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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请止步?”
当苏孚悠哉悠哉地踏进珍宝阁大门之后,却被一个青衣短袍的青年挡住了前路。
看这个青年的打扮应该是珍宝阁的伙计,虽面露微笑,却不禁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高傲?”脑中转了一圈后,苏孚才反应过来这是种什么的感觉。
“你一个炼气期的小伙计怎么会有‘高傲’的感觉,今天来的日子被赶巧吗?”
对此,苏孚不由有些不悦,脸一板缓缓出声道:“何意?”
苏孚的声音中不觉带着了一丝冰冷,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筑基修士,怎么也轮不到一个伙计来埋汰。
“前辈还是不要难为我了,方才外面的那一幕我已得看见……”青衣伙计说到这里,却没再开口。
青衣伙计说得比较含糊,但苏孚还是听懂了,这里面的意思就值得沉思了,让他脸上不由闪现出诧异的神色来。
“这与陈十七说的有些不一样呀?”
心中有了狐疑,苏孚自然也不会对这个伙计客气:“把你们掌柜叫出来一下。“
“我们掌柜不轻易见外客……“
青衣伙计还未说完,一块金色的令牌已经砸在了他怀里。
“前辈这是何意?”青衣伙计拿起令牌,一脸不解地看着苏孚。
“给你们掌柜自是,还轮不到你来开口。”苏孚的声音越发的冷了。
青衣伙计见苏孚脸现怒气,又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脸色变幻了一下,后躬身说道:“烦请前辈稍后片刻!”
“一个小伙计还得瑟什么劲,十七那小子还口口声声说他们珍宝阁服务一流,有口皆碑,都是废话!”苏孚见青衣伙计服软,不禁腹诽道。
而在苏孚与青衣伙计交涉的过程中,店内的其他十余名着黄色短袍的伙计却无一人出言,只是个个眼珠转动,不知心里作何之想。
对此,苏孚也不以为意,随便把了一张椅子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不得不提一句,在修仙界,不管何种店铺,伙计皆是炼气境修士。
倒不是不能招到修为更高的伙计,只是炼气境的修士一般会带给进来的客人一种无威胁,比较安全的感觉,特别是在这凶险遍布的修仙界。
但一般来说,店内的伙计还是分了等阶的,比如方才那个单着青袍的伙计与其它着黄袍的伙计明显高一层次。
按地球上的理解来说,青衣伙计相当于领班,余着皆为一般服务人员。
不说苏孚在珍宝阁大堂等候,另一边的青衣伙计已经拿着令牌匆匆上了二楼。
“进来吧!“青衣伙计走到门边正准备敲门之时,一个声音已传入他耳中。
青衣伙计倒没露出惊讶之色,自顾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空间不大,只有简单的几样桌椅摆设,一个黄袍老者正扶窗而立望着窗外作沉思状。
“东西给我吧!”待青衣伙计关上房门,黄袍老者突然转身看着他手上的令牌开口道。
接过令牌,黄袍老者突然笑道:“珍宝令,看来下面的这位来头不小呀!“
显然对于下面发生的事,黄袍老者却是一清二楚,却不知何故没有制止青衣伙计的行为,这似乎与珍宝阁的宗旨不符。
“待会你下去和那么客人说……”黄袍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手指摩梭着珍宝令。
突然,黄袍老者脸色大变,快速地把手中的珍宝令翻到了另一面。
所谓的珍宝令一面铭刻着一个“珍”字,一面铭刻着一个“宝”字,是珍宝阁尊贵客户的凭证。
持令都拥有一定特权,在珍宝阁各大分阁都将得到超标准接待,同时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当然,因为珍宝令难得一见,除了掌柜知道,一般伙计难得听闻。
而黄袍老者手中这面珍宝令却不是如此,一面的确是“珍”字,另一面却是“十七”。
这意味着什么黄袍老者当然明白,所以……
神色一阵变幻后,黄袍老者看着局促不安的青衣伙计缓缓开口了:“等会你可能要受点苦了……”
“徐长老……”
…………
苏孚在饮茶,茶是寒髓露,水是中品地火灵泉,冰火交融,茶香充斥于珍宝阁一楼大堂之内,让那一帮伙计暗暗吞口水。
没人给他泡茶,他就自己泡上一杯,看着那一帮伙计的模样也徒添几分乐趣。
对于从楼梯上滚下来,胸口有一个硕大血掌印,哀嚎不休的青衣伙计,苏孚连眼都没抬一下。
“贵客临门,珍宝阁却招待不周,还望道友见谅!”黄袍老者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苏孚身前一丈之地,此时双手抱拳施礼道。
“珍宝阁视待宾客一视同仁?”苏孚放下茶杯,看着眼前的黄袍老者缓缓开口道。
“是!”
“珍宝阁在这雪原谷无人敢招惹?”
“是!”
“珍宝阁竟然会害怕几个小喽啰的威胁,十七可不是这么给我说的?”
“十七少爷说的对,是我们做的不好!”
“不好?”苏孚嘿嘿一笑,却不再开口。
这一问一答,每出一句就让堂中气氛压抑一分,那帮伙计不敢弄出一丝声响,而地上哀嚎的青衣伙计早已禁声,脸色由血红变成了煞白。
如此强势本非苏孚的风格,但他不得不如此,毕竟这是承了陈十七的势,借了他的脸面。
“还别说,这狐假虎威的感觉还真不错!”这句话苏孚当然不会说出口,只是在心里腻歪罢了。
“啪啪!”
正当黄袍老者神色纠结,准备再说之时,门外却传来一个鼓掌之声,
紧接着,一个扎着发带,摇着折扇,着一身月白道袍,公子哥打扮的青年缓缓走了进来。
“哪来的小辈,这股嚣张跋扈之气我在外面老远就闻到了。”
白袍公子“刷“的一下展开折扇,向着自己连扇数下,眉头隐隐皱起,似乎闻到了什么不堪忍受的味道。
在白袍公子出现的瞬间,苏孚已经坐直了身子,因为眼前之人并未收敛气息,金丹期修为暴露无疑。
其实黄袍老者也是金丹期修士,只是立场不同才在苏孚的逼问下坐了蜡,此时见了白袍公子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陈长老登临珍宝阁所谓何事?“黄袍老者轻笑一声,问道。
“喔?方才不是说了么?一时好奇罢了!“白袍公子故作诧异状。
“是敝店招待不周,长朽正与这位道友陪礼,陈长老如有事,还请稍等片刻。“
黄袍老者说得不卑不亢,但苏孚却于其中嗅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这骚包的家伙明显是来找茬的,用得着这么客气吗?你们应该很熟,别以为我没看出来,这家伙要么是来解围的,要么是……“眨眼间,苏孚心中也闪过数种可能。
“呵呵,为了一个焉不拉几的小辈,伤我脸面,又伤我侄儿,徐天风你是越活越胆小了,别忘了你还兼着我们雪神宗的客卿长老,每年领着贡俸……“
“住嘴!“
“咔咔!“
黄袍老者在白袍公子话出口的那一刻,脸色已经狂变,立时喝道,同时袍袖一挥两扇大门“咔咔“两声合拢起来。
一时之间,珍宝阁大门紧闭,大堂中的气氛也一下降到了冰点。
苏孚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脸色也变了,神情一时郑重无比,识海中的十二青莲隐隐颤动……手中也多了一枚玉符。
至于为何要如此,因为……方才大门合上的那一刻,苏孚猛然发现外面街上不知何时已无一个人影,相信这一切黄袍老者也清晰的看在眼里。
苏孚知道下一刻变故将生,只是取决于——黄袍老者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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