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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行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里是兰若寺没错，眼前的女鬼也没错就是聂小倩，可是……
树妖姥姥呢？
“小倩姑娘，那个树妖呢？”
找不到那树妖的应天行只好询问起了聂小倩。
聂小倩愣了，几息之后，忽然脸色大变，声音有些颤抖地道：“不见了，姥姥，姥姥，不见了。”
“嗯？妖怪不见了？”
杨姑娘也蹙起了眉头。
一阵寒风从庙外吹来，呼呼作响，庙里庙外，透露着一种不寻常。
“带我们去你们平时的聚集地看看，我要知道那树妖是不是真的不见了。”
应天行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命令式的语气。
“是，上仙”
聂小倩一脸惶恐地道。
杨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应天行一下子变得这么紧张，但是去那个驱使女鬼为她吸取男子阳气的家伙是得好好教训一番了。
走出破庙，来到后山，此刻的山上一片焦黑，似乎在不久前遭受了一场大火，别说树妖了，就是草精都没留下一根。
“其他女鬼呢？”
这里阴气森森，但是却没有一只鬼驻留，而且应天行的心灵感知之下，也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或是鬼在这附近出现，好像一切都消失了一样。
“呵呵”
应天行莫名地笑笑，看来有人先他一步除魔卫道了。
杨姑娘眉头紧皱，看着眼前地一片狼藉，神色有些不安。
应天行似乎察觉了什么，对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杨姑娘勉强笑笑，表示没什么，然后把视线放在了聂小倩的身上，天行与婴宁同时会意。
“小倩姑娘，树妖一灭，其他女鬼也已烟消云散，不知姑娘将来有何打算？”
“我？打算？小倩命途多舛，今日已到尽头，还能有何打算？”
聂小倩自嘲一笑。
此时，婴宁再次拿出了自己大姐头的那副派头。
“说什么呢？既然公子问你今后的打算，就是打算帮你呀，你这样扭扭捏捏的可不行，快快说出你的想法吧。”
婴宁的确很热心，杨姑娘此时也是淡笑着看着她，聂小倩才知这些人是真心想要帮助她。
这下聂小倩深施一礼，有些怅然若失地开口道：“小倩多谢各位关心了，小倩在这里呆了好多年，一直被树妖操控着，被她逼着吸人阳气，每次内心都无比纠结，完了之后还要默默反思，但是却不知在何时，已经开始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说着，聂小倩叹了口气，继续道：“习惯啊，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以至于你们现在问小倩想要什么，有什么打算的时候，小倩的心中一片空白。
树妖死了，那些平日里看不惯小倩的鬼魂也都消散了，小倩我心中不知为何也有一种要与其一同消散的想法。
所以，小倩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不如就让小倩留在这里如何，小倩可以向各位保证，绝不会再害人，而且就算是将来运气不好遇上了其他修士，被人收去了，也绝不会埋怨各位的，请三位上仙恩准。”
应天行无言，杨姑娘无语，婴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声道：“懒得管你。”
然后就甩着袖子先走了，应天行扫了一眼地面上的焦黑，也冲着聂小倩点点头，就转身去找婴宁了，杨姑娘心思最为复杂，她再次开口道：“小倩姑娘，你确定不要去投胎吗？我可以帮到你的。”
聂小倩微微一笑：“不了”
一阵轻风拂过，她的脸上带着令人难忘的笑容，杨姑娘默然……
……
“哼，什么呀，完全不给本姑娘面子嘛，亏了本姑娘还那么费劲心思的要帮她，真是……”
婴宁火大地直跺脚。
“哦，真是什么？怎么姑娘不自称妾身，改称本姑娘了？”
应天行追了上来，调侃道。
婴宁原本就难受着呢，他还过来调侃，小狐狸的本性一下子就被激发，直接走过来，一脚踩在应天行的脚上，狠狠地拧了拧，让后者疼也不是，不疼也不是。
“喂，你这家伙，皮是真厚啊，本姑娘这么踩你，你都没有一点不疼的？”
小狐狸看着应天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于是气鼓鼓地说道。
应天行闻言，跳了起来，大声道：“好疼好疼”
“切”
小狐狸一脸不屑，大叔，你演技也太浮夸了，还后知后觉的。
应天行伸出手扶住了小狐狸的肩膀，轻轻拍拍她，然后语重心长地道：“宁儿，你不用太过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要求其他人都按照你的想法行事，要学会适应。”
应天行叫起宁儿这个称呼，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仿佛是直呼某个家中后辈那般，看来他好为人父的一面有发作了。
反观小狐狸却是一脸地惊吓，还不停地虚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还一边碎念着：“哎呀，哎呀，吓死本姑娘了，我还以为你这是要表白了呢，好紧张的说。”
额
难道我之前的语气不是在强调“语重心长”这四个字吗？
不过，应天行还是很喜欢小狐狸这种性情的，很明显，她讨厌悲伤，讨厌压抑，讨厌那种沉重而现实的东西，反而更喜欢用插科打诨的形式让人把这些都抛在脑后，快乐一时算一时。
相反，杨姑娘却是不同，永远都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看问题总是把目光放在那沉重黑暗的一面。
哦，对了，说到杨姑娘，她怎么没跟着下来呢？
“咦？公子，杨姐姐呢？她怎么没跟我们一起下来呢？”
显然，婴宁也发现了这一点。
“嗯……我们回去看看，或许她是迷路也不一定。”
应天行找了个理由，然后回去找她。
婴宁撇撇嘴，迷路，呵，我的好公子，人家可是神仙来着，还会迷路？
不过，她并没有开口，两人就这样一起回到了山上，这里还是那般荒凉，女鬼聂小倩见两人回来了，便现身欢迎。
“小倩姑娘，你有看到杨姑娘去哪里了吗？”
应天行问道。
聂小倩微微点头，温婉道：“上仙她已经走了，好像是回天庭去了，她要我带给两位一句话。”
“什么？”
“她说，她的名字，叫杨婵……”
杨婵？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