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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只知道前一秒我还在家里睡觉,这一秒,我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眼睛所能看到的就是浓郁的树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无措。身上的衬衣也不知在哪里划了几道口子,光着的脚上可以看到清楚的血迹,手上也有,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我在未知的树林里,像无头苍蝇,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稍微从中看到一线生机,那就是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一间房子。等到终于来到小屋门前,心提到了嗓子眼,在推门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手在颤抖。眼前的光景除了证实这是一间被荒废已久的房子外,还隐约的透露了其他信息。这是一间用木头做的房子,里面也有一些木制的家具,可不管怎么看,还是觉得怪怪的。我迫不及待打开屋角那件衣柜,心中的想法又坚定了一些,这里有几件衣服,只是都是一些长衫什么的,像及了我们古代的衣服。如果说是误入某个剧组,但这里的摆设又太过陈旧,陈旧得像是古董,而且,我无法明白睡觉也会到这样一个地方。如果不是身上火辣辣的痛楚在提醒我这不是做梦,我肯定会以为自己是因为小说看多了,才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可这一切都不是梦,是一个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实,感觉一下全身乏力,瘫软在地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可怕的怪声响起,我连忙跑出门,四周一看,除了树还是什么都没有。我也终于明白了,刚才那是某种动物的叫声,这显然是在森林里,有动物叫声也不足为怪。只是,如果它们把我当成猎物怎么办?虽然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很难过,可还不至于要寻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我不能死在这里,更不愿被动物咬死吃掉,那种痛想想都可怕。而我也不相信命运让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让我填饱这些动物的肚子,成为它们的晚餐,所以无论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天色还早,首先得解决温饱。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平静下来后才发觉有点冷。衣柜里的衣服虽然很久没人穿,上了灰,不过这会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趁天还没黑,得找点吃的,不然就算不被动物吃掉,也会被饿死的。屋子里的用具虽然都很旧,不过也都还齐全能用。我拿了一把砍柴的刀,虽然我尽量小心注意周围的情况,带一把刀也好防防身。想想刚才还在这林子里走了一个多小时,真是后怕得狠。林子里有很多蘑菇,可是我分不清什么有毒什么没毒,索性全都不要,我可是很怕死的。所以,找了半个多钟头,只找到些野果和野菜。值得高兴的是还好没遇上什么动物,正当我准备返回木屋的时候,远处的一点红色吸引了我的眼球,我视力可是很好的,开始也担心是什么动物,等了一阵见没动静我才鼓起勇气过去。虽说好奇害死猫,可是人就是这样,就是不弄清楚不死心。走进一点才发现,原来真是一个动物,只是是高级动物,是一个死人。对于我这样一个胆小的人来说,死人也是很可怕的。刚想转身离开,心里马上想起一件事,说不定还有气呢?再走进一看,才看清这人的衣服不是红色,是白色的,只是被血染成了红色。天啊,这么多血,这种场面以前只在电视中看到过,这么静距离的观看,还真是吓了一大跳。他的肩膀到胸口的位置还清晰可见一条口子,伤口上的血已经凝固,附近的衣服血色已经变成暗红,看样子,他受伤已经有段时间了。再看看,脸上,手臂上也到处有一些深深浅浅的伤口,衣服也破烂不堪。不知哪里来的胆量,我竟然用手去探他的鼻息。没错,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他真的还活着,我要救他。就这样一个念头,我拼命把他拖回小屋。他的外貌装扮无不证实他是一个古代人,看他伤也不是装的,所以只有救活他我才能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主要的是有个人在旁边,心里才不会很害怕,就算他昏迷着,我也觉得心里没那么怕了。
把他弄回屋可是花了我好大的劲儿,只是他身上又有血流出来,真是很吓人,我真怕他到时不是伤重身亡,而是流血过多而死,那我就好心做坏事,罪过大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床,把他抬上去,可还不能松口气,他的伤得马上处理一下。屋里早先我就留意到有很多药之类的,我都在想这屋里以前住的会不会是一个医生。脱下他的衣服清洗伤口才看见,他胸口那伤口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连肉都往外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记得以前考大学时还想过学医,可后来听说学医的种种就不敢再有那样的想法,如今亲眼看到,才觉得真的是很恐怖。上了药包扎好后才处理其他伤口,还好,那些都只是皮外伤,不算太严重,等到全都包扎好后才发觉他好像一个木乃伊。这些布都有点灰,但愿不要感染伤口才好。我也尽力了,一切只有听天由命了。忙完后我自己也累得半死,外面也快要黑了。吃了几个水果,肚子才稍微好点。可是晚上怎么办,这古代的生火我还是不会,野兽来了又怎么办?我又吃什么呢,不可能就光吃野果吧!我的胃本来就经不起折腾,若有个什么问题,这里又没有医生该怎么办?天啊,脑子真是乱死了。还好我马上冷静下来,当务之急,就是解决晚上睡觉的问题,那个男人伤得那么重,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怕野兽突然来袭,晚上又看不见,那还不乖乖等着被吃。要怎么样才能安全呢?屋子周围是有些木头做成的篱笆,但是我知道这些对于老虎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不知是我笨还是怎么的,想了半天脑子也是一片空白,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眼看周围已经被黑笼罩,当我准备放弃再作斗争时,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接着有雷声,然后就哗哗下起雨来,这一切就在短短几分钟内发生。难道是老天听到了我的祈求,用这种方法来帮助我,下这么大的雨,那些野兽应该不会出来吧!那是不是说我可以安心睡觉呢!心里总算有点安慰,不过我还是做了准备,睡觉时手里仍拿着那把砍柴刀。不过因为是趴在桌子上睡觉,所以就算很困也总是睡得不踏实。
一晚上也总是做些奇怪的梦,一下又梦到爸妈在到处找我,一下又梦到被老虎追,总之是累到不行。醒来后全身都很痛,缓了好久才能动,床上躺着的人也能看到他胸膛有节奏地上下起伏。摸了下他的额头,还好,不烫,脸色也比昨天好了很多,多了些血色。外面也已经大亮,雨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了。被雨水洗过的院子倒是多了几分清澈,空气也很清新,如果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家里,这样一个地方真是好极了。肚子又咕咕叫过不停,又到昨天的地方摘了一些野果,在没有更好的食物之前只有靠它为生了。吃着洗净的野果,心里盘算着下步该怎么办,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盯着,不舒服。回头一看,果然床上躺着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刻正盯着我看。本来没什么的,可是被他这么一看,心里没来由的一种慌。受不了这种感觉,只有忙打破宁静,“那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吗?”“是你救了我。”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说出这样一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心情,那冷到结冰的声音更让人不舒服。我斜了他一眼,继续吃水果道:“是我救了你。”没有再多说什么,觉得没必要。他也没再说话,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我没闲着,我把整间屋子都翻了个遍,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利用的。不错,我仔细想了想,留在这里不仅找不到回家的路,连最起码的温饱都不能解决,更可恨的是还要随时担惊受怕,不知什么时候老虎或者狼之类的动物会跑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里。屋子不大,没多久就翻遍了,除了几件衣裳还真是没什么可以利用了。一点值钱的都没有,我拿什么当路费呢?哎!“你叹什么气?”这才想起还有个人。我看向他,打量了一番,看他的长相,看他那衣服,虽然破了还被血染得不成样子,不过我还是可以看出衣服的质量很好,那就是说这个人是有钱人。那我是不是可以向他要点钱作为报酬呢!想到这里,就不由得笑出声来。某人好像很不满,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我收敛了点,走到床边看着他道:“那个,我本来这两天要出去办点事的,可是你看,因为你我都给耽搁了,那损失可不小啊!”说完还不忘假装拍额叹气但眼睛还是盯着他,毕竟这人不简单,如果他想现在杀了我,那也只是小事一桩,我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他看了我几秒,转过脸去用很讽刺的声音道:“说吧,多少钱可以赔偿你那大损失。”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开始还担心来着。不过对于这里钱的大小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我该怎么要呢?如果说错了也麻烦,算了。“算了,当我没说,我不用你赔偿什么损失,你能快点好起来离开这里,我就谢天谢地了。”不知是我说话语气有问题还是怎么回事,那人看向我,脸色比刚才还难看。我反而有点心虚,退后一步赔笑道:“那个,你别见怪,我不是有意赶你走,只是这儿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什么也没有。我已经一天多没吃米饭了,再这样下去我会饿死在这里了。”本来是笑着说的,不知怎的总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睛也起了雾。是啊,从小到大都没饿过饭。可是现在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连饭都没得吃,想想就心酸。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不停往下掉,我转过身,不想让陌生人看到我脆弱的样子。当我整理好情绪,再看向他时,发现他还是盯着我看,只是表情没有刚才的吓人,变回了最初的冷漠。他冷冷道:“扶我坐起来。”好像他的话有魔力似的,我二话不说就过去扶他。他好像确实伤得很重,尽管他尽量忍着,不过我还是听见了低微的抽气声。“我怀里的东西帮我拿出来。”我听话的从他怀里摸出东西,其实昨天给他看伤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只有一块玉佩和一节竹筒。“将盖子打开,放在外面,就会有人来找我们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我猜应该就像电视中的信号弹一样吧!我小心翼翼地在窗前打开,本以为会有火光冲出,可是没想到什么也没有,只是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我不解的望向他,但愿他不是伤到了脑子。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道:“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你就先做你的事吧!”说完他就闭目养神了。看他也不像是说的假话,因为他目前的情况比我更糟。反正我也有事要做,我得收拾点行李,那样就算是要离开也会方便点。
收拾下来也只有几件衣服,而且因为我个子只有一米六,衣服很大,也只有凑合着。后来在角落找到一面镜子,虽然有点模糊,不过我还是从里面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吓了一大跳。脸上脏兮兮的,头发只是一个马尾,而且是用手胡乱梳的,很乱,衣服是男装又大又脏,感觉自己和叫花子差不了多少。看着我这个滑稽样,真是想笑可又笑不出来,真想不到我也有今天呢?我可是有轻微的洁癖的,没想到现在会这样,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用水洗过脸后,才想起某些人好像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我把余下的水果递过去道:“吃点水果吧!”见对方没反应,正准备拿回来,对方却又睁开眼睛。这突然一下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就吃这个?”“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看他那嫌弃的样子,我真想吼他两句,但是却没心情,连骂他都累,把果子丢在他旁边就不想再理他了。等我坐下后,眼角的余光瞟到他拿着果子往嘴里放,只是看起来好像很吃力,可想,他的伤没有得到好的处理,所以还很重。我实在是无聊了,又看不过去,只好拿果子喂他吃,某人也很配合地吃。等到他把剩下的果子吃完后,我看天色又暗了下去,时间过得还真是快,不知道我不见了这么久,有没有人发现呢?一个下午就只是在附近找了些吃的食物,又天黑了。没有人来,我开始怀疑他的话。“你说有人来救你,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来,他们会不会不知道你在这儿?”除了担心继续下去,他的伤势在没有得到好的治疗下会恶化,我更多的是担心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被野兽吃掉的危险就多一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闭上眼睛没有回答。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获救吧!没办法,在没有人可以依赖的情况下就只有依靠自己。我将屋子周围的围栏都检查了一遍,把该固的地方修了一下,然后就关好屋子准备睡觉,没有灯,连桌上的油灯我也不会用火点燃,所以屋子里只有微弱的月光。在桌边坐下,准备趴着睡觉,从刚才就一直盯着我的人开口道:“你就那样睡觉?”我有点不耐烦,这不是明知顾问吗?要不是他用了仅有的一张床,我用得着这样吗?于是就没好气的道:“我不这样睡,难道站着睡。”他看了我一眼道:“这床虽不算大,睡两个人应该还是可以的。”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开始犯嘀咕:他是好心让我睡还是另有企图。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转过头冷冷道:“对你,我没兴趣”。听他这么说,心里倒是很乐意,想想也是,他长得很好看,而且气质也不凡,一看就是有身份背景的人,而我长相很普通,加上穿着很破旧,就跟乞丐差不了多少,他会有兴趣才怪。这样,我也会安心点,说实话,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睡同一张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听他这么说,我也竟然想要睡床上。大概是昨天那样睡的滋味很不好受,也或许是觉得有人睡在旁边会有安全感一点。而他伤势还很重,对我绝不会构成任何威胁。于是,我找了一根木棒拿在手里,睡在床的里面,我尽量让自己贴着墙而不和他有丁点接触,手里还紧紧握着木棒。他非常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就闭上眼睛睡觉。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和房间周围的影子,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害怕野兽还是怕他,直到眼皮太重才睡去。
睡得也不好,同样做着奇怪的梦,我走进了一片沙漠,四周望去除了光秃秃的沙子什么也没有,我怎么走也感觉走不出去,心里从未有过的惶恐不安,也从未那样的无助,感觉自己就快撑不下去,快要倒地从而被沙子吞噬。挣扎的时候我醒了,睁开双眼,可是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空白的一片,连心和脑子也跟着空了。“你怎么啦?”耳边响起的声音才让我慢慢回过神来,我转过头,刚好对上他那双眼睛,里面此时没有了昨天的警惕,好像有着疑惑,还有一丝的怜惜。我坐起身来,才发现棒子早已不再手上,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很可怕的梦。”见我不想再说下去,他对着门口说了声:“进来吧!”开始我还疑惑,但马上就见门被推开,进来两个男人,一人拿着刀,一人挎着一个箱子。只见他们一脸恭敬的向床边走来,我连忙爬下床,毕竟我是女的,这样也太不雅观了。他们中背着药箱的那人轻笑了一下,就装没看见,继续到桌上把箱子放下,然后和另一人对着床上的人单膝着地道:“公子,属下来迟,请责罚。”床上那人看了他们一眼道:“下不为例。”两人听后都松了口气道:“谢公子。”看他们这模样,我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听那个拿药箱的人说道:“公子,请让乌木给你看伤。”床上的人点头应了一下后,两人就忙走过去帮忙。那个叫乌木的边检查伤势边叹气道:“公子受这么重的伤,乌木真是该死,让公子受苦了。”这个乌木看上去也应该有五十了吧,我怎么总觉得看见他的眼里闪着泪光呢!他对他的公子也太疼爱了吧!床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任乌木替他清理伤口。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很突兀,连忙走出门去,这才发现外面还有一人,此时正在用火烤着一些野味。肚子也真是饿了,就在旁边寻了个位置坐下,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就继续他的事情,好像我从没出现过一样。这些人感觉都是冷冷的,不过我不在乎,反正我又不认识他们,将来也不会和他们有多大关系,只有他们不会害我就行。过了一阵,房里面两人出来了,乌木笑嘻嘻地坐在我旁边,还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头皮发麻。终于受不了这种感觉,对他吼道:“喂,你看我干什么?”乌木笑得更厉害了,过了一阵才停下来,又一本正经道:“丫头,你救了我家公子,那就是我乌木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就一定会尽量替你完成。”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说笑,没想到我当初不以为然的救了他家公子,却讨到这么大的便宜,真是好人有好报啊!既然人家没把我当外人,我也好说话。我也笑嘻嘻的说道:“乌木是吧,我不叫丫头,我叫程小雨,你当我是朋友,我也会当你是朋友,以后有很多事都要麻烦你了。”边说还边双手握着作拜托状。乌木摆摆手道:“雨丫头,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既然都是朋友那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对了,这是雷诺,他是泥洹,还有一个范泓出去找马车来接我们去了。”我向两人点头微笑问好,雷诺看上去三十岁出头,泥洹和我应该差不了多少,可是两人都只是看我一眼就继续自己的事了,好像我只是空气一样。
不过也早猜到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于是又随口问了句,“那你们公子叫什么?”“韩琦风。”这一刻,我明显感觉到他们三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发生。我突然明白,声音不是从耳边响起,而是从后面响起。我一转过头,才发现旁边三人早已退到一边恭敬站着,回答我的就是他本人。我张大嘴,却感觉发不出声音,好半天才出声道:“你不是伤得动不了吗?”我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生怕漏过一点,就算乌木医术再高,也不可能见效这么快吧!难道··许是配合我的话吧,只见某人用手捂着伤口的地方,慢慢走过来,坐在刚才乌木的地方,看着火堆,口里却说道:“我是韩琦风。”见他这么正式介绍自己,我愣了一下,笑笑道:“韩琦风,你好,我是程小雨。”说完,手还不自觉地伸上前去,他看了我的手一眼又盯着我,我才明白过来,这不是我们那儿,根本没有握手礼。有点尴尬,但是又有点小心思,于是主动握住他的右手道:“你好,这是我们那儿的规矩,认识新朋友会握手以示友好。”然后放开,韩琦风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就转过脸去,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或许什么表情也没有。周围有点静,觉得气氛很怪异,对几个人的观察,发现乌木是最好相处的,像个顽童似的,于是对他说道:“乌木,你们干嘛站那么远,你家公子肚子早就饿了,还不赶快把吃的弄好。”乌木才恍然大悟,忙来到旁边,蹲着烤东西,雷诺,泥洹也过来帮忙了。我实在看不下去,道:“你们蹲着不累吗?坐下。”不知怎的,声音里竟有一丝命令的口吻,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们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旁边的韩琦风,不置可否。我也转过头看着他,这种把等级分得太明显的事我很讨厌,人人平等,凭什么有的人就要高贵一点。只见韩琦风开口道:“你们就听她的吧!”听到这句话,他们几人把眼睛更是睁得大大的,我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笑笑道:“你们公子都开口了还愣着干什么?拜托你们快点把吃的烤好,我都快饿晕了。”他们才急忙坐下烤食物,中途一句话也没有,我本来就算是少话的人,可现在这种感觉就是很不舒服,就像在图书馆看书一样,让我感觉很压抑。我边拔弄着柴火边道:“韩琦风,等会儿你们离开时可不可以顺便带我一程。”其他几人继续做自己的事,好像没听见我说话,韩琦风倒是看着我道:“你要去哪儿?”我迷茫了,对这里我一无所知,我能去哪儿呢?“我也不知道,你们就在有人的地方放下我吧!”说完竟不由得叹息一声。然后又安静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我在想以后怎么办,我该怎样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存活下去。突然,感觉眼前多了一样东西,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兔腿,抬头看去,手的主人是韩琦风,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后接过兔肉,他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吃着热乎乎的兔肉,虽然只有原味,不过此时也觉得心满意足了,毕竟这是两天来吃的唯一一件算得上是真正的食物了。
没多久,我见到了范泓,如果说乌木是顽童,雷诺是老实,泥洹是神秘,那这个范泓应该算得上是精明。看上去他也只有三十左右,眼里却有着不同该年龄的明白,细看似乎还有着一丝算计在里头。坐在马车里,我和乌木坐在一边,韩琦风坐在正位,对面是范泓。不知怎的,这个范泓总是让我联想到一些坏人,因为感觉他是那种随时都在算计别人的人。竟不由得替韩琦风担心,身边留着这样一个人,不怕出事吗?想到这就担忧的看向韩琦风,他此刻闭着眼,不知是太累还是在想事情。换了一身白色衣物的他,看上去更帅了,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他。他应该二十六七的样子,可是身上却有着不一样的成熟稳重。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刚想这个问题时,他突然睁开眼看着我,看得我一阵心虚,忙别开眼。不过也在一霎那,我看到了他眼里那种强势。是啊,和韩琦风接触了两天,我也知道,他不简单。开始还担心范泓,现在想来是完全没必要的,范泓和他比起来,或许只是小巫见大巫吧!韩琦风的精明算计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应付吧!想想真是一阵后怕,我看人很准,可是我却不喜欢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从来都只想简单过活,对于太复杂的东西都会选择性的不去想。所以,他们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