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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学不会出啥事吧?不然送他去医院看看?”
聂小影一副心不在焉地说:“放心,死不了,你只要给他除邪,回去躺几天就行了,最多大病一场。”
“那麻烦你送我们到婆城中学。”我开口说。
那个司机大哥听见我们的谈话,可是看不见聂小影,心里疑惑,说:“什么死不了?你说你身边的胖子?谁在和你说话?还是个姑娘?”
“司机大哥,你听错了吧?我在自言自语呢。”
“你练习反串哟,你喜欢相声?”
我看前面的聂小影回头忍不住笑,我示意她别出声,然后点头说:“是的,司机大哥。开车吧。”
一路上,聂小影不再说话,我倒是对她越来越感兴趣。
不过在车上实在不宜说话,要是吓住司机大哥出了车祸可不值。
车子终于停在了婆城中学门口。
我准备付了打的费。
聂小影突然说:“给,你辛苦了,不用找了。”
一张百元大钞凭空横在司机面前的空气里,司机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接过钱。
小影下车,打开车门,我在前背着马建超,小影在后边托着他的腿,我们一前一后,向大门走去。
只听后边一声尖叫:“鬼呀!”
出租车一溜烟走了!
唉,可怜的司机大哥,当你发现刚才那一百元是冥币时,会吓成啥样呢。
现在已经是深夜,我背着马建超也不敢走正门,带着他走到我们学校一道最矮的墙,平时我们四个悄悄出来上网,玩晚了,都是从这里翻进去的。
“这里安全了,你还是先帮他除去身上的邪气吧。”聂小影说。
我一听,放下了马建超。
然后从书包里取出一张辟邪符,贴在他肚脐下三指处,也就是下丹田位置。
这里是人之本元汇集之处,阴邪女鬼采了他元阳,泄了元气,沾上了邪气,如果不及时除邪,将会一天天萎靡不振,元气消失殆尽而忘。
接着,我左手食指、中指捏剑诀,右手执桃木剑,口中念咒:“三界之内,天地至尊,包罗六合,诞育众生,妖魔鬼怪,速遁而形,邪气速退,道气长存。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勅!”
驱除了马胖子身上邪气,我准备和聂小影告别,带着马胖子这家伙翻墙进去。
不过带着马胖子这家伙翻墙还真挺麻烦的,我使劲地把马胖子推了推,还是不行。
“我来帮你吧。”小影说完,抱起马胖子,轻飘飘地一跳就进去了。
我也跟着爬了进去。
“小影,谢谢你。你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吗?”我直视着这个蹬着红色细高跟,身穿红色旗袍,身材高挑的女鬼说道。
在回来的路上,我头脑里记起了那日给她排列的八字,经过仔细地盲推,也就是不用纸笔,只用手掐算,得出的结果是与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的情况。
原本,我想象她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负心而愤怒自杀。
而推演的结果却是:她爱那个男人,她爱她的老板爱得死心踏地,她认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上天给她和他的最好的礼物。虽然得不到名分,可是她愿意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做未婚母亲,而且独自抚养长大成人。
可没想到的是她难产了,为了保住腹中的女儿,她瞒着母亲签了手术合同。
结果,女儿平安了,她却因失血过多,不甘地离开了人世。
“嗯,刘先生,我是还有两件事求你……”聂小影看了看我,最后说。
“小影,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我保证说。
小影这才慢慢地在我眼前消失了。
背着马胖子回到宿舍楼,打开我们寝室的门。
此时王朝和谢楚云俩家伙正坐在床上抽烟呢。
“你俩干啥呢?这么晚了还不睡?”我走进去把马建超丢到床上。
“你,你没事?”谢楚云惊讶地看着我。
“切,你们两个怂逼,这马建超就是在那个坟后面摔倒,晕过去了,瞧你俩吓的。”我嘲笑道。
“我们撞鬼了啊。”谢楚云站起来激动地说。
“撞个屁。”我说。
如果我把事实说出来,那他两个还不吓傻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俩根本不相信,认为我在吹牛冲壳子。
想来想去,还是说我一个人胆子大,愣是从坟地把马建超背回来风光。
“我们都在那墓碑上看到马建超的照片的啊。”谢楚云说。
“应该是看错了。”我说,“行了,赶紧睡吧。”
王朝看着我问:“半山哥,真没事?”
“没事。”我摆摆手。
“我倒,半山哥,你胆真够大,那情况还敢回去找马建超,换我得被吓死。”谢楚云佩服地说。
“那可不,我和你们能比么?我大名叫刘半山,绰号叫刘半仙,难道我没告诉过你们?”
被谢楚云这样夸着,我心里也得瑟起来。
今天晚上的经历实在是太离奇了,我在床上睡了很久,也迟迟不能入睡,到了后半夜,才迷糊地睡了过去。
“喂,半山哥,赶紧起床。”我睡得正香呢,耳边就传来了王朝的声音。
我睁开眼,王朝正焦急地在穿衣服。
“干啥啊,你。”我打了个哈欠问,“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
“今天开始上课了哟,而且第一节就是老班的课,谢楚云和马胖俩人早就跑去了,我叫你都是哥们情谊。”王朝说完就跑出了宿舍。
“嗯,好哥们。”我迷迷糊糊中地答应着。
王朝突然又退了回来,把头伸进寝室门说:“半山哥,今天可是第一次月考后重新分班的日子哟,说不定刚转来的校花秦莹莹会分在我们班呢,听说她这次超过了半山哥,是第一名呢。说不定还是我的新同桌呢。”
说完,他又急急忙忙地跑了。
这怂逼,我倒头准备继续睡,突然一激灵就坐起来了,啥?老班的课?还有,重新分班?
我们中学是国家级示范重点中学,对学生实行动态管理,按惯例,每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后,都要按成绩从高到底重新分班。
我们高三一班,是学校的基地重点班。除了极少数几个关系户外,其他的学生都是全年级前六十名。
马胖子和谢楚云据说就是这极少数关系户的子女。
新转来的校花秦莹莹同学考了第一名?超过了我刘半山?看来她一定要到我们班了哟!
我们中学管理异常严格,但由于我天生聪慧,记忆力和理解力爆好,每次重大考试,成绩都名列全年级前五,因此有些年轻老师的课,我经常逃课,老师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我们老班不一样。
我们班主任姓古,是个穷凶极恶的古板老头,一旦让他发现被逃课,基本上都要被记处分。
我们私下里都称他为老古板。
我连忙从床上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跑出宿舍,往教室跑去。
刚到教室门口,我就晕了,老班已经开始在里面上课了。
谢楚云,王朝俩人看到教室门口的我,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而马建超脸色依然很苍白,坐在自己位置上打瞌睡呢。
我想了想,趁着班主任转过身,正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的时候。
我背对着教室,然后慢慢往里面退,身体做出要逃出教室的模样。
我退了几步,班主任就呵斥:“站住,我的课也想逃?滚回座位上去。”
“是。老古板……哦,老班,我肚子疼,我想出去方便一下。”我转过身,说。
“不行,正是关键时刻,哦,刘半山,你刚来就想溜?下课再去。”老头丝毫没有开恩意思,一字一顿地说。
唉,亏我自作聪明,还是没逃过老古板的金睛火眼!
咦?今天老古板咋没立即宣布叫我下课到政教处报到?难道今天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