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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武大郎记忆的武植当然认识此人,那人身材矮小,身量未足,明显还是个少年,赫然便是挑拨武大郎去王婆所开茶楼捉奸的郓哥。
后墙离武植的小楼只有不到一尺,神识中,只见郓哥一脚踏在院墙之上,一脚抵住小楼外墙,两只贼眼便贴在窗纸上一处小孔窥视起来。
山东一地墙上窗户本就略高,那小孔又只有笔管大小,平日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想必早就被郓哥捣出窟窿。
潘金莲此时已爬到床上,云鬓松散,两条粉腿跪在床上端碗膝行向武植爬去,小衣下的白兔早已跳跃出来。
郓哥所在的窗户正对着潘金莲身后,她身上那御寒的红布早已脱落,神秘之处被郓哥尽收眼底。
只见郓哥喘着粗气将手伸入裤裆,对着眼前这美妙之景上下施展起来:“啊……金莲,嫂子!为什么!西门庆大官人乃人中龙凤便也罢了,为何这武大也可享用你!我郓哥想要你啊!”
尼玛!不光是系统奇葩,剧情走向画风也不对呀!武植不由感慨,《水浒》真乃奇书,里面可挖掘的东西太多了。
不过,有人偷窥,自己就不能一锅拍死这毒妇了。今日之事已经绝无善了,潘金莲一心要杀自己,必不能留她活着,这女人心性凉薄,胸大无脑,杀之并不可惜。
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杀。王婆随时可能破门而入,到时一个年轻妇人加上一个老娘们,便是硬灌也能给自己灌下毒药。
更何况,还有剧情之外的郓哥以这种猥琐的姿势实力乱入,此人也绝对是友非敌。
武植想到自己第一个主线任务,不禁苦笑一声,任务期限是一年,本想着自己无须过早做出选择,没想到系统操纵之下的命运会如此逼迫。
“在官府和反贼之间任选一个势力加入。”奖励是可任选一个七品及以下道具,还有三千晶币。不过此时武植已经不抱希望了,因为这个系统的奖励根本未必会兑现!
但惩罚却未必,至少武植不敢去赌,第一个主线任务无法完成则扣除一千晶币,如果晶币不够,系统会员将会被抹杀。
无论是这个世界的武大郎,还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扑街,虽然卑微无能,但绝对不想死去,便是在世上受苦,也要死乞白赖活着,毕竟,活着就会有希望。
“说不得,我武植,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要活下去,只有一个方法,就是以自己脆弱病痛的身体,至少杀死这一老一小两个妇人。
至于郓哥这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少年,自然也要杀人灭口。不然便要早早战队,只能落草为寇,但自己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望,以宋江那心性,只怕自己也是炮灰。
“大郎,发什么呆?你不是说要用鸡子解毒?”
潘金莲见武植兀自发呆,以为是自己的诱人身体让他丢了魂去,心中暗骂:此次确是让你这王八享福!面上却仍带着虚情假意,那搀着砒霜的瓷碗越来越近。
这女人便是突破口,潘金莲在书中任人摆布,虽然可怜可恨,但确实和王婆与郓哥相比智商最低,武力也是最低。当下心念一动道:“却要娘子喂我才喝!”
武大平日哪敢与潘金莲如此说话?只是潘金莲此时杀他心切,便也不计较,轻笑道:“大郎切躺好,奴奴来喂你……”
武植面露狞笑,捂住潘金莲小嘴一把便拉进自己怀里。
郓哥以为二人要办好事,从他的方位看来,只能看到女神那浑圆的桃臀、纤细的腰肢与粉嫩的双腿,却看不清前面,只看到潘金莲在那武大胯下扭动起伏,激动得满脸通红。
却不知潘金莲被武植拉入怀中,已经下毒的蛋清自然泼在床上,她本能的想推开武植,咽喉却被武植狠狠扼住。
她今日一直觉得武植不对头,还以为自己做贼心虚,此时两人耳厮鬓磨,呼吸可闻,便发现眼前之人虽然眉眼与武大一般无二,但那神色却绝不是自家丈夫。
这眼神,饱学似县城里阅尽沧桑的落第秀才,杀伐果决如戏文里说的乱世枭雄,坚定不移如一步步挣扎求生的淳朴少年,狡狯如世间红尘翻滚的芸芸众生,也有一点像以前的武大,却也只有那日捉奸时的一丝狠厉。
“潘金莲,你今日要死还是要活?”
潘金莲说不出话,杏眼中充满惊恐,只能不住点头。
武植这才不再用力,但那双粗糙大手仍然在潘金莲白嫩细滑的脖颈上游走,让潘金莲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刚才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哪怕发出一点声音,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真的会杀死自己。
在潘金莲被武植怪手摸得渐渐呼吸粗重之时,武植在潘金莲耳唇边吹着热气,轻声道:“你继续扭屁股,窗外有人在窥视。”
“奴奴……嗯……知道……是……啊,郓哥……”潘金莲被热气吹到耳朵上,又想到外面有人窥视,竟激动的浑身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娘子居然知道是他?”这女人还真是极品啊,居然喜欢这个。
“嗯,奴……我日日自己在家,自然是能够发现窗上有洞的,夫君早出晚归,一沾枕头便睡,我却能听到窸窸窣窣之声,有时第二日去探查脚印,自然能对上人。”
发现有洞却不堵上,而是任由偷窥,难怪前些时日潘金莲自称晚上害怕非要点着油灯,原来便是为了方便郓哥偷窥。这女人还真是……有情趣啊!
看着潘金莲有些红润的脸,武植摆摆手道:“你我从此再无干系,不提也罢。那厮马上便要完事,你将他给叫进来。”
“我不敢……”潘金莲以为武植是心中吃味,因此犹疑着不敢叫。
“怎么,舍不得?你若想吃童子鸡,我可等你吃完再杀他。快点!我不是和你商量。”武植双目一瞪,大手中的白兔也被挤压变了形状,让潘金莲忍不住喘息起来。
潘金莲知道害怕,却又怕武植因此而杀她,因此羞怯道:“奴奴只喜欢被他窥视,却不爱吃童子鸡。”
武植却懒得理她,一边施展着禄山之爪,一边放开神识看郓哥状况。
郓哥见潘金莲伏在床上撅起来摇来摇去,只怕便要爆发出来,正在此时,却听到女神大声道:“夫君怎生晕倒啦?都怪奴未等你病好便做这些事情……唉,长夜漫漫,你却叫奴如何排遣寂寞?”
带着娇柔的轻喘,让郓哥差点把持不住,他看见潘金莲无奈光着身子下床,心中忍不住怒吼道:嫂嫂!我郓哥愿意陪你消遣呀!
谁知自己心中的女神真个对着窗户道:“郓哥,嫂嫂知道你在外面。你这些时日做的好事……这三寸丁又晕了,你快进来陪陪嫂子。”
郓哥兽血沸腾,急忙跳下墙头,差点崴脚都顾不上,三步并作两步便跑上二楼。只见潘金莲披着件小衣坐在床上,那白嫩的小脚正耷拉在床沿,一双美目正看着他。
只是郓哥此时蝌蚪进脑,哪还顾得上这些,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捧着潘金莲一对儿玉足一边亲吻一边道:“天可怜见,嫂嫂终究还是可怜我!”
潘金莲本想使眼色让他警醒,两人还可合力杀死武植,然后郓哥这童子鸡还不是任他摆布?谁知这货却是初哥,见到自己魂都丢了,不由轻叹一声。郓哥正待顺着那小脚儿摸上去,却听脑后生风,一个黑乎乎的形似铁锅之物便拍在他头上。
“你把他绑起来。”这一击几乎已经耗费武植全身气力,不过他还不能放松,马上抬起脚照着自家与王婆家的墙壁使劲一踹,向王婆发出死亡的邀请。
很快,院门便传来吱嘎一声,躲在门后的武植看着正在捆绑郓哥的潘金莲,心知这妇人为方便帮手前来,居然早已给她留着院门。
王婆提着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牛耳尖刀推开卧室门,只见潘金莲未着寸缕跨坐在鼓鼓囊囊的床上,好似脱力一般娇喘,不由一边走上前一边问道:“那三寸丁谷树皮可是死了?真是晦气,咱娘儿俩且把这贼厮鸟抬走。”
却只觉得后脑一疼,转身看去,那平日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武大居然手中拿着一个黑乎乎的铁锅正对自己狞笑。
武植从软软倒下的王婆手中夺过尖刀,塞进自己靴里。又从床上拿起外衣颇有绅士风度的披在潘金莲身上,转身竟自下楼去了。
潘金莲心知武大不会放过自己,就这样静静坐在床上,许多以前混混沌沌的事情也渐渐变得明了。
自己也是活该呢,喜欢西门大官人,明明一纸休书便可,又何必搭上武大一条性命?西门庆明知如此,且能凭着财势买来这纸休书,却只穿掇自己害人,只怕也非良人。
她回想自己一生,忽然感到一阵轻松,出身微寒,命途多舛,终究让自己走上歧途,此刻,便是自己美丽而又悲苦的一生之尽头吧?
随着噔噔噔的声音,武植抱着两个并不大的坛子踉踉跄跄上得楼来,潘金莲平日在家也做许多家务,识得是家中的菜油与酒,知道今日在劫难逃。
“你我夫妻一场,除合卺之时却未曾对饮过,娘子陪为夫喝一杯如何?”看着浑身有如筛糠的潘金莲,武植笑笑,“金莲,平心而论,你出身微寒,沦为张大户、西门庆等淫棍玩物,我武大身为夫君却未能保护你,是我不对。”
潘金莲低头不语,武植继续道:“只是你这些时日不在我身前照顾,整日只和西门庆厮混,今日又两次下毒。我并非什么好人,你有今天也有我的责任。虽心中对你有愧,可我却也不想死,便只有让你去死了。来吧金莲,砒霜配酒,很快就过去了。”
武植毫不掩饰将潘金莲留在灶台上那半包残留砒霜拌在酒里,递给对面美胜桃李,心如蛇蝎的妻子。
潘金莲笑笑,将毒酒一饮而尽:“没错,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自知配不上我,却不与我和离,西门庆你倒知道捉奸,以前张大户时怎不捉?还不是为着银钱?不过,我却不怪你,因为我已知道你并不是武大郎。罢了,不管你是何处孤魂野鬼,以后要做个顶天立地的伟丈夫,莫再让人们看你不起。”
武植静静的坐着,直到灯油耗尽,下弦月冷冷的清辉洒进小楼。武植将菜油浇在潘金莲尸身与郓哥、王婆不知死活的身体上,点燃屋中帷幔,将门闩好,小心翼翼从郓哥跳入之处逾墙而出。