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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吕卓又让张昭给诸葛瑾也顺便起个表字,然后,他从旁提醒,最终,诸葛瑾的表字就好像被设定好的一样,还是叫子瑜。
其实,诸葛瑾的表字,吕卓仅仅是借用张昭的名头,如果他自己给诸葛瑾起名,没有任何的信服力,别忘了他也才十七岁,真要让张昭起,未必会起子瑜这两个字,多亏了吕卓从旁‘点播’。
“先生,我看,不如你就搬到郯城吧,日后你我走动也方便些,这两个家伙也不必这么长途奔波。”
吕卓其实早就有这心思,既然张昭暂时不愿出仕做官,那就留在自己身边,日后有什么问题,也好让张昭给出出主意,不论是让张昭给起名字,还是让他教导诸葛亮和诸葛均,都是为了把张昭牢牢的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张昭眯着眼睛,笑着瞅着吕卓,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吕卓,吕卓顿时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不一会,背后就冒了汗。
“好吧,文卓有心了!”
但是,最终,张昭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诸葛亮偷偷的冲吕卓做了个鬼脸,然后,故作大声的冲张昭行了一礼,虚心请教道“老师,不知这煞费苦心一词何解?还望老师解惑。”
吕卓听了后,头皮顿时大了一圈,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这诸葛亮,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不过,气归气,他也犯不着跟十岁的诸葛亮一般计较。
帮着张昭一家收拾行囊,吕卓又从附近喊来兵卒帮着张昭搬家,路上张昭忽然问道:“文卓,曹豹和臧霸昔日的部曲,如今归何人掌管?”
吕卓摇摇头,“曹豹死后,印绶已经被主公收了回去,臧霸投降一事也太过突然,虎符也应该现在落到了主公的手里。”
“你啊……”张昭听了后,叹了口气“眼下是非常时期,听说陶公病了,而且还病的很重,兵符印绶在他的手里,有何用处?你就不怕,生出事端。”
“咯噔……”
张昭的提醒,让吕卓心中陡然一惊。
“先生的意思?”吕卓引马凑到张昭的马车旁,几乎把身子都贴在了车上。
张昭翻了个白眼“我可什么也没说!”
得,点到为止,话只说了一半,就装起糊涂来了。
吕卓不由得陷入了思索,这件事,可大可小,虽然,史书记载陶谦不会这么命短,还能熬上两年,但是,事有一万,万里有一,吕卓来到这个世界,已经间接的改变了很多,谁能保证,陶谦不会突然一命呜呼?
何况,讨董之战时候,陶谦就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回来半路就病倒了,他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究竟还能撑多久,谁也不知道,而此时此刻,若非张昭提醒,险些误了大事。
那就是,越是关键的时候,越要把兵权握手中。
否则,一旦事情有变,懊悔不及也!
而这段时间,吕卓的心思,只是放在了招募和训练兵卒的身上,他的目光,盯着的只是隶属于自己的部曲,回城之后,给张昭寻了个僻静的院落,吕卓知道他喜欢清净,去庄园未必能喜欢,何况,庄园里现在正在修建军机处,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安顿好张昭的起居,吕卓又去见陶谦,刚一进屋,一股浓烈的药草味就灌进了吕卓的鼻孔里,呛的吕卓眉头一皱,差点喘不上气了,陶谦气息奄奄,神形枯槁,躺在塌上挺尸一样。
先客套几句,吕卓忙担心的说道“主公,如今兖州境内兵戈不断,曹操和黄巾双方打的极为焦灼,末将担心,不管结果如何,那些黄巾说不定会趁机闯入我兖州境内作乱,之前曹兵在徐州大肆攻城掠地,搞的黎民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若是再被贼人侵入作乱,徐州必将更加动荡不安,末将讨令,愿意调派兵马前往兖徐边界增兵驻防!以护我边防,御敌于外,保境安民。”
“咳咳…”才一会的功夫,陶谦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弄的血迹咳的满地都是。
这一刻的他,仅仅是个性命垂危的老人,身为一方霸主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
陶谦点点头“吕卓……你有心了,我徐州可经不起折腾了,好不容易让曹操退兵……数万万黎民,无辜枉死,吕卓,这种惨剧,可时刻不能忘啊,你说的很对。”
当即陶谦点头,让吕卓领兵两万千万泗水河驻防。
转过天来,吕卓辞别了糜竺和陈登,马上领兵出城赶往了泗水河上游的黑虎岭。
“哎……”气的糜竺不停的跺脚叹气,一个人在书房里转来转去,满脸的愁容。
这个时候,糜竺认为吕卓不应该离开,陶谦的身体谁都看的出来,撑不了多久了,吕卓理应守在郯城,可是,他偏偏带兵出了城。
跟糜竺想的截然不同,陈登父子却暗暗点头,称赞吕卓做的正确,因为,此时此刻,兵权比什么都要重要。
“大人,门外有故人求见。”
糜芳正在屋中闷坐,忽然,他的贴身跟随糜德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故人?哪里来的故人?”糜芳疑惑的瞪大眼睛,纳闷的问道。
糜德直摇头“那人没说,他说见了面,大人自然就知道了。”
来的人叫王服,是郭嘉派来的,虽然兖州的局势僵持不下,但是,郭嘉并没有仅仅把目光盯着眼前。
常言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只顾眼前,无疑于坐井观天!
“故人?什么故人?”见了面,糜芳瞅着王服,上下打量了好几眼,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大人,小的是兖州来的。”王服神色镇定,微微一笑,回道。
“什么?兖州?”
糜芳吃了一惊,随即双眼一瞪,猛的把剑拔了出来“快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大人,何必如此动怒,不错,我来自东郡,是曹司空的部下。”王服也不隐瞒,笑着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如果糜芳不问青红皂白,就把王服杀掉或者抓起来,郭嘉自然会想别的办法,一个王服,仅仅是个投石问路的石子罢了,死了,也算不上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