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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麻烦通传一下,程小鱼前来拜访。”“好呢,你在这儿等着。”话音未落,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程公子”不会在叫我吧!心下疑惑但还是寻声望去,只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装扮的女孩儿。正犹豫间,来人已近在眼前。“程公子,小姐知道您要来,让翠翠来这儿等您,没想到您这么早就来了,请随我进去吧!”来早点是想尽快把保荐书拿到手,晚了人多嘴杂,反而不太方便。“翠翠,我有事儿要先去拜访你家老爷,晚些再去看望你家小姐。”“那好,老爷这会儿在书房,你顺着这条路去就可以了,我就先去告诉小姐您来了。”“好,多谢,你去忙吧!”往前几步就撞上刚才说去通传的小哥“程公子,老爷在书房等您。”“好,我这就去。”
“程公子,来了,快进来坐。”一进门王大人就热情招呼到,脸上笑意满满。说实话,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何时和他有这么熟络的交情。“王大人好,在下冒昧打扰,还请见谅。”只见王大人摆摆手,笑嘻嘻道:“说什么打扰啊!你能来,本官高兴还来不及呢!”听他这么说,心下更是疑惑,这貌似和我上次所见的那个一脸严肃,甚至略微刻板的形象完全不同。
“程公子,在想什么呢?”意识到自己的恍惚,急忙圆场道:“王大人,其实在下这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他饶有兴致道:“喔?说来听听。”“王大人,下个月就是会考的日子,在下也有意入仕,奈何前些时日有事耽搁,错过了乡试,所以还希望王大人能帮帮忙。”听我一说,他顺手整了整衣袖,笑嘻嘻开口。“你是想让本官替你写一封推荐信。”“是的。”“哈哈哈,这有何难,你这样的人才正是朝廷需要的。上次本官就有意推荐你入仕,只是见你无心为官,才就此作罢。可否告诉本官为何你又改变初衷了呢?”“不瞒大人,以前我只想过自己自由自在,后来发觉,人也要活的更有意义。”王海城听罢,赞赏的点了点头。
说这话是内心有愧的,我其实不过是为了达到进宫的目的,但我的动机也不会伤害任何人,所以应该不算太坏吧!自己就这样自我安慰着。“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你上次说过你不是星帝国之人,若想为官,恐怕还得有人作担保。”“担保?”这倒是从没听说过,怎么还有这么一出。莫说是哪国人了,在这里我甚至连户籍身份都没有,放当代,那就是黑户。
“嗯,若别国人想入仕,除了圣上亲点之外,得有本国二品以上的大臣作担保,才可以参加相应考试。”他在那儿将原委一一道来。在这儿我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这会儿又到哪去认识二品以上的官员,况且这件事就是不能事先惊动韩琦风,不然就功亏一篑了。“程公子,你既然能得圣上御赐金牌,想必让皇上亲自为你作担保,也并无难事儿。”“王大人,实不相瞒,这件事我就是不想惊动皇上。那如果我能成为星帝国之人,是不是就不需要担保人了?”听我一说,他脸上表情变幻不定,缓缓回到“这倒是。”“那事情就好办多了。”随便找个理由,让韩琦风给我弄张户籍之类的,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见我如此肯定,王海城也不再拖延,嘱咐道:“好,那你在这儿稍坐一下,我这就去给你写推荐信。”“有劳。”
“爹,听说程公子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起身就见着来人进了门口,还未来得及开口,对方快我一步。“程公子来了,起初还怕你不来呢!”“王小姐亲自相邀,在下岂敢不来。”“安儿,不得无礼。让程公子见笑了。”王海城对着来人轻呵到。“王大人严重了。”“来,这个你放好。”他笑嘻嘻的将手里的物件儿递给我。接过来快速浏览一遍,才放下心来,态度恭敬道:“多谢王大人。对了,今天是王大人您的寿辰,这是小小心意,还请收下。”“人来就好,用不着这么客气。”王海城摆摆手,正欲拒绝。王安儿一把接过,爽快道:“爹,既然是程公子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打开来看看。”王海城推脱了一下,但拗不过我们,只得收下。
只见王大人小心翼翼地将卷轴摊开,脸上笑意停住,片刻发出会心一笑“这是老夫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他的自称变了,看来这礼真是送对了。“好了,程公子,有些亲友老夫还得出去招呼一下,就让安儿陪你四处走走吧!”“王大人请便!”其实我多想马上离开,除了时间紧迫之外,还有就是对这种不属于我的热闹场面实在是很不喜欢。但没办法,王大人这般待我,我可不能拂了他的心意。
“程公子,上次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跟你好好切磋。平常我就喜欢玩猜谜之类的,自认为自己也算厉害,没想到上次却那么轻易就败给你,今天无论如何,也得与你再一较高下。”有些吃惊,这个王安儿也许是有些心高气傲,但她的直爽性子更让我刮目相看,这与她父亲有些保守的沉稳完全不同,也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性不同。
想着王大人也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况且多个朋友也不是坏事。“王小姐既然热衷猜谜,在下今天就奉陪到底。”“既然如此,你也不要老称呼我什么王小姐了,你和我哥哥差不多年纪,就叫我安儿吧!我也就称你一声小鱼哥,你看怎样?”“如此甚好。对了,原来你还有一个哥哥。”“是啊,我还有一个哥哥,他叫王顾源,是皇上的侍卫。今天是爹爹的寿辰,皇上特许他回家三天,过会儿就该到家了,到时再介绍你们认识。”“安儿,其实我今天还有要紧事儿要做,恐怕不能在府上呆太久。”“什么事儿这么急,我们不是说好要好好切磋一番吗?”“这样吧,我这有三个谜语,若你能全部猜中,我今天就在府上多呆一会儿,若不能,那我们就约定下次再切磋,你看如何?”“好,既然如此,你出题吧!”她爽快答应。
“那你听好了,第一题:半边有毛半边光,半边有味半边香,半边吃的山上草,半边还在水里藏。第二题:四月将近五月初,刮破窗纸重裱糊;丈夫进京整三年,捎封信儿半字无。第三题:我有一张琴,琴弦藏在腹;为君马上弹,弹尽天下曲。”还好早有准备,来时翻了翻猜谜的书,要不然今天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王安儿听罢,果然就开始仰头思索,嘴里还小声念叨着谜面,小脸时不时扭作一团,模样甚是可爱。
许久,她狡黠道:“小鱼哥哥,可不可以给点提示啊?”强忍笑意,开口道:“给了提示就没那么有趣了。这样吧,你在这儿慢慢想,不着急,我呢就先回去,下次见面如果你还没想到谜底,我再给你提示,如何?”某人表情瞬间变幻无穷,最后无可奈何,瘪着小嘴嘟嚷道:“好吧!那我再好好想想,我一定能想出谜底的。”“嗯,我相信你那么聪明,一定很快就可以解出谜底的。”
终于脱身,轻松了很多。虽然去同王大人告辞时,他也再三挽留,但终究还是说不过我。推荐信拿到手了,目前就是户籍的事儿,报名需要,得快些搞定。东方旭既然能在这边安插自己的人,想来这个应该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