越来越大,灵姬的手腕,疼痛难忍,眼泪夺眶而出。
魅姬扯开冷姬的手说:“还是禀告大人后,让大人决定如何处罚?”说罢,便扭头离去,冷姬随后。
“疼吗?”苏溪心疼而关心道。灵姬摇头不言。苏溪掏出丝帕,忙帮灵姬拭泪,灵姬挡住道:”我不怕。”
“可是姐姐怕极了。”苏溪紧张害怕地说。
………………
“盟主,得问清楚那个女子到底是谁?是不是幽灵谷的弟子?”寸斤走向万俟嵱,窃窃私语道。
“不管她是谁,总而言之,救命之恩应当当面感谢。”
“感谢?在下觉得有些蹊跷。”
“什么蹊跷?”
“为什么她要救我们,那是因为琅玕那小子在场。他们之间一定有交往,盟主,何不问清楚。”
“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承诺朋友的事情就应该言出有行,这就是琅玕的道。违天道者,天必惩;违人道者,人必弃。”
“这样做,我们就断了消息。”
………………
“盟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许久不说话的欧阳商促前问道。
“这次贵厅死伤弟子最多,希望回去后能妥善安排家中老小,待各位调整状态后再做规划。”
“自然会的,只是大仇未报,却添新仇。”
一旁的欧阳羽道:“总有一天,我们会铲平幽灵谷的。这次能够破解阵局,说明我们已经慢慢接近目标了。”
“门主说的极有道理。”说完,不知不觉已赶到城外,万俟嵱驻足,众人也站立原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次失败了,但是我们却给了幽灵谷恨很得一击,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和我们的决心。”
说着,走到琅玕和荣泉面前又言:”这次能成功破解九宫八卦阵,全靠二位鼎力相助。才能脱险逃离林海。为了弟子们,在此感谢二位。”说完,便鞠躬行礼。琅玕和荣泉见状,异口同声道:“不敢当。”
琅玕解释说:“你是盟主,又是长辈,我们怎可受如此答礼。”
“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乃正义之师所为。盟主心怀万民,令我等心中佩服。”荣泉也附言。
“两位在哪里落脚?在下好去与两位喝酒逗趣。”欧阳羽是个广交天下豪杰之人,心中想什么说什么,从不顾忌人心和场景。
“香冠楼。”二人同声回复。
“好,有空一定拜访二位。”
“钟离沬、钟离嫼二位受伤没?”万俟嵱关心地问道。
但见钟离嫼手把胳膊,像是被弩箭擦伤流血,万俟嵱立刻撕下衣边布条,亲自帮助钟离嫼包扎伤口,慕容郷见后,赶忙接过布条为钟离嫼包扎。
而一旁的钟离沬心高气傲地训道:“回去好好苦练武功,不要每次都这么没用。”师姐训斥师妹,是厅内之事,大家也不便惹事,心中都有抵触,表面仍随和对待。
“好了,各位就此分开,待休整后再在聚义厅商榷下一步计划。”说完,相互告别,陆续离去。这时,万俟嵱礼貌道:“两位,可否去府上一坐?”
琅玕回应:“感谢盟主厚爱,在下实在有事,今日无礼了。待有空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万俟嵱又望望荣泉,等待他的回复。”今日辛苦,害怕扰了盟主的休息时间。就相约在下次,一定与琅玕兄一起拜访盟主。”
“好。那就不勉强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说完,三人相互示意,逐步离去。
………………
素雅厅内,幽灵王和曼珠、沙华等待许久,众弟子聚集在此。远远望去,幽灵王看似非常平静,面部毫无发怒之意,曼珠和沙华都知道,这样的幽灵王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危险的。
“幽使者、鬼使者、灵使者到。”门外弟子通传。三人都进厅,等不及跪拜行礼,幽灵王便闪灵般临近灵姬正面,一句话不说,就是狠狠地一个耳光,灵姬毫无防备,被击打倒地,嘴角青肿流血,魅姬和冷姬震惊而恐惧,立即跪地道:“属下失误,竟让他们破阵,属下无能,还请大人重罚。”
幽灵王盯着灵姬,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怒火更是助长,大喊:“起来。”此时,没有人敢说一句话,都跪地不语。灵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幽灵王又是一个耳光,灵姬又是倒地,嘴角边的血不尽地流出,她倔犟,又爬起来,又是一个耳光,又是倒地,在门外的苏溪知道情况不妙,门外弟子阻挡不住,便出手打伤弟子们,冲进素雅厅,护住灵姬道:“大人,要打就打我,灵使者把解药交给我保管,我被他们挟持,才交出解药,跟灵使者无关。”
“冷姬,去空寂面壁思过。”幽灵王冷静道。
“大人,属下要求重罚。”话刚出,魅姬使眼色给冷姬,意思是这个时候大人说什么就做什么,顺着她的指令,就能逐渐消弭她的怒火,越是反着她的指令,她的怒火越重,你就越遭殃。当然冷姬也读懂意思,便不等幽灵王回复,提前开口道:“属下,这就去面壁思过。”说着便离厅。
“左长使送他去。”
听言,沙华接令,随冷姬去了空寂。知道沙华会因此为灵姬求情,便支开沙华,不愿意为了灵姬,都在违令。
“魅姬,你说如何处置灵姬?”
“此罪重大,全由大人做主。”
“你主管人事和法令,你让我说?你是懵了吗?”幽灵王怒斥。
“不顾幽灵谷生死存亡者,杀。私自通敌者,杀。”魅姬读出法令第九条和第十条。
“拉下去,重打五十棍。”幽灵王下令。十棍让人鲜血渗出,二十棍让人血肉模糊,三十棍皮开肉绽,四十棍筋骨断碎,还不到五十棍,人早已去了阎王殿排队了。
曼珠心急如焚,又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求助?心思还好沙华不在,否则一个,二个,这还有苏溪,真是不敢往后想。
苏溪放下灵姬,跪着爬到幽灵王裙下,扯住裙角求情道:“大人,要杀要剐,就惩罚苏溪。”
“你只是个侍女,没有追究你打伤弟子之罪,还敢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幽灵王慢慢蹲下,轻视一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欺骗我,念你只是个侍女,不予追究,你还瞪鼻子上眼了,你活够了吗?”
“女婢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取灵姬的命,大人,现在就可以拿去。”
“你的命,蝼蚁之命。”
“魅姬执行命令。”
“是。”魅姬便下令传弟子进厅执行指令,可是幽灵王又补充道:“你们下去。”
弟子退下,幽灵王转向魅姬道:“我要你来打。”
魅姬接过棍棒,推开苏溪,走向灵姬,就打……。
苏溪死活的求情不成,最后冲向灵姬,贴在她的背上说:“大人,打我吧,打我吧。”
灵姬心痛姐姐,有气无力道:“灵姬死了,就不会让姐姐操心了。求求姐姐,放灵姬走吧。”
魅姬也停手,听见灵姬说的话,心中也不是滋味,为了幽灵谷,他也不敢违令,幽灵王怒气冲冲喊道:“来人,把她给我拉开。”
“不要,不要,鬼使者,平日跟灵姬亲密,为何不为她说几句。”
魅姬望了一眼幽灵王后继续执行棍打,眼看就要三十棍了,灵姬身上的血液已经渗透上全身衣裙,她实在想死,此刻她不再倔犟,不再任性,不再心痛,也不再会连累姐姐们,一心求死的人,就这样昏死过去了。
而魅姬还在灵姬身上乱打,见状,幽灵王气焰消停了些许,便平静道:”住手。”
手都打得颤抖的魅姬跪地,手中的棍子落下,他其实早都知道,幽灵王不会让灵姬就这样没有秘密的死去,所以到了关键时刻,她会手下留情的。
幽灵王早已看出了魅姬心中所想,走近言:“如你所愿了,留她一条命。”说完便离去。
弟子们将鬼使者移到雅阁休息,苏溪不让任何人触碰灵姬,他一个人背着灵姬一步一步走着走着,半路上便倒地了,曼珠赶到,抱起灵姬说:“快去找沙华,来救治灵姬。”苏溪快步离去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