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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师兄见两条大蛇滑翔着就飞向了河的对岸,便也后退几步,然后又快速把捞扣扔向河水中,借着捞扣柄的浮力,两人一前一后轮流着踩在那仅有一寸宽的木柄上,就这样渡过了那小河。
村头的村民们都看傻了,这是什么功夫啊,竟能在河面上行走,因为有的人看的不仔细,以为这哥俩儿是在水上行走呢,其实是借助了捞扣柄的浮力,可这也够能耐的,一般人谁能借这一点浮力渡河呢。这就是师父教给我们的轻功,虽不是崂山密宗里的绝技,但在常人看来,这水上漂的功夫也是好生了得。
两位师兄过了河,那两条大青蛇正好刚落在对面的那片空地上,以为逃过了河就可以歇一歇了,可刚一回头,就见刚才的两位爷不知用什么法也已渡河,并已向自己靠近了呢。
这蛇也有意思,也是一愣,那蛇头好像不相信似的,还摇了摇呢。可这也没用,两位师兄已经把捞扣拿在了手里,准备上前捉它们呢。
这蛇想助跑后再起飞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快速地向后面退了回去,也别说,大师兄向村长打听的这个地方也真好,空旷不说,一点遮拦也没有,那蛇的行踪始终在师兄们的视线内。
可再过了这片地就有一片菜地了,那里杂草丛生,若是那蛇退到那里,可就不好逮了,只见大师兄一个眼色,二兄弟就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已然跨过两条蛇,挡住了蛇的去路,为什么让二师兄去拦呢,上文书咱们说过,二师兄主修的就是这轻功,所以他的轻功在我们这几个师兄弟中是最好的,可能让他练这个也和他的自身条件有关吧,师父当年选他为徒时,就说二师兄的骨头轻,适合练轻功,所以他练的这轻功是一般人所达不到的。
这两条青蛇一看前后被挡,便要做最后的挣扎,把头也抬起来了,红信子也吞出来了,并且嘴里还发出了“嘶嘶”的声音。这一下子还真把二师兄给吓住了,要知道他是最怕蛇的,也得亏手上有捞扣,自己又会轻功,否则让他赤手空拳地抓蛇,那还不吓坏他。
大师兄隔着蛇对二师兄说不要怕,一会用捞扣扣住一条不要动。就这样僵持着,大师兄一看不行,这样下去,那两条大蛇缓过劲来就不好对付了,还是先下手为强,于是示意让二师兄从后面先上。
估计再等会,二师兄的精神非崩溃了不可,见大师兄使眼色,便想是福不是祸,于是悄悄地就把那捞扣向其中一条蛇的脑袋上移动,而这个时候大师兄一直在分散着那两条蛇的注意力,所以蛇的精力全在他那了,二师兄看机会来了,一个猛劲儿就把其中的一条蛇整个的给扣住了,还没等另一条反映过来,大师兄就跑了过来,是赤手空拳过来的,一个反手擒拿,不偏不倚,正好将那条最大的青蛇的七寸给抓住,那蛇玩命挣扎,把翅膀都张开了,可这也没用,大师兄的力道那可不是白给的,一把抓住后,随手就从身后掏出布袋子,把它往里一扔,大功告成。
而这个时候,二师兄还在死死地扣着另一条蛇,自己也不敢动呢,大师兄过去,拿布袋子往上一扣,将捞扣和蛇一起扣住,又一个反手,便将那条蛇放进了布袋。
两个人高高兴兴地拿着捞扣和布袋子回来了,村长刘旺这个高兴啊,让人拿铁笼子把三条飞蛇放进去,非要招待我们几个人吃饭,不过说实在的,弄了一天,也真是饿了,看天色还早,我们也没推辞就在村长家里吃了一顿饭。
全村的人都来庆贺啊,大家一是想谢谢我们把那飞蛇逮着了,以后村里的鸡啊鸭啊什么的就没有损失了,二是也想看看那长翅膀的蛇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因为那时候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大家的生活水平刚有所好转,农村的副业搞的也是如火如荼,所以大家就把自己家的特色拿来当菜招待我们。
这一大桌子的菜,就有拿来大枣的,有拿来黄瓤西瓜的,有拿来鹌鹑蛋的,还有村里养鱼户们拿来鱼的,可丰盛了,我们也吃不了这么多啊,就让大家一起吃,全村老小就像搞聚会一样,大家说说笑笑地庆祝着今天的胜利。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村长从屋里拿出一个包,让我们给师父带回去,我上前一看,里面都是蘑菇啊,药材啊什么的,还有一些茶叶,村长说是感谢师父的,培养了这么好的徒弟,我们听了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是村里人的一点感谢的意思,是一定要拿的,于是我们也是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临走的时候,两位师兄抬着那个铁笼子,我和师姐拎着包,大家把我们一直送到村口才告辞而别。回到陈家圈已经是傍晚十分了,天边的晚霞把个天空映衬得格外美丽,而这时师父正在院子里打坐等我们回来呢,那时候没有手机,连电话也没有呢,所以我们的经历师父也不知道,见我们回来了,还抬着一个大笼子,里面装着飞蛇,师父就都明白了,让我们进屋吃饭,我们说在村里吃过了,师父便叫大师兄进屋,听大师兄说了一遍今天的经过。
过了一会儿,师父和大师兄从里屋里出来,笑着对我们说:“这一回逮飞蛇你们都出了力,也练了实际的能力,我还是很满意的,这蛇就是奖励你们的,先养着吧,可以助你们练好轻功呢。”
二师兄一阵苦笑,心说我可不和那蛇亲嘴,我们看着他的样子,也直想笑。
后来,师父教我们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吐纳那飞蛇的真气,在我们练轻功的过程中也受益匪浅呢,那飞蛇三口我们也并没亏待,直至我们练成了轻功后就交给了大队,后来听说就送到了一个野生珍稀动物园,做为稀有动物做研究了呢。
那些年练功过程中像这样的趣事、往事还是很多的,现在想起来也真是一种难得的回忆呢。不过印象深的也是有这么几件的,比如还有一次,那事就有些奇怪了。
我们练功的场所并不局限于师父的家里,在陈家圈的西北边有一片林子,在林子的里面有一块空地,师父在那里打了梅花桩,在我们练轻功练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要到梅花桩上去练,那是很苦的事,有时候弄不好就会从那大桩子上掉下来,摔得可疼了。
这农村的人啊,起得都早,有时候就有人会从林子里穿过,看一会我们练功,因为我们练功的时间也早,所以也不以为然,都习惯了。
有一次,那是冬天的时候,因为我只有在寒假才能来练功,所以在那一段时间,师父对我的要求就非常严,于是师兄和师姐也跟着受累,尽管这样,他们还是希望我能和他们在一起,我们之间的感情用今天的价值观是无法来理解的,不说是过命之交吧,也是建立了很深的友谊,所以现在我一想起他们还是难以抑制思念的感情。
那年冬天的天特别冷,因为快过年了吗,农活也不多了,所以我们一般在那林子的空地上练梅花桩是很安静的,何况师父让我们要早起去练,一般在早晨四五点钟就得去那里练,这冬天的早上四五点钟和晚上是没什么区别的,四周一片漆黑,我们先去那把桩旁边的两棵树上的煤油灯点上,这有了亮我们才能看到桩子的位置啊,可这亮光也并不大,所以四周还是一片模糊的。
我就逗他们:“反正师父也没在,咱们不如先歇会儿再说吧!”
还没说完,啪的一下,二师兄就踢了我一脚,师姐就乐了,大师兄就会说:“你踢他干嘛,你心里还不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我和师姐就在一旁笑做一团。我们的练功生活就是这样的,在枯燥中总会自己给自己找一些乐趣。
大师兄会说:“亮子,快练吧,在下面歇着会更冷的,还不如练起来呢。”
大师兄说得也对,这练功啊就是这样,尤其是在冬天,越是冷,越是要动起来,否则更难受。于是我们就会先在大师兄的带领下,在桩下面做准备活动,打一套拳,或是跑上两圈,等身子热了,才能上桩,因为上桩后就不能有半点分心,那上面可不是好玩的。
那天我们在下面热身后,就分别从四个方向上了桩,这梅花桩就在这月色下有了生机,我们先是占据着四个桩,听大师兄的命令,再分别转换,一般情况下,在桩上的动作是师父只带着做一两次,要练上很久,师父才能来检查成果,所以练的好坏也就全靠自己了,这也是我们修行的一个过程。
上了桩后,我就感觉这林子里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所以就有些分心,好几次都差点从上面摔下来,师姐就提醒我要注意力集中,就在我准备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就从眼睛的余光里,发现在那挂煤油灯的大树下有一团东西,我正准备仔细看看是什么的时候,大师兄一声断喝,我们都被吓了一跳,而我再回头看那团东西,头皮都炸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