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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秦大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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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狐城,城南奇珍阁内院,独栋小楼,月光透过镂空的雕花窗,倾泻在地上。房间中跳跃地烛火,把整个房间照的透亮。一位老者,两位少女,她们地身影被烛火拉的斜长。

    细细打量,老者此刻正凝神静气,仔细回想被重复多次的描述。

    “皮肤黝黑、眼神锐利若刀锋、脸颊轮廓线条分明、黑发上有一撮散乱的发髻。”

    “身着劲装、外面披着古兽皮短袄、手持两柄长剑。”

    手臂轻轻挥动,下笔精雕细琢,老者的额头已然布满了汗珠。

    “浑身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邪气,不对,应该是正经中蕴含着吊儿郎当的不羁。”

    最后一笔落下,老者终于舒缓了神经,因为他听见耳旁道了一声好字。

    整个房间,被蹂躏成团的纸,不下十数团,可见这幅画,已经画到让老者快要丧失拿笔的勇气了。

    “小姐,这幅画还算传神,把公子的神韵勉强刻画了七八分,你满意么?“

    “若不满意,就让这画坛圣手再多画上几幅,一定能出佳作,找出公子的把握也大一些。”

    “嗯,就依你所言。若是这画像画的不好,以后传出去,那个秦大少,定会笑话我们。“

    闻言,老者双腿一软,直接晕厥倒地。

    一声惊呼,打破了鬼狐城清晨的宁静,有人大喊:“血、血!“

    不知道,包不同用了何种方法,即使隔了一夜,人头平整的断口都没有凝固,而是一滴一滴向下滴落鲜血,就是每一滴血,滴落的时间间隔都分毫不差。

    随着这一声尖叫,城门口来往的行人不由抬起了头,只见数十丈高的城墙上,豁然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同样的一幕,还发生在城南,因为包不同对秦逸的交代很上心,所以不辞劳苦,提着两颗人头,分别挂在鬼狐城,一南一北。

    杨怀仁大概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起了一个大早,因为他还惦记着一件事呢,秦逸那个小畜生,不出意外应该被掳进了杨府。

    “哼,昨晚敢在爷面前叫嚣,今天看我怎么修理你个小畜生。”

    看着身旁两个娇滴滴的妞儿,杨怀仁颇为不舍,想着昨晚那一番云雨,不由叹了一句:“青楼的倌人,味道是比家里那几条’死鱼‘爽多了。”

    去青楼,杨怀仁是从来不屑坐轿子的,所以一大早青楼下就响起一声’哼唧‘的声音,秦逸四仰八叉的躺在软床上,迷糊中似乎听见一声猪吼,他发出一声呓语:本少是做梦了,怎么会听见那头肥猪的声音。

    事实就是如此奇妙,杨怀仁昨晚所待的青楼,恰好就和秦逸面对面。

    一夜都在泡在酒池肉林里,尽享齐人之福,秦逸睡的很舒坦,好在他对嫖从来都是拒绝的,所以软床上只有他一人。他睡的很香,却不知整个鬼狐城已经彻底喧嚣了。

    “嘿,哥们儿今天鬼狐城死人啦,血淋淋的人头高挂两个城头,真凶残呐。”大街上行走路人都在讨论。

    “呵,何止是死人,你们知道死的是谁吗?死的可是杨家供奉和杨大少的心腹。”

    “慎言、慎言。”有人小心的给身旁人使了一个眼色,道:“前面,来了一头猪。”

    “让开、让开。挡了爷的道,撞死算你命短!“

    待一人一猪走远,有人冲着杨怀仁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道:“呸,奔个丧都跑这么快,不愧是头大身壮的肥猪。”

    南宫府邸,响起南宫璃月欢悦的笑声:“杨家死人了?死的是谁?”

    “供奉腾青山。”一位护卫恭敬的回答,不敢多看南宫璃月一眼,这可是闻名鬼狐城的魔女。

    “死得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

    “一个侏儒,区区驭魂境初期,仗着会操纵几个破人偶,竟敢几次三番对本小姐不敬。“

    “哼,就这么被人削了脑袋,真是便宜他了,本小姐很想亲自杀他呢。”

    萧家府邸,议事大厅,一位少年正和一位中年在大汉交谈。

    “二叔,昨晚秦逸打了哑谜,向我们世家要钱,你看这钱给不给。”说话的人,叫萧丰,人称疯公子,就是昨晚最先猜出秦逸谜题的少年,他很狂,是唯一、一个昨晚没有为秦逸留下名讳的少年。

    “给,为何不给?你不是已经备好了薄礼吗?就是昨天包下驿庭芳也是你的安排。”男子轻轻一笑,看着萧丰的目光充满了赞许:“不过,我猜以秦逸那个性子,断然不会打听,是谁为他安排了一切。”

    “重要吗?”少年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睿智,“不重要,只要秦大少贪财就好,不过又要与我们世家划清界限,又要我们世家送钱,这胃口却是大了一些。”

    “禀告二爷,禀告公子,昨晚杨家供奉被杀,人头被高挂在城墙上。”

    “好了,下去吧。”萧丰淡然地挥了挥手,道:“为秦大少备下的薄礼,再加白银十万两,另外为他购置一座府邸。“

    ”二叔,我这样安排,你不会反对吧。这秦大少可真是一个妙人!“

    “妙在何处?”

    “妙在有趣,妙在水深,他一来杨家就死了人,不是很有趣么。”

    慕容府邸,慕容灵儿眉头紧蹙,而她的旁边,则恭敬的站着一位老者。

    “福伯,父亲当真说这边的事,让我全权负责么?”

    ”这钱可不好送呐,多了有些谄媚,少了却显得小气!“

    “小姐,刚刚收到消息,杨家那位丑陋的侏儒死了,他的人头高挂城墙,而他的尸体,不偏不倚,刚好就在秦大少厢房之下。”

    “备礼,本小姐要亲自去送!”

    临近晌午,驿庭芳门外,停满了马车,小厮则苦笑着,守在门外,他的手里豁然拿着一叠拜帖。

    “小厮,你这是何意?为何将我们都挡在门外?”一位护卫奈着性子问道,要知道他今天陪同自家小姐,已经整整在驿庭芳楼下等了一个上午。

    “秦大少说了,请贤士还要三顾茅庐,他老人家有交代,不过晌午,不见客,也不准任何人去通传。”小厮哭丧着脸,看着头上太阳还差那么一点才正临当空,故作镇定的说道。

    “这秦大少好大的架子!小姐,需要我闯进去么?“护卫偏过头,恭敬的对身旁马车说道。

    “等,耐着性子等,你敢闯进去,看我不今天折了你的腿。”马车里响起南宫璃月咬牙切齿的声音。

    “到了,到了,到晌午了!”有护卫惊喜叫道,正想向酒楼内闯去,却见小厮又一次拦在了他身旁。

    “什么意思?”护卫斜着眼,努力压制心中的怒气。

    “军爷别误会,我是不想你白跑一趟,秦大少还说了,今天只收礼,不见客。“

    “这礼,你们爱送不送。”

    “送,他就收下。不送,他不稀罕!”

    街上顿时响起一片嘈杂声,有人开口喝道:”秦大少,好狂,当真以为我们是巴结你了。“

    “既然,秦大少把我们当白菜和豆腐看,这礼本少还真就不送了。”

    “俗语,人狂有事,看你这个光棍城主,能蹦跶几天!”

    其中有十辆马车的主人留下礼物,很是气愤,直接扬长而去。只有三辆马车依旧停驻在原地,分别是南宫璃月、萧丰、慕容灵儿。

    “呵,秦大少的屁真香,还真有人甘愿去热脸倒贴冷屁股!”

    “他们愿意等,就让他们等着吧。”

    奚落声渐渐远去,三人不为所动,而是对随行的护卫使了一个眼色。

    护卫虽有些不愿,却不敢忤逆自家公子、小姐的意思,一张脸涨的通红,咬着牙将礼物送了进去。

    三人正准备离开,却听见小厮,又一次高喝:“秦大少说了。”

    三人转身,却见小厮停顿了语气,咳嗽了两声,迈着八字步,道:“本少爱财,取之有道,最喜欢既聪明,又有实力的人,最好还要有点儿耐性。”

    “这么说,秦大少是肯见我了?”南宫璃月,轻盈的跃下马车,脚踝上铃铛,响起一片悦耳声。

    小厮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道:“秦大少逛窑子去了,说是要品一品我们鬼狐城女人的味道,等他回来了,定会逐一拜访你们。”

    “逛窑子?望君归?”三人同时出声,立刻向花街柳巷赶去。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是我有我广阔的胸襟,加强健的臂腕!”秦逸端坐赤炎驹上,想起韦小宝的经典台词不由吟出声来。

    “怎么才能将纨绔,演绎的入木三分呢?”秦逸低语,总感觉自己扮演的二世祖,还有些欠缺:难道,本少需要干一票强抢民女的勾当,为自己染染色么?

    正在秦逸凝眉苦思的时候,耳旁响起熟悉的声音:“公子好文采,单就想纳美人入怀,奉上臂弯和胸襟,已然是够了。”

    “包老,本少觉得有一些欠缺,不过干完眼前这一票就完美了,一个纨绔岂能不把手伸向自己家中?”秦逸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店铺,上面招牌写着一个大大的秦字,右下角不是有两把交叉的血色小剑么?

    “本少来了鬼狐城这么久,怎么也要去自家店铺转转。”

    “包老,等会有人敢对本少不敬,往死里揍,不过别真个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