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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我和白斩开着那辆二手金杯,按白斩的要求向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我在车上点了一颗烟就问他:“咱们这是要去哪啊?往市里跑干嘛?”
“去找能帮忙的人!”白斩简短的回了一句,目光盯着前方,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能帮忙的人?”我恍然大悟:“对了,上午你不在的时候有两个警察来过了,他们问那天晚上的事情,好像……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白斩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然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弄得我也没有点糊涂了。
时间不长,我开着车,按照白斩的指示来到一片还没有改迁的老城区里,这些房子都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墙皮都掉没了,周围的建筑都非常破旧,而且这里离市中心还有一段距离。
我一看这里全是巷子,车也开不进去,就把车停在了路边,两个人下了车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终于,眼前豁然开朗,一栋二层的小楼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楼想必有几十年了,外边的杂草都长了老高,乍一看去有点像过去小区里的老年活动中心。
这楼从外面看上去,不知为什么,总让人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怪怪的。
这楼坐北朝南,但是却见不到一点阳光,所有的玻璃上脏的已经不能在脏了,而且,我还看见有一扇窗户的玻璃都没了,只剩个窗框在那耷拉着。
这栋楼的一楼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上面的喷字虽然有些不清晰,但还是能看清。
我努力的辨认了一下上面的字,便问白斩:“第九杂物科?第咱来这干什么?你不是说找人帮忙吗?这……能有人住吗?”
白斩看了看我,只说了一个字:“有!”
这家伙向来惜字如金,我也没多问,直接跟在他屁股后边就进了这栋阴森森的二层小楼。
刚刚进去,我的鼻子就闻到一种皮革和纸混合的那种特殊的味道,我不禁咳嗽了两下,看了看四周,发现一楼是个大厅,非常乱,不,简直不能用乱来形容,反正就是到处堆满了纸壳箱还有各种各样的旧书,就像一个临时的废旧仓库,不仅如此,我喊了两声,居然发现这里一个鬼影都没有。
我皱着眉头,嘴里忍不住念叨:“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第九杂物科?看来就是个仓库啊,你看看这乱的!咱们是不是来错了!”
白斩也像我一样看了看四周,对我说道:“放心吧,咱们找的人就在上面,这里就是我昨晚跟你提到过的……九科!”
“啥?你是说那个所谓的专管灵异事件的九科就是这儿?这也太寒酸了吧!”
白斩摇头笑了笑,我们来一前一后,顺着楼梯径直的上了二楼。
二楼只有一个大房间,剩下的都是承重墙,我和白斩一上来,满眼全是那种一人多高的书架,将这里的空间占的满满的。
我仔细的看了看,这些书架上面的书上布满了灰尘,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打扫,有的地方都挂起了蜘蛛网。
看到这,我不禁对白斩的话有点怀疑,而且到了现在我们也没在这看见一个人影,倒是周围有些压抑的气氛让我怀疑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忽然从最后一排书架的桌子后边响起。
“你们……终于来了,我可是……呵呵……喝了好几杯咖啡了啊!”
我顺着声音看去,发现那张桌子后面的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躺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这个人正在那看着手里的书,而且刚好挡住了他的脸,他的整个身子深深的埋在椅子里。
白斩和我来到这张桌子前面,发现桌子上除了书之外就只有一杯咖啡了,这男人仍然在那看书,一动没动,就像睡着了似的,我很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想必你就是九科的负责人,大名鼎鼎的古爷……古惊禅!”
白斩话音刚落,椅子上的男人忽然动了动,然后放下书,终于露出了脑袋。
这个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破旧发黄的灰色西装,长的还算对得起观众,不过这家伙头发乱糟糟的就好像几个月没洗一样,脸颊苍白且消瘦,青色的胡茬老长,仔细一看,领带上有不少咖啡渍,那张脸怎么看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十分的颓废,不修边幅。
白斩的话音刚落,这个男人笑了笑,然后缓缓说道:“唉,大名鼎鼎不敢当,不过你可以换一个词,比如人尽皆知,或者那个神一样的男人,对于这些我都可以勉强接受的!”
我瞪大了眼睛,这家伙说话的那番神情哪里有半点谦虚的意思,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
“你知道我们要来?”白斩幽幽的问了一句。
古爷起身端着咖啡杯走到一边,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之后喝了一口,居然露出了十分满足的表情,活活想一个瘾君子。他慢悠悠回道:“是啊,我今天一天没出门就是为了等你们,不过本以为你们会上午就来,看来有人耽误了你们的时间啊,嘿嘿,是那两个警察吗?”
他说道这儿,我惊呼了一声:“你连这个都知道?”
古爷嘴角笑了笑,说道:“别着急惊讶,好歹我也是九科的负责人,发生了这种事情,跟其他部门沟通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而且我也跟他们打了招呼,甚至和电视台的某位领导打了招呼,唉,这年头,和人沟通还真是费劲啊。”
他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嘿嘿,其实方法有很多种,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自从你们离开工地的那一晚,你们就已经落入到了我的视线之中了,随后我通过一些人还有事情,经过一番推测,所以……就在这儿等你们了,怎么样?厉害吧!”
我听完之后翻了个白眼:“您还真是把自己形容的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哈!”
“承让承让,客气客气!”
我心说这人到底是哪冒出来的,脸皮厚没的说,偏偏还听不出来好赖话!
我心中暗想,如果眼前这个古爷真是那所谓神秘九科的负责人,能不能帮我和白斩另说,关键他这幅鸟样儿到底行不行啊?完全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想到这我就问:“你们九科就你一个人吗?这里……没有其他人?”
古爷叹了一口气,说道:“人手严重不足啊,没办法,其他人都去执行任务去了!”
这家伙说完,眼睛里精光一闪,然后看了我半天,我被他盯的不是滋味,干脆把目光看向别处,也不知道这家伙在那想什么,说不定丫的还是个死基佬!
“好了,玩笑到此为止,古爷,我们来是找你帮忙的!”白斩适时的切入了正题。
“啊,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那天晚上你们鬼市附近工地大火的事情吗?还有那个让你们狼狈不堪的蒙面人是吧?”
古爷说这话的鸟样就好像对方能被他一个手指头捅死似的,这家伙在我脑海的印象里又加了狂妄自大这一条。
古爷重新回到椅子上,笑呵呵的看着我俩:“先别着急,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找地方坐,咱们可以慢慢谈!”
我说道:“您也不看看,您这地方除了这张桌子还有您屁股下面老掉牙的椅子,有能坐的地儿吗?”
“呵呵,小九啊,你的父亲封前辈还好吧?”
我惊讶道:“我靠,你怎么知道我小名,还知道我爹?”
面对我的疑问,古爷笑了笑,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目光转向白斩:“茅山派最后一代传人,关门弟子。早就听说过你了,邀请函你应该早就收到了吧,对了,听说你师傅前一段时间去世了?”
白斩倒是没有任何惊讶,平静的点了点头。
古爷沉默了一会,然后又道:“好了,既然来了,那么我也就正式的跟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先认识一下。你们没有来错地方,这里就是九科,专门处理一些特殊事件的部门,不过我们一般对外宣称第九杂物科,我呢,就是这座城市的最高负责人,说白了,就是出了事就被放到火上烤的那种。”
我听后心中暗笑,不过随即一想,那些有本事的人好像都有点古爷这种神经质,或许他真的可以帮我们也说不定。
从进门到现在,古爷这家伙把我和白斩的底细已经明明白白的透露了出来,而我对这家伙却一无所知,面前的这个家伙有点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从现场来看,死的有三十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工人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等等……小事?”我急忙问道:“死了这么多人还叫小事?”
古爷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道:“相比那个蒙面人来说,按我们九科的事态等级划分,这就是小事了,再跟你说明一点,九科可是和任何一个部门都不同的,你要清楚!”
白斩居然这时候同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个蒙面人从棺材里面拿走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为了那个东西,他敢冒着风险利用白毛僵混淆视听,浑水摸鱼,这个人已经不能用常理度之!”
“嘿嘿,不错,这个人的确……不简单!”古爷这时候忽然神秘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