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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是在餐厅歇了很久。好处就是自己又点了餐开始吃了起来,快到万圣节的时候,餐厅也推出了万圣节套餐的。里面有一个比我拳头大一点的南瓜,中间是挖掉的,然后有清淡的汤汁和山药丸子,外面是咖喱鸡块,浓浓的咖喱味道,一下子也让我立刻心情好了起来。
“慢一点吃啊…”卫莱对我说着。
“不要…”好吃的就是要一下子吃完才有感觉啊,真是的。
“那我看着你吃…”
“额…哼…看就看呗…”又是鼓鼓囊囊的嘴唇,搭配我的独家哼的表情,卫莱觉得吧,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可爱。
他顺势又掐了一下我的脸蛋。
“你这样把我脸蛋掐坏了怎么办…”怎么最近这么喜欢掐我的脸啊真是的。
“那娶回家继续掐啊…”他一点儿都没有反省的意识啊!
这句话被他说出来,恰巧我的一口汤啊,就扑哧一下子喷在了咖喱鸡块上面,狼狈的要命。
我是真的服服气气了,可是嘴角边还有汤,他自然的拿出了纸巾,给我擦干净,好吧,其实我也是呆呆的表情,然后他也是一副痴呆额模样(因为就是痴呆啊)。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擦好了,把纸巾放在了桌子上面。
他很认真看着我,“把你娶回家,继续擦干净…”
“我还没有答应你呢,娶什么呢…”我小声的抱怨到。
“那就等你答应我,无论多久…”
“干嘛啊你,突然这样…”现在的我又担心又害怕又期待的。
“那你喜欢我对你这样吗?”他好像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似的。
“我…”
“看着我,那你喜欢我对你这样吗?”好像今天卫莱就是不想要我的心脏好好的啊。
“我…”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不要我我我的,那你喜欢我对你这样吗?”继续盘问,有一种温馨版本的审问的风格。
“喜欢是喜欢的,但是…”
“喜欢就好,我不要听but之后的,都说but之后才是重点,不过我只要前面的内容就好…”
“你就是一个土匪啊…都不让我说完…”
“怎样,霸道就霸道,反正你也跑不了…”说完还假装挥挥拳头。“慢慢吃,现在又没到中午,一会儿吃完去看看别的,刺激的就算了,玩点别的,我们再去逛一逛…”
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和我说话的时候有一种罗里吧嗦的欧巴桑既视感。
在回忆之后的某个时间,我在回想,是不是,越对一个人好,人就越容易嘱咐很多,担心对方不了解自己的意思,更加担心对方不了解“我对你好,掏心掏肺的好”的含义。
有一首歌是越长大越孤单,她不是觉得长大就会变孤单,只是,我们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对待别人,按照自己的习惯和态度去包容别人,我们甚至没有花时间去想一想,对方需要这样吗?在我以后工作的时候也听过很多人和我抱怨过类似的事情。
为什么别人不懂我啊?
为什么别人不理解我啊?
为什么他/她可以这样子做?
可是无一例外的,都没有人和我说一说,对方需要什么,完全没有。在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才知道,嗯,就算是和卫莱一起,好像自己也完全无法的包容他的事情。
我们,也许,一直都是不同的人吧。
也是在那个时候吧,我突然觉得为什么有很多人喜欢游乐园,很多游乐已经不仅仅是游乐了,看着周围的人、移动的公仔,听着一直回响的音乐,你就会觉得尽管是梦,但是也真的好美好梦幻。尤其是当身边有一个爱着你的人,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他和我一起呢,这也是我一直觉得会一直一直存在的事实,尽管,如果说感情有一条抛物线的话,是不是这已经是到了最高点?那个时候啊,我不知道,甚至是也不想知道的。
在这个看不见摸不到的时间轴里面,有一段很美好的曾经和即将逝去的美丽。
这些事情啊,不去考虑的时候都不知道。回忆起来,按照“卫莱视角”看的时候,再去想,脑海里面的无数个如果就浮现出来。人生没有什么如果,如果有,也只是人们的自我催眠吧。觉得年轻可以再来一次的冲动变成了我可以的。
但是,人生也不是一次“完美洗牌”,并且可以准确预测每一张的牌位,我们以为的“完美洗牌”,最后也变成了混乱的结果。
我以为自己是了解他的,他以为自己也可以一直包容我的。预测的结果,变成了两个人互相不会改变的事实而已。
这些也是必经之路吗?我不懂,我最终可以确定的是,也是时候了吧,是赵坤的介入也好,是她的自尊心作祟也罢,抑或是,他也有他的坚持。最后的最后,就像城堡外面的璀璨烟花,就像起起落落的潮汐,如果还想看到,大概需要,另外的时间了吧。
晚上回到了宾馆,依然是隔壁的住宿。
在进入房间之前,他突然的靠了过来,手就没有意识的摸到了我。
“你做…什么…”我慌了,害怕的要命。“你…别…”
而他根本不想说什么,或者是顾不得说什么,那一瞬间好像把力气都用在了要我臣服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似的。
衣服的下摆被拉了上来,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宾馆的楼层都会有监控。或者是,他也不想管什么监控这种东西。
“啪”清脆的声音把两个人都拉回了现实。
我的脸蛋绯红,很气,很委屈。
而他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我的头发已经被他揉乱了。
“你…我…”他是想要说什么的,可是我怕了。
我一下子就转过身去,哆嗦着把门卡拿出来,门卡就好像不听话似的,就掉下来,我又捡了起来,怎么又掉了下来。反复了几次之后,他替我捡了起来,给我的时候碰到了我的手。
“不要!!!过…来…”我的腿也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又要和他保持距离,但是我抖,突然的,一下子我就在地上坐下来了。
还是他替我开了门,把房卡留在了我的脚边。我努力得要把脚丫缩回去的时候,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哗”一下子,他还是抱我起来,我感觉自己哆嗦得像个小猫咪似的。他把我放在了床上,又回去把房卡留在了我屋子里面的卡槽里。
灯就亮了起来。
“咔嗒”声音之后,就是漫长的寂静。
我不是不谙世事的,也知道刚刚的冲动代表了什么。对,是喜欢,但是可不可以等一等。可是给他呢?我不知道。
是动心的没错,但是刚刚的他,分明就不是他!是个野兽!我喜欢他的这一面吗?我其实更加不确定了。
幻想过的情节,根本不是这样的!
我想要的故事,也不是这样的!
我并不是一个不会对自己行为负责的人,也不认为一些事情是对方要有交代才算是一个结果。
我是这样以为的。
我也可以为自己负责。
但当力气之间的悬殊突然一下子让我意识到的时候,我根本就没办法去为自己负责,我要怎么负责?!我负责什么?!对,没错,我一直是想为自己负责的。
可是,究竟自己到底纠结个什么呢?!
最后已经不知道是矫情作祟,还是,很简单很纯粹的答案——我其实只是不接受他罢了。
不要想,不要想。很想站起来,但是,真的站不起来。
整个人躺平,才觉得呼吸是自己的。
我,是真的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