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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陌一抬头就看见罗夜在看着自己,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既像是怜悯,又像是忧虑,还有一丝极淡的悲伤。
似是看见凌陌在望着自己,罗夜淡淡的说道“你做得对。”
“和你有关系吗?”凌陌冷冷道。
“是啊,和我有关系吗?我应该冷眼旁观才对。”罗夜语气平淡,声音微不可察,似在喃喃低语。
只是说话间透露出一种悲伤的语气,听得凌陌很不是滋味,总感觉这家伙是在担心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和他是“故人”。可凌陌分明记得当初刚认识这家伙时,自己从他那里感受到的那种阴冷狠戾之气,为什么现在又是这种关心的眼神呢。
即便当初挺罗夜说自己与他是故人,可凌陌也只当是前世的自己与这家伙有过几面之缘,或者他是自己前世的敌人。一开始的罗夜对她隐隐有一种敌意,凌陌相信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为什么现在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凌陌不知道,也没有去细想。不管这家伙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自己还不打算和这家伙走的过近,毕竟在凌陌看来罗夜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
于是凌陌没有继续说话,恢复了以往的冷色,淡漠的看了罗夜一眼便走开了。
罗夜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凌陌的眼神怜悯之色更浓了。
待得凌陌走后,暗处又有声音传来,只是这一次语气似乎更为不敬,“你可别忘了,她是我族的罪人,而且是一界的罪人,遭宇宙法则排挤,若不是主上仁慈,恐怕她连投放在这流放之地的资格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她在这里待得时间也不能超过二十年,而且因被宇宙法则排挤,连在银河系待得资格都没有。”罗夜语气平淡,极力掩饰那股悲伤怜悯之意。
“你知道就好,记得来这里的任务,等到中子星源取走之后,便与她再无瓜葛。”暗处的声音接着道,不过这一次语气缓和下来。
“哼,”罗夜冷哼一声,旋即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下属来插嘴,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主上派来监视我的。”
“殿下说笑了,属下直接隶属于界主麾下,不受主上管制。”暗处的声音辩解道,语气更为恭敬。
“我倒是忘了,你当年也是由界主直接安排到流渊身边的人,要护佑她周全的。”罗夜语气似是嘲讽道。
“流渊当年叛族,属下自然不能与她同流合污。”
“流渊为何叛族,相信你作为她的身边人比谁都清楚,若不是外族之人以她母亲做要挟,流渊又怎么会叛变。”罗夜的语气更冷,“你作为一个下属,当年不仅不帮她救她母亲,反而将此事报给主上,这就是你的护佑。”
“殿下忘记了,界主只是让属下护佑她周全,其他的事情属下可是一概不能插手的,这是我界的规矩。而且当年属下也不知主上竟会做出那等事情。”
“算了,当年之事我也没力气与你计较。”罗夜叹了口气,说起来自己在这件事中不也是有错吗,又有何脸面去计较别人,当年的自己不也是没有帮流渊吗。甚至后来在得知她叛族之后不也是对她很是记恨吗。
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罗夜不再继续谈论,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不知为何,最近我手心的蝴蝶印记越来越淡了。”罗夜抬起手掌,手心似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整体程墨黑状,看起来栩栩如生。
不过这东西现在正发出忽明忽暗的亮光,仔细看的话能发现那蝴蝶的颜色正在变淡,发出的光也在减弱。
“应该与中子星源遗失有关,族内图腾桑相没有了能源支撑,这从它身上拓印下来的印记也受其本体影响,印记变淡。看来你要尽早动手了,否则连异能恐怕都无法动用了。”暗处的声音解释道。
“中子星源在当年星际大战之后损失了大量的能源,它与流渊气息相通,只有被她不断温养才可恢复,恐怕短时间内是无法取回的,现在即便取回也无用。”罗夜语气冷冷的说道,显然是被这家伙催促的烦了。心想怪不得最近自己总是不能像以前一般,无论距离多远,心念一动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观察到流渊的动向,原来和图腾有关。
“属下明白,只是属下想要提醒殿下,不要忘记任务。”暗处的人说完便沉默了一会儿。
随即又继续道“近日族内传来消息,说外族的图腾似有异动,近日在这太阳系似乎发现了其踪迹。”
“是吗?那只鲲也来了这里?”罗夜面色一变,“看来他们的确追查到了中子星源的下落,所以连其图腾都是动用了。”语气颇为凝重的又道“只是不知他们追查到了哪里。”
“图腾是一界的灵,能动用图腾来这里说明真的是有大事。不过这地球在千万光年前的星际大战中战败之后,被别的星球夺了中子星源,被贬为各族罪人的流放之地。而其自身在经历了寒武纪的冰封期,连其图腾也在不断变化中遗失了,否则外族的图腾又怎么能轻易进来。”
“也是,龙这种生物早就绝种了,连其产生的异能,现在这个星球上的人恐怕都没办法动用了。”罗夜轻笑一声。笑声中充满淡淡的嘲讽,没有图腾没有信仰的民族是可悲的。
“所以我族的中子星源决不能落在外族手里,地球就是前车之鉴。”暗处的声音语气凝重的说道。
罗夜点点头,对暗处传来的话表示赞同,脸色也再度凝重起来。
而此时的凌陌回到了教室,情绪低落,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她沮丧着一张脸。无论刘心诺怎么问她,她都不说话,只是在那里瞪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见她不想说话,刘心诺也就不再问了。
凌陌很失落,在顾言表白的那一刻,她是心动的。她很想答应顾言,可自己的身份哪里允许自己像别的女生一样自由的生活,她始终是没有那个资格的。她这么多年来伪装的冷漠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滑稽,明明很喜欢,可偏偏要装出一副冷淡的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知是做给谁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