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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他握在手里,耳边是他诱惑人心的话:“韶光,你可是喜欢我?”我惊得想要抽回,却被他握得越发紧了些。【零↑九△小↓說△網】
“帝君……帝君……真会开玩笑……”我暗暗铆着劲儿,暗骂自己为何会被美色熏了心,做出这样的举动。以前因着人家俊美得看呆了去也就算了,这帝君分明是覆着银色面具,我竟也能这般色迷心窍,当真是可笑了。
“我可没有开玩笑。”他执着我的手,分明是轻轻柔柔,却怎么都叫人挣脱不得,“韶光,你这记性,当真是差极了。”
我讪讪道:“嗯嗯……他们都说我记性差。不过我偶尔也是记事的。”
“比如呢?”
“比如……比如韶光记得此番来寻您是有话要问的。”
“说来听听。”
“帝君您先放了韶光,这样不好说话……”
“无妨。”
他答得沉稳,我竟然无话可反驳,只好任由他拉着手,问道:“韶光是来问帝君关于极界的事情。”
闻言他嘴角的笑意淡了些,问道:“为何会问那个地方?”
“不瞒帝君,小仙的店中,前些日子来了一只冤魔,准确来说是被恶灵占了身子的冤魔。【零↑九△小↓說△網】这冤魔,据说是当年上古大战后被帝君封在了极界。这本应该不存在逃出来的道理,可是小仙那日确实眼见。”
“谁告诉你,冤魔必是极界所出?”
“帝君何意?”
“如果极界被打开,我必会知晓,你说的,并非极界之物。”
“难道,世间还有其他的冤魔?”我顾不上手被他握着,抬头看他。
他目光依旧深沉,若有所思,只是我猜不透他想些什么,他见我望他,复又展颜一笑:“你应该问,那恶灵是来自何方。”
“恶灵?那恶灵,倒是被我店中的绿羽,哦,他是一个仙魄,给吞了。”
“吞了以后那冤魔可是焚烧殆尽?”
“对对对,帝君英明。”
他淡笑不语,片刻才说:“你这般夸我,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如若是从极界出去的冤魔,不可能有那般下场。这恶灵与冤魔,乃是来自一个地方,有人,想要搅翻这天地三界。”
这应该是一件万分火急的事情,可是由他说来,却仿佛不过是吃饭喝水般简单的小事,真是奇怪:“帝君,这人是谁?”
他摇了摇头:“这也是我准备出关的原因。【零↑九△小↓說△網】”原来,他也是不知道的……
“说起那吞了恶灵的绿羽,韶光还有话要问。那日帝君叫韶光不要再怀疑绿羽……可是因为帝君知道他的来历?”
“自然知道。”
“韶光探过他的元神,是一只上古的鹦雀,却不知为何受了伤,而今他没有身子,只能飘荡着。”
“嗯……他本是少昊坐骑,上古一战中受了伤,自是不好过。少昊陨灭前将他安置在你的钟铃当中。”
“我的钟铃?上古神邸少昊?帝君莫是记错了吧?小仙醒来才不久,这钟铃一直跟着我,又怎会与那久远的事情有关系?”
面前的人仍是低头看我,用另一只手将我的发丝挽好,温柔道:“可能,这钟铃与你有缘,寻了你做了新的主人吧。”
他的手滑过我的脸庞,亦是轻轻柔柔,我不禁失了神,只觉得那薄唇离我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清淡的气息,不……不对……我伸手挡住了自己的嘴,有些惊恐地看他:“你……你真的是帝君吗?”帝君传闻中那般神圣,怎么会是面前这个差点轻薄了我的人呢!
“呵呵呵呵,”他伸手要将我的手拉下,我只能死死捂着不放,良久,他叹了口气,“算了,我不逼你。你放下吧。”
“你先松手!”
他张开双手,将我真的放了,稍稍拉远了些距离,负手看我,甚是开心的模样,我终于问出了口:“帝君,可是认识以前的我?”
“此话又怎么说?”
“其他仙人,有自生的,有飞升的,只有我,醒来便是这个样子。可是韶光自知不可能一直便是如此,韶光定也是有经历的,只是自己忘记了。帝君你可是认识曾经的我?”
“认识,不仅认识,还很熟。”
这个回答叫我震惊,帝君已是闭关这么久长的岁月,竟说是认识以前的我……那我……我岂不是与他一般大?
他见我的样子,一挥手,面前莹白流转,竟是出现了一幅画卷,那画卷却是缓缓动了起来,微风拂过,整片的菟丝草缠绕,仿佛是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地毯,我梦了千万遍的梦境便这般出现眼前,那睡着的女子,终于转过了身来,不是别人,竟是我!
我上前一步,抬手想要抚上去,画卷却是突转,我坐在秋千上笑得开怀,身后有男子为我打着秋千,我听见那个与我有一般面容的女子叫着:“再高一些,高一些,哈哈哈……”
我转身看向那银面之人:“这是……我?”
他点点头,手一扬,画卷再次转换,面前出现的是那男子拉着我在花海奔跑,我赤着足,跑得尽兴,心中有翻滚的肆意,我抚上胸口,这一刻,我是开心的,仿佛可以感受到那画中女子的心情,她那么高兴,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被握在手中,心口满满的。
耳畔传来带着些追忆般的飘渺声音:“韶光,那女子,是你。那男子,是我。可是,你却把我,忘了……”
他说什么?那男子……怎么会是他?我再扭头,想要好好比对,却已经不见那画卷,只有萧萧风声,有人将我身子轻轻转了过去,我便直直撞进了那人的眼中,我分明看到那双黑眸中自己的影子,迷惑又慌乱。
“你仍是,想不起来,对吗?”他的手搭在我的双肩上,那声音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我看着那双眼,想再好好探探,他可是在骗我,却又听他道,“韶光,你原是我的未婚妻子,又怎么能如此将我忘得干净。”
“我……”不对!我不是!那画卷的男子分明没有面具,虽是看不清楚,然则我知道,他面上干净,不是这般,“你骗我……那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