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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里,吕阳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昏昏沉沉的,恍惚欲睡,可又没办法完全睡去。
心中无奈,只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在来来回回的翻身之中,不知不觉,东方天际开始泛白。
“啪!”开灯声响起,吕阳瞬间从昏沉恍惚中惊醒,从床上坐起,勉强睁开酸涩的眼睛。
已经天亮了嘛?
随着吕阳的声音落下,小爱也睁开眼,乳白色微光闪烁几下,稳定下来,沉默安静地停在吕阳肩膀上。
“啊~~~哈……”刘海打哈欠的声音响起。
吕阳睁着酸胀的眼睛,看过去。
刘海正穿着睡衣,拖着拖鞋,伸着懒腰。
“阳哥,你也醒……卧槽!阳哥,你昨晚拤了多少次?”刘海惊呼道。
吕阳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怎么?我状态很差?”
一说话,沙哑的声音传出,吕阳也感觉到喉咙一阵撕扯的疼痛。
“何止是很差,简直就是吓人,阳哥,来来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国宝大熊猫都比不上你”说着刘海将手机打开前摄像头递给了吕阳。
“这似乎……还不错的样子”吕阳扯着喉咙,声音沙哑的说道。
“哦……阳哥,你把美颜关了”
“……”
吕阳的脸色确实很差,脸色有些发黑,没有什么血色,眼袋松弛,黑眼圈重的就像是有人在他眼眶周围画了一圈。
就像是刘海说的那样,这模样就像是拤了一夜,才会出现得精神萎靡,疲累之极的神态。
吕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夜开始,还能说是因为心情痛快,情绪波动,难以平复,才很难睡着。
可是到后面,心情已经平静,情绪不波动了,也睡意沉沉,可是仍然没有睡不着,这就让人很想不明白了。
“哦,阳哥,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被老巫婆折腾有了阴影,昨夜想起,被折磨的失眠了!”刘海恍然大悟状,仿佛是知道了真相。
吕阳睁着酸涩的眼,很是无奈的看了刘海一眼,懒得说话。
“阳哥,是不是……是不是,你真的是太惨了!太惨了啊!”刘海积极吼道,嘴里说着太惨,脸上却是在笑。
损友啊,损友!
吕阳搓了搓脸,揉了揉眼,甩了甩昏沉的头,眼睛微掩,深深吐了口气。
一系列的动作,让吕阳沉甸甸的头轻松了不少,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看了看寝室里的其他三人,吕阳从床上爬了下来。
刘海的嗓子,让还睡着的关山王书,也从睡眠中惊醒了过来。
王书一屁股从床上坐起,而关山的呼噜声嘎然而止,拍着脑袋,也坐了起来。
“阳哥,你真的没事儿吧?”
吕阳坐在板凳上,闭目养神。刘海玩笑之后,见吕阳模样,又有点担心。
“我能有什么事儿?”吕阳没好气的睁开眼,说道。
“吕阳,我看你精神状态不怎么好?”王书已经下床,标志性的眼镜已经戴上。
“阳子,要是累,就上床睡吧”关山也吼了一嗓子。
“没事”吕阳摇了摇头,现在他虽然头有些沉,走路人有些飘,但是还真的没有多疲倦的感觉。
“行了,别围着我了,该洗漱洗漱,该去厕所的去上厕所”吕阳提高声音,轻松的吆喝了一声。
三人见吕阳确实没事儿,立刻各做各事去了。
吕阳看着这三人离开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这三人,没有一人提到他昨晚出去,他们睡之前都没有回来的事情。
似乎在他们的意识里,吕阳一直在寝室。
不然,刘海这个嘴贱的家伙怎么会不提?
吕阳扭过头,看向小爱,小爱也正好看向吕阳,双目汇聚,没等吕阳问,小爱就主动点了点头,
“消除痕迹,自然包括王书刘海关山的记忆”
“恩……”吕阳点了点头,微微皱眉,沉吟了下,“如果以后没有必要的话,不要他们三人的记忆”
亲疏有别,清除篡改陌生人的记忆,吕阳没什么感觉。
可是对于自己亲近的人,吕阳却感觉有些膈应。
“如果不存在暴露可能,我是不会多此一举的”小爱回复,给吕阳小小地解释了下。
眉毛舒展开,对于小爱的解释,吕阳还是比较满意的。
在板凳上坐了不久,吕阳就起身去洗了冷水脸,让自己的精神,彻底清醒过来。
“刘海,帮我请假,今天我不去上课,如果请不了,那就算了”
吕阳换好了衣服,小心谨慎的从衣柜里拿出激光枪,依然放在怀里。
“啊,阳哥,你有事?”
“有事”吕阳只是简单回复,并没有进一步解释,“我先走了。”
吕阳撂下这句话,提着已经装好的电脑,就出了门,留下刘海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
吕阳有事?
当然!
很重要吗?
在吕阳心里,现在,没有任何比这件事更重要的。
别忘了,今天是星期三。
星期三意味着什么?
平常来说,没有一点特殊,但是,今天不同!
因为吕寒烟今天要登台唱歌,而吕阳,要亲自去现场。
妹妹邀请了他,他答应会去,又怎么会失信?
星期三,妹妹会唱歌给他听。
此事,吕阳牢记在心中,没有一刻忘记过!
关于妹妹的事,就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事!
在吕阳推开门,离开寝室的同时。
另一处,同样一夜未睡的警察,也推开一道门。
某小区,四楼,郑怀仁家门口,五六名警察,持枪严阵以待,围在其家门两边。
经过连续几日夜的侦查,终于确定了XX抢劫杀人案的凶手-郑怀仁。
“咚咚咚……”
“先生,查水表!”
带头着,穿着便装的警察喊道。
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就像是里面空无一人似的。
不过警察早已经调查过,郑怀仁从昨天进屋,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此时肯定是屋内。
“砰砰砰!”便衣警察,再次敲门,可是其内仍然没有反应。
“……”
几位警察对视一眼,做了几个手势交流。
然后,做了决定,直接强行破门而入。
“嘭!”一声巨震,防盗门直接被暴力撞开。
当警察持枪迅速涌进屋子之后,却全都愣住了。
地上躺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头顶有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女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
“都别乱动,保护现场,通知侦察科的同志!”
……
一位中年警察,站在侦查人员跟前,问道:“怎么样,有发现嘛?”
“陈队长,没有任何发现”蹲在尸体跟前的侦查人员,抬头回到。
“我们已经详细排查过一次,暂时没有发现室内有第三人存在过的痕迹,脚印,指纹,汗液…都没有。”
闻言,陈队长看向刚从外面走进的一名警察。
“怎么样?小许,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头儿”
“我去调取了楼道里的监控,从昨天,到今天早上,都没有外来人的进入过”
“那……这人就是那女人杀的?那女人的身份调查清楚没有?”
此时,女人早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已经调查过,她是死者的妻子。”
“妻子?有没有可能是她杀了死者?”
“陈队长,我觉得这不可能,你看,死者头颅上的巨大创口,根据我的观察,这创口的内壁非常的光滑,而其周围又是焦黑,周围焦黑的,是死者碳化血肉。
昏倒的女人,身上,周围,甚至是整个屋子,都没有能够造成这种创口的凶器”
“那……有没有可能是女人处理了凶器,然后再回到这里,才昏倒的?”
陈队长刚说出这话,马上又否定了,“不,不对,这不合理”
“是的,陈队长,这种可能是不存在的。通过侦察,女人根本没有离开过的痕迹,监控也没有发现女人离开过。”
“这样,基本可以排除女人的嫌疑,可是这死者,究竟……是怎么死的?这种伤口是什么样的武器造成的?究竟是谁杀了他?总不可能……是他自己杀了他自己吧?”
“不对,这种角度的创口,即便是自杀,都不可能”
“……”
“那么……排除掉一切不可能,那么剩下最不可能的,就是事实,屋子里……出现过一个‘隐形人’”
“小许,你去询问死者的邻居,调查一下周围的人,有没有听到过,看到过什么情况”陈队长命令道。
“是,队长”小许领命,不过却并没有马上动作,而是说道:“队长,死者的这套房,并没有左右邻居,只有在其正对面才有套房。不过资料显示,对面住的是,死者的父亲。”
“死者的父亲?”陈队长心里一跳,心里一阵悸动,像是想到了什么,“走,我跟你去看看”
出了郑怀仁这间屋子,同一楼道里的对面一扇门,没有几步路。
“我们这么大动静,里面怎么会没有人出来?”陈队长问道。
“看门上的痕迹,似乎很久没有人了”
“不对!小许,叫人过来,把这扇门强行破开!”陈队长突然大声吼道。
“嘭……”
门被强行破开,陈队长带头而入,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恶臭。
“这是……尸臭!”
话音刚落,就看到客厅尽头,卧室门前,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腐烂,恶臭正是从上逸散而出。
……
“初步调查结果,死者郑德正,头部受重击而死,经过现场调查,可以初步判定为郑怀仁所杀!”
“嘶……弑父的禽兽,简直…!!”
……
“队长,没有任何结果,没有任何痕迹,那不存在的第三人,真的不存在。郑怀仁头顶那个窟窿,就像是血肉凭空消失,或者直接蒸发而造成的。”
“郑怀仁的妻子已经苏醒了,不过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关于郑怀仁的一切,医生说是因为郑怀仁给她造成难以抹平的心里创伤,大脑自我保护导致选择性失忆”
……
“队长,要不我们就不调查了吧,这种弑父杀子,伤害无辜的人,手上沾了这么多人的鲜血,死了都是活该。杀了他,就是为民除害!而且,现在这模样,分明是招了天谴啊”
“什么天谴不天谴的,小许,慎言!”
不过,直到许久之后,也没有找出关于郑怀仁被杀的一点线索。
郑怀仁之死成了悬案,外界普遍认为是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