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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李昶风笑着对黄局长说:“我们光明正大,还能怕土匪。
黄局长说:”咱这仨县四面环山,土匪多如牛毛,你问问那个地主老财安生过。不是家被抢,就是被绑票。那个不过的心惊胆战。”
李昶风说:“有办法。我准备养个五百人的队伍成立快抢马队。不把土匪消灭干净誓不为人。”
黄局长听说要拉队伍,眼睛一亮说:“咱这么多地,养几百人队伍算啥。不能让土匪压住头。”
黄局长又说:“要拉队伍就多拉点,这年头,有枪便是草头王”
李昶风说:“要那么多干啥。咱虽说有半个县的土地,要搞军阀割据那就差的太远了。”
李昶风说:“咱就养这么点队伍。多积粮草那个大帅来了都会抬举咱的,你信不信?”
黄局长点头道:“我信,我信。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李昶风说:“咱要抓紧拉队伍。最近我要出趟远门。我有个日本姐夫在青岛日本司令部任职。我找他去,让他想法给咱弄点武器弹药弄点洋枪洋马。你在县上发榜,就说田员外家招家丁护院,要找有武功底子的青壮年。”
黄局长认准了李昶风是个人物对昶风的话不加分析只考虑如何照办。两人十分投机。谈到了深夜才骑着马回去了。
黄局长一走,房间里就放纵起来,青枝,绿叶都是买来的丫鬟仨人好的亲姊妹一般。没有一点主扑的样子。她与昶风已成亲,便把两人收了房。絮蕊头伏在桌子上,醉眼微睁的看着李昶风说:“这个家交给你了想咋就咋吧,这里的人也交给你了,想咋咋吧。你往青岛去十天半月回不来,俺仨咋办出了事你不后悔。“
李昶风说:”咱别声张我悄悄、、、、、、”
絮蕊尖叫:”你你你想唱空城计?那可不中你可得知道,我们三个弱女子真遇见事了能有啥本事。会有啥结局。”青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相公还是别去的好,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绿叶说:“你唱空城计,那不是拿着俺仨开玩笑、、、、、、这个玩笑开不起。”
三个女人七嘴八舌把李昶风说的头大了一时间没了主意。
这时管家絮媚送过黄局长回来了说:“小姐离不开你,咱就套俩马车,让青枝跟着伺候恁俩,让绿叶跟我在家。让黄局长多操点心出不了啥事。小姐没出过门出去散散心也好。“
李昶风说:”不愧是总管,好主意,好办法。”李昶风揪着青枝的耳朵说:“你怕不怕呀,日本人见了中国的花姑娘眼都会变的发绿。”
青枝听了这话心里发憷扭头说:“还是绿叶去吧,她比我胆大。”
絮蕊说:“他不心痛你怕啥?我是不怕。我真不怕。”
絮媚说:“到时候化化妆,脸上抹点锅灰谁也不会招惹了、”絮媚的心机较多,从小领着絮蕊玩与事爱占个上风本来早该把她收房絮媚等着絮蕊给她说好话,下小架。絮蕊知道他的心思给她斗上了法。非让她自己开口不可,一家几口热热闹闹欢欢乐乐,唯独她死要面子活受罪。
绿叶听了絮媚的话,觉得有道理。拉着絮媚的胳膊说:“不中,咱都去吧,陪着老爷好好风光风光。真还没出过远门呢。”
絮媚瞧着絮蕊不吱声。絮蕊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让他俩在路上圆了房。
絮蕊精神一振拍手叫好到:“绿叶说的好,咱都去,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絮蕊又给昶风到了一盅说:“男人呀,你看我们姊妹四人。那个不是仙女一般。日后你要是辜负了我们可真是、、、、、、”絮蕊一时语结,绿叶叫道:“天理难容,天理难容。”絮蕊怒道:“你放、、、、、、”
李昶风心里也是热乎乎的说:“有你们这几只狐狸精,男人足矣。”
青枝伸手去揪李昶风想轻狂。絮媚脸上挂不住想走又恋恋不舍。
絮蕊拉住絮媚的手说:“好姐姐先别走,你还没有和相公喝交杯酒呢。”
絮蕊在家里耳濡目染过她七个姨娘在家里争风吃醋撒娇争宠,娴熟女人之道。生怕拴不住李昶风。看见昶风与青枝,绿叶黏糊亲热乐不思蜀的样子,放了心,释了怀。心里一高兴,左一杯,右一盏。没一会头一歪爬在桌子上便睡了。
李昶风对绿叶说:“你先招呼点,我去送送絮媚。”说着就拉住絮媚的手就走。一到门外,絮媚就用力甩开李昶风的手絮媚急冲冲的往自己房间里走。一进屋就掩门。但没掩住,昶风进了一条腿絮媚尖声叫道:“祖宗,你想干啥。我和小姐亲姐妹一般。”
李昶风道:“咱俩的心意她知道。刚才她还说你们姊妹四人,你忘了。”
絮媚往外推昶风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和青枝,绿叶可不一样。她俩是你的通房丫鬟,咋胡乱没人说闲话,你赶紧走,你赶紧走。咱俩的事小姐不发话,你不用轿抬我,我是不从你。“絮媚把昶风堆到门外用背挡着门,呼呼的喘着粗气。。李昶风把门环撞的当当响。嚷道:“把手伸出来让我拉拉就走。”
絮媚怕惊动了人,颤抖着把手伸出来。李昶风双手揉着徐媚的手想得寸进尺。不料絮媚“哇”的一声哭了。嚇的李昶风转身就跑。
李昶风自幼生长在严肃的山村没过过这样的生活,所以对身边的几个女子分外的痛爱珍惜,知道要保护照顾她们一生一世,深感责任重大。没几天就叫匠人改造好两辆大马车。大马车十分豪阔,皇帝銮驾一般,马车变成了小木屋,并用桐油大漆进行了装饰远远看去黄灿灿的油光发亮车厢里还挂着白色的丝绸幔帐,铺着厚厚的被褥真是行宫一般。能躺,能坐,能打牌。离青岛多远谁心里也没个数。一辆马车拉粮草炊具,一辆马车拉人。昶风的父亲老歪在村里是性口把式。自幼得过家传。他挑了几匹好走骡。顾了一个大把式。他自己单独驾驶一辆。
几个没出过门的媳妇见了如此漂亮的车辆,个个喜笑颜开。
絮蕊说:“相公啊你是真能。”
李昶风道:“看你说的,出门在外让你这千金大小姐受委屈还行。”
絮蕊道:“说的怪好听,真为我呀?”
李昶风道:“看你说的。”
絮蕊说:“那好”絮蕊往后挥了挥手说:“你们回去吧,老爷让我一个人去。”
李昶风赶紧说:“那谁伺候你?”
絮蕊说:“这还不好办,让两个老妈子跟着。”青枝,绿叶看着两辆豪气阔卓的大马车心里高兴的不行。听说不让去了,傻了脸。絮媚一使眼色,青枝,绿叶钻到了车厢里。嚷嚷道:“老爷老爷,不让去不行,不让去不中。”说着就要哭鼻子掉眼泪的。
李昶风急忙说:“让去让去,开玩笑开玩笑。”絮蕊颦眉道:“谁开玩笑,你说为我准备的。”
李昶风笑道:“我说为你们准备的。”
絮蕊偷偷一笑说:“絮媚,你还不上来装啥,”
絮媚说:“要不我在家吧,你们亲亲热热几口子,我去了不碍事。“
絮蕊冷笑一声说:“嗨。你别能,把她拽上来”
絮媚转身想走说:“我还没洗脸呢。不中。”
青枝绿叶拽住了她说:“往车厢里一钻,要啥脸呀。”
正说着,黄局长领着几个马弁骑着高头大马送行来了看见漂漂亮亮的马车心里想:这李昶风办啥事都有独到的见解,真是个人才,全才,全面之才。几个女眷往车厢里一钻,谁也懒得出来了,絮蕊扒着窗帘漏出头来说:”家里的事交给你了,别让出啥事呀。“
黄局长润湿了眼眶说:“闺女呀,路上小心呀,有事多给絮媚商量,啊!”
“着了。”絮蕊答应着把头缩了回去。
李昶风穿着紧身服,拿着把软鞭。精神百倍的打着响鞭,他拿出一份图纸交给黄局长,说:“这是咱家的改造图,经过这次改造,一是外表形象比过去好多了。二是安全保卫比过去加强了。你别心痛钱,一切以安全保家为重。你看这几个女子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出了事,只怕能耐在大也照顾不过来。“所以日常要把预防措施搞好。近处的工匠你不要用,工匠越远越好。”
黄局长点头说:“经过田员外这场事,不长心真不中。”
李昶风又说:“还有县里办粮库的事,也得抓紧今年收麦得用上。这与家里的安全也大有牵连。“
黄局长应道:“是!是是!是是是!。放心去吧,多弄点枪支弹哟比啥都强。日本的洋玩意都是上等货。有了这等武装,天王老子也不敢下看咱。“
李昶风打了个响鞭马车启动了,几匹大性口。昂首挺胸,脖子下挂着响铃叮叮当当,真是车辚辚马萧萧十分壮观,围观的村民一大群。四个女人在车相里叽叽喳喳说说笑笑。十分欢喜。
清明初过,正值盛春,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绿枝叠翠、鲜花嫩草。春天的景色是迷人的李昶风的两辆马车顺着官道咯咯吱吱缓缓而行,他那几房媳妇个个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踩,哪见过这样的田园风光,都从车相里跳了出来跟在马车后面步行。
李昶风坐在车辕上,哼着小曲,打着响鞭看到地头有一堆黄鲜花,忍不住从车上跳了下来。薅了一大把,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给了絮蕊说:“老婆们都好好闻闻补氧啊。上车吧好景多着呢。”絮媚颦眉道:“老爷,你可把话说开点。别拿别人寻开心。”
絮蕊闻吧把花递给絮媚,絮媚怒道:“人家让老婆们闻,给我干啥。”
絮媚赶紧把话岔开:“大老爷,别急着让上车难得小姐好心情,多跑跑吧。”
絮媚边说边蹲下薅野花。絮蕊见絮媚眉宇间有幽怨之色。也知道她早已钟情于李昶风,心里想,得赶紧破了她。要不然在一起真不方便。但是絮媚的性子她知道。她知道絮媚是等自己先开口。心里不由得抱怨道,哼,争我的男人还的让我下小架。做梦吧。你想说嘴,谁不想说嘴、、、、、、
李昶风作为农民的儿子,看着稀稀拉拉的麦苗,心里沉重起来。风一刮尘埃四起,麦苗倒翻在地漏出白白的麦根,按说,清明埋老鸪{乌鸦}就是说过了清明节,落在地里的乌鸦麦苗应该盖住。现在呢,别说乌鸦了连麻雀也盖不住。
李昶风不由的叹了口气。
絮蕊笑道:“你叹啥气,一亩地打一斤粮食还能饿着你。”
絮媚道:“着什么急。靠天吃饭,老天让哪一方穷那一方就得穷。让哪一方富,那一方就得福。人不当家。命也。”
李昶风说:“娘子啊,我给你说点大道理。土地原本是人类的共同饭碗,咱霸占了半个县的土地,到了灾荒年,大多数人没饭吃,我们就是把粮食收到家里也照样吃不好。啥是你的啥是我的。都是大家伙的。”
絮蕊说:“你这是土匪老抬的强盗理论。咱现在招兵买马拉队伍是为啥。“
李昶风说:”你说的不错。要是连当兵的也吃不上,咋办?”绿叶说:“那也得等我们吃把他们才能吃。”
絮媚道:“那可不一定。我看啊那种时候,谁抢住谁吃。”
李昶风说:“絮媚说得好,咱现在是有了,但是往后做事要多为天下苍生想想。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家快上车赶路吧,这样越走越荒凉,要是遇着劫路的来抢你们,你们这样年轻貌美、、、、、、”
几个人被说的害怕了,赶紧上了马车,李昶风打着响鞭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跑起来。”
赶了大半天的路,光景是越发不好起来。干旱的也不见了鲜花野草。麦苗儿稀稀拉拉的露着白白的麦根儿,行走间,路过一片坟茔地,坟茔地长着不少的松柏树,郁郁葱葱的。青枝喊道:“老爷,大半天了停停吧,方便方便,”
李昶风喊住了性口。几个女眷拖拖拉拉的走到坟茔地,解开库刚要蹲下,突然尖叫着从坟茔地跑了出来。絮蕊更是叫的没人声。青枝的内裤套在脚脖上,一跑便拌翻在地,头上也磕出了血。绿叶。絮媚,提着裤一溜狼窜跑了过来,絮蕊朝着李昶风干嗷嗷想跑迈不动腿脸色苍白汗如雨下。眼看着就要倒下。
李昶风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只手抱着絮蕊,一只手提留着绿叶。
“汪、汪、汪、”几只狗狂叫着四下散开。
李昶风定睛一看,原来是几只野狗在撕咬被饿死的尸体,胸膛已被咬开。露出了白骨很椮人。李昶风的头发稍也竖了起来。李昶风一扭头看见另一个坟头上,还躺着两具尸体,一老一少。傍边还扔着一个要饭棍和一个黑色大海碗。李昶风急忙把絮蕊,和绿叶弄到车上,青枝絮媚还算能顾住事也上了车。
李昶风急忙挥鞭打性口,一气跑了几里地,才停下来,李昶风掀开车帘只见絮蕊嘴片发紫,闭着眼睛软瘫在车相里。絮蕊流泪道:“坏了相公。胳膊腿不能动,偏瘫了吧。”
李昶风知道是惊吓过度说:“你要敢偏瘫,我就上山找樱桃。”
絮媚怒道:“你说啥?我们四个白给了。”
李昶风冷笑。青枝绿叶哭做一团尖声叫骂:“没良心,没良心。”
李昶风噗噗哒哒打了一遍:“叫唤叫唤,说个玩话。”
絮蕊忽然来了骨气:“吓唬我们,有种你现在就走,别管我们。”
李昶风急忙把絮蕊抱在腿上轻轻地拍着。
絮蕊抽泣着:“不去了,回去吧,回去吧。”
絮媚道:“好祖宗,别说孩子话了,你看这势头得赶紧把队伍拉起来。老爷既然有日本亲戚,机会不可错过。夜长梦多。“李昶风见絮媚十分的沉着淡定,颇有风范,不由的爱由心生,伸手去摸她的脸蛋儿。絮媚急忙躲开满脸绯红。
李昶风怒道:”前边再有事别说我不管你!”
絮媚道:“你只要不管我。“
絮蕊慢慢恢复了元气,看见两人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笑道:“哎呀火气大了吧。”
絮蕊附在李昶风的耳朵上说:“放我出去,你要是个男人今天就做了她。过了今天成不了事,你们在眉来眼去,我可不愿意。“
絮蕊忽然问:“絮媚睁开眼我问你。你是想当总管,还是相当小老婆。”
絮媚说:“小姐,我听你的。叫我当啥我当啥。”
絮蕊说:“不中,你自己说,你想当啥你当啥。自己说、自己说。”
李昶风笑道:“你们这是干啥?”
絮媚道:“求你啦,快说,想娶我,想娶我。”
絮蕊伸手捂住昶风的嘴:“絮媚天也快黑了,你回去吧这个车厢是给老婆们准备的,你说你算啥,下去吧,下去吧。”
絮媚看了看车外说:“天黑了我怕、、、、、、”
絮蕊道:“那没人心痛你,相公把她推下去,把他推下去、、、、、、”
李昶风一起身,絮媚忽的钻到李昶风的怀里说:“我想当小老婆。”
絮蕊道:“不中,大声喊。”
絮媚只好大声喊:“我想相公,我想当小老婆。”
“咯、咯、咯、”絮蕊失声大笑:“青枝,绿叶,听见了吧“絮蕊躲了出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会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