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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临琛不答,眼中含着笑, 只等这一曲结束。阮槿见他这样反应, 仿佛意识到什么, 清澈的眸子变了变。
歌曲未完, 就被她过去关掉了。
她抬眸笑着问:“怎么调这个?”
姜临琛瞬间黑了脸, “我唱的很难听?”
“没有, 你唱得很好听。”
他又看着她问:“你不喜欢?”
“很喜欢。”
“那为什么调了?”
“我只是想试试这个要怎么调。”阮槿一脸无辜。
说罢, 她自己动了两下控制播放的按钮。乐声再次响起,却已经是之前的旋律。
悠扬, 舒缓。
阮槿的心也跟着舒缓了。她微笑着看他一眼, “我更喜欢听这个。”
“……”姜临琛的心情一点都不舒缓了。
阮槿假装没见到他黑沉下来的脸色,只是仰首望着远处璀璨的夜空, 轻轻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逃过了什么大劫。
许久。
漫天的烟火里,他打量着她脸上的神色,沉稳地开口:“我有话想对你说。”
阮槿打断他的话,也开口说:“刚巧,我也有个故事想跟你说。”
“你先听我……”他现在可不想听什么故事。
“嘘……”她的手覆上那张薄唇, 示意他别说话。见他沉默了,阮槿才笑着转身, 扶着栏杆望向远处的大海,自顾自儿地开口讲故事:“从前有一条美人鱼, 她爱上了陆地的王子。为了追求她的爱情, 她甘愿放弃海底自由自在的生活, 以及长寿, 用美妙的歌喉及漂亮的鱼尾换来人腿……”
听着她侃侃而谈,姜临琛不由打断:“我听过了。”
这是安徒生的《海的女儿》,一个广为流传的凄美人鱼故事。
阮槿早有所料,看着他说:“所以,你也应该知道结局。”
姜临琛眸子微暗,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阮槿目光与他对视,声音里不悲不喜:“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会是那条美人鱼。”
她可以接受爱,但却做不到为爱放弃自己。尤其现在。
看着她认真的神色,他眼底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阮槿一副很累的样子,“好了,烟火也看过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我想好好休息。”
……
一路沉默着回到酒店,阮槿以为他不想跟她说话了。谁知他还是十分体贴地将她送到酒店房门口。
她说:“今天你也累坏了,回去早点休息。”
刚想把门关上,姜临琛就拉住她的手腕,快步跟了进来。
转眼间,她就被他抵在墙壁上。
柔软的唇贴上她的。两个温热交接,他的吻,像是在泄什么愤,狠狠地。
手上也丝毫不安分起来。
这一次,阮槿没有拒绝,任由他动作。
察觉不到她的反抗,他的吻才停下来,声音暗哑地在她耳边低吼:“为什么?”
为什么拒绝。
为什么又不拒绝。
阮槿不说话,只是回吻他。这样的顺从成功安抚了他,他手上的动作也渐趋温柔。
吻得难舍难分时,他狠狠地说:“明天早上的飞机你不用想了。”
说罢,将她抱起,放到宽大的床上。
最里面,她穿的款式有些繁杂。他忽而后悔给她买这个款式的了,解了一会儿没解开。他眉头一皱,暴躁扯了下,肩带断了。
阮槿身上全没了遮挡,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忐忑提醒:“你轻点儿。”
他微微颔首:“好。”
阮槿闭了眼。
很快,漫天的痛意席卷而来;
只听见他一声闷哼,刚刚所有的愤懑被取代得烟消云散。
那种感觉太过充实,阮槿太疼了,疼得整个人意识迷糊的,感觉快要死掉了。她的泪珠子唰唰唰地往下掉,只能提了口气捶他:“……你先出去,出去!”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奈何以至悬崖,勒马也来不及。他没有半分退让,低沉嗓音诱惑着哄她:“乖,待会儿就好了。”
她无奈自救,张口咬他肩膀一口。紧接着,就听见他沉沉地闷哼一声,她以为他是痛的,但其实并非如此。
他俯到她身边,说了一句话,瞬间令她本就潮红的脸更加羞红。
她整个儿身体都紧绷着,像块柔软纤滑的布匹一样紧紧地缠着他,令他难以施展。这样的感觉太过真实,他忍得额头上满是大滴大滴的汗珠子。
他只好停下来,俯下身吻她,慢慢地轻哄:“放松点儿……很快就好了。”
之后,或许是身体机能的自我反应,她更软了些,渐渐接纳了他。
感到她放松了,他才继续。
先是温柔克制,而后他也被那难耐的快感扰得失了以往的沉稳。
缓慢而坚定,充满力量。
阮槿疼得厉害,却退无可退。只能用手抓着他的背,想要尽力避让。
渐渐地,疼痛与陌生难耐的快感交织,折磨着她。接下来果然不怎么疼了,阮槿真切地感受到两人的负距离接触,以及他整个儿的,滚烫地,占满着她。
他的动作狠狠地,仿佛在发泄着什么。
……
第一次结束时,她听见他暗哑着说:“你知道的,是不是?”
那首歌最后,是他的求婚宣言。
他以为,她答应了他,就是意味着答应跟他结婚。因为她喜欢安静,所以他选了没人的海上。
按照预计,歌曲结束,他会将藏在一旁的那束玫瑰拿出来。最上面系着的,是一颗璀璨夺目的钻戒。闪闪发光的钻戒上,还雕刻着她最喜欢的精美的木槿花纹,纯洁,珍贵。
他将会在漫天的烟火中,美丽的海上夜景里,拿着钻戒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所有的一切都提前准备好。
只是,被她看穿了。
她故意不给他机会说出口。
她根本不是太迟钝,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
所以,他刚刚才会狠狠罚她,逼她面对着他。
阮槿的身体微僵了一下。
是。
她早就知道了。
联系到之前的一切,来参加婚礼之前陈潇潇言语之中对她的暗示,和昨天他接机后的所有表现,以及最后那句话,她立刻就恍然了。
她故意在他还没挑明之前,装傻不让他开口。虽然后果是她被他惩罚了这么久,可这样的结果总好过他真求了婚,却被她坦言拒绝。
那时一定更加难以挽回。
“我现在只想谈情,不想其他的。”她故作轻松地搂上他的脖子,声音轻柔柔的。
他往后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对我负责?”
她被他刺痛,犹豫一会儿才解释:“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她只是觉得,他们还没到那个地步。
她还从来没考虑过和他的未来。
他手支在她后脑勺,强迫她转过头来面对他:“你以为我一时兴起?”
不,她知道的,他蓄谋已久。
但是,这不一样。
她心虚着不敢面对他,只说:“我们这样不好吗?”
他沉默地吻着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旁,有些挫败地解释:“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承诺。”
“不需要的。”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眸明亮。
既然决定了,她就不会反悔。
久久后,才听见他在身后说:“我不逼你。”
她忽而转头,柔软的手附上那张俊美的脸庞,“和我这样的人谈恋爱,是不是很累?”
换来他更深的惩罚。
“你知道就好。”
他的声音沉沉地,仿佛在发泄被拒绝的愤恨。
对待感情她未免拎得太清,仿佛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离开他。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地想向她求婚,用戒指套牢她的心。
可她太狡猾了。
和她在一起,他没有任何安全感。当然,除了现在。仿佛这种程度的深入才能让他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她。
………
阮槿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身边人也还在,被子下的他仍旧紧贴着她,没有任何障碍。这样的情形令她回想起昨晚两人的疯狂,她难得羞红了脸。
缓了缓脑袋才想起,她还要赶飞机!
结果刚想起来,才动了一下,一股子痛意袭来,全身的细胞颤动着,就跟快要散架一样。
姜临琛在一旁看着她动不了的样子,嘴角噙着笑:“你想做什么?”
“赶飞机。”阮槿有些慌,可身体俨然不支持,她只好问他:“几点了?”
“还早。”
阮槿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他的下巴就搭上她的肩膀,用身体将她困住,说:“不过肯定赶不上了。”
“……”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阮槿再不敢动,别过头不理他。
本来到了加拿大,她应该有一场戏的。
经纪人和助理打了不知多少个电话给她,就差直接到岛上来绑人了。
早上姜临琛率先醒过来,又翻着她折腾了两次。听见铃声烦人,就顺手把它关机了。
他将她搂得更紧了紧,“我替你订了下午的。好好睡会儿吧。”
阮槿眼皮沉得就跟被粘着似的,糯着鼻音应了一声。被他折腾了一整晚都没睡好,她不想考虑那么多了,既然任性了,就索性再任性一次吧。直接又睡了两小时。
间歇性持续了一整晚的运动消耗了不少能量,两人都饿了。姜临琛叫了早餐,有人送上来。
阮槿赖床不想起,他便拿到卧室,亲自喂到她嘴边。
见他满面红光,阮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同样的事,享受的是他,受罪的是自己。她在心中暗暗想着,以后再也不要跟他一起了。
离开酒店时,已经没几个人了。
昨天下午参加完婚礼,来宾们就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并没有遇到什么熟人。
见她那缩着生怕别人发现什么的样子,姜临琛嘴角渐扬。
两人到了机场,过了安检,还在一起坐了会儿,才各自分别。
见时间不早了,阮槿说:“我要走了。”
他揉了下她的头发,“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她说:“你也一样。”
阮槿到登机口时,已经将近起飞了。她加快步伐,进了机舱。
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她突然想起他疯狂索取时,喊她的名字。
他俯到她耳边,情动时的嗓音低沉诱人:“软软……你好软。”虽然以往也有人这么叫过她,可他的话语却轻而易举让她羞红了脸。尤其是他叫完后还不肯罢休地往后抵着她威胁:“以后不许让别人这么叫你。”
这样的称呼,太过亲密。
只能让他叫。
她将这些抛开,看向窗外时,又想起他昨晚想要求婚的举动。
飞机落地时,已经是加拿大的清晨。阮槿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他的短信:
——我也不会是那个王子。
她笑了。
她这个人向来喜欢把事情拎清楚了,尤其是感情。在她的观念里,爱情并不等于婚姻。答应在一起谈恋爱,并不意味着两人一定要结婚相守一辈子。
她知道他已经很了解自己,可到现在她对他依旧是一无所知。有关于他的事情,她以前从未上过太多心,除了表面上的这些已知的,她全然未知。
昨晚他意图求婚的举动令她不得不清醒,认真对待自己和他的这段感情,她也渐渐不安起来。
他们的爱情能持续多久?结婚以后,如果没了爱情,她又该用什么来维系和这段婚姻?
以及,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还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他的家族,父母,对于她的态度又是怎样的呢?以前这些被她刻意忽略掉的,现在不得不重视起来。
可她一直很清楚,她爱他,但还没到那个能为他放弃一切的程度。
阮槿收回思绪,在于末的接引下到了片场,很快投入拍戏状态。
请假这几天的工作又被挤在一起,阮槿往返于片场和酒店地忙了好几天。
这样的忙碌下,她心中仍旧有股不安的感觉,比之前分外强烈。
她以为是前段时间那种疑神疑鬼的不安,她想了想,还有姜临琛配给她几个保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以至于后来的几天,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很快打电话给姜临琛。
“又想我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笑。
明明下午在车上才打过给他。
阮槿不理他,开口第一句有些委婉:“你那天……有没有戴那个?”
“哪个?”他故作不懂。
“就是……”阮槿难以启齿。
听着她的话,电话那头传出来一声难掩的笑。
阮槿咬牙,语气平静地迅速说完:“避、孕、套。”
他缓缓笑后,才开口答:“戴过。”
阮槿没听出来他的含糊其辞,听完后就放下心来,安心去洗了个澡,然后睡觉。
到了半夜她才想起,那天晚上她太疼了,只能流着泪,迷迷糊糊地任由着他。她也隐约第一次时他确实戴过,可后来跟她谈完话,确定她是故意拒绝他后,他好像就没有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