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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长?”周围的警察都有些吃惊,早不到晚不到这时候到,所以关于之前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大家都不知所措。
副局长是本地人,肥头大耳,但并不是丑陋的那种,眉头皱起,紧绷着脸,还没有开口就感觉他身上一股威严的感觉,完全可以用不怒自威来形容。
开门的女警察找得特别尴尬,而且有些扭捏,副局长一看见心里就明白恐怕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副局长原名张祥,年龄四十多岁,所以大家都叫他一个张局,为人并不是特别和蔼,也是除了名的暴脾气,陈龙生生前惧怕的就是他。
张祥慢慢推开门走进去,后面跟着两个随警,他们看起来脸色也是特别的严肃,像是天生不会笑的人一样的。
张祥开口的第一句就是,
“都坐在这里干嘛?不用工作吗?”
周围的人才低头,然后转变回到自己的位置,关于之前发生的事情,恐怕暂时谁都不想提及,可是既然他来到,纸可是包不住火的,这下只有做一下心理准备,他肯定要发火了。
张祥斜眼瞥了一下刚才开门的女警察,她双手紧紧撰在一起,目光一直望着地上,从张祥来到这里,她就没有抬头望过张祥一眼,这一点张祥自然知道。
张祥低头瞄了一眼,然后严厉的对女警员说道,
“地上有什么好看的,你赶紧叫你们组长陈警官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他说。”
张祥说着,手背着面往另一边,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是女警官却不如此,她支支吾吾的说道,
“这个,那个,……”
张祥感觉不对,再次转头回来,然后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没有听清楚?”
女警员咽了咽口水,然后鼓起勇气抬头望着张祥,然后继续有些颤抖的说道,
“副局,陈组长已经不在了,所以……。”
张祥还未等她话说完,
“我知道他没在这里,所以才让你去叫他,我有案子和他说一下,你快去就是,不要站在这里了。”
女警员继续咽了一口唾沫,她不知道事实该不该讲,周围其他警员的目光都小心翼翼的望着他,如同做了贼般。
张祥望了望四周,感觉哪里不对,其实他进门就感觉到了,可是他以为是错觉,所以没有在意,现在他感觉到了,没有以往忙碌的样子,相反个个都特别悠闲的感觉,还有防着什么一眼,警察局出现这种状况绝对不正常,那就是出了什么事。
张祥皱了皱眉,然后侧面对女警员说道,
“有什么就说,不要支支吾吾的。”
女警员还是有些扭捏,她刚要开口,然后望了望四周,继续低下头,然后才慢慢开口,
“陈组长已经殉职了!”
张祥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警员,然后他突然觉得为什么今天特别异常,没想到他来就听到这个消息,
“怎么可能,中午我还和他通电话,现在你就说殉职了,作为一名警员是不能说谎的,而且我还是你的上司,你知道这样你会离开这个地方吗?”
女警员低着头,
“我知道,可是副局,我说的都是真的,陈组长的殉职还是在您来这里前不到两小时。”
“这……。”张祥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人间变化,世态沧桑,谁知道一个转身会发生什么,明明中午才打过的电话,结果人说没就没了。
“那他的遗体在何处,我要亲自看一看。”
女警员仍然低着头,然后说道,
“殡仪馆!”
张祥再望一眼周围的人,他觉得的确事情已经如此,周围的变化就说明这是事实,他低了低头,然后温柔的声音说道,
“我去看一看他的办公室,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至于他殉职的经过,等下去的路上,你们再给我详细说来。”
女警员点了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眼中有许多复杂,绝大多数还是畏惧。
张祥与两名随警直接就往陈龙生的办公室而去,由于陈龙生是这个小组的组长,所以有自己的的独自办公室。
刚打开门,一股血腥味就迎面而来,那味道之重,让张祥捂了捂鼻子。
三人打开灯,白炽灯下的各种东西都显得有些苍白,摔碎的杯子,一地的血迹,血迹斑斑,让空气中弥漫着血臭味,由于温度的缘故,让三人都有些想吐。
他们仅仅望着现场就知道,当时发生了不了描述的斗争,有些肉泥还在地上,没有清扫过,不过这是第一现场,没有人的断定警员也不会轻易来胡乱弄一通。
张祥瞄了瞄身边的两位随警,脸上十分僵硬,而且有些苍白,可能是由于灯光的缘故。
“滴,滴,滴……”
滴水的声音传入张祥的耳朵之中,他皱眉慢慢抬头,想要找到这声音的来源,结果周围并没有滴水的情景,但是声音真的存在。
突然灯光闪烁了两下,张祥举头望了望灯,脑海里突然一个黑暗的空间,随即又回到现实,不知不觉他额头的冷汗已经从脸颊上慢慢滴落下来。
冷汗落在地面,形成了一点水迹,张祥突然扶着两位随警,然后说道,
“走,咱们先出去。”
两位随警赶紧扶着他,慢慢走出了哪里,汗水打湿的地方,一股还没有凝固的血迹流淌过,微微的起了一点白烟。
张祥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呼吸着,如果不是人们都知道他没我心脏病,此刻他的样子都以为他心脏病突发了一眼,嘴唇紫得像什么一样,之前的不怒自威,现在却如同一只病猫,两个随警都有些莫名奇妙。
张祥望了望两位随警,然后困难的说道,
“我问你们,刚才你们听到滴水的声音没有?”
两位随警面面相觑,然后都摇了摇头,看来只有他自己一人感受到,张祥倒吸了一口冷气,凭多年经验,此事绝对非比寻常,而且他此刻坚信陈龙生的死,后面唯恐有许多蹊跷,他要小心才是。
沉静了一会儿,他也算恢复过来,然后慢慢起身与两个随警来到之前开门的女警员旁边,
“带我们看看陈组长的尸体,然后路上描述一遍当时的情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