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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石洞一定有机关,那两人都身受重伤,除非是神仙搭救,否则不可能跑掉!一寸一寸仔细搜!”一个年轻但很沉稳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
幸好肖瑶的爷爷小时候整天逼她背古文,她有不弱的古文根底,加上山东口音电视上常出现,也不难懂,所以她能听懂。
本来,肖瑶听前面那两人说话,心里还在暗暗偷笑,自己竟成了妖怪或神仙了。可听了这个堡主的话,肖瑶心里害怕了。
万一他们找到机关,用强力打开门怎么办?虽说石门已经反锁上,可外面的人都是武功高手啊,五个人联起手来,会不会把门撞开?石门经不经得住撞?想到这里,悄悄站起来,准备去告知那两个人。
转过身,见两个白衣人都坐在地下,正瞪大了眼睛在看着她。见重伤的也睁开了眼,肖瑶心里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向他们,用极微小的声音,把自己听来的情况和自己的担心告诉他们,并安慰他们一旦外边撞门,自己会带着他们逃跑的。
肖瑶说完,两个白衣人对视了一眼,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拜托,我说的可是标准的普通话好不好?
肖瑶翻了个白眼,只能用文言文的方式,把意思再说了一遍。
他们好像听懂了一些,那个看起来受伤较轻的人坐在地上,抱拳行了个礼,想了一下,对肖瑶小声说:“多谢女神仙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容后再报!女神仙不必担心,机关不是白设的,石门不会轻易撞开。现在切不可有声响!”
肖瑶愣了一下,他说的是陕西口音,太好了,陕西话她最拿手了。只是看他说话,想起自己穿越的事,心情一下低落起来。点了点头,悄悄走到一边靠墙坐下,伤心去了!
外边敲敲打打折腾了半天,毫无所获,几个人又吵起来了,粗嗓门又提起了妖怪之说,另一个人始终比较相信是神灵。
肖瑶再也无心去听他们说什么了,把脸埋在屈起的膝盖上,眼泪一双一对儿地往下掉,先前准备出发的一团高兴,变成了一场空喜一场梦!
她回不去了!她穿越到了古代!刚才在洞口她就知道了,因为急着救人,她没顾上伤心,现在两个古装大男人就在屋里,还叫她什么女神仙,要在二十一世纪,听人这么叫她,她一定笑个半死,可现在,在这里,她只想哭。
千怕万怕,不想啥偏来啥!从不骂人的她,在心里把苍天大地以及各路仙家问候了个遍,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落后的时代,我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肖瑶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低叫声。
“五哥!五哥!你怎么了?”
肖瑶一惊!赶快站起来擦了擦眼泪,跑到门口贴耳去听,外面没有一点声音。那些人看来相信了神怪之说,走了。
她快步走向那两人,见受重伤的白衣人双眼紧闭,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已经昏死过去了。刚才跟她说话的人,有气无力的一边给他把脉,一边焦急地叫他。
肖瑶把手放在病人的额头上一试,烫的吓人!再看那人的伤,在右胸上部,有一个很深的伤口,在不停地往外流血。以她从武侠书,武侠剧得来的经验,她以为武功高手都有疗伤圣药和方法,刚才看受伤轻的在给他止血,以为他已经给他疗伤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回事。
虽然她不是学医的,但长期生活在医生家里,耳濡目染,比别人知道得多一些,这伤口不赶快处理,光流血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好在从小她就经常到爸爸的科室去玩儿,常看爸爸和其他叔叔阿姨给门诊病人清创缝合,她对血啊伤啊一点都不害怕,要不是她暗恋的王东无意中说过一句不喜欢学医的女孩,她本来是立志要像爸爸一样做外科医生的。
为了他的一句话,她生生改了志向。他却根本不知道。在心里叹了口气。赶紧准备东西去了,她得给他们处理伤口。她看见那个轻伤男也快不行了,躺坐在地下,看她的眼神就像看救星。
豁出去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要是爸爸知道,她这个连一天医都没学过的女儿,竟然要冒充外科医生行医,怕是要把眼睛珠都瞪出来吧?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除了她,还有谁?
肖瑶手脚麻利地从药箱里拿出酒精,药棉,消过毒的棉签,云南白药,甘石创愈散和双氧水。一边拿一边回想她看过的步骤。又从一堆零碎中,找出缝衣服的针线。
本来妈妈是不准备给她带针线的,一来她不会针线活,二来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什么要缝缝补补的,衣服不等穿破就淘汰了。倒是肖瑶自己要带上,说订个扣子,挑个肉刺什么的要用。没想到,第一次用,竟是用来缝伤口。
她把针线穿好,拿来一个小碗,往碗里倒了一点酒精,把针线放进去泡上,算是消毒了。现在的情况,只能因陋就简凑合了。
她拿起一瓶矿泉水,打开盖子,蹲在伤者跟前,把衣服上的口子用剪刀再剪大一些,露出伤口,就冲洗起伤口来,冲完,用双氧水再冲洗了一遍。接着拿药棉蘸着酒精先把伤口外围转圈消了毒,最后才拿酒精给伤口又冲洗了一遍,冲完,肖瑶觉得应该消好毒了,拿起一瓶云南白药小心翼翼的往伤口上洒,伤口深处,她拿棉签沾了药往里面抹。虽然伤口挺深,看来应该没有伤到心脏,否则这人早就没命了!
用了两瓶白药,血才渐渐止住。这时,她拿起泡在碗里的针线,学着爸爸的样子,把伤口缝了起来。缝完已经是一头大汗。
毕竟是第一次亲手操作,紧张地手只打颤。用衣袖擦了擦汗,拿棉签沾着酒精,把缝好的伤口又消了消毒,把甘石创愈散在伤面上又撒了一层,起个双保险。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块和胶布把伤口包上。处理完这些,肖瑶没敢松一口气,因为她在病人伤口这一通折腾,病人竟然都没什么反应,只是在酒精消毒和缝合时,胸口的肌肉不停地打颤而已。要不是摸着病人烫手的体温,她都以为病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