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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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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饭菜后,二人净了手出门便看到已经调息完的百笠在院子里打着拳,白苏一脸迷弟样的站在一边看着,不由失笑。

    秀姑娘去给二人准备了水洗漱,又给灶里添了几根柴,研姑娘则是把饭菜都端到了厅里。今晚的饭菜很是丰富,乳白色的鱼汤,色泽诱人的乌骨鸡,还有油亮亮的东坡肉以及清口的娃娃菜和手撕茄子,吸引的人食欲大增。饭后,研姑娘收拾碗筷,秀姑娘去厨房看灶里烧着的热水,白苏便被使唤着去喊木老爷子了,空余百笠一人无所事事。

    白苏回来的时候呲牙裂嘴的,估计把老爷子自己留家没少挨老爷子的打。

    研姑娘擦净桌子后给木老爷子搬了把椅子,木老爷子给百笠把脉的时候便去了厨房,热水已经烧好。木老爷子把完脉之后便从之前拿过来的药材里抓药,分量相比木老爷子之前想的有了些变化,然后让白苏去吩咐研姑娘他们准备好热水。抓好药的木老爷子将药给了百笠,让百笠拿着二人去了主卧。里面摆了一个大的浴桶,研姑娘和秀姑娘正往里面加的水,调着温度。木老爷子伸手试了试水温,略低了些,便又吩咐着加了些热水,然后将抓好的药倒了进去,搅拌后吩咐百笠进去,又将白苏留下吩咐水温一旦降低就加热水,必须将水保持在这个热度,一个时辰就好。然后便留两个人待着,自己喊着研姑娘去厅里下棋去了。

    白苏倒很是满意,絮絮叨叨的围着百笠说个不停,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偶尔进来送热水的秀姑娘觉得自己都有些无奈了,却见百笠仍旧面无表情,也是有些敬佩。

    一个时辰之后,白苏跑去厅里喊了木老爷子,木老爷子下棋正是兴头上,一时还有些意犹未尽,研姑娘只能保证棋局不动下次继续。复又给百笠细细把脉后,重新更改了药的分量后,才嘱咐秀姑娘去煎药。后又问了问白苏现下的时间才放弃了继续下完未完的那局棋的想法,在研姑娘的目送下和白苏踏上了回家的路。

    送完木老爷子研姑娘也没敢进主卧,只是站在门外叮嘱百笠重新洗个澡,洗去身上药味,又嘱咐了一下别着凉记得吃药才回了房间,和衣躺在了床上。

    这一躺便又是一夜,第二天醒来便是浑身酸痛。

    随手整了整衣服防止衣冠不整便出了门,天光正好。逆着光看去,百笠正在院中练功,一招一式虎虎生风,步伐比之前轻快了许多,明媚的阳光让研姑娘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一旁的秀姑娘看了看这两个人,摇了摇头,便转身又进了厨房。偶尔百笠一回头,正看到研姑娘掩饰性的低着手,左手抚着右手腕间,一抹青绿色映入眼帘。微掩下心中那一丝疑惑,转而继续。而在他身后,研姑娘抚着腕间,长长的吐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看看秀姑娘去了。

    二人吃了饭便出了门,徒留秀姑娘自己收拾。

    并肩而行的时候,百笠总是控制不住往研姑娘右手腕间看去。研姑娘偶然间看到,顺着百笠的眼神便知晓了对方的疑惑。转而右手执伞,长长的衣袖滑落下来,露出一节皓腕。腕间是镯子样式,青绿色,蛇首衔蛇尾的样式,花纹酷似蛇纹。研姑娘轻轻的碰了碰,便见那抹青绿色放开自己的尾巴冲着研姑娘吐出长长的信子,转眼间便游走于衣袖之中。研姑娘将手中的伞转交到左手,右手自然垂下,长长的衣袖掩住皓腕,便觉那条小蛇又游回腕间,回复到镯子的样式。

    百笠有片刻没有回过神来,本以为是玉镯或是其他,却没想到竟是条筷子粗细的小蛇。

    “放心好了,小青不伤人的,只是偶尔会有些怕人。”

    研姑娘笑笑,继续往前走。走到再来坊,便见再来坊挂上了谢绝来访的牌子,叩响店门,片刻后见方老板走了出来,将二人迎了进去。百笠一脸的不解但还是跟着方老板走了进去,研姑娘收好手中油纸伞便在一旁坐下,看方老板指挥着抬手挺胸,看的很是有趣。量完身又见方老板拉着百笠去柜台处对着一本册子研究衣服样式研姑娘倒也不觉得无趣,反倒是隔壁小二找了过来。一问之下才得知,是笑老板让他过来的。就在刚刚有一伙陌生人来了巷子,问了几户人家之后去了木老爷子家,所以特来让小二跟研姑娘说一声。

    研姑娘皱了皱眉却在百笠看过来的瞬间舒展了眉眼。

    小二说完之后便又回了隔壁,出来太久忙不过来的笑老板恐怕又恼羞成怒的要扣他工钱了。

    那边被方老板喊着挑样式的百笠也走了过来,微弯了腰盯着研姑娘看。研姑娘只是对着他伸出手,顺着百笠的力道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油纸伞对着方老板道了别。

    回去的路上,研姑娘简单说了一下小二刚刚说的事,便见百笠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不自觉的紧了紧握着百笠的手,“我们先回家,这几日你便先在家待着,等什么时候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你再做下一步的决定不迟。”

    没等百笠回答,研姑娘便放开了百笠的手,快走几步走在了百笠的前面,率先向家中走去。

    回到家,不等百笠说什么,研姑娘便进了房间,在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不知取出了什么然后便喂给了腕间的小蛇,待小蛇复又缠回腕间,才放心的垂下手腕,去了厅内,取一杯茶,静静的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