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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到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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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一点二十分,祁亚男,蔫兔二人乘坐的飞机顺利抵达A市,二人入住了酒店,相约一起吃午饭。

    祁亚男来到自己的房间,那是一间标准的单间,很干净整洁,她丢下行李,就一个大字躺在床上。却刚刚闭上眼睛就立即弹跳了起来,“我去,忘记套被罩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从行李箱里抽出来床单被套,慢慢地套上了。

    套完后,立即跟没有骨头的死尸一样,躺倒在被窝里,睡了过去。

    砰!砰!砰!

    门被大力地敲响,正在做梦的她一下子跳起来,扯着嗓子喊“谁啊?”

    “我,蔫兔,你怎么不接电话啊,出去吃饭了。”外面传来蔫兔的声音。

    “几点了?”

    “大妹子,都一点半了,我都快饿死了。”蔫兔在外面用哭腔说。

    “哦,好,马上就出来,你在外面等一下哦。”祁亚男一边喊着回答,一边起身,却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没脱就睡着了,“我好不讲究啊!”说完笑哈哈地去卫生间照镜子看头发乱没乱,用手沾点水抚平有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就拔下房卡,抓起钱包出去了。

    蔫兔此刻正侧身倚在门口玩手机。“玩什么呢?”祁亚男一边锁门,一边凑过头去看蔫兔的手机,蔫兔却用手一遮,“我和我女朋友聊天呢,你可不能看!”还歪着嘴角笑。

    祁亚男也不再去看,打趣他“哎呦,好甜蜜啊,不过你真的有女朋友啊?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啊?”说着指了指电梯门,示意一起去坐电梯。

    “哈哈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怎么我就不能有女朋友了?我长得这么帅,这么高?”蔫兔一边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一边伸出一只手,向祁亚男凑过去,准备去挠祁亚男,祁亚男却突然放快脚步,躲过了这一次“袭击”。

    “别闹了,你这些把戏完了一路,你都不累的吗?”祁亚男再一次躲开了蔫兔的手,回头笑着说。“再说了,你哪里帅了?”

    蔫兔笑的比春日里的花还灿烂,“一点也不累,我从小有多动症。你再说说我哪里不帅了,我比张小明帅好吧。”说着还灵活地转动手指,妖娆地轻抚自己的脸庞。

    祁亚男推了蔫兔一把,“你好恶心啊,快拿个盆来我要吐。”两人一边笑闹一边走进了电梯。

    吃过午饭后,两人打车去了A城的北区,找到了约好的“茶语”茶馆,里面环境很清幽。他们说了定好的包间,就被气质优雅的工作人员引了过去。

    祁亚男和蔫兔先后进入包间,那是一间大约八九平方米的房间,实木地板,门口有一扇古色古香的屏风,绕过屏风,房间的中央是一张茶桌,茶桌四边各有一个蒲团,房间的角落里摆着古意浓厚的盆景,房间的天花板上是一副春景图。正对着门的那边已经坐着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穿着藕色的衣群,远看很是赏心悦目。

    二人一人一边坐了在那位女子旁边,落座待工作人员离去后,蔫兔这才伸出手正式说,“你好,我是溯源工作室的刘念,87年属兔的,你可以叫我蔫兔,谢谢。”那女子也伸手和蔫兔握了手,落落大方地微微笑了一下,回应蔫兔,“我叫徐小珠,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小徐姐。”

    “小徐姐好,小徐姐好。”蔫兔很正派地微笑着称呼道。

    蔫兔肤色偏黑,小眼睛,大嘴巴,鼻子有点塌塌的,头发却锃亮,再加上一米八九的大个子,平时嘻嘻哈哈,走起路来弓腰塌背松松散散七倒八歪的,就像一个大傻子,还经常喜欢伸手从背后吓唬别人,别人被吓到喊“阿弥陀佛”,他却开心得不得了。而如今一旦正经起来,却还是有几分英气的,尤其是现在在浅灰色休闲服的映衬下,那肤色倒显得他很有男人味。

    徐小珠和蔫兔互相介绍完又看向祁亚男,祁亚男赶紧笑着说,“小徐姐好,叫我亚男就行,我姓祁。”两人彼此微笑了下,祁亚男暗暗自己心中对着徐小珠赞叹:老天爷太不公平了,自己是大嘴,还满脸小雀斑,每天都有化很久的妆来遮盖,而对方好有气质啊,模样也好看,鹅蛋脸,眼睛是小了一点点,可小巧挺巧的鼻头,仿佛是漫画里走出来的,虽然没有化妆,但气质很仙。

    蔫兔真名叫刘潇,在工作时大家都只说化名,像张朝风叫张小明,刘潇就刘念,而祁胜男则化名祁亚男。

    徐小珠已经点好了茶水,是碧螺春。

    三人寒暄结束,正式谈起了此行的目的。徐小珠一边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给他们看能提供的线索。

    徐小珠无限感慨地说,我现在已经不担心,也不再期待,只希望这件事能有一个结果。我们两个是异卵双胞胎,我是姐姐,她是妹妹。我们虽然是双胞胎,但长得并不像其他双胞胎那样十分相像,甚至我长得好看些,显得她就不是那么好看。

    小时候我们一起长大,一直互相陪伴,很是快乐的,我们的学习成绩也都很好,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爸妈眼里的好孩子。

    直到我们上中学开始,慢慢开始有人喜欢我,经常收到情书,而她很少收到情书,甚至有很多男生都托她带情书给我,她好像因此受了不少刺激,渐渐地开始逃课,抽烟喝酒,还和社会上的小混混交往。她因此被老师经常请家长,而爸妈也因此对她严加管教,甚至把我们分开,每人单独一个卧室,好几次将她锁起来,后来,她十七岁的时候怀孕了,不得已做了流产手术在家休学一年,而我在那年考上了大学。

    那年之后,她断了所有乱七八糟的联系,复学埋头苦学。毕竟底子很好,一年的废寝忘食后,她也考上了大学。之后我们都好像走上了正途,爸妈和我都放下心来。

    但我毕业那年,也就是她大三的时候,她又怀孕了,对方是她的男朋友,和她是同班同学,二人谁也没说,就直接休学了,相约回男朋友家准备结婚生子。却不想男朋友家里的人不但不同意,还设计使她流产,然后骂她是个狐狸精,害了自己的儿子的前程。从那以后,他男朋友继续回去上学,而她却没有回去,找了个美容院开始工作。

    她好像真的收心了,每天上班下班,过了两年就存钱在外面买了一个小房子,我也大学毕业结婚生子了。爸妈也曾委婉劝过她,让她早些结婚,但她每次都笑笑不说话。

    结果在我们快要过二十五岁生日之前的两个月,她却留下一封信说要出去散散心,就不见了。后来我们一直找,也报警了,但一直就是没有找到。到如今已经六年了,我都已经三十一岁了,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我爸妈已经满头白发了,这六年里老了很多。

    徐小珠说着说着,但她的脸上一直很平静,看不出妹妹不见了的焦虑和难过,她擦了擦并没有泪水的眼睛,抿了一口茶说“早些年我也很内疚,觉得是我让她受伤害了,因为我让她有了那么多的对比,但这些年我有时候都快忘记我还有她这个妹妹了,偶尔想起不是翻看以前的东西想起来,就是去爸妈家被爸妈念叨时才会想起。今年我爸爸突然中风,妈妈求我想办法再找找妹妹,看能否在爸爸有生之年找到下落,所以我才找到了你们。”

    徐小珠终于说完了,神色平静,她说,“请你们尽最大的努力寻找一下,最好能找到我妹妹小珍的下落,是在找不到也没有办法。”

    蔫兔和祁亚男一直听徐小珠叙述没有开口,等她终于讲完了,蔫兔才问:“她可有什么闺蜜、知心朋友或者走得近的人吗?”

    徐小珠想了想说,没几个人,那些基本上都被警察询问过了。

    蔫兔点点头说,“我们都知道,你发给我们的资料都已经研究过了,不过那些早就是六年多之前的情况,我们打算在找到他们去聊一下,说不定会有别的收获。”

    徐小珠听后说,“之前警察重点询问的基本都是美容院里的同事和老板,还有与她相熟的客人,她工作后一直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也没有闺蜜。以前的朋友什么的都和她不联系了,她那个大学里的男朋友当年警察也找过的。”

    “那你现在知道他们的近况或者在哪里能找到吗?”蔫兔挠挠头问她,而祁亚男则认真遵循之前蔫兔交代的,将徐小珠讲的话与之前发的资料作对比,看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那个美容院现在还在,只是不知道老板是不是还是同一人,她的男朋友估计就要找一下她大学时的同学们打听了。”

    “请给我她的学校和专业,最好有班主任和辅导员的名字,有联系方式最好。”

    “她在A市科大,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辅导员是李琦老师,联系方式家里有以前的,但不知道是否有变化。”徐小珠想了好一会儿。

    “你读的哪个学校?”祁亚男不禁问。

    “我是A大英文系毕业的,现在是一名初中教师。”徐小珠笑着说。

    “哦,那今天先这样,我们先签一个委托协议,日后我们去找人问询也会比较方便,烦请你回去后将你妹妹大学辅导员的联系方式发给我们,我们会尽力查找的。”蔫兔听完徐小珠的讲述,也没发现更多线索,只好停止了解了,毕竟她说的这些,已经在委托资料里说过,没有新的线索。

    徐小珠签了协议后离开了,祁亚男起身相送,回来后,对蔫兔摇摇头说,“和资料上没有出入。”蔫兔双手抱起枕在脑后,“看来只有重新查了。”

    “好吧。”祁亚男在旁边坐下喝了口茶。

    今天是上班的第二天,张朝风就让蔫兔带着她来A市调查这宗案子,并让蔫兔好好带带祁亚男,两人今天来的路上,蔫兔一改前一天带她看办公室和宿舍的认真,突然嘻嘻哈哈地,一路开玩笑逗她,却也是逗比一个。

    “老板不在,就是爽啊,哈哈哈哈。”他一路发疯。

    二人回到酒店没多久,祁亚男就收到了徐小珠发来的李琦的联系方式,发信息告诉了蔫兔,蔫兔又让她要了徐家妈妈的电话。

    蔫兔收到电话号码后,回了祁亚男一个“干得漂亮。”

    祁亚男正问晚上要做什么,却不想田然打来了电话,手机上赫然显示的是“老公”二字,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田然自己改的。

    “喂,谁让你擅自动我手机的?什么老公?”祁亚男没什么好气地问。

    “我本来就是你老公的啊。”田然在那边嬉皮笑脸。

    “打电话什么事?”

    “A市怎么样?”田然在那边一语玩味。

    “你管不着。”

    “不许胡来哦。”

    “滚。”祁亚男挂了电话,然后把田然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明明田然的电话号码一直在黑名单的,他不仅将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还给自己改了名字,“臭不要脸的。”

    正恼呢,却见蔫兔轻手轻脚地猫着腰进来了,看被她撞见了,又直起身子说,“我说老妹儿,你真是个傻大胆啊,住酒店都敢不关门,我这悄悄的就进来了,万一来个人贩子把你偷走你都不会知道啊。”说完还嘿嘿嘿地笑起来。

    祁亚男被他猫着腰的样子笑到了,她指着他笑弯了腰,“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快被你笑死了。”

    “我来了半天了,刚刚是和男朋友打电话呢吧?”蔫兔的八卦神经又苏醒了。

    “不是男朋友,前男友,而且我不想她找到我,但他总能找到我,烦死了。”祁亚男有些赧然。

    “知足吧,我女朋友我不找她,她就不会找我,我才是烦死了呢。”蔫兔明显看出了祁亚男的不自在,自嘲了下,然后指了指门口说,“走吧?”

    “去哪里?”祁亚男一脸雾水。

    “去徐小珍爸妈家。”

    “干什么?”

    “蹭晚饭啊。”蔫兔又露出了他那深不可测的坏笑。

    “哦,好的,等我一下。”祁亚男拿起包,关上了酒店的窗户,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徐小珍的爸妈住在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安保系统很好,蔫兔只好在门口给徐小珍的妈妈打了电话,徐小珍的妈妈出来接他们进去了。

    小区里绿化很好,徐小珍的妈妈个头比较小,但人打扮的很干练,只是头发已经花白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好,总是微微眯着。

    “这边请。”她也不说话,就迎着他们走路。

    徐家住在一楼,家里装修的很是气派,二室一厅的房子,客厅和卧室都很大,主色调是金色,徐家爸爸坐在轮椅上,靠在餐桌边,有一个女子在喂饭给他吃。

    “这是来我家帮忙的小李,小珠爸爸今年中风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小珠说了已经请了你们,今天听说你们要来,就亲自下厨做饭了。一会儿等阿姨喂完饭,我们再边吃边聊,请你们先在客厅休息一下,我还有一个汤在厨房,马上就好了。”徐家妈妈关上门说。

    蔫兔和祁亚男和那个李阿姨打了一个招呼,阿姨对她们微笑了下,很朴实的感觉。

    “徐阿姨我来帮你吧。”祁亚男跟着她走去了厨房。

    “不用不用,你坐下休息。”她被徐家妈妈送到了客厅沙发上。

    “小李,你今天喂完饭就回去吧,其他的我们明天来收拾。”徐家妈妈去厨房前对着耐心喂徐家爸爸的阿姨说。

    “那大哥要扶到床上吗?”李阿姨问。

    “不用了,喂完饭就行。”徐家妈妈听到后在厨房回应。

    说话间,李阿姨已经喂好了饭,就放下碗,给徐家爸爸擦嘴擦手,将他推到客厅的沙发边上,对面的电视机频道开在军事频道,他的眼睛就静静地望着电视。

    “叔叔您好?”蔫兔试着和徐家爸爸说话,徐家爸爸却没有任何反应。

    “徐家爸爸精神怎么样,能说话吗?”蔫兔又随意地问了一句李阿姨。

    “有时候是清醒的,有时候糊涂,但基本上每天都会清醒那么一会儿。”

    “今天有清醒过来吗?”祁亚男追问。

    “今天一直迷糊着,还没有清醒。”李阿姨收拾了徐家爸爸吃饭的碗筷,告辞了。

    吃晚饭的时候,徐家妈妈一直给他们夹菜添饭,很是开心,她一边吃饭一边说,“以前小珠和小珍小的时候,我们家很热闹的,每天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可开心了。可是现在,小珠结婚了,小珍又这样下落不明,最让我承受不住的是老徐,今年突然中风,让我一下子很是受不了,所以我请了李阿姨来,其实不用她做多少事,主要是有个人陪我说说话,不然我真的每天都想自杀。”徐家妈妈说着说着早已泪流满面。

    祁亚男挪到徐家妈妈身边,轻轻地拍着后背,“阿姨,我们都理解您的心情。”

    徐家妈妈紧紧握起祁亚男的手说,“你是不知道啊,我的小珠和小珍从小就是我们家的骄傲,虽然小珍后来不好好上学,还退了学,但这许多年没有她的下落让我是生不如死啊,我宁愿她和我吵架,不听我的话,甚至她就算吸毒神经病也好,只要她在我身边,或者让我知道她在哪里,我怎么样都可以的啊!”徐家妈妈哭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凄婉,祁亚男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蔫兔也站在旁边束手无策,不停地说,“阿姨别哭了,阿姨别哭了。”

    这时,徐家爸爸竟然“嗯嗯嗯”地发出了声音,徐家妈妈听了立即起身,拿手被抹了一下眼泪就走到徐家爸爸的轮椅前,“怎么了?老徐,你清醒了吗?你要说什么吗?”

    “珍......小珍.....”徐家爸爸的眼角由于中风的缘故有些歪斜,手一直想伸起来,却力不从心,嘴里模糊不清地叫着小珍的名字。

    “你清醒了吗?老徐?”徐家妈妈情绪突然很激动。

    “他们......是...谁?”徐家爸爸拿手指艰难地指着蔫兔和祁亚男。

    “叔叔,您好,我是...”还没说完呢,徐家爸爸又陷入了糊涂的状态,嘴角流下了一长串的口水,还嘿嘿笑了几声,徐家妈妈很耐心地擦了,又用毛巾擦拭了徐家爸爸的脸庞,像照顾一个孩子。

    吃饭这事就此中断,徐家妈妈请他们来到客厅,说起了徐小珍,只是所说的情况与徐小珍所说的一般无二,只是有一件事是徐小珠没说的,徐家妈妈说,小珍在上大学时所交的那个男朋友就是现在小珠的丈夫。

    听了这事,蔫兔惊讶极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徐家妈妈抹了一把眼泪说,“说来也是造孽,我的两个女儿都和这个孙冰搅和在了一起,先是小珍,后来和小珍分手以后,竟和小珠一起回家来,说要结婚,当时我们反对,但我这个小珠竟偷了户口本出去二人领了证,又怀了孩子,没办法只能让她们结婚了。”

    “还有这么一回事啊?”祁亚男也觉得不可思议,“看来还真得见见这个孙冰。”

    “小珠没和你们说吗?”徐家妈妈疑惑地问,问罢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说,“也对,她没脸说。”

    “这怎么说?”蔫兔也竖起了耳朵。

    “那是小珍流产后的第二个月,也是小珠实习的第五个月,小珠就带着孙冰来家了,说要结婚,所以小珠她没脸说。”

    “那个孙冰还真是可以啊,脸皮咋那么厚。”祁亚男一边帮徐家妈妈擦眼泪一边吐槽。

    “那个孩子人是不错,就是什么事情都听他妈妈的。”徐家妈妈说着还不自知地替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孙冰在说好话。

    “那阿姨,您有孙冰的联系方式吗?”蔫兔拿出手机问。

    “有的。”

    徐家妈妈报了号码,蔫兔记在手机上。

    “阿姨,我帮你把碗洗了吧。”祁亚男说。

    “不用了姑娘,明天小李来了我们一起洗就是了,今天你们两个陪我吃饭已经很好了,不好意思在你们面前失态了,只是我太想我的小珍了。”徐家妈妈很不好意思。

    “没事的阿姨,我们都理解您的心情。”蔫兔握着阿姨的手,轻轻地拍拍徐家妈妈的手臂。

    “阿姨您放心,我们会尽力调查的,希望会给您一个结果。”祁亚男说起了豪言壮志,却没看见蔫兔在她对面使劲挤眼睛。

    “那阿姨,我们先回去了,今天打搅了,您和叔叔早些休息。”蔫兔很恭敬地说。

    祁亚男也有样学样,“阿姨再见,我们会再来看你的。”

    徐家妈妈恋恋不舍地在门口看着他们走出了大堂,离开了单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