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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老板状若疯狂的样子,苏孚表面依旧云淡风轻,心中却是暗爽不已。
突然,刘老板推开人群,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一把从李大师手中抢过了那面护心镜,翻来覆去的打量起来。
见刘老板这般模样,李大师只得往后退了几步,转过头来冲苏孚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来。
苏孚自然不在意,那面护心镜任由刘老板折腾,看他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同时,所有围观群众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刘老板身上,眼中隐含期待。
只见刘老板脸色变幻不休,先是通红,后又变得煞白一片,最后他一咬牙往护心镜中输了一道真气。
护心镜上的灵纹开始闪现出来后,刘老板的动作却并未停止,只见他又拿起了那把匕首,同样输入真气,然后狠狠地往护心镜上一刺……
“锵!铛!”
一前一后两个声音响起,前一个声音是匕首与护心刺相撞产生的,后一个是小半截匕首落地之声。
随着匕首断裂,刀尖落地,刘老板整个人瞬间陷入了呆滞状态。
恍惚之间,他发现头顶那蔚蓝色的天空,不知何时变成了灰蒙蒙一片,场中众人那一张张笑脸也变了,似乎都透出一股嘲讽之意。
他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而周遭的景物也开始围着他打起了转,一阵天旋地转……
作为炼气期修士的刘老板到底没有晕过去,最后还是啰啰嗦嗦地取出了装有石灵焰的瓶子扔到石几上,而后才狼狈离去。
最后关头,他的所有谋划都已落空,彩头没拿到,反而赔了石灵焰。
不仅没有扬名,反而给他人作了嫁衣,而他则得了个自不量力的名头。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说刘老板回去后的伤心掩面,埋头痛哭。
这边苏孚再次被人群簇拥起来,只是此时却是人人堆起笑脸,口中尽是赞美恭贺之词,连一旁的三位大师看他的眼神也与之前不同了。
不是审视,也不是无视,而是一种欣赏中带着敬意的眼神。
对于此,苏孚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尽量保持了一张笑脸,频频点头,偶尔答上几句。
“原来苏大师的店铺就在东面那个神秘小院呀!我说那里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所居之处,原来是尊真神,失敬!失敬!”
“改明儿一定登门拜访,以示我对苏大师的敬意!”
“……”
苏孚周遭一时之间被溢美之言充斥,听得他脸上隐隐有些发烫,只得连连用眼神向李大师“求救”。
“好了,散了吧!”李大师笑着上前帮苏孚解围,“苏大师刚炼完器已经很疲惫了,有什么话择日再说。“
“疲惫?”
众人见苏孚那满面红光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见一丝疲惫。
但李大师既然开口了,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离下几句恭贺之语,慢慢地往小院外走去。
见人群开始散去,李大师不由分说拉上苏孚就走,“到我那间静室坐一坐可好?“
李大师拉到苏孚走了,王陈二位大师自然也跟了上去。当人群散尽,小院也终于清静了下来。
静室之中,一张四方桌前,苏孚与三位大师分列四面而坐。
“这些试练者都是战力榜前一万名,应该不可能这么穷吧?不说极品法器,上品法器总该有吧,怎么……“
待四人坐定,苏孚忍不住抛出了一个长久以来的疑问。
虽然他来交易区已有两年,但直到今天才发现炼器师的地位是这么高,想来其他拥有修行百艺之人也是如此。
“原来你不知道,“李大师有些诧异地看了苏孚一眼,这才笑道,”三个原因。“
“喔?“听李大师这样说道,苏孚也来了兴趣,作出一别洗耳恭听的模样。
“一是刻意交好,法器他们不缺,以后的灵器、法宝呢?还不如趁现在结交,以后也好卖个人情。
“二来,本源秘境凶险重重,无论与凶兽,还是与其他试练者争斗,法器皆有损耗,这些法器大多数是神殿出品,除了那些极品法器,其它的大多都是普通货色,同时也修补不易,还不如重炼,量身打造。“
“三者,本源秘境开启这几年下来,试练者得到的炼器材料数不胜数,加上天神山开启再即,多备上一两件法器也是应有之事,哪怕中品法器也好,甚至下品法器也罢!“
李大师说完,苏孚顿时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其内心深处,对李大师的解释并不完全赞同。
以他在万里林海,以及十万大山中的经历来看,他更倾向于第三个理由,但也不全是如此。
而且苏孚还隐隐有些猜测,这么多法宝丹药的流向可能也不尽是试练者,中间也许有无数个二道贩子存在也不一定。
没见过毛头穿那一身青色兽皮仿制的道袍吗,拿一根红木棍子吗?
当然,不管李大师三人知不知道,或者参没参与其中,都不可能对苏孚明言。
接下来,苏孚又向李大师道谢。
感谢李大师在他初来交易区时的帮助与认可,同时把那面护心镜当作了谢礼赠与了李大师。
“不敢当,这太贵重了!”李大师果然不愧有“老好人”之称,连连摆手推辞。
“这次比试再怎么说我也是赚大了,而您提供了寒铁、青木炭,还是炼器室,怎能让你破费,再说以后我还得经常来向你请益呢!”
最后在苏孚的好说歹说之下,李大师才“勉为其难”地收下了那面护心镜,口中连说要与苏孚多探讨不同的炼器之道。
对于不同的炼器技艺,王陈二位大师也有些好奇,也开始发起问来。
对于锻炼一脉之法,苏孚倒没有太过遮掩,捡了一些粗浅的、能说的通通倒给了三位大师,留给他们默默消化,这才抽身离去。
至于对炼天宗的顾虑,苏孚倒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要他不白痴地满世界大喊他就是锻地门这一届的门主,炼天宗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毕竟锻炼一脉虽然没落了,但并没有消亡,也没哪个炼器宗门敢口出狂言要灭绝锻脉一脉的所有炼器师。
所以,宗门内斗可以有,明火执仗的喊打喊杀要灭绝某一上古流传至今的流派,这就是平白树敌了。
哪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个老怪物,分分教你做人。
再说,谁知道炼天宗在宇宙中哪个角落窝着呢?也许早就不存在了也不一定。
但是苏孚不知道的是,几个小时前,当他正享受众人膜拜之时……
一个身着白衣,长相颇为英俊,面上略显稚嫩的青年当时正站在小院之外,透过敞开的大门远远地注视着小院中发生的一切。
“苏哥什么时候得到了炼器传承,还是锻炼一脉,这可有些意思了,也有些纠结了。”
“地火绝渊?运气不会这么差吧?或者说运气不会那么好吧?”
“是不是呢?先不管了,希望以后不会再见面才好,他这人脑子一浑,来个推心置腹,给我说了他不应该说的,我不想听的事,那可怎么办?”
“心魔大誓可不是闹着玩的!”
暗自嘀咕了几句,白衣青年又取出一柄乌黑小锤掂量了几下,这才准备离开。
最后凝视了小院中的那个青色身影一眼,白衣青年转身离去,毫不脱泥带水。
而对于这一切,苏孚毫不知情。
………………(睡午觉睡过头了,写完修改一遍后现在才发上来,抱歉晚了一点。接着去写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