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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死人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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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姐一边纤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挡风玻璃,线条分明的侧脸足有一股空姐的冷傲风范。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道最关键的时候,我按耐不住点了一根烟,月姐直接来句:“讨厌烟味!”

    我当即就掐灭了烟头,她这才说道:

    “你看见的那东西,到底是不是人?”

    月姐说的是那个脑袋特大,脸色煞白的小孩,说实话,被月姐这么一问,我特么真觉得我看见的是鬼。

    我不由得后背发寒:“这世界上有鬼吗?”

    月姐只是呵呵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倒车镜,随后她跟我说:

    “那个姓林的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也下意思的回头看了看,竟然发现身后有一辆红旗轿车在不远不近的跟着,月姐转弯,它也转弯。

    等到抵达昌盛路的红绿灯时,那红旗轿车似乎觉得被我们发现了,它转向了另一条路。

    随后,月姐说,我的电话里很有可能被装置了录音器,和内置外接器,说白了,就是窃听器。

    我冷汗冒出来,看着自己那破诺基亚,还是二手的,我咋就感觉跟一块定时炸弹一样?

    “月姐,这回我躲过一劫,下回我要是死了呢?你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也好让我死的明白点儿!”

    我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谁知道月姐从车抽里拿出了另外一台移动电话丢给我说:

    “有什么事用这手机联系我!”

    我看了看手机,这怎么搞的跟反间谍行动似的,老子都快没命了,你给我搞得跟国家一级间谍一样,反恐也不用这么专业吧。

    “我若是告诉你了,你死的更快。”月姐看出了我的烦躁,甩给我一句话,便再也不说话了。

    “我要是死了,月姐您可得找一靠谱的化妆师给我整整容,千万不要给我把眼睛缝上。”

    我无奈的发牢骚,月姐却说:“你要是死了,老师亲自上阵给你化妆还不行吗?”

    “我去!”可是我不想死啊,我还没娶媳妇儿,还是个处男,这玩笑开的是不是有点太尴尬了?

    大胸姐,你到底有没有听出来我说那句话的重点在哪儿?我的天,这个世界怎么了?变天了吗?

    一路无话,直到月姐把我送回殡仪馆,这个时间已经是下午七点多了,殡仪馆的同事大都收工下班了。

    我本以为,月姐就此离开,谁知道,她下了车跟我一起走进殡仪馆,此刻只有前台的娜姐还在接电话。

    娜姐见我们进来,看了看月姐,眼神露出一股女人与女人之间才有的嫉妒目光,毕竟,娜姐的身材若说是丰满。

    但是月姐身材不光是苗条高瘦,而且身材前凸后翘,对于那些丰满的女性,月姐一点都不逊色。

    “你们馆长在吗?”

    月姐问道,娜姐说,你有预约吗?

    说这话的时候,娜姐忍不住上下打量月姐,眼神顿时出现敌对的冷嘲热讽之味。

    月姐性子冷傲,也没有回答娜姐的话,掏出手机打了个一通电话,电话那头还没有接听,只见馆长拿着正在闹铃的手机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小李,在等你呢。”馆长一脸堆笑,随后对娜姐吩咐:“去外头打包一些饭菜来招待贵客!”

    娜姐的脸色很难看,就好像偷来的情人被人抢走了一样。

    “你也来!”月姐转身对我说道,我跟着进了馆长办公室。

    馆长一副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月姐,随后说了不少客气话,还当着月姐的面夸赞她较少过来的学生都很能干,又勤快。

    这是在夸我呢!

    “我这次来不是吃饭的,我手头上有些急事需要处理,然而我又抽不开身,希望能借用陈松两天代替我出个差!”

    月姐单刀直入,性子似乎决定了她的气场,从不喜欢说太多阿谀奉承的话。

    “哦,这样子啊,可以啊……我见陈松平时工作挺上进,所以给他配了助手,你想用几天就几天,馆内可以安排,出差一切开销我给报……”

    馆长笑着,随后随口问,去哪儿出差。

    月姐说:“洋河高速路出了一起车祸,遇难者都是某高中学校内部组织的课外活动,暂时联系不上遇难者家属,只是尸体继续处理。”

    月姐说的风轻云淡,这表明了是让我去给那些遇难者化妆去了。

    可路上,月姐只字未提让我出差的事情。

    听到出差这两个字,我猛然想起看守火化炉的李大爷跟我说的话。

    “自从半年前那位入殓师出差失踪后再没回来,馆里的入殓师大都撑不了多久都没了……”

    想起这句话,我顿时感觉有些坐不住了,内心忐忑难安,我喊了一声月姐,刚想说话,月姐却抢先说:

    “那事情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我来接他,出差报销的事情,就不劳烦馆长,我给报销就好。”

    说这话的时候,月姐已经起身“告辞”,馆长说了不少挽留的话:

    “这来一趟也不用餐,我这不是待客不周吗?要不,吃了再走?我送你……”

    “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月姐拒绝后,离开了殡仪馆,刚好迎拎着大包小包打包盒的娜姐。

    月姐却看都没看一眼就离开了,气的娜姐在原地蹦跶,硬是说月姐的眼睛是长头顶上的。

    我跟了出去,把月姐拦下:“你几个意思啊?嫌我死的不够快?”

    月姐的眼角瞟向我身后,我这才发现馆长也出来送月姐,还先一步替月姐打开车门。

    “有事打电话!”月姐对我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随后扬长而去。

    “你小子,这两天请假去跟小李去哪儿风流去了?”馆长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似笑非笑的问我。

    风流,是的,是挺风流的,差点没回来。

    “我是在路上碰见她的!”我说道,回到宿舍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也是习惯性的洗完澡对着镜子,擦去上面的雾气,看看后背。

    那馒头大小的肿瘤越发的明显,不,确切一点说,那肉瘤上的五官越来越明显,我甚至能第一眼分辨出五官来。

    那鼻子,也有了立体状,甚至连那嘴巴也越发的明显起来,我甚至无意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

    这时候,我才吓了一跳!

    因为那五官除了眼睛里全是肉瘤没有眼球以外,那五官,竟然和我自己长得如此相似。

    我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不死心的又看了一眼,这一眼,我是扎扎实实被吓了一跳!

    简直……一模一样,就连我眼角下的那颗伤疤都在同一个位置。

    我的天哪……我吸了一口凉气,这左眼下的伤疤并不明显,是我八岁那年爬树时被树枝刮得。

    现在只是一条手指骨节那么长的白色细腻伤疤,只有在笑的时候,才会深陷较明显。

    可那肉瘤的同一个部位竟然长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细腻伤疤!

    我愣在镜子面前喘息着,我甚至怀疑,这张脸是我自己的脸,只是被诡异的转移到了背后的皮下。

    而且我还觉得,它真的会破开我的皮肉钻出来!

    我越想越害怕,再想想我看见的那小男孩,惨白的脸,血红的眸子,还有华阿姨那血淋淋的尸体……

    这一刻,作为一个大男人的我,竟然也有些发抖了起来,就连镜子也带给我无比的恐惧感,中感觉,那镜子里的自己会爬出来掐死我。

    我用冷水使劲的冲洗脸,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我听见门外走廊里传来一串脚步声,刚好在我的公寓门口停下了。

    我拧上水龙头,用浴巾裹着下半身去开门。

    可门外,却没有再响起脚步声,我心里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透过猫眼往外看去,一张脸盆那么大的脸将整个猫眼塞得满满的……

    我吸了一口凉气,许久才镇定下来!

    我拉开房门,发现华玲抱着膀子背对着我,她突然一转身瞪了我一眼:

    “哼……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查出证据的,你不要高兴得太早!”

    说完,跟一匹小马驹似的,倔强的往自己的公寓内走去,随后重重的甩上房门。

    我一脸木讷,关上门,就好像她没来过,穿上背心和大裤衩,我拿起手机,下意识的给月姐打电话。

    我想,今天因为馆长在场,所以有些话她不好说,临走的时候明显是让我给她打电话。

    电话刚按下拨号键,我就立刻挂断了,想起我的诺基亚手机里有窃听器,我丢在一旁,换了月姐给我的那台电话。

    这是触摸屏的手机,我划开手机屏保,给月姐打过去电话,竟然发现显示屏上蹦出了一个名字。

    “老婆!”?顿时满脑门问号,感情这手机好像是她老公的……可是月姐好像没结婚。

    我一下子想起刚入校那会儿,不少人都说月姐的男朋友超帅,但是,却在我毕业时的半年前,据说死了。

    想到这里,我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手机顺势掉在床上,我的天,这特么是死人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