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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今儿外面什么这么热闹!”木皇后倚在软塌上看着窗外明媚的冬日暖阳,懒懒的冲桌边添香的婢女说道。
“回圣人,是昨日惜文他们得了宜兰公主送的绒球儿在闹腾玩吧!奴婢这就去说说。”小允是个聪慧的女子自幼便被送入宫中成为皇后的婢女,很是信任,主要的原因还怕是那人相送吧。
“算了,这新年呢,热闹点好!我有点倦了,你先出去吧!”木皇后想着自己也曾经那么欢快吧!不仅觉得有些伤感。
小允跟了她这么些年又岂会不知皇后心思,便缓缓地退了出去。
“圣人,玉大人求见!”小允欢喜地跑进屋内,她知此刻皇后听到了会更加欢喜。
“玉大人!”木皇后从软塌上蹦起来,眼泛波光。忽又想起来问道。“他怎会前来?”
“玉大人此刻正在殿外,娘娘可是要他进来?”小允虽然知道如此纯属多问,但这毕竟是大内,还得做足礼仪。
“嗯!快请。”木皇后忽又冲出门吩咐着小允叫道。“小允,来帮本宫整理鬓发。”
小允吩咐后急忙回神替木皇后打理着,外面小太监报。“玉大人到!”
“玉弥远叩见圣人!”玉弥远被小太监引到外间,木皇后赶忙应了起身,挥退了小太监。
“弥远,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木皇后知道定是重要之事,不然以他沉稳地性子怎会如此急躁的前来晋见。
“圣人请看!”玉弥远也不说话只是递与她一张写满字迹的纸。
看完纸上所载内容,木皇后花容失色,颤抖地将纸扔入炭火中。“怎会如此!想不到妹妹尽干出如此下作之事!我木家……”仿似想到问题关键,木皇后已是汗如雨下“官家可知此事?”
“官家怕是已知道了!”玉弥远相信都过了两三日了,以官家之精明岂会不知。
“那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弥远,你快想想办法。”木皇后不顾礼仪抓住玉弥远的胳膊嚷道。
望向抓住自己胳膊无助的木皇后,玉弥远狠了狠心道。“圣人当知,眼下废之事必是快了,咱们现在也应该为以后筹谋,不仅是木家也是为你!”
玉弥远说的情真意切。
木皇后看着眼前的男人,在岁月地琢磨之下,鬓角含霜,眼神沉稳中带着一如往昔的关切,不禁落下泪来。
“弥远,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若是太子废了,我木家也必牵连所累。如何还能筹谋。”木皇后有点绝望地移开视线,无力的瘫软到椅子上。小允赶忙上前搀扶,尽不如玉弥远来的快。玉弥远淡淡地看了看小允,小允便悄声退出,守着门外。
“桂枝,你当知道废太子是必行之事,若说是牵连这倒未必,你难道当真以为那韩托大能知足不成。到时,你可想而知。”玉弥远淡淡地说道,也坚定的告诉木皇后一个事实,那便是太子必废。
“可是太子毕竟是妹妹所出!其他地怎有他对我好!”木桂枝松动了内心,她的担心也随口而出。
玉弥远又岂会看不出其中因由,他只不过是要木桂枝自己道出好借以引导罢了。“太子是贵儿所出不假,但是你也当知道混淆皇室血脉之事有多大,何况,太子又几时真当你是姑姑待见过。你想想这宫中,太子自持身份横行霸道,又有几人真心相向。”
“可是这宫中,子煜无心朝政,子芮尚且年幼。谁可相扶?”木皇后想到太子横行,**不堪,重要的还是韩托大之子,也绝了念想,但想到这宫中两位皇子都不是可相与之人,怎能所托。
“桂枝,当是忘了还有一人,此人不仅可相托,还能助我们。”玉弥远故作神秘的引导着木皇后。
“你是说沂王世子!”木桂枝不是傻瓜,那人的两个儿子她又岂会忘却。
“正是!我观察过世子,此人品行端庄,更为好的是婉莲是他的世子妃!这样你也勿用怕以后皇后之位不落在木家。”玉弥远仔细地给木桂枝分析利弊,却未将赵与莒救起他儿子之事相告。
“容我想想,此事还当尽快告知哥哥才好。”木桂枝此时也算是心动了,不过以她的谨慎,还是会考虑家族的意见。
玉弥远也不多说,他知道很多东西点到为止即好,相信已经达到成效了,此后,便是看木夏征如何做了,不过他可以预知,以这几日韩托大和太子的行为,他也定当弃之的,尽管那也是他女婿,可那女儿实在温婉又怎和三女相比。只要这皇后之位在他木家,他又岂会介意谁当着皇帝。
玉弥远走后,木皇后便急急地召了木夏征进宫,一切都如玉弥远所料,木夏征当即便拍板了。之后便开始商议如何拆穿而不牵连木家之事。
当木夏征走后,一黑衣人也向端诚殿飞去。
静壁密室内,“主上,木家已定。”
“好!下去吧!玉弥远倒是个人才。”一袭明黄望着眼前的南山图,淡淡地笑着。
木夏征回府后,立即给沂王世子去了贴子。
“世子,这可来的真快,木大人想必是恨不得立刻板上钉钉,钉死太子啊!玉大人办事果然利落。”疾风谁不喜多话,此时,也是有些激动和佩服。
“是啊!”赵与莒望着停花小筑的方向,淡淡地回答道。只是,他此刻不得不去决定一些事情。他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世子,这婚期可是提前到何日?”疾风乐呵呵的询问道。心里仿佛已经见到他的世子得到所想般快乐。
“你去办吧!”赵与莒兴致缺缺地说道。
见主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疾风算是明白了,这不过是个形式。心里不免同情起木婉莲来,一个不能得到世子之心的世子妃是何等情况,他又岂会不知。
疾风办事效率的确很高,很快便定下了大婚日期,二月二。赵与莒倒是完全没有一点大婚的喜悦。
此时,阖府上下都是喜庆洋洋,只除了缓缓走出紫馨阁的曾紫衣。她从嫁给赵与莒之时,便已经知道今日的状况,但是,还是免不去那份伤心难过,因为,她是那样的爱着他。
要说这府上还能有谁也是郁郁寡欢的话,当属唐悠然了。这床上一趟就是三四日,也没有子煜的笑话,没了大师兄还有少元可以挤兑,只有英子时不时能过来探望探望,日子过得实在乏味极致,除了睡就是吃。还好这五日上能起身走动走动。这停花小筑,当真名副其实,花草众多,百花不厌吐蕊。
正当她很奇怪的看向绿萼梅上停驻的飞虫,想要出手抓住之时,被身后的声音惊吓不小。
“别靠近了,这小东西唤作冬离,只在冬日存活,靠吸食人血为生。”赵与莒唇角微勾的笑着看向唐悠然受了惊吓得小媳妇样。心理无来由的暖暖地。
“冬天里还能有飞虫,还是吸食人血的,不合常理!”唐悠然收起惊吓,很是具有科学家的精神开始深思起来。
“有何不合常理,这是我养的!”赵与莒也来了兴致,乐呵呵地给她解释道。
“你养的??养只吸血的虫子?你心理变态啊!”唐悠然以前就觉得那些养什么剧毒蜥蜴的人是心理变态早期,现在更加觉得赵与莒有这个潜力了。
“心理变态是为何物?”赵与莒听了唐悠然奇怪的词汇很是纳闷。
“哎,跟你解释不清,总之你养这冬什么离想干嘛?”唐悠然不想解释,直接忽略掉他的问题,只要他告诉她想知道的问题,这可能是长期浸淫法务行当的遗留。
赵与莒倒是不疑有他,他很乐意为唐悠然解惑。“冬离在绿萼梅凋谢时成熟,它的身子可以驱除百种湿寒之毒。”
“哦,明白了,可以媲美蝎子的毒物,好东西!不过我对昆虫不感兴趣。”唐悠然知道这冬离用处之后倒是失了兴致,这又不是植物,她也仅仅满足好奇就行了。
赵与莒见唐悠然知道是如此珍贵之物,竟然反倒失了兴致,很是惊奇。不想,唐悠然转身欲走被枝条挂落了头发上的丝带,因身体不便,唐悠然扯动了伤口痛的她哀嚎连连,赵与莒赶忙上前扶着她到绿簪亭内坐下。
紫衣来时正巧看到二人相扶入亭内坐下,看着赵与莒眼中从不曾流露的温柔,难过的留下了眼泪。若是与莒能待她若表妹般那该多好,她也定不会因他要娶妃而如此难过。
“爹,为何要将婚期提前。”木婉莲匆匆的来到木夏征的书房。她今日从太子府看望姐姐回来就听说父亲将婚期提前。
“提前有何不可,莫非你觉得沂王世子不是良人?”木夏征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最疼爱也最伤脑筋地小女儿。
想起他那日抱着晕睡中的自己,脸额不禁翻红,虽然她以前觉得翼王好看,但是,从那刻起她心里已经驻进他-赵与莒。“爹~~!”
看着如此害羞的女儿,木夏征本已打定的主意,更是坚定了。沂王世子他必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