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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阿月对父亲都有一种抵触的情绪。在现代的时候,她爸爸爱喝酒,喝了酒就打她,还打妈妈,那时她就恨她爸爸,后来,爸爸去世了,妈妈跟她的生活反倒好了一些,虽然有时还是挺想爸爸,但日子还是过来了。
现在到了古代,有了阿爹,她没见过阿爹几面,可因为阿爹阿娘才死了,阿月更加的不想见所谓的阿爹。
阿月从来没想过要回落英谷,她觉得阿原是懦弱的,是无能的,虽然阿原是九尾狐的王,但他的犹豫不决害死了狐狸阿月,她心疼狐狸阿月,不想去见那所谓的父亲。
阿舟走了,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床头的烛火发出淡淡的黄色的光圈,一圈一圈洒在地上,外面一片漆黑,离天亮还早,地里传来阵阵蛙鸣,阿月再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来。
衣服已经不是昨天的那套,那套已经被汗水打湿,大概是小梦帮自己换的,阿月穿了衣服,披了个厚厚的斗篷,往外面走去,腿上没有昨夜那么冰,还能走路,那大红色在这夜里显得异常的妖艳。
阿月走到院子里看了看,阿舟屋子里面还有微弱的光,大概是还没睡,阿月叹了口气。
“我这就走,两三天便回来了!”阿舟从屋中走出来。
阿月转头看向正从门口出来的阿舟。
“放心吧!”
阿舟没再说什么,出了院子,变回狐狸,走远了。
皇宫中,大殿上,方逸青坐在上面,面无表情,下面是李贵。
“宣宁王!”方逸青冷冷的开口,大殿上压抑的气氛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方逸阳缓缓的从殿外走进来,脸上风轻云淡,没有任何表情,他不慌不忙的理理衣袍,跪在大殿上。
“臣,叩见皇上!”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方逸青紧紧的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些情绪,可是没有。
大臣们也看着他,有人激动,有人紧张,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替他捏了把汗。
“昨日大臣们没有听到那证人的说辞,颇有异议,那今日朕就当着众位大臣们的面再审问一次,可别说朕冤枉了你!”方逸青盯着方逸阳说到。
“臣不敢!”方逸阳直直的跪着,眼睛淡淡的看着前方,没有人任何的表情。
“台下可是李贵?把你在;牢中所说的话再一一给诸位大臣们说一遍!”方逸青严厉的看着李贵说到。
方逸阳依旧直直的跪着,没有看李贵,也没有说话。
“小的名叫李贵,因为家中贫穷,只得外出做苦力!几天前,家中遭遇了不幸,小人的妻子跟女儿被人残忍的杀害,小人因此告假回家,可刚出山便被抓到了牢中!”李贵战战兢兢的说到。
“大胆李贵,你可知道在天子面前说谎是何罪?”方逸青听到李贵的话,脸色阴沉。
“小人不敢,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小人甘愿受罚!”听到皇上发火,李贵吓的赶紧趴在地上,带着哭腔说到。
“好,那朕且问你,你在山中做什么,旁边的人你可认识?”
“我在山中给老板家挖矿,我知道矿产是不能私自挖的,那是死罪,于是便给妻子说我出门做官。”李贵说完小心的抬起头来:“这位爷小人认得,是宁王!”
“你每天在山中做何事,山中有多少人,他们在做什么?”
“山中都是些穷苦人,跟小人一样,给老板挖矿,做些苦力活,大家都是活不下去才冒死去做这样的事情,还望皇上不要告诉他们,是小人出卖了他们!”
“放肆,敢欺骗天子,来人,把李贵拉出去斩了!”方逸青气的脸色铁青,这个李贵,谎话连篇。
“皇上!”沈令站出来:“这话还未问完,还没给宁王一个交代,岂可这样把他杀了!”
“那沈大人的意思是?”方逸青压着火气问道。
“还请皇上让微臣问他几句话?”沈令低着头,不看方逸青铁青的脸。
“李贵,你可知你为何会在这庄严的朝堂之上?”沈令把头转向李贵。
“小人私自给老板挖矿,小人有罪,所以小人被带到此处受罚!”
“一派胡言!我且问你,有人说宁王谋反,你就是那证人,你可知道此事?”
“谋反?”李贵愣住了:“小人不知,小人在来京之前从未见过宁王,小人只是在民间的画像上见到过,至于证人,小人不过是个杂役,不知道这些事情,说小人是证人实在是冤枉小人啊!”李贵看着皇上说到。
方逸青龙袍袖子中的拳头紧紧的捏在一起,仅仅一夜,这个李贵便改口。
“你可知这诬陷王爷,是诛九族的大罪?”沈令继续问道。
“小人自然知道,就算是给小人一百条命,小人也不敢诬陷宁王啊!还请皇上明察!”李贵听到沈令的话,痛哭起来,跪在地上颤抖着说到。
“皇上,老臣的话问完了,还请皇上定夺!”得到满意的答案,沈令转身走回原位。
“来人,把李贵带下去!”方逸青冷冷的说到。
李贵被侍卫架着走出大殿,大殿外面阳光正好,李贵抬头看了看天,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看太阳了。
昨夜,有人进入天牢,给他说杀害他家人的凶手已经找到,杀手是皇上派的,为的就是抓到他,他本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却抵不过那刑具的折磨,他出卖了自己的主子,听到是皇上故意的,他心中的那点自尊呼然全部都没有了。
“明天,皇上会当着众大臣的面重新审问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那人低低的说到。
“我知道!”李贵叹了口气,不过一死而已:“请帮我好好安葬我死去的女儿跟妻子,如果可以,我死后,也请把我扔在她们旁边!”
“放心吧,殿下不会亏待你的,你的家人殿下已经帮你安葬好了!”
“如此便可以了,让殿下放心!”
他迫于刑具,出卖;了自己的主子,好在上天不亏待他,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这一次,他想好好的为主子效力。
“这个李贵,谎话连天,先前便欺骗了朕,是朕的不是,宁王起来吧!”
“谢皇上!”方逸阳不慌不忙的站起来,笑看了一眼方逸青。
“若无事便退朝吧,朕也乏了!”方逸青挥了挥手。
刚刚还幸灾乐祸的那些人一个个的丧着脸,出了大殿,沈令迎上来。
“王爷!”
“此次多谢沈大人了,若不是沈大人,本王只怕是性命难保!”
“王爷严重了,可这个李贵究竟是何方人,为何会被抓,还传出这样的谣言!”沈令看着方逸阳,若是没错的话,这方逸阳定是养了军队,那李贵也绝不是什么挖矿的人,定是那军队中的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大人为官这么些年,难道还弄不懂这些道理吗?”方逸青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只是看着远方说到。
沈令没有再说话,他岂会不知道,他家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阿舟走了,阿月无所事事,薛神医每天施针的时间都是晚饭后,所以其他时间阿月都是无聊的,正好可以多跟薛神医学习学习。
“公子,您回来了!”见方逸阳回府,桀迎上去。
“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
“公子放心,阿岚虽然没有找到,但我们找到了他身边的一个叫阿煜的男子,那谷中的军队我也已经连夜转移了,不会有人觉察到的!”
“那就好,备马,我出趟城!”方逸阳此刻只想见到阿月。
“公子,还有件事!”桀吞吞吐吐的没有说话。
“说!”
“有一个女子,说是知道圣旨的下落!”
“是何人,可靠得住!”
“那女子早些年是先皇的贴身侍女,很受先皇宠爱,后来,莲妃娘娘打发出宫,她只说要一笔银子才肯说!”
“直接把她带回来!”
“这女子不简单,只怕是个骗子!”桀担心的说到。
“不管是不是骗子,带回来一审便知道了!”
方逸阳到城外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红色的夕阳把树林抹的暖暖的,像是上了一层红色的涂料一般。
人还未见,马蹄声先响起。阿月跑到门口。
“听说你昨夜来过,又匆匆回去了,可是城中出了什么事?”阿月走到他身边担心的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方逸阳拉过阿月,在阿月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那就好,从桀出现的时候我就一直担心,现在好了,进去吧,小梦做了饭,一起吃一些!”阿月拉着他进入院子。
阿月的手还是冰凉:“你的身子怎么样?”
“才治疗了一次呢,师傅都说了,要施针二十一天,哪有那么快见成效的!”阿月笑着说道。
“王爷来了!”两人进去,正巧遇到小梦把饭菜端上桌。
大家吃的都是米饭,而阿月的碗中只有清清淡淡的一小碗粥。
“这施针之前只能喝点粥!”阿月见方逸阳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释到。
“这二十多天倒是苦了你了,不过,怎么不见阿舟,不是让他好好看着你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看着,落英谷有事,他回去了!”
阿月端着粥碗喝了些,一顿饭吃下来就像受刑,能看能闻不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