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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衍感觉着石雨霖朝自己身上靠来，同时对面韩倾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当下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传说中十分狗血的剧情。
“呵呵，别闹。”韩倾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很快面容再度覆盖上了温和的笑容，道：“这次动漫展的主办公司我认识，走，我陪你去看看。”
他说完就走过来，要拉住石雨霖的手臂。
莫衍玩味一笑，突然咳嗽一声，一把伸手将石雨霖搂进怀里，同时微微侧身挡在对方前面，似笑非笑道：“这位同学，你想要干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不但韩倾一脸震惊，连石雨霖也是微微一愣。
莫衍心中倒是无所谓，虽然被人当挡箭牌，千里迢迢叫来这里有点不爽，但是韩倾那种完全无视自己的目光，更让莫衍心中不爽。
所以他干脆将计就计，直接当着韩倾的面直接承认了，当然，顺便占一下石雨霖的便宜，小小的报复一下。
至于后果？
开什么玩笑，莫衍现在身为一名玩家，还会怕他一个小小的教育局局长儿子。
韩倾当下愣在半路，抬起来的手仿佛被冻结在半空中，放下也不是，十分尴尬。
石雨霖这女人反应能力倒是很快，当下顺势依偎进来，道：“我都说了嘛，好了，我和我男朋友还有事，就先走了。拜拜~”
她走前还不忘朝韩倾俏皮的眨了眨眼，就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
韩大少低着头，没人能看清他脸上的阴沉于狰狞。
两边的西装男保镖当下犹豫道：“少爷……”
“滚！”韩倾低吼一声，沉默许久后，他抬起头，再度恢复原本温和的表情，同时对身边西装男说道：“去，给我查清楚莫衍这人的背景！！”
……
进入商城之后，两人走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石雨霖一把将莫衍推开，尴尬的看着他。
“我说石大小姐，你大早上把我叫到这里来，不会就是要我帮你当挡箭牌的吧。”莫衍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咳咳。”石雨霖尴尬咳嗽道：“家里的老人一直撮合我和他，但是你知道的，我对他没什么兴趣，所以只能这么做啦。”
“这么狗血的事情，为什么选我。”莫衍无语道。
石雨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带上假发，如同动漫里面的美少女一样，摆好姿势道：“因为，你是被选中的孩子啊！”
“你今天吃药了没……”莫衍算是对这中二少女有了新感官。
“开玩笑啦。”石雨霖笑道：“我认识的人当中，有能力做挡箭牌的就你一个人而已，其他人的话，我怕遭到韩倾的报复。”
“那你就不怕我遭到韩倾的报复……”莫衍眯着眼睛道。
“你好歹也是个玩家啊，怕毛线。”石雨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道。
“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麻烦的。”莫衍突然若有所思道：“你嫌韩倾烦人的话，完全可以顺手杀了他，反正有系统帮忙斩断因果。”
“……”石雨霖突然一愣，然后死死的盯着莫衍。
“开玩笑啦。”莫衍笑道：“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其实……我也不是没这么想过。”石雨霖突然说道。
“额……”莫衍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给差点呛到。
“其实你仔细想想不是这样吗。”石雨霖难得的严肃起来，道：“这个游戏，让地球上一部分人拥有了超乎常理的特权，他们可以任意杀戮凡人，只要有一丁点看不顺眼，就能随意抹杀。虽然系统有玩家公约做限制，但这限制几乎很少，大不了就是花点战功抹平因果。”
莫衍神色也沉寂下来，他其实早就察觉到这么一点了。
一名玩家，生活在地球主世界，拥有这么大的特权，但凡遇到点麻烦，像石雨霖今天遇到的这种，如果都选择一了百了的杀戮，那这名玩家的本性，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乖张暴戾。
“这还不是更恐怖的。”石雨霖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哪天系统如果将原本斩断的因果全部恢复，那世界会怎么样？”
将斩断的因果恢复，比如尚书他们突然记起之前大排档和海边的事情，又比如莫衍在武陵山投下的核弹突然又被接上了因果。
到时候可能一片混乱，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
“你想多了。”莫衍强行挥走脑袋里的阴影，道：“就算恢复因果又如何，难道凡人还想跟玩家抗衡？”
“那万一哪天全球所有人都成为玩家了呢？”石雨霖莫名其妙的突然说道。
“怎……怎么可能。”莫衍强行笑道。
“哈哈，确实不太可能。”石雨霖吐了吐舌头，一把跳起来，将手中长剑砍向莫衍，道：“看招！”
这cosplay的长剑由木材构成，根本造成不了伤害。莫衍随手一抓，道：“别闹……”
石雨霖顺势一拐，将长剑收起来，然后嘟嘟嘴道：“真无聊。”
莫衍心道，你才无聊呢，白白浪费我一个上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莫衍君。”石雨霖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突然问道：“如果你有这么一个机会，遇到一位能够看透过去与未来的先知，并被允许询问这位先知一个问题，你会问什么？”
“先知？”莫衍歪头想了想，道：“既然他能知晓过去和未来，那我想问他，未来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石雨霖看了他一眼，道：“真巧，前几天我就遇到了这么一位先知，我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啊？！你真遇到这个什么先知了？”莫衍将信将疑道。
“是的。”石雨霖点了点头。
“那未来的你是什么样的？”莫衍打趣道。
他心中还是有点不信的。未来如果是注定的，那岂不是有点命中注定的感觉，这让从小就不信命的莫衍有种本能的抗拒。
“我没有问未来的我是什么样的。”石雨霖欲言又止，然后抿了抿嘴没说话。
“那你问的什么？”莫衍突然觉得今天这石雨霖好像有点奇怪。
“我……我问的是，我未来相公是个什么样的人。”石雨霖吞吞吐吐的说完，然后鼓起勇气看向莫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