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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阳转身把阿月一把扯进怀中:“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阿月一动也不敢动:“那什么,你先放开我!”
被方逸阳这样抱着,阿月根本没办法思考,只觉得大脑充血,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天气凉,抱着睡暖和!”方逸阳不动声色的说到。
阿月翻了个白眼,这才刚到十月,哪里冷了。
“我明天就要去西陵了,师傅说最近在西陵出现过,我还是去碰碰运气!”阿月说到。
“嗯,我知道,我明天陪你一块去!”方逸阳闭着眼睛说到。
“京城不是有事吗,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跟我去岂不是会耽误你的事!”阿月抬起头看着方逸阳说到。
“不会,京城的事可以回来再解决!”方逸阳淡淡的说,那事来日方长,不在这一时。
“你是担心我吗,没事的,这不是还有阿舟的啊!你真的不用特意跟着我跑!”阿月仰着头看着方逸阳,方逸阳皱皱眉头。
方逸阳一把把阿月的头按到肩膀上:“我看你是没长记性啊!”
阿月想起刚刚的画面,方逸阳好像不怎么喜欢阿舟,阿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阿月连忙低下头假装睡了。
“你说我们会不会顺利拿到‘织离铃’?”阿月再次抬起有头来问道,她还是睡不着,有些担心。
方逸阳睁开眼睛,看着阿月:“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们要不要做点有意义的事?
阿月一愣,脸刷的一红:“我困了,先睡了!”
转身挣脱方逸阳的禁锢,躺在最里面呼呼大睡起来。
方逸阳无声的笑了一下,闭上眼睛没再理会阿月,他是真的累了,连着奔波了一天,不得不说这院子还真是偏僻,够远的。
“师傅,我们就出发了,你跟师娘保重!”阿月看着张介子说到,说实话,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他们呢。张介子跟子衿都是极好的人,张介子教给阿月如何炼制毒药,如何解毒,还给她很多炼制好的毒药防身。子衿做梦好吃,人也温柔,说话轻声细语,如小河边的风轻轻吹过杨柳一般的舒服。
“行了行了,快去吧,混吃混喝这么久了,终于该走了,一个人混吃混喝就算了,还是一群人,走了多好,让你师娘省省心!”张介子不耐烦的挥手说到。
“……”阿月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话,徒弟要远行还能说这样的话也只有张介子。
“好好照顾自己,一切小心为主,小心说话,小心行事!”子衿温柔的说到,子衿的头发变回了黑色,更加的美丽。
“还是师娘最好了!”阿月抱了抱子衿:“还真是舍不得师娘呢!”阿月撒着娇说到。
子衿笑了笑,要是没有阿月,自己现在指不定还在山中,拖着巨大的蟒蛇身体,丑陋不堪的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跟张介子也没有交集,说起来这一切都是阿月的功劳。
三人与张介子跟子衿道别,踏上了征程。
三人走出去好远,方逸阳拉住阿月。
“阿月,为何本王觉得你师父如此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方逸阳皱着眉头说到,虽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王,可却不曾有过交集,为何会觉得眼熟。
阿月看了方逸阳一眼,想起张介子说的话。
“大概是当时我被放了心头血你去救我之时见过此人,他就是那个放我血的人!”阿月满不在乎的说到。
“你为何不早说!”方逸阳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太好,之后他一直在调查那件事,张介子的画像现在还在书房中。
阿月看了一眼方逸阳,有看了一眼阿舟,阿舟也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阿月一愣,这两人一起走,总觉得有些奇怪。
阿月无声的笑了笑:“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他现在是我师傅,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方逸阳看了看阿月,没有再说话,三人安静的赶路。
“皇上,城门若是再不开放,城里的人出不去,城外的人出不去,很多商人抱怨连连,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朝中,大臣颤颤巍巍的说到。
皇上思索了片刻,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
“开城门,放行!把灾民们分批放进城,尽量不要扰到城中的秩序!”方逸青沉着声音说到。
灾民们终于等到了城门打开的一天,却被告知要分批进城。
先入城的是等候在外的商人,然后才是进城的百姓,最后才是灾民,先进去的兴高采烈,无法入城的抱怨连连。
张紫惜第一批便挤了进去,她可不想再在这里挨饿受冻了。城门好不容易打开,她可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张紫惜在城中毫无目的的乱逛着,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反正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人会认出她来,她也就无所顾忌。
张紫惜肚子早已饿的“咕噜”叫,可是身上没有一分钱,张紫惜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抬起头看着酒楼,却不经意间看见几个男子正指着自己有说有笑。
张紫惜看了看自己,衣服褴褛,浑身脏兮兮的,还有一股子的气息,昔日的尊贵,今日的落魄,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张紫惜自嘲的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酒楼上的人,转身离开。
酒楼上的那几个人她在城外见过,大概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商人,跟他们一道进的城。
张紫惜不顾他们的嘲笑转身走进了酒楼后面的巷子中,张紫惜看着脏兮兮的泔水桶。
她在德州受尽了风霜,吃的是酒楼不要的馊饭,睡的是乞丐窝,现在到了京城,昔日显赫一时的张家没了,她在这里举目无亲,莫非还要吃这些馊饭。
城外的两天,张紫惜跟其他人一般,滴水未进,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饿的能吞下一头大象,张紫惜犹豫了片刻,咬咬牙往泔水桶旁挪去,好在巷子背后没有什么人,不然这落魄相被别人瞧了去,张紫惜定会痛苦不堪。
忽然,一只手从张紫惜的背后伸上来,重重的在张紫惜的肩头一击,张紫惜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倒了下去。可怜她只顾得上面前的饭菜,哪里顾得上背后的偷袭。
“大哥,怎么样,我就说吧,绝对差不了!”一个大汉猥琐的看着床上的张紫惜说到。
“是挺不错的,只是这小乞丐身上的气味也太重了些!”另外一个汉子捂着鼻子嫌弃的说到。
“哎,这有什么的,身上的味道洗洗就去了。除去这一身的味儿不说,这小妞还是生的不错的,你看着脸蛋儿,再看看这胳膊这腿!”另外一个瘦瘦的矮矮的男子说着手就往张紫惜的身上摸去。
为首的一把抓住男子伸出去的手:“还是先洗洗吧,这样我还真下不去手!”
这三人仔细一看,就是刚刚酒楼之上对张紫惜指指点点的那三个商人。
听了大哥的话,其他三人面面相觑,这女子虽然好看,但这确实是脏了点,不一会儿,三人默默走开,再过一会儿,每人提着一桶水便回来了。
三人没有犹豫,直接提起水来往张紫惜的身上淋上去。第一桶下去,张紫惜就惊醒了。
张紫惜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张紫惜大声的尖叫到,却发现手被绑在了床上,怎么都蹭不开。
那四个人不说话,只盯着她看,张紫惜只觉得这三人十分猥琐,眼中满是奸诈之人的贪婪与小人的奸笑。
张紫惜用力的蹭着,奈何手上的绳子紧紧的拴在那儿,张紫惜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几个人,没想到另外两人也举起手中的桶,把剩下的水劝浇在张紫惜的身上。
张紫惜身上穿的本来就不多,被水这么一淋,身上的脏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张紫惜觉得更不舒服,更何况,那紧贴身上的衣服越发的把张紫惜妙曼的身材展示在几个人的面前,张紫惜只觉得难堪。
“疯子,快把我放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张紫惜边扭动着身体边喊道。
张紫惜越是扭动,几个人越是看的喉咙发紧,只觉得全身的火都在烧。几个人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小妞,你就别挣扎了,好好的给哥几个爽一下,保证比你要饭强多了!”为首的男子直勾勾的看着张紫惜说到。
“大哥,还等什么,说再多也无用,这小妞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想怎样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另外那瘦瘦的说到。
四人看向对方,转身看了看床上还在扭动的张紫惜,搓着手往床上爬去。
“走开!!!”张紫惜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从客栈传出来。
奈何她只是一个女子,力气怎会大过男人。
这客栈亦是西陵人开的,况且那几个商人是这里的常客,每次来必定是最好的房间,里面发生任何的事情就不会传到外面来,所以张紫惜就算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阿月与方逸阳阿舟一行三个人,骑着马,慢慢的走在山中,这一片路本就狭窄,三人行已经是很勉强。
看着迎面走来的一行人,阿月停下脚步,看着方逸阳。对面的队伍比较庞大,大概有二十几个人的样子。
“让他们先过去吧,看上去像是西陵的商人!”方逸阳淡淡的说到。
阿月看过去,果然,还有几匹马上挂着货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盖在上面的布有些灰尘,一定是从远处运来的。
三人站在路边,等着那群人先过去。
好在那些人看到对面也有人在等,很快就过去了,也没有多做停留。
只是中间的人有些怪异,其他人都是一副灰头土脸,赶了很多路的样子,脸上满是疲惫,只要为首的那人,一副风轻云淡,既不像是远道而来,也不像是商人,身上有些雍容华贵的气息,像是纨绔子弟。
那人大概是察觉到了阿月的目光,转身看了阿月一眼,那眼神中的淡漠让阿月心中一颤,那犀利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扫在阿月身上。
阿月一愣,急忙避开了眼神。
“那个人不像是商人啊!”阿月自言自语的说到,商人的气质跟这个人一点也不一样。
方逸阳亦是随着阿月的目光看了一眼,这个人确实不是商人,似曾相识,只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随他去吧!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天黑之前得找到住的地方!”方逸阳也没有太在意。
商队一直往前方走着。
“今晚咱们就在这里歇下吧!这是我们西陵人的客栈!”刚进城,为首的那人就对着其他人说到。
大家都是赶路赶累了的人,纷纷赞成那人的说法,各自歇去,也没人注意到队伍中的男子。商队本就是不认识的人,多了一个两个更是没人注意。
张紫惜再次醒来之时,却又是在另一个房间,张紫惜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刚刚的那件,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不适,除了双手上被绳子勒过的痕迹外,张紫惜看了看,房间中还有另外一个人。
“你是谁,这是哪里!”张紫惜紧张的抓紧被子,看着眼前的男子道!
“醒了!”男子转身看向张紫惜冷淡的说到:“要不要吃些东西?”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你是谁?”张紫惜问道。
“放心吧,我跟刚刚那伙儿不是一起的,现在你安全了!”男子没有回答张紫惜的话,直接说到。
听到这话,张紫惜放下心来,不是就好,这样看来,眼前这个男子救了自己呢!
“是你救了我吧,谢谢你啊!
张紫惜垂下眼帘,低着头说到,不然的话,真不敢想象自己后果将会是什么样,想起刚刚那几个人,张紫惜还感到一阵阵的恶心,比吃了馊饭还难受。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
“你先在这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了,估计得明天才能回来,你自己小心些!”男子站起身来说到。
张紫惜这才看清了他的样子,男子剑眉如墨,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张紫惜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默默的躺下了。
男子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刚刚张紫惜待过的那个房间,现在那四个人大概还在那张床上呢!男子径直走出客栈,走进夜色中。
“大哥,刚刚那个人是什么来历,我们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瘦瘦黑黑的男子看着身旁被五花大绑的其他三个人说到。
“我也不知道,现在哪还管得了他是什么人,还是想想我们该怎么给自己松绑吧!”为首的男子紧咬着牙说到。
做了这么多次,现在被这么绑在这,真是丢人现眼。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