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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靳橙睡下了,皇上来了。
司洛见到是皇上,赶忙上前行礼,“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来吧!”皇上向着里屋望了望,“你家小主可是睡下了?”
司洛点头,“是,我家小主刚睡下,小主今日没用晚膳。”
皇上一听这话,皱起眉头,“为何不用晚膳?可是身子不爽?有没有请太医来看过啊?”
司洛摇了摇头,“奴婢想着,应该不是身子不爽,而是心里边不痛快了,奴婢刚才进屋时,看到小主坐在小榻上哭成了泪人,手里边攥着皇上平时盖的褥子。”
皇上苦笑着摇头,没想到这个靳橙竟真的会吃醋,倒也是怪他了,这些日子,都没怎么来看过她,定是让她伤心了。
皇上悄悄的进了屋子,没有吵醒靳橙,坐在了床榻边,望着靳橙的睡颜,靳橙的脸上还有依稀可见的泪痕,眼睛哭的肿肿的,这个样子看在皇上眼里,更是疼在皇上心里。
“皇上。”
靳橙突然在睡梦中喊了皇上一声,皇上赶忙敏感的拉住靳橙的手,“我在,我在。”
“允禛。”
“是我,我在,睡吧!睡吧!”皇上轻声安抚靳橙,才使得靳橙再次进入熟睡中。
翌日,阳光洒进屋子里,照醒了熟睡的靳橙,靳橙眯了会眼睛,适应屋子里的光芒,再转身时,才发现身边有人,吓得靳橙大呼一声。
皇上因为靳橙的呼声,渐渐转醒,望着没回过神的靳橙,“橙儿,你醒了?”
“皇上?”靳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这会难道是在做梦?“真的是,皇上?我没做梦?”
皇上轻笑着摇头,支起身子,倚在墙上,望着还躺着的靳橙,“是我,你没做梦。”
“皇上怎的会在我这?”
“我听说,昨晚有人偷偷哭鼻子了?”
靳橙不再看他,背过身子,“我没哭。”
皇上看她这个样子,笑的更盛,“我又没说是你哭了,你急着解释什么?”
靳橙自知吃瘪,算了,既然他都知道了,那便大大方方承认好了。靳橙便又转回了身子,一把抱住皇上。
“我不高兴了,因为你去陪别人,不来陪我。”
皇上这是头一回听见靳橙说这样酸溜溜的话,从前,靳橙总是说一些识大体的话,总是说他是皇上,本就该如何如何,她都能理解了,他心里是高兴的,她能这样懂事,可也总会觉得这是因着靳橙心里他大概也没有多重要,才会这样不在乎。如今能听到靳橙说出这样的话,皇上的心里就跟开了花似的,美坏了,抱着靳橙肩膀的手臂也紧了些。
“我从未听你说过这样的话,虽是不懂事的话,但我心里听着痛快,这样我心里才知道,你心中也是有我的,也会因为我有那么多的嫔妃而心生嫉妒,会不悦,我才更高兴,以后这样不懂事的话,你要常说才好。”
“可我若是一直这样不懂事,你也会烦的,不是吗?”靳橙看向皇上,反问他。
皇上痛快的承认,“是啊,你一直这样不懂事,我一定会烦,可你一直懂事,我也会不悦,我是不是很难伺候啊?”
靳橙也毫不客气的点头,“是啊,不过幸好你是皇上,再难伺候,也有人愿意伺候。如果你不是皇上,却还是这样的性子,怕是娶不到妻的。”
“哈哈!”皇上大笑,“橙儿不论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厌烦,我只会越来越爱。”
靳橙也抱紧了皇上一些,“我也是,不论你是不是皇上,我都爱你,只是因为你是皇上,我心里的委屈也多了,你得补偿我才行。”
“好,你想要什么?”
靳橙翻身,坐在皇上身上,“我想要孩子,刘太医说,我的身子已经好全了,皇上可愿意为我做一日的昏君,不去上早朝?”
皇上假装犹豫起来,“那要看橙儿有没有留下我的本事了?”
靳橙露出笑脸,低头吻上皇上的额头。
最终,皇上还是没有耽误去上早朝,不过耽误了用早膳的时间。这样靳橙也安心了,若真是耽误了上早朝,那她就成了万人唾弃的魅惑君主的嫔妃了,这个名头她可受不起。
刘太医午后来了永寿宫。
“娘娘,微臣今日晌午去看过宁妃娘娘了。”
“怎么样,你可能查出原因来?”靳橙急切询问。
刘太医看向靳橙,有些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微臣看过了宁妃的药方,没有问题,那药方应当是不用半年便可痊愈的方子,但宁妃却这么多年都没有好转,微臣便觉此事蹊跷,便叫景福宫的人拿了药渣子来,没成想。。。”
“没成想什么?”靳橙皱眉,看来这么多年,一直都有人在宁妃的药方里动手脚啊!
“宁妃的身子是在诞下二皇子之后,落下的病根,应当是服用补气血的方子,但微臣却在那药渣里寻到了一味,散瘀草。”
“散瘀草?”
刘太医跪了下来,双手抱拳,“娘娘有所不知,这散瘀草,乃是性寒之物,与补气血的方子是相克的。”
靳橙倒吸一口凉气,究竟是什么人要这样心肠歹毒,这可比直接毒害了宁妃更加恶毒啊!
靳橙起身,“刘太医,与本宫一同去景福宫。”
刘太医司洛与靳橙风风火火赶到景福宫。
一进了屋子,靳橙就看到正准备喝药的宁妃,靳橙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就将药碗打翻,坐在了宁妃身边,“娘娘,您如果信我,日后便不要再喝这个药了,刘太医会给您开新的方子。”
宁妃在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满是严肃的靳橙,不禁有些疑惑,“妹妹此话是何意啊?”
靳橙叹了口气,“我一早觉得娘娘的身子这么多年还不见好,就有些蹊跷,便请了刘太医来为娘娘瞧上一瞧,今日晌午,刘太医在娘娘的药渣里寻到了一味散瘀草。”
宁妃垂下眼眸,点了点头,“果然如此。”
“娘娘此话何意?娘娘可是一早便知道了?”
宁妃只是唉声叹气,没再说什么。
若竹却在一旁开了口,“娘娘的身子,娘娘心里头明镜似的,只是碍于多方原因,加之娘娘觉得,到底没有要了娘娘的性命,便也没有细查,娘娘也不想再让她们在娘娘身上费神,便就如此了。”
“便就如此了?”靳橙拉着宁妃的手,焦急的很,“娘娘可知,若是这人在背后加了量,娘娘的性命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