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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擂霸赛,如约将至。
六月一日,北斗门上下整装出发,赶赴武安府城参与六日后的开幕式。
殷宗源、殷柏林、时光远等高层尽数出山,以及五名参赛弟子和数十名内外门弟子随行,几乎是精英尽出。
除了时光远,那两位身边多了几个陌生随从。这些人可不是简单的随从,应该是不常露面的本门护法,在宗门里没有实际的身份,自然也没有记入序列,但无人敢小觑。
这些人,便是宗门最私密的底蕴之一,人数多少、实力如何无人知晓,他们只听命于殷氏掌权者。
三日后,刚入武安城城北,便感受到了这次盛典带来的效应。
先是各州数之不清的修行宗派、家族势力,而后便是无数前来观战的各州民众、人士。从城外各处要道,直至城内的外来人潮络绎不绝,纷纷从陆路和江河运道汇聚而来。
特别是由南珠江下游乘船而来的,几乎把内城的那道江流完全堵满,成千数百的画舫、戏船、大小舟艇排满了两岸。不知官府从哪时开始疏导和分流,直到开幕赛那天还未处理完堵塞的情况。
据称,随参赛者而来的各州民众多达两三万人。这些都是自发性,多是看热闹凑个喜庆,顺道游玩观景。顿时,便让数十万的大城再徒增数万人,处处俱是人满为患。
各行各业的生意,倒是借此火热了一番。最说不得的,便是由那三大赌坊主持的开盘大赛,火爆程度简直不亚于擂霸赛。
……
……
比赛地点设在城北区,郊外十里的紫荆台。
紫荆台于五千年前,曾是那代明皇南巡特设的一座行宫。后因年代久远,宫殿翻建多次日益残旧,历代的明皇南下次数减少,或是改建了新的行宫而空置。
六百年前,由当时南境最大的商行良缘阁购下,经过一番大肆改建甚至重建,成为了南境最大的一座竞技场馆。
历时十年花费千万白银方才修成,而良缘阁也促成了朝廷的许可,将擂霸赛的比赛场地改迁至此。
紫荆台占地三千亩,楼阁高台错落四处,房屋楼舍多达数百间,历史浓厚的几座特色宫殿被很好的保留在原地。
既然是竞技场,必然是以场馆的宏伟建筑著称。所谓的一大四小,便是有四座小馆和中央的一座大馆组成。
这就是比赛场地,即可露天亦可展蓬,光是座位都设立了四万八千个,最大容纳度可达八万余人。是大明帝国屈指可数的几座大型竞技场之一,只排在帝都之后位居第二。
六月六日上午,数千修行者先行进入紫荆台,无论是宗派还是个人都有所属的位置,大小按人数而定。随后将近十万的民众依次涌进,挤满了整个紫荆台的建筑,在官府和卫军的维持下,显得井然有序并无出现大乱。
毕竟这种盛典,已经开办了几千年,官府有足够的经验和力量去驾驭场面。
南境第8009届擂霸赛的开幕式即将开始,将近百余位各方权贵就座完毕。数万人的声势鼎沸昂然,无数的锦旗和各派各族的旗帜,林立如山。
骤然,万般灿烂的烟花,在高空炸响炫目无比。一尊黄金巨龙于楼台间穿梭而上,在半空轰然爆裂!火光映出无数玄奇惊艳的景象,底下万人惊呼轰然赞叹。
北斗门被安排在南面的小馆,在馆内的休息室稍作修整后,众人也出现在所属的平台上,遥遥观望着这场盛大的开幕式。
穆天站在平台一角,由此看去目测约有百丈的距离,根本无法看清位在中央大馆的高层位置。若是按照过去的惯例,北斗门门主是有资格位列其中,与那些高官权贵一起主持仪式庆典。
可是,当殷伯堪隐世之后,殷氏一门便失去了无数的荣耀和特权,风光不再。
在殷宗源等人的脸上,只能看到无奈和阴霾,甚至淡淡的惆怅。路途期间,曾不止一次两次的听殷飞阳提及过往的旧事,当年那一辈强人与蒋家平分秋色,一起代表着武州与其他六州的代表位列高层主席台,身居高位傲视万众。
是如何的威风自豪,再看看现在毫不起眼的边角位置,如何能不感慨万千?当然,这也只能在同门师兄弟之间,互相抱怨追思几遍罢了。
蒋家老爷子并未出席,主持盛典的乃是蒋家家主、武州总督蒋亚东。崆峒道门的代表,神谕殿大长老革宏。宝林寺的代表,首座高僧明烛大法师。
这三人,代表着南境七州的官府、地方贵族与修行宗门的最强势力。
良缘阁阁主陆仁贾也身在前方,一同宣告全场:擂霸赛正式开始!
作为这次盛典的承办商良缘阁,是南境最大、底蕴最深厚的商行,约有上千年的历史。在大明帝国与龙腾阁并列为大陆最大商馆,后因宝鉴阁强势崛起,于三十年内以恐怖的速度扩展势力和产业,财富和势力骤增百倍。
如今,龙腾阁、宝鉴阁、良缘阁三大商馆俱是富可敌国的三大势力。但世人皆知,良缘阁的综合力量已无法与其他两家相比。
即使如此,良缘阁仍然是大陆上最大的商馆之一,寻常商行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六百届擂霸赛的独家承办权,便说明了一切。
比赛的所有奖励全部由良缘阁赞助提供,可见何其的财大气粗。
各处场地的人潮声此起彼伏,一浪高于一浪,高潮即将迭起。
因为比赛,开始了!
时隔多年,再度重返。此时身份与位置早已不同往日,依稀模糊的回忆随着视线落在那方高台上,却怎么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触了。
这便是长大后的代价吗?
那处位置,本该是属于父亲的!
而当时的穆天,就在那位置之上……
穆天平复了一下心绪,闭了闭眼再引动魂念看了过去,似乎看到了某些熟悉的面孔,感应到了许多熟悉而陌生的气息。
或许存在,或许不在,但他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