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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一个人影闪进来,抬头一看,黄毛认识,是房东,房东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身体不太好,勾偻着腰,还不断地咳嗽,身体比黄老爹差的太远。
看见三个人,一怔:“你们回来了?其他人呢?”
黄毛撒了一个谎,说:“其他人还在山里呢,我们几个人受不了了,中途退出就先回来了!”
房东老头四处看了看房子,没有什么异处,便问:“黄老爹怎么没回来?前两天来了一个收草药的,价钱出的不低,他没在家,也没人替他做主卖还是不卖,我来看看他回来没有?”
三个人听见,均是心中一惊,黄老爹果然一直都没回来,黄毛急忙掩饰说道:“价钱不低,你老人家就替他做主卖了吧,老爹在山里很忙,收入也比卖草药多了!”
霍凡辽突然问,“那个收草药的人还在吗?”
房东老人说道:“这个可说不准,他临走的时候说过两天再来,这都过去七八天了,也没有再见他!”
霍凡辽忙说,“您老能不能带我们去黄老爹家一趟,我帮她把草药带出去卖,钱我们先垫上,黄老爹回来的的时候,你再转交给他!”
房东一听,这样也好,否则,开了年草药卖不出去,药性就没了,更没人要了。
黄毛和鲁尼特拉一听,就知道霍凡辽想干什么,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跟着老房东就到了黄老爹的家。
黄老爹家里的房子跟其他村民的房子比,没有什么区别,也是破破烂烂的,屋子里也徒有四壁,这与霍凡辽的预想多少有些差距,一个干杀人越货的老劫匪,手里一定不缺钱,生活不应该这么穷困潦倒吧。
看着霍凡辽的眼神,房东老头子似乎看出了什么,咳嗽了两声,这才说道:“黄老爹是落口袋村儿的能人,每年卖山草药都能赚不少的钱呢,村子里的人都没有他富!”
“哦?”霍凡辽很奇怪,用眼睛看着老房东,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老房东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黄老爹是一个好人啊,他的钱都接济一个远房的侄子了,那是一个败家子,偶尔才来一次,都是空着手来的,也是拿了钱,看看就走,连饭都不吃!”
一个好人?霍凡辽心里笑道,你如果知道他是杀人越货的老强盗,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霍凡辽问了草药的价钱,草药一共值86元钱,霍凡辽掏出一百元,替黄老爹垫上,说不用找了,又掏出五十元钱,请老房东给张罗做点好吃的,送到集结地的房子里,他们三个人在黄老爹家里歇一会儿就回去。
老房东离开后,三个人立刻在屋子里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跟探险队相关的有价值的东西,但令他们失望的是,一样跟探险队相关的东西也没有。
又在房前屋后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有,一点线索也没有,黄老爹在无眼洞消失了之后,再也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他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在山里看见他的蛛丝马迹。
难道他直接逃走了,投奔他远房的侄子去了?
房东老人给三个人闷了一锅白米饭,菜是小鸡炖野生的山蘑菇,二十多天了,一顿热乎饭都没吃过,一见这么香喷喷的饭菜,三个人什么都忘了。
不一会儿,三个人就风卷残云,吃个碗底朝上,一锅的白米饭,一锅的小鸡炖蘑菇,都吃的干干净净,肚子撑得溜圆,动都动不得,尤其是鲁尼特拉,平生第一次吃小鸡炖蘑菇,一边吃一边不住地大声称赞好吃。
三个人实在太疲劳了,就在秘密集结地休整了七八天,这七八天的时间里,霍凡辽叮嘱老房东,只要那个收药材的人来了,就赶紧通知他。
但那个收药材的人再也没有来过,黄老爹也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这七八天的时间里,三个人谁也不说探险队叉黄鱼的事儿,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吃饱了睡足了,就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充分享受劫后余生的惬意阳光。
老房东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直到鲁尼特拉把小鸡炖蘑菇吃的块反胃了,三个人才起身回程。
鲁尼特拉当然是离开中国,黄毛不说自己去哪儿,霍凡辽也不能问,不过,黄毛说,只要霍凡辽有需要,就算在天南海北,他也会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霍凡辽很感动,不管黄毛说的是真还是假,人家话能够这么说,就足够了。
鲁尼特拉说的很现实,他也跟霍凡辽说,只要他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不管在天南海北,他也会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不过,前提是价钱合适。
这话要是黄毛说的,他一定心理不舒服,但是一个鬼佬鲁尼特拉这么说,他就没往心里去,文化不同嘛。
三个人在哈尔滨分手,霍凡辽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卧铺位置,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想到就多了起来,慢慢地把这次叉黄鱼的整个过程断断续续地串起来:
六哑巴带领叉黄鱼的这次探险,很明显是浩哥叉黄鱼那次探险的延续。
浩哥叉黄鱼的那次探险非常隐秘,落口袋村的人都不知道,但却没有逃过黄老爹的眼睛。黄老爹发现浩哥带领的这只探险队,肯定不像他说的那样,是采药的时候偶然看见的,而是刻意监视必然结果。
事实上,黄老爹多年以来,一直都秘密监视着任何进入西口子的人,甚至也许包括公力量的军队。
黄老爹不是一个人的孤军,他一定属于某个组织,他监视的结果都会随时反馈给那个组织。
这一点,从老房东的嘴里就知道了,他的那个远房的侄子,也许真的是他的侄子,但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会仅仅是叔侄或者伯侄的关系,他们之间还有某种组织上的关系。
黄老爹是落口袋村的能人,他能打猎,能采药,又是孤身一人,生活应该比村子里的人都好,实际上,他的生活水平跟跟村子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没有差别的一贫如洗。
他的钱表面上是给了他的侄子了,实际上是给组织提供经费,那个组织也一定很穷,不但不给联络员经费,还要联络员不断地缴纳经费,这么穷的组织,居然还能够生存下来。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