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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断定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西门无双有种宿命的感觉。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能冒出一个和他作对的年轻人,没道理的横空出世。经营二十年的暗门,本来该是固若金汤的,可是眼前年轻人的到来突然打破了这种平衡。他略显疲惫的闭了闭眼。好吧,既然来了,那就做个了结吧。
他撤下了独孤问天,和刘五峰保持着足够的距离。圣主遗孀在他经营了二十年的暗门不算顶破天的威胁。他所担心的是盘踞西域的紫鹫。当年就是在暗门未来走向上产生了剧烈冲突,导致暗门元气大伤。
刘五峰也不穷追猛打,退到了惊崖边上。他倒不是怕西门无双搞鬼,而是无惧。有阿雪和西门馨儿在手,他又有什么害怕的。
西门无双投鼠忌器的倒不是阿雪和西门馨儿,而是刘紫菱的孩子横空跑出来,若是前圣主的遗孀,这件事就有的说道了。他屏退了暗门剑客,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了可以把她们放了吧,我保证在宜昌地界不会再为难雪花山庄的人了,不过我们得好好谈谈,你母亲近来可好,”西门无双尽量表现得很淡定。当然他说的话是算数的,自然也打了折扣,换句话说,就是出了宜昌城,雪花山庄的人他还是不会放过的。不过,这样总是给刘雪峰了一个缓冲的可能。
“我凭什么相信你,空口白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你反悔了,人我也放了,岂不是自讨没趣,还是我们离开宜昌城再说吧,放心,我不会伤害令嫒的,有件事我不是很理解,西川雄长会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个叫阿蒙的小子对我穷追不舍,况且,我还没找到张小北呢,人暂时不能放,有什么要说的就抓紧了,大家都忙,不要浪费时间了,”刘五峰虽然也察觉出事情暧昧,不过有些症结还没有解释清楚,他需要西门无双给答案,尤其是小丫头张小北。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杀了张啸天,让小丫头成了孤儿。
“什么张小北,我不知道的,暗门圣主说的话几时食言过,不要得寸进尺,惹毛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自己掂量掂量吧,”西门无双忍耐着,给了独孤问天一个眼神。独孤问天解开了刘雪峰的两个徒弟。地光和水光的状况实在不妙,四肢遭受过严重折磨,此时根本无法自行站立,刘雪峰赶紧过去帮忙,无限悲痛。收敛了天光的尸体,默默为大徒弟哀悼。他发了誓,一定要让暗门血债血偿。雪花山庄今日的耻日后也一定能讨回来的。他多少有些自责,妇人之仁给了对手太多机会。他料想的决战不会来的这么早,显然对方准备充分。
“不用掂量,见不到小北,其他的话也不用讲了,让开路来,”刘无峰根本不给西门无双考虑的时间,劈开路来,朝前走去。刘雪峰一手提着一个徒弟。天光的尸体只能劳烦身受重伤的惊崖了。
惊崖咳嗽连连,暗自运行着内息,大敌未去,他还不能倒下。刘五峰好像没事人似的,大步朝前走去。他笃定西门无双不敢胡来。果然,西门无双让开了一条路来。
刘无峰一行人进入宜昌城,在雪花山庄宜昌的分舵的院子住了下来。本来这里的人都被暗门的人控制下来,死伤大半。不过西门无双传下号令来,撤走了暗门的人。刘雪峰赶紧让人打扫院子,好安排众人住下来。又吩咐人去城里请郎中。地光和水光所遭受的都是外伤,看起来很重,实际上敷了药很容易好的。他担心的倒是惊崖的伤势,奇门遁甲造成的伤可能是永恒的,后遗症颇多。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刘雪峰就来到惊崖的房间,雪花山庄也有许多关于医道的藏书,少年时代也曾涉猎过,对于内伤还是有几分研究的。把住惊崖的腕脉,脉息很弱,时有时无。不由得一惊,这么微弱的脉象,“惊崖兄丹田如何,有没有觉得空空如也?”
“刘兄怎么知道,本来还没那么严重的,刚才担心西门无双出尔反尔,所以强运了真气,刚刚躺在床上就察觉到不对了,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惊崖有气无力,镜湖门所学颇杂,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既然刘雪峰有此一说,那么想来是比较严重了。
“那麻烦大了,恐怕一时间没办法复原了,要是在雪花山庄,倒是有些珍贵的药物对这种内伤有所帮助,但我们要想安安稳稳回到雪花山庄谈何容易,不用多想,西门无双铁定封死了雪花山庄的各个关隘,这个时候要是镜湖老前辈在就好了,以他的博学多闻定能想出办法来的,坐困愁城,真是坐困愁城啊,”刘雪峰感到对不住老朋友,转出了惊崖的房间,他要好好思索下一步怎么走了。摇头晃脑的走了出去,在走廊上恰巧碰到了刘无峰。
“少侠还没休息呢,本来想着明天找你好好叙叙的,既然碰上了,要不到我房间喝杯清茶吧,我还有许多疑惑没有解开呢,还望少侠赏光,”刘雪峰伸出手来邀请,让开了身子。
刘无峰眼睛都没抬一下,转身走向花园。临走时撂下一句话来,“别想套近乎,我们的联盟很是松散,等见到小北我就离开宜昌,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
刘雪峰愣了下,随机释然。没有深思刘无峰恶劣态度背后的秘密。他来到了阿雪房门外,心都要跳出来了。二十年了,还是头一次挨得那么近。站在门口良久,他还是没勇气敲门。又能说什么呢?人家小孩都有了,难道要问她当初为何选择背叛吗?西门无双有那么好吗?
“进来吧,”刘雪峰正想离开,阿雪的声音飘了出来,那样柔,那样软,天地在这一刻似乎冻结。物是人非事事休,昔日的恋人啊,多么心碎的称呼。
刘雪峰推开了门。阿雪端坐在床头,西门馨儿依偎在身旁。见到刘雪峰进来,西门馨儿很自觉的坐到了临窗的桌子旁,抬头望着窗外。一阵微风吹来,缭乱了她的发。长辈的恩怨情仇她可不愿意参活。把母亲独自房子屋子里又不放心,只能选折中的方式了。
“你……你好呀,这么多年过的怎么样?”
“嘿嘿,好得很,总比拿我来要挟人的好,本来还有那么点愧疚,现在一点也没了,你和其他人一样,说起来好喜欢我,临到头来还是把我当做了筹码,这一点,无双倒是做得很好了。”
刘雪峰被一顿抢白,脸憋得通红,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