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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在农村一般暴雨之后都会出现。”
小二对着胖子说道,话语间表述了几分对胖子大惊小怪的不屑。
农村将彩虹称之为杠,寓意是癞蛤蟆成精后所喷发出的。
不过也只是传说罢了,至少我没亲眼所见过。
古墓前的那九口鱼塘此刻任然沉积了不少下雨后的泥水,仔细看来,那九口鱼塘里时不时任然冒出几个泡泡,心想此刻也许那些癞蛤蟆又跳回了鱼塘吧!想到此我不觉打了个冷颤。
天色有些昏暗,我们没在此多逗留,经过九口鱼塘边的那条河流时,河里的水却涨了很多,而且混浊得厉害。
并且河水中似乎带着不少山间的石头,在混浊的河水里发出砰砰的滚落撞击声。
回到那个荒芜的村子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胖子和小二商量后告诉我明天就要回去,说这里太邪乎不想待了。
而我却没有答应,跟他们说了好一会,最后说,明日带上罗盘和设备去那怪异大山的后面再看看。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同意了,说最多逗留到明天,后天一早就回市区。
.我同意了他俩,具我分析若不出其他意外,一天时间足够了。
想来若就这样毫无收获的回去,那如何跟胖子的爷爷交待。
抛开古墓里面的事不说,单单看墓穴的地形,怪异大山的前面的悬崖绝壁,而且无端后来挖的那九口鱼塘,可以说我都一头雾水,又如何跟人家交待呢,这不等于是砸自己的饭碗吗?
晚上,胖子和小二早早就睡了,确实在古墓里折腾了一天,任谁都会疲劳不堪。
我正准备睡时,三叔叫出了我,好像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说一般。
我没有犹豫,便跟三叔出去了,走在破烂的孤村烂路上,迎合着勉强可以看到路面的月光。
他任然含着那根长长的旱烟杆,适才刚刚卷好的一卷旱烟正插在烟枪头上。
他用老式打火机将旱烟点着,吧唧了几口。
随即对我说道:“小楚,你在那个墓室里究竟听到和看到了什么?”
我思索了几秒,如实告知了三叔我看到和听到的一切。
毕竟我也想通过他这个在胖子口中的大神,口中得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三叔听完后呆滞了片刻,嘴里停止了吧唧,原本狰狞的面容在此刻看上去更带有几分意犹未尽的诡异之气了,踌躇了一会后再次说道。
“看来那个墓室的棋局,或许只有阳世阴人方能看到,如此说来那棋局也定是一盘阴棋。”
“阳世阴人,阴棋?”我不解的问道。
阳世阴人这个词,我不是第一次听说,在东北时就听刘老幺和二爷说过,但具体什么意思我却不知。
三叔用手按了按烟头里的旱烟,尽量让它们充分燃烧。
再次看了看我,肯定的说道:“对,阳世阴人,你很有可能就是。”
“怎么可能,我只是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生意人,顶多也就算半个驱鬼师和风水师罢了。”
“阳世阴人,其实就是世间最普通之人,只是命运安排,往往阴差阳错会因为一些异事而改变命格,传闻积阴德,方可促成阳世阴人的命格。”
积阴德,这个词语我并不陌生,那本手札里也有提到过,就是说帮助游历于阴阳两界之间,无法投胎和无法生还之人,脱离未死和未生之苦的境地。
若引导其顺利步入阴间投胎转世亦叫积阴德,若能倾尽所能救其还阳重回人间,亦叫积阳德。
我瞬间恍然大悟,“难道是刘老幺,是我那件衣服搭在他的头上,让他顺利投胎转世,而积了阴德。”
我在心底暗暗说道。
不过仔细想来,那晚睡在刘老幺的房子里,我确实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而且后来还出现了一个影子。
三叔见我陷入了深思,再次问道:“你想到了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前些日子在东北发生的一件怪事。”
“怪事?什么怪事?”
我脚步停了下来,心里正在犹豫是否要将刘老幺的事告诉三叔。
“三叔,你看你的影子。”
突然,在淡淡的月光下,我看到了走在我前面的三叔,有两个影子。
而且两个影子看起来有些不一样,根本就像两个截然不同身段的影子。
三叔被我的这一叫,也停了下来,将含在嘴里的烟枪拿了出来,习惯性的吐了几口浓浓的烟雾后问道。
“什么影子?”
我再次朝三叔影子的地方望去,可奇怪了,明明刚刚看到三叔有两个影子,可此时那个多出来的影子却无端消失了。
我揉了揉眼睛,心想难道真是自己看花了吗。
“你又看到了什么?”
三叔见我呆在那里,再次朝我问道。
“没有,没什么,或许是我看花了,对了三叔,你见过人死后一直不腐烂,容颜不变,而且留有一丝余温。这种事吗?”
毕竟胖子说三叔是盗墓专家,兴许他见多识广,会见过这种事。
若能得知一二,等到了安康便能想对策如何安排那绿衣旗袍女尸。
三叔听完后明显感觉面色变了几分,淡淡的说道。
“这世间除了养尸地能长保尸体不腐,但也只是单纯的尸体不腐罢了,应该没有你说的这种事吧!”
“若真出现你所说的那种事,只有可能是三魂七魄未完全散尽所至吧。”
显然三叔的答案,和我那本手札里的差不多。
想来绿衣女子这件事,也许只能将其放在与她同在一起的那把五行匙,和那八方石桌上的文字中看能不能解开吧。
三叔后来问了我的身世,我直言告知了他我是个孤儿,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每次说到这件事时,我的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也许是对爷爷和父母的思念吧!
三叔听后明显感觉他脸色一阵白一阵黑,好像很激动又很惊讶。
最后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原有的面色,他顿了顿再次说道。
“这就是命,以后就拿我当你的亲人吧!”
“每次看到你时,我总会有种莫名想接近的感觉,也许我们真的是亲人。”
三叔继续吧唧着旱烟,不过话语间他面露了微笑。
听完三叔的话后,我感觉瞬间一股暖流袭来,这种感觉很让我迷离陶醉。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缺乏父爱和母爱的缘故吧!
我任然没有问三叔关于石匕首的事,此刻我更近一步可以肯定,卖石匕首给我的老者就是眼前的三叔。
他也没有自己承认,想来也许有什么难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