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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后，阿织很无奈。
顾二叔兜了这么大圈子，就为了季森。
她越想越纳闷，呼吸的声音都大了些。
“顾主任，您可是看着季森从小长大的，比我更熟悉他，还是直接找他吧。”她嘴角带笑轻轻开口。
一听她这称呼，还有嘴角的笑，顾主任就知道这丫头不高兴了。
“阿织，你别生气，我也是没办法，我知道你是医者仁心才麻烦你的，阿森那边也只有你能搞定。”顾主任赶紧和她解释着。
阿织不明白意思，搞定季森什么？让他帮忙砍价？
顾主任不知道她的想法，自顾加了一句，“阿织，我说的是真的，每年基层单位的资金有限，能省一分是一分。”
阿织收起思绪，沉默地点点头，她知道了。
虽然郁闷顾二叔这么拐弯抹角，但他的话还是对的。
和他道别后，阿织就回了季家。
“阿织，你今天怎么来了？阿森也过来吗？”季母看见她，有些意外，没听他们提啊。
客厅里，这会只有季母和季爷爷在，季父还没下班。
“爷爷，妈，季森过会到。”阿织笑着回应。
从国庆后，她的称呼也在改变，现在已经适应了。
季母一听两人都来，就赶紧张罗李婶加饭加菜。
因为季爷爷一直强调不浪费，季家每次饭菜都不会多准备。
也正因为这样，阿织两人如果过来，就一定会提前通知，今天她是忘了。
季母张罗好刚坐下，季父也下班回来了。
“爸。”阿织起身笑着问好。
“阿织今天过来了啊。”季父看见她，也有些惊喜。
季母听他这么一提，又接着刚才的话问道：“阿织，你现在突然过来，有事？”
阿织就把遇上顾主任，还有他说的招标的事都说了。
还不等她说季森，季母就开口了，“顾二叔也真是的，这么点小事，也要坑阿森。”
“妈，你真聪明！”阿织惊讶地道。
她都没说，季母就知道顾主任的目标是季森了。
“他也是为基层单位着想，让阿森能帮就帮着点。”季父也开口了，不过意思却显然是帮着顾主任的。
季母听了他的话，本来因为阿织夸赞的好心情，有些郁闷。
“季古帮的少吗？是啊，他都是为了医疗事业，您也是为了b市大局，你们啊，个个都伟大。”季母淡淡应着。
季父不说话了。
季母却是继续说着，“我和阿森也是季古的领导，我们也要为季古集团利益考虑。”
季父更加沉默了。
阿织有些自责。
虽然她不大明白季母的意思，难道季古和卫计委之间有什么？
但是她看得出季母这会有些不愉快。
早知道，她就不该现在提，晚上回去再和季森说得了。
他们说话时，爷爷一直在一旁听着。
这会见她脸上自责的神情，就开口了，“好了，这些事让他们去讨论吧，你两也别争了，阿织要内疚了。”
季母一听，也不再计较，赶紧笑着对阿织开口，“没事，阿织，我们都别管，这事就让他们男人去商量吧。”
“商量什么？”她话一落，季森正好回来了，就好奇问了一句。
阿织又把顾主任今天找自己的事，还有他最后的意思，都和季森说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和顾二叔谈谈。你今天不是去报名吗？接下来就安心看书，好好准备考试吧。”季森听完她的话，笑着回她。
季父和季母一听他话，也就没再多说。
季爷爷现在除了季家的什么大事，都很少过问，自然也不会理这些。
阿织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心情，大家都要说上几句的事，被他轻飘飘一带，就过去了。
吃过饭，他们在大院陪季爷爷看完新闻，也就回了自己的小窝。
两人都洗漱好，靠在床上看电视。
季森搂着阿织，一边盯着电视，一边等着她的好奇心。
果然，阿织才看了不到两分钟，就忍不住了。
“季森，季古和卫计委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她扭头看着他。
季森一笑，就势在她嘴角亲了一下，才转动她的头让她面朝前方，省的一会她脖子不舒服。
“季古集团因为我爸还有顾二叔的关系，一直都有资助卫计委。”他解释着。
阿织一听忍不住又转过头，望着他，有些惊讶，“他们也要资助，他们花的钱不都是国家投入的吗？”
季森抬手一边再次把她的脖子转回前面，一边开口：“有单位会嫌钱多吗？”
“不会是贪……”阿织又转过来看着他，却没有说完。
季森无奈，见她这么喜欢看着自己说话，就干脆下床，从衣柜拿出厚的睡衣给她。
阿织接过就直接套在身上，索性掀了被子，换了舒服的姿势面朝季森。
“不是你想的那样。”季森见她一副追根究底的模样，有些好笑，就给她详细解释着。
和其他地方相比，b市就是下面的基层单位，医疗水平也要好些。
因为顾二叔很看重医疗建设，尽力满足下面单位发展的需要。
“的确，我去郊北卫生院看到有发光仪的时候，也是惊讶的。”阿织想着之前的经历应着他。
季森点头，“顾二叔对二级及以下的基层医疗单位的投入很大，但是拨下来的资金总归是有限的，他就和我爸妈商量了，想拉季古资助。”
阿织点点头哦了一声，果然认识就是好说话。
季森笑了笑，继续说，“顾二叔当时说，国内对于温饱和教育的慈善项目有很多，可用于医疗的就很少，所以季古就设立了一个专项的医疗捐赠。”
季古和卫计委之间的联系，阿织是知道了。
那还有一个问题呢？
“季森，顾二叔说的招标的事，你打算怎么做啊？”
她很纠结，季古集团没有涉及医疗设备这块，自然也没有相关的合作，他怎么去跟人讨价还价？
季森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忍不住笑了笑。
“你该不会以为，顾二叔真的是让我去砍价吧？”他逗着阿织。
阿织眨眨眼，她当然知道不是真的还价，应该是类似于让他利用季古的影响，去和人做生意之类的吧？
“季森，我知道没这么简单，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她看着季森小声说着。
季森笑了笑，给她解释着，“顾二叔，他应该是想我和贝瑞合作。”
贝瑞就是季森之前捐给郊北卫生院的仪器厂家。
“是啊，他本来就是这意思啊，他都说要他们家仪器参数了。”阿织理所当然应道。
季森听她的话，就知道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贝瑞是个国产老牌子，但是近几年的市场占有率一直在下滑，如今竞争这么大，再这么下去，很快就倒闭了。”他把厂家的现状告诉阿织。
阿织还真不知道这些，听了他的话有些吃惊。
不过既然都这样了，还要考虑合作吗？
“顾二叔是想我收购它。”季森给了她答案。
收购？阿织更吃惊了。
季古从来都没有涉及这方面，好端端怎么会收购贝瑞？
季森看她的表情，就明白她的心思了，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所以他才找你啊，希望我会看在你的份上，入主贝瑞。”
难怪，阿织这才明白顾二叔说让自己搞定季森，是这个意思。
但是她并不希望季森这样做，如果合适自然是好。
如果不行，就像季母说的，他是季古领导，自然要以季古集团利益为首。
“放心吧，我从不做亏本生意。”季森看出她的担忧，安抚着她。
阿织轻轻点头，沉默着。
“过两天，我让人联系贝瑞那边看看再说。”季森继续说着。
说完他看时间不早了，知道阿织明天还有早班，就哄着她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