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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情景,让林栋他妈和小姨顿时坐在地上嚎嚎大哭,林粱一个大小伙子,估计连番遭受打击,愣在原地跟傻子一样。
我心中也不是滋味,走到水缸前,将王月弄了出来,想要劝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三木,我草你祖宗!”林粱突然跟发疯一般,抓起厨房的菜刀。
他小姨看见林粱拿菜刀,连忙扑了过去,将他紧紧抱住,哭着大叫:“梁子,你杀人也要坐牢啊!你把刀放下,放下啊。”
“三木,我们家欠你什么?我爷爷,我哥,我嫂子,都死在你手上。”林粱哭的像个小孩子,手中的菜刀,也掉在了地上。
我没有出声,默默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杨瞎子师徒迎面而来,还有几个被吵醒的村民,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跟了过来。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守灵的吗?你进屋做什么?”杨瞎子过来,皱着眉头劈头盖脸的冲我吼道。
“王月死了,淹死在水缸。”我回答的没有一丝感情。
杨瞎子听得用手连番指了我几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不是跟你交代了,让你好好守着,现在好了,弄成了这样!又多死了一个人。”
杨瞎子不说这话,我还好想点,他这么一提,我也朝着他吼道:“守你麻痹,是你解决事情?还是我解决事情?你他妈钱也收了,价也加了。老子睡在两具尸体中间,你他妈去哪了,老子叫你的时候,你回应了吗?王月死的时候,你他妈在哪?”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师徒在场,袁玲鬼魂不敢现身吗?”杨瞎子显然被我吼的有些难堪,解释了一句。
“不敢现身?那王月是怎么死的?那水缸,七八岁的小孩子都淹不死,王月一个成年人,自己将自己淹死在里面,这他妈正常吗?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就问你,这是不是该你解决的事情?没那个本事,你收你麻痹的钱!”我崩溃之下,将心中的愤恨一下子都骂了出来。
杨瞎子被骂的哑口无言,他徒弟杨秀想要出声,也被杨瞎子给拦住了。
“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我先看看王月的尸首。”杨瞎子说着,迈动脚步去了厨房。
我没有跟着进去,我不想再看一次王月那睁开的空洞眼神。
我不是傻子,王月卷曲着身子淹死在水缸中,这件事情,要说正常,那就是我疯了。
片刻后,杨瞎子出来了,他犹豫了一下,说王月是被鬼附身,才淹死在水缸中,还问我王月先前有没有奇怪的举动。
我说没有。
不说我想说谎,而是想保全王月的名声,虽然我跟她不熟,可人都已经死了,我不忍心说她半夜爬起来要跟我亲热的事情。
“真的没有?我看王月内衣有撕扯的痕迹,真的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举动?”杨瞎子那只独眼盯着我,似乎可以看穿一切。
“三木,你他妈强我嫂子!”林粱听到杨瞎子这句话,又抄起菜刀。
我冷冷笑了起来,目光直逼林粱而去:“你要砍我是吧?好,我站着不动,你要报仇也好,你要泄愤也好,来砍,我林木动一下,就不算男人!”
“你他妈以为老子不敢?”林粱红着眼睛吼叫,被村中几个长辈按着把菜刀夺了下来。
林粱手中菜刀虽然夺了下来,可口中不停的骂,其余村民见到王月的内衣有撕扯迹象,也都对我指指点点。
“三木,有什么话,你就说啊,别憋着。三根叔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赶过来的三根叔,对我比较了解,估计看我没有说实话,就劝了起来。
“三根叔,没什么好说的。”我摇了摇头。
“唉!”三根叔叹息一声,转头对杨瞎子说道:“杨瞎子,我也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可你看这件事情,哪里出了问题,能补救的,赶紧补救,别让人越死越多。”
杨瞎子沉吟起来,然后说道:“还有两个小时天亮,这样,灵暂时不用守了,先让林木背着林栋尸首沿着村子走一圈,等过了……”
“背你麻痹,要背你自己背!”我不等杨瞎子说完,冲着他就吼了一句,朝着门外就走。
“三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要去哪?”围观的一个村中长辈喊道。
我没有理睬那个长辈,径直朝着我家走去,只听到三根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大家不要急,我过去劝劝三木。”
三根叔一路跟到我家,也不说话,递给一根烟过来,还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我把烟点燃,没有吸,林洋这时也跑了过来,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说道:“三木,骂的好,他杨瞎子收钱,什么都不做,把事情都交给你,要他做什么。”
“你给我闭嘴!”三根叔狠狠瞪了林洋一眼,后者伸了伸舌头,拿了张板凳坐在我身边,拍了拍我肩膀,以示安慰。
短暂的沉默后,三根叔开口了:“三木啊,三根叔是看着你长大的,要说你强了林栋媳妇,三根叔是不相信的。再说了,就算你真要强,她王月最起码也会求救吧,哪有淹死在水缸的道理。但你要对三根叔说实话,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你这憋着不说,也不是个办法啊!”
“三根叔,我扛不住了。”没来由的,我哭了出声。
三根叔拍了拍我的后背:“三木,我知道你心里苦,也有委屈,但事情摆在面前,我们不能退缩,你懂吗?你不解释,你什么都不说,只会让大家越发的误会。”
“三根叔,就算我说,他们也不会信,王月内衣是她自己撕破的,我守灵的时候,她出来要跟我亲热,我没有答应,她就说我害死她了,然后跑进屋。后来我听到有水声,才撞门,还是林粱开的门,我才发现王月淹死在水缸里面。”
我一五一十对三根叔解释道,现在整个村里子,只有他们父子,我可以完全信任,而且他们也一直支持我,理解我。
“这他娘邪门了啊!”三根叔听完愣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林洋则是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脱口道:“看不出来,王月这么风骚啊!”
“你他娘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三根叔狠狠敲了林洋一下,估计意识到哑巴这个词会让我伤心,赶紧说让我别多想。
我点了点头,抽了一口烟,说道:“三根叔,不是我不愿意按照杨瞎子说的去背尸,而是我不敢了。”
“你怕什么?鬼吗?没事,我跟杨瞎子说说,三根叔陪着你一起。”三根叔显然误会了我的话。
我摇着头,解释道:“鬼,我怕。但现在我最怕的,是只要我参与,事情肯定会往更坏的地方发展,钱我赔了,事情也做了,没落个好,还惹得一身骚。三根叔,老倔头偷看袁玲,回来喝农药自杀。林粱他家让我守灵赔罪,老倔头起尸,掐死了林栋。原本我以为杨瞎子过来,事情会解决,可现在,我按照杨瞎子的吩咐,睡在两具尸体中间,可…可王月也诡异的死了。”
我说道这里,沉默了一下,然后接着道:“现在杨瞎子让我背尸,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杨瞎子有本事,能驱鬼,何必还要我帮忙?三根叔,你也知道,我爷爷以前外出办事的时候,什么时候找普通人帮忙过?就算有,也无非是帮忙买些东西。”
“你这话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听起来,像是你怀疑杨瞎子一样?”三根叔愣了一会,目光朝我看来。
我没有否认,说道:“三根叔,我也不是平白无故的怀疑,你想想,杨瞎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是爷爷头七那天,依照杨瞎子的本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呆在我们村的后山?就算这都是我胡思乱想,疑心重。可王月的事情,不摆在面前吗?我守灵,他师徒两人不出现,这算哪门子解决事情?”
“还有,杨瞎子已经来了十多年了吧?他到处收钱办事,袁玲村离我们村也就十来分钟路程,他去的次数不止十次吧,不可能没见过袁玲,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作?”我继续说着。
三根叔听得抓了抓脑袋,说道:“可能是他以前没发现袁玲是鬼吧。”
“怎么会没发现?在爷爷坟地的时候,他说挖坟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是鬼,袁玲当时不在场,他都可以算得出来,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我越说,思路反而越来越清晰。
三根叔沉默下来,烟一根接一根的抽。
还是林洋打破了沉默:“我就觉得杨瞎子是装神弄鬼,我早就说了,你们不要那么迷信,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了,这几件事,按照我看,只是巧合。”
“林洋,我知道你读书多,可我亲眼看见过脏东西,而且这几件事,就一个巧合解释,你觉得让人信服吗?不说村里发生的事情,就说袁玲的消失,他父母的疯掉,她小时候的淹死,哪来这么多的巧合?”我反驳起来,虽然书没林洋读的多,可一句巧合,不可能解释这一切。
林洋也无言以对,估计是反驳不了我,想了想说道:“三木,既然你信不过杨瞎子,你爷爷不是留下了一些书吗?我们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林洋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爷爷离世后,以前的书籍,根本没有处理,我小时候看过一点,但看不懂,也没兴趣,所以一直放着在。
现在听来,我立马将书找了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就翻看起来。
三根叔跟林洋,也帮忙翻着看。
爷爷留下的书不算多,大概十四五本左右,我翻看了几本,都是一些风水,算命摸骨之类的,书页上面还配着一些插画。
朝着三根叔看去,他也是摇了摇头,跟我看的差不多,不过我看林洋看的出神,就凑了过去。
林洋看的书,字面意思,我看不懂,但那些插画,显然跟我刚看过的算命书籍不同,那些插画,画风有些奇特,似乎为鬼故事插画一样,看的让人有些不舒服。是描绘着六个人,三个人光头,三个人长头发,全部趴在地上围成一圈,伸着舌头,眼珠子也相互瞪着,也不知道在瞪什么。
“林洋,你看的懂吗?”我问了一句。
“看不懂,但我似乎找到了一些线索。”林洋说着,将书页往前面翻了起来,然后指着一幅画,语气都有些颤抖的说道:“三木,是不是跟你守灵的时候很像?”
我朝着插画看去,这一看,不免心都剧烈的跳动起来,插画的内容很简单,是三个人并排躺在地上,左右两个人,闭着眼睛,双手环抱在胸前,似乎在安睡。而中间那个人,则是睁着眼睛,眼中露出的是惊恐之色。
“林洋,你是指,杨瞎子让我单独守灵,跟这幅画描述的一样?”我惊骇的问道。
林洋点了点头:“你再看中间一副。”说着,他往后翻了几页。
这次不用他说,我整个人就发冷起来,插画上,是一个人睁着眼睛的人,背着一个闭着眼睛的人。
“三木,你怀疑的没错,杨瞎子真有问题。”林洋说的有些兴奋:“第一幅画,闭着眼睛的人,我们可以理解为死人,睁眼的是活人,跟你守灵的情况一模一样。第二幅画,是背尸,杨瞎子先前不是说,要补救,就让你背尸吗?第三幅画,是六个人,虽然是睁着眼睛,可却是用瞪的,眼神也空洞,口中还伸出舌头,所以我想,应该也是死人。”
“你接着说;。”我估计当时脸色都变了,我读书少,对书本上面的内容,理解的不如林洋。
“好的!”
林洋打了一个响指,如侦探一般,刚准备口若悬河,被三根叔敲了一下:“你解释就解释,兴奋什么?你变态吧!”
“爸,我这思路来了,你别打断我啊。”林洋有些埋怨的说道。
“行,第一副,第二幅画,不用你解释,我们都看懂了,第三幅画,我看你个小兔崽子如何解释。”三根叔气的瞪了一眼,口中虽然这样说,可也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