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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事情说定下来,李晟便又一次冒雨匆匆的回营了。他必须回去同自己的手下说明白这些事情,并为赵云他们的到来做好准备。尽管可能赵云他们是很随意的,不是十分看重这些,但作为李晟,他却有兴趣将一切尽可能的朝完美的方向发展。因为他对赵云非常看重,总想关于他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这或许也可以算是关心则乱了吧。
李晟飞快的去了,把他带来的两个医兵留下来给赵云他们使唤。或许是出于关心,或许是出于自己那边对于时间的需求,李晟并没有对赵云何时去自己军营那边报道有更多的要求,只是淡淡的说道:“子龙,你自己看一看你的身体吧。现在外面下着大雨,我们这几天也是没什么事情的,一切都得等你的伤痛好了再说。”虽然没有更多关心的词句,但赵云分明可以从这平实的话中听出他对自己浓浓的关切。
“他是一个好人哪。”听着李晟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赵云不经意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被李晟的关心感动着。
妹妹赵芸过来了。她刚刚将那两位十分热心的想帮忙的士兵安排到外头去,准备自己来整理屋里的一些私人物件,便听到赵云如此说法,不由得也万分赞同的点点头,应道:“确实是如此啊。”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慢慢的迷朦起来,双颊变的通红。
“你怎么了?”赵云十分关心自己唯一的妹妹。他见她竟有着异乎寻常的反应,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追问道:“莫不是在外面受了风寒?”
“没……没有哪!”似乎有些害怕和为难,赵芸红着脸在急切否认的同时,十分迅速的将话题转到了另一边:“二哥可有心改变呢?”
“改变?”赵云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会意过来:“怎么可以改变呢?人无信不行啊。如果我在遇上刘皇叔之前就同子旭相识,或是在我说了那句话之前认识他,那我或许还有跟随他的可能。但现在么……”他说着顿了顿轻轻的摇了摇头:“‘云终不负备’,这话时刻都响彻在我的耳边。刘皇叔待我不可谓不厚,他并没有对不起我,那么我就只能实践我的诺言——无论子旭再怎么优待于我,我都不能因此而跟随他。虽然我还没有和皇叔见面,但我已经算是他的手下了啊。”
“这样么?”赵芸喃昵着,气势一下子低落下来,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模样。她并不在说话,只是默默的再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你怎么了?”赵云看自己妹妹这突然变得古怪的模样,心中更加不安了,他连忙追问道。
“没什么!”赵芸轻轻的摇了摇头,尽可能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二哥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伤还没好,切不可太劳累啊。”
“这我知道。”对于妹妹的嘱咐,赵云满头雾水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清楚赵芸心情突然变差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分明看出她并没有让自己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对于此,他无奈,却也只好遵从妹妹的决定。“你自己也早点休息吧。”他小声的说道,这是他唯一能说的了。
“好的。”赵芸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心将自己的二哥安顿好便轻步退出了屋子。她现在是心烦意乱的时候。自从今天见了那人起,她便隐隐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心有些慌张,眼总是往那英俊的脸上瞄去。对于那人,她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莫名的魅力在吸引着自己,令自己很喜欢与之相处。虽然她也知道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不合规矩,但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她不愿也无法改变自己心中的悸动。她只能顺其自然下去,依照自己的感情行动,让一切都听凭自己心意的安排。毕竟,在这之前她并没有遇过这相类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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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回到郭常的家中,才进自己的屋子,便看到罗照,周睿,周力三人都在那边等着自己。他们似乎心中有很大的火气。即使心中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李晟也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沉闷的压力迎面扑来。“这有古怪!”李晟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偷偷的瞄了他们一眼,便发现三人都黑着脸死死的瞪视着自己。
“怎么了?”李晟问道。尽管他心里已经隐约的猜出了一些这三人来此的目的,但他却不愿意直接说出来触犯他们的霉头。
“主公到底还把不把我们视为臣子呢?”沉着脸,罗照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当然把你们看作我的臣下哪。这还用问吗?”李晟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那为什么您始终都把事情藏在自己的心中什么也愿意告诉我们呢?难道我们不值得您的信任吗?”罗照紧追着问了过来,眼中的光芒坚定的很,似乎想将一切的疑惑都在今日问一个清楚明白。
“哪有这样的事情啊。”李晟摇了摇头,连忙否认道。对于这么大的罪过,他可不敢承认下来。
“那最近您的不对劲又怎么解释呢?从前往汝南开始,大家对您着与平时不同的意料之举可是关注的很。新息那边可是连连发信过来,追问主公您究竟为什么不回去呢。我看得出主公似乎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办,我们时常看到您愁眉苦思的模样。对于此,我们比您更急,因为就我们而言让主公忧心无疑是我们的罪过。我们很想帮主公您分忧解难的,但主公您不告诉♂发生呢什么事情,我们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这就我们看来是主公您对我们的不信任,所以我们需要向您讨一个说法——请您告诉我们,您最近这一系列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吧。”罗照显然已经成为这屋里三人的代表,一切的话都是从他的口中说出的,而周睿、周力两人只是在一旁坐着,静静的为他声援。
“你们想知道?”李晟望着他们,试探着确认道。
“是的!”三人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李晟无奈,只好开始了自己的解释:“虽然这有些奇怪,有些荒诞不经,但我说的的绝对都是真的,我没有必要在这些事情上骗你们。”一开始,他唯恐别人不相信自己这荒诞不经的想法,便先行保证道。虽然已经二十一了,但李晟在某些方面,并没有多大的成长,他并不深沉,甚至还有些孩子气。
“嗯!”众人认可的点了点头,催促李晟快点说下去:“我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事情从哪里说起呢?”李晟微微的一迟疑,眼做迷茫状的陷入了回忆之中。尽管被自己的手下,逼得不得不作出解释,但他已久不可能将完整的事实告诉他。他所能说得也就是五分真五分假得事情,是他早已考虑好的解释。为了让大家完全相信这个解释,他不得不连表情都打扮的为难起来。他在演戏,演一场逼真的戏:“大约是在我小得时候吧。那时候,天下已经打乱了。各地的英雄们都纷纷走上自己的舞台。我所呆着的徐州正处于南北交界之处,不但安定,同时也是各种消息的汇聚之地。当时的我,年纪还小,十分喜欢听有关个个英雄的事迹,如刘备、关羽、张飞、曹操、孙坚等等。我痴迷于他们的武艺,也痴迷于他们功业。这或许是每个男孩都经历过的英雄情节。因为我家的客栈在各地都有人负责采购对策缘故,我也时常让他们带回一点新的消息。有一次,我听到了一个这样的事情——公孙白马与袁车骑战于界桥。袁车骑手下大将颜良、文丑两军而出,将白马将军手下困于战阵之中。突然有一白袍小将突出连续战败颜良、文丑二人,救得白马将军而去。当时,袁车骑帐下有兵马无数,但无一人可近其身。这当真是威猛的紧,也很让人向往,于是我便牢牢的记住了这个白袍小将的名字,赵云,赵子龙。”
说到这里李晟稍稍的顿了顿,轻轻的喝了一口热茶下肚,抿抿嘴让自己干涩的嘴唇变得湿润起来,这才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对于这个故事究竟如何,能不能吸引住大家的心思,让大家以为这就是真的,李晟并没有丝毫的把握。他只能视众人的反映而定。眼下看见众人似乎对自己的话很专著很着迷的样子,他便微微的一笑继续说了下去:“对于这位年轻英雄的着迷握可是有些废寝忘食忧虑过度的。我为他每次上场斩杀了众多敌人而兴奋,为他想主君进言而没有被采纳而忧心,为他兄长的被杀而悲伤,为他多年的闲置而蹉跎,当时少年的心思便是怎么简单,根本没有想过更多。自也没有算到自己也会有争霸天下的一日。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也成了你们这一大摊子的主公,也准备与天下的英雄相较长短了,但我对他的关注却一直没有降低。只是眼下的关注并非为了崇拜,而是为了收集更多有关他的资料,为了以后能有机会收服他。他是一个忠贞、武勇、重义且有智慧的将军,是完全能够承担一番重则的大将。虽然他现在的名声不高,但他的实力我想决不在当今名动天下的关羽之下。他是一个人才,而这样的人才,是我们最缺少的一群,所以我自听说公孙白马的势力灭亡之后他准备来汝南,便时时刻刻打探着有关于他的消息,在他即将到来的这里等着他。”
“原来如此。”众人都点头称是。对于李晟的解释,他们大体是满意的,虽然其中还有些许并不开窍的迷糊之处,但他们也不敢细心的问到底。毕竟,那也有可能是主公不愿说的为难之处呢。主公为主,他们为仆,而仆是绝对不能把主逼得太过了。有了这样的一个解释也就差不多,罗照眼下思考的就是如何将李晟所说的这些美化一下,然后传给新息方面知晓。
“嗯,这书信要怎么写呢?”罗照思考着一下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是文人,但却不是那种非常优秀的文人。让他立马书就一封,他还是办不到的。他必须思考,静静的思考。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周睿开口了。对于李晟所说的那些,他可是理解的紧,在加上年纪不大,他依旧有些许孩童对英雄的崇拜之感,自然想了解更多有关这事的情况了。于是,他问道:“那主公与他见面了吗?”
“见面了,也说了话。他大约明天就回过来这儿,我想你们明天就会碰上了。”李晟微笑的看了周睿一眼,自是从这小鬼的脸上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便点了点头将对方明天要来的情况说了一下。
“那不是说我们明天就可以和他比划了吗?”听李晟这么一说,周力和周睿的眼睛一下子也亮了起来。他们对此都存了相同的心思,他就是和那叫赵云的比划一下,看看这位被自己的老大如此推崇的将军究竟有怎样的比试。“是不是有黄忠、魏延师父那么厉害呢?”他们遐想着。对他们来说,黄忠、魏延二人无疑是他们所讲过最强的武者了。
“嗯?比试?”李晟微微的一愣,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周睿和周力都十分不解。“难道说那人只是徒有虚名?”他们怀疑着,脸上也不禁露出古怪的神色。
“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一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李晟便明白他们想歪了,顿时大声喝道:“不要有点本事就老想着这边打打,那边打打的。锋芒毕露并不是一件好事,他过张扬自己实在是很容易惹人讨厌的。”他告诫着他们,见这一顿训斥之下他们都有些听入了,便小声的解释到不能让两人与赵云比试的原因:“其实,他眼下受着伤呢。正是需要安心修养的时刻,我并不希望你们就这样过去打扰他。我希望你们对他要尊重一点,毕竟,我是很想要拉拢他的,知道不?”
“哦!”周睿、周力两人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沉静在了一边。虽然他们心中还有许多疑问想出口,可是在眼下,在老大这厉声的训斥下,他们如何敢立马就这么在问下去呢?他们只能先默去一阵,过了好久,似乎估算到李晟不那么生气了,便才再次询问:“嗯……那个……老大,不知那位赵云将军为什么会受伤呢?如果他的武艺高强的话,在几百人的围攻中大可突袭而去啊?”
“这个嘛?”听到这个问题的李晟抬起头来看了看周睿、周力两个,见他们脸上的企盼并没有消失,仿佛对这事情有着更加浓厚的兴趣,并摆出了那么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便只好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他原本见他们两个安静下来,便去处理自己这些天落下的文件。此刻看他们又发问了,便只得暂停手上的工作,再次向他们解释道:“前几天天候变化的快了,军中也有很多人生病。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头痛也很无奈的事情,想来我们事先早已有了准备却还落得如此下场,那更何况他人呢?子龙将军,很不幸的也赶上了这么一件事情。因为连日赶路的疲惫,他受了风寒病倒了。原本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但就在这个时候碰上卧牛山那边贼人的劫掠。他们看上了他的马,便打算要做掉他。如果在平时,这些人对他来说或许就只是小菜一叠而已,但在他重病发烧的时候,这战力究竟能发挥出几层,却是很让人怀疑的。一场血战下来,他便受了伤。虽然不曾劳动筋骨,但也是小伤不断,流血颇多,这自然是迫切需要静养了,如何还能与你们这些人一仗呢?这话我可是都告诉你们了,不要到时候给我出一些麻烦,让我头痛。”李晟微笑的说着,到了这最后,几乎都是在板着脸告诫周睿、周力他们,让他们都各自小心一些。
“是!”对于李晟这一而二,二而三的叮嘱,周睿、周力两人哪里还不晓得李晟对赵云的看重,当下不由得连连点头称是,不再琢磨下去。他们无聊,便各自从李晟的房中找了两卷兵书战策来看。这是李晟自小就教导他们养成的习惯,虽然李晟自己也不清楚他们对于这些东西看来看去究竟能有多少体会,但李晟却认为哪怕他们将这些都死独硬背的记录下去,那么只要这战打多了,见识广了,那自然而然就会慢慢的理解兵书上的意思。
说实在的,李晟并不害怕手下那些纸上谈兵的人,就他看来,那些人只要是真的谈得来,那也是好的,也算是有些许才干的。只要自己并不马上委派他们承担重责,而是先让他们在下头锻炼锻炼,那他们也就可以成长起来,逐渐脱离那“纸上谈兵”的范畴。“懂人,更要会用人。”李晟觉得这才是身为君主最重要的才干之一。虽然这些事情,他早已在过往的书中,看得多了,也略略有一些心得,但他却依旧清楚的明白,自己还没完全掌握这些。他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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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已有些开了。头上的云已不像前些时候那般浓浓的一块,而是有些散却的样子。雨虽然还淅沥哗啦的下个不停,但却是小了许多,连带着雨下的风也小了,不让人既是穿着那蓑衣也会被强劲的雨水淋做汤鸡一只。
因为要迎接那重要之人的缘故,在雨水明显小了许多的情况下,李晟手下的军士被早早的叫起来打扫。郭常家的大厅,中院的个个角落都被人,分包过去务令其打扫整理的干干净净。于是众人都无可奈何的动了起来,呈现出好一派火热的场面。尽管这下雨的天气还有很一些凉意,但大家在不停的劳作之下还是有不少人热出了一声大汗。
大扫除自辰时起,巳时止,几百人劳作起来,将各自所要负责的地方打扫的几乎是一尘不染。赵云他们是要午后才来的。李晟便让这些热和起来的士兵去各自清理一番,作一作那个人卫生,整理好一声新的军服,吃上一顿饱饱的午餐,等候重要之人的到来。虽然这很有些是流于形式了,但在李晟看来,在某些必要的时刻,这样的形式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这代表了一种态度,一种对人重视的态度。
午时初刻,在细细的雨丝,一辆马车从村中的客栈开出,缓缓的朝郭家大院这边驶来。这是李晟安排下来马车,其上坐着的自是与李晟有了约定的赵云兄妹俩。作为军人,他们可是严格的按照与李晟相约的时间出发的,既不提前,也不拖后,摆出了那么一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的架势。
这边马车一出发,那边便有人早早的将情况通报给李晟知晓。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早就做完一切欢迎准备的李晟带着手下诸如罗照、周睿、周力等人径自走到郭家大院的门前,立于那大门的屋檐之下,半躬着身子遥遥的望着马车将要出现的方向。他们都以这恭迎上差的架势,来等候赵云的光临。对于礼节,他们可是做了一个十足。
在那道路的远方,马车的身影出现了。它慢慢的朝这边驶来,渐渐的近了。最终,拐头,侧身,停下,却是已经到了郭家的大门前。这时两位站立在大门边上的士兵连忙上前,将一个踏凳放在那车后,接着便躬立于一旁静静的等候那车中之人下来。这一刻众人都无言着,屏息着,任谁也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他们全然将自己那热切的关注投在了那普通的马车之上。除了李晟,所有人都对那将要从马车中下来的人感到好奇。
在众人重视的目光中,一支修长而纤细的脚从马车的门帘中伸出。那脚被湖绿色的翠裳包裹着,一支深褐色的牛皮蛮靴轻轻的套在上头,一望而见,便可感受到那活泼的动感。这不是一个男子的脚,围观的人们感受不到那属于男子的气度。而随着这个脚的落下,弹出那秀丽的脸蛋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这是一支属于女子的脚。
“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叫赵云的竟是一名女子么?”由于昨日李晟并没有告诉大家赵云还有一个名字与他十分相似的妹妹赵芸,所以场上的众人一看见赵芸从马车上走下来,顿时心中便有了不好的联想。他们纷纷的议论起来,小声的嘀咕着,怎么也不肯相信就这么一个年轻的小丫头有李晟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就她?也能敌得过颜良、文丑?”他们想着,纷纷摇了摇脑袋。
练习过武艺的人,耳朵眼睛总比一般人要好使许多。何况,场上的这些人虽然一个个的声音都很小,但众人的声音叠加在却大得很,自然把这些不好听的怀疑之词送入这小姑娘的耳中了。这些话实在是不中听的紧,赵芸的秀眉一拧,便狠狠的朝李晟那边看去。这一刻她可是对李晟不满的紧。她以为这些都是对面那个男人给自己的好看。
“你打算怎样了?”赵芸用自己愤怒的目光传达着这个意思:“想给我们下马威么?”
“哪有?这些事情是我不清楚的。一切都交给你来处理吧。”李晟朝那些人轻轻的摆了摆头,耸耸将回传了这么一个意思给小丫头。
“明白了。”少女点了点头,脸上顿时有了笑容。她的手猛然向后一抄,却是把自己的拉杆亮银长枪把握在手里。赵芸的枪与她的老哥赵云是一般模样,同样是丈八长短,只是因为是其身为女子的气力并不如男子的缘故,枪的分量比赵云的要少上一些,一共四十五斤,正是赵芸所适合的总量。眼下她挚枪在手,眼神锐利的朝那些依旧没有停下话头的的众人一扫,顿时挽起了几个银色的枪花,就这样二话不说的朝那些人劈头盖脸的打去。
“啊!”对于场面上出现如此变故,被视为目标的人顿时尖叫起来。
“住手!”这是其他人的喝声。虽然他们也觉得就这样笑谈着并不怎么好,但看到自己的同袍因此被打,他们怎么也不能无动于衷吧。他们也想上前去阻止赵芸,不过看了看赵芸手中那舞动作一条银龙状的长枪,瞅了瞅那纤细而矫捷的英姿,他们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最终还是止步不前起来。尽管他们一个个都自认是有血性的大老爷们,但他们并不冲动。在看出了那赵芸的身手决计不是自己这些人赤手空拳所能制服之后,他们不得不更多的为自己的小命着想。于是,他们迟疑起来。
只是他们这一迟疑却把早已被赵芸当作目标的众人陷入了危急之地。就这么眨眼的一瞬间,包着厚实白布的长枪已经连续不断的在众人的身上点过。当然这点,只能就赵芸自己而言。事实上,每个被他点到的人都觉得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捅到一般,总是连续不断的后退几步,便捂着伤口在那边哼哼不已,却是没有半点再战的能力了。对于他们来说,这赵芸实在太强了,他们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就这么一会,他们这些自认识大老爷们的人就一个个的趴下了。这其中虽然也有赤手空拳对上手执兵器的原因,也有无备对上有备的可能,但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本身的实力并不如赵芸。这个事实,不管他们自己是否愿意承认,总之都已经明显的摆在了大家的面前。众人都为赵芸,这个年轻少女的狠辣与武勇咋舌不已。
“住手!”终于有人再一次发出这句话来。只是这声音传来的方向并非李晟这边,而是马车那儿。虽然发声的只是区区的一个人,但就这一个人的声音却比一开始那么多人同时发声要有用的多了。在这声音的断喝之下,赵芸终于收住了手中的招式,嘟着嘴似乎很不甘愿的停住了对目标的打击。她转身朝后看去,引带着众人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的光芒,一起投向自己的目标:从马车上又下来一位十分帅气英武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