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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萧青棠愕然。要么死, 要么嫁给他?
何时,求婚竟如此强硬了?莫非改朝换代后, 侯门贵府追求强取豪夺?
“嫁给我, 否则死。”陆炎峰重复道, 目光深邃如星空, 灼热的视线投射在她的脸上,抬手摸索着,直到抚上她的面庞, “往后用丝巾蒙面,不准给人看。”
“凭何?”萧青棠横眉竖眼, 但换回他轻描淡写一句, 气得她心口抽疼:“长相丑陋, 在我面前露便罢了, 以免吓倒旁人。”
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放大了些。
几名禁卫军诧异,偷偷望去, 各个大为讶异。那姑娘分明极美,可谓是天下绝色, 在陆炎峰的眼里, 竟是长相丑陋?难道大人物的审美观, 都与他们不同?
“你想好了么?”陆炎峰淡淡问道,好似掌控了一切般, 面庞上, 染上了几分笑意。
萧青棠暗里磨牙, 久久不言语,直到小手让他一捏时,才飞去几记眼刀,依旧尖细着嗓音,语气不佳:“你为何要娶我?”她做错了,早该向他表明身份,也省得与他虚与委蛇,处处让他压制。
“娶了你,留在身边日日折磨。”陆炎峰上扬唇角,那幽暗的目光,颇有几分阴森的味道,“你竟敢捆我,还敢调戏我,活腻了么?”
萧青棠气不顺,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往下一扯,又垫着脚尖,才能附在他的耳侧,冷冰冰低语:“别太过分,否则我抖出你瞎了的事,大不了鱼死网破!”
旁侧,几名禁卫军瞪大眼睛。哪里冒出来的姑娘,这性子也太野了点。
陆炎峰似笑非笑,好似在嘲弄般,那双眼分明已失明,呆滞无神,偏偏极具压迫力,给人悚然心惊之感。他毫不在意地道:“好啊,鱼死网破,但你一定会死在我前面。到时,我必派人给你好生打扮,让你漂漂亮亮下葬。”
这货油盐不进!萧青棠冥思苦想,奈何如今形势比人强,黑着脸道:“我做你的眼睛,替你隐瞒病情,直到你复原,但不嫁你,省得离开时,还得求一纸休书,往后带着二婚证明,不方便再嫁。”
然而,陆炎峰笑容阴冷,将她往怀里一揽,另一只手摸着她细嫩的颈,凛冽的气势压向她,阴恻恻问道:“怎么,嫁给我,你还委屈了不成?”
萧青棠干瞪眼,脖子凉飕飕的。纵再不甘,她亦无法,二人的手腕绑在一起,一时间也逃不掉,唯有随他回陆府,往后伺机而逃。
陆炎峰回归的消息,瞬间震动了京城,高门贵府登门拜访,礼品一大堆。但陆炎峰衣着脏乱,大病几日精神不济,因而称病近日闭门谢客。
彼时,他正坐在温池内,闭目养神,而伺候在旁的,便是一脸幽怨的萧青棠。
这货屏退小厮,让她为他沐浴更衣,言道二人终会成婚,此前可提早熟悉。
“捶肩捏腿。”陆炎峰闭着眼,平静吩咐道,“力道重一点。”
萧青棠气鼓鼓瞪去,提着裙摆坐入温池,正恼怒着时,忽瞟见他温和似含笑的侧颜,不由得怔了怔。往日,两人每回一见面,便是互相挤兑折磨,甚至是你死我活,但在今日,相处时大不一样。
他不知她是谁,这个认知,便像是一道屏障,隔断了两人间的国仇家恨。她不再是前朝公主,他也不是灭她家国的仇人,她面对他时,不用尖锐,不用仇视,而他面对她时,也不必时时忆起昔年的不堪往事。
正在她怔怔发呆时,陆炎峰忽侧头看她,慵懒问道:“在想什么?”
在那一瞬间,萧青棠心生慌乱,便像是秘密展露人前般,让她手足无措。须臾,她才镇定下去,心依旧怦怦跳得迅疾,否决道:“没有。”
两人又陷入沉默。她心有不自在,相处如此平和,委实令她不适应。她和他应该激烈争吵,剑拔弩张,把他气得暴跳如雷的,怎么会温温顺顺给他捶肩捏腿?
如此做法,对得起萧王朝么,对得起萧氏皇族么?他是她的仇人啊!纵然不杀他,她也该远离他,生生世世成陌路,怎能伺候他?
“不用捶肩了,力气太小。”陆炎峰倏然开口,不悦地望过去,皱了皱眉头,“滚下山时,我抱过你,你也挺重的,怎的如今力气软绵绵?算了,捏腿罢。”
萧青棠正自愧时,蓦然听到这句话,心里的怨与怒汹涌,一齐涌上脑里,如同一阵阵惊雷,瞬间炸溃了理智。
捏腿?捏、捏、捏,捏爆你!
“发什么呆?”陆炎峰淡淡望去,眉尖跳了跳,又欲催促时,便发现她的小手往下一摸,不禁愕然,但下刻,一股剧痛如决堤的洪水,迅猛地奔涌涤荡而来,激烈冲击着全身!
他闷哼一声,脸色霎时雪白,冒出一身的冷汗,躬身微微颤抖,痛得说不出话。
萧青棠缩在墙角,心里有点悬,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而今理智回笼,便觉得尴尬无措,小心翼翼问道:“要不,请太医瞅瞅?”
陆炎峰未曾回应。许久后,他缓了些劲,咬牙怒喝:“蠢!”他真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小蠢货。
顿时,萧青棠冷哼了声,转过脑袋,尾音微微上扬,透着一丝得意:“活该。”他敢奴役她,便该有被报复的心理准备。
然而下一刻,一只手拉住了她,在她骤然心惊时,他整个人倾身上前,将她困在温池壁上,阴沉沉的目光扫在她的脸上。
他的眼神很锐利,散发着骇人的光亮,如同正在审视猎物的野狼。
萧青棠怔怔不语,脑里下意识闪过一念。那样的一双眼,若是瞎了,那该多么可惜啊!她正想着时,脸颊一热,他的唇贴了上来,在她脸上来回着。
“你作甚?”她狐疑,往后仰了仰,但脑后便是墙壁,无处可躲。
彼时,陆炎峰虽热情如火,但声音阴冷如冰:“验身!”
“验身?”萧青棠一面挣脱,一面据理力争,“我的确是女孩,又不是男人,你要验什么身啊?”在温池热气熏染下,她脸颊红彤彤的,便似熟透的果子。
但很快,她明白了,是在验他的身。因让她狠狠一捏,他怕出了问题。
四个时辰后,皓月悬挂枝头,萧青棠才迷糊着饿醒。香味飘在屋内,她翕动鼻尖,腹中咕噜噜直叫,刚勉强动了动身,便听头上传来一句:“醒了?”
记忆回笼。她脸色红白交错,忽而身子一轻,竟让他打横抱起。二人缓缓下床,他走得极慢,大约是看不见,才会小心试探,怕不慎撞到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